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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乱紫夺朱by淮上(女王受he)-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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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回我话呢?」元林笑道:「你到底什麽要紧事要见侧妃娘娘。」

  冬青挠了挠头,道:「我不好意思说!」

  元林笑了一下,道:「你这个猴崽子,脸皮比狗皮还厚,还有什麽不好意思说的。」

  冬青瞄了一眼罗娟,嘻嘻笑了几下,突然给沈茑茑重重叩了几下头,道:「娘娘,听说您想明年春就打发罗娟出府嫁人,恳请娘娘肥水不落外人田,把这个小结巴赏臣吧!」

  罗娟叫了一声,她一声叫出口,方才想到太子与太子妃近在眼前,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只剩下一双眼睛眼泪汪汪地看著这个莫名其妙要打发她出府的人。

  元林扫了一眼罗娟,见她这副样子倒也确有几分楚楚动人,便微笑著转头问沈茑茑,道:「茑儿,可有此事。」

  沈茑茑看著眼前跪著的冬青,目光闪烁了一下,冷冷地道:「是有这麽一回事。」

  苏秦儿在一边微笑道:「妹妹,这罗娟是你带过来的侍女,从来得你的欢心,怎麽还不足二十五就要打发出去了呢?」

  沈茑茑没好气地道:「她总是因为说话结巴给我惹麻烦,不如让她早一点嫁人,也好让我眼前耳根子都清静。」

  这下子罗娟的眼里不再是泪汪汪的了,而是泪如雨下了,却又不敢出声,只是恨透了似的盯著冬青的後背。

  苏秦儿还要再说,却被元林手一抬制止了,笑道:「茑儿,你若是为今天的事恼,大可不必,洛总管已经为你主持公道了。」

  沈茑茑冷淡地道:「臣妾可不敢当。」

  元林见她似乎仍然不肯原谅洛川寻,只笑笑,也不勉强,道:「我看这冬青不错,将来是一个将才。」

  沈茑茑似还在犹豫,冬青已经膝行几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前道:「娘娘,我已经立字为据,今生非罗娟不娶,一辈子只要这个小结巴一个人!」

  沈茑茑的手指还没碰到信,苏秦儿已经一把抽了过去,笑道:「都说冬青粗得可以,我倒要看看这猴胚子能写出个什麽玩意。」

  她展开一看,不由笑得前仰後伏,丢给冬青道:「你这鬼东西,却又画了什麽鬼画符?」

  冬青嘿嘿傻笑了两声,拿起通道:「我虽然也识得几个字,可却不太会写,更不会长篇大论。」

  元林修长的手抽过信,笑道:「我来瞧瞧这猴子画了什麽东西?」

  他指著一幅画上的几个由两根棍子顶著一个圆圈组成的图画道:「这个应该是人吧,他们互相在交换什麽,这是什麽意思?」

  冬青凑了过去,指著那幅画,道:「臣的意思是,若是娘娘同意,今天我们就交换聘物,立此为据,永不反悔。」

  元林轮廓分明的唇角微微一弯,道:「你倒是会打蛇随棍上。」他手又指著另一幅举刀砍头的模样道:「这幅又是什麽意思,不答应就要杀了我的侧妃?」

  冬青吓了一跳,道:「万万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保证会爱这个小结巴,至死不渝!」

  元林一垂眼帘,半晌才缓缓地道:「原来是至死不渝的意思,你的学问见长了,这个词用得很好。」他的话锋一转,又道:「你不会写字,我看你这几个圆倒是画得挺地道,倒像是有几分绘画的功底。」

  冬青挺起胸膛,道:「我虽然跟著哥……不,总管大人识字不多,但是图却画得不错,总管大人说将来要想驰骋沙场,自己一定要会画地形图,才能做到察觉毫厘,决胜千里。」

  「好!」元林道:「来人,给我取字墨,冬青,我要你画一幅京畿地势图。」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人将笔墨纸摊放到冬青的面前,冬青别别扭扭地捉起毛笔,苏秦儿见他的架式,嘴边若隐若无的笑了一下。

  谁知道冬青却刷刷几笔,竟然将一整幅都城地势图画了出来,而且运笔如有神助,行运如流水,半点顿都没打,衬上大好河山甚有气势。

  元林微笑著接过图,突然道:「顾冬青!」

  「臣在!」

  「从明天起,你就去京畿防卫处当一名参领去吧!」

  冬青茫然地抬头看了一下元林,又转头看向洛川寻,道:「哥……」

  洛川寻看著他,像是很高兴,道:「冬青,还不谢过殿下,从明日起你就是一名军中参领了。」

  冬青似才恍然大悟,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叩头道:「臣冬青谢过殿下大恩大德!」

  元林微笑了一下,道:「你大智若愚,粗中有细,本来就是一名将才,我原本想让你跟著洛总管学点城府,锻炼个几年才出府。但今天看来不必了,将士依勇,谋士凭智,你有勇就好。」

  冬青激动不已,但回念一想,又想起了洛川寻的任务,居然就此对沈茑茑道:「娘娘,冬青现在已经是参领啦,您看罗娟配我也还好吧?」

  元林与苏秦儿见他欢喜之馀还是不忘求婚,都哈哈大笑起来,元林道:「罢了,茑儿,你也别舍不得罗娟了,她当个参领夫人,没什麽不好。」

  罗娟焦急得结结巴巴地道:「谁,谁,谁要嫁嫁嫁……」

  「你啊!」冬青笑著冲她扮了个鬼脸。

  沈茑茑皱了一眉头,道:「太子殿下说了,臣妾自然照办。」她似乎不情不愿地从头上抽出一根珠钗递给冬青道:「这是我出嫁时的陪嫁物,如今当作信物给你,来日你若是与罗娟正式成亲,这就是她的嫁妆。」

  冬青大喜,高高兴兴地接过珠钗。

  元林笑道:「这倒也是美事一桩……」他转过头来看著洛川寻,道:「只是你这总管的管事本领要好好加强一些,若是你手下这十几个兔崽子每人看中一个侍女,我倒是没有这麽多参领的位置可以赏赐。」

  洛川寻一低头,道:「臣让殿下费心了。」

  元林看著他那张俊脸,缓缓地道:「你还不算全没良心,倒也知道自己很让人费心。」

  他领头向门外走去,苏秦儿与洛川寻自然跟随,沈茑茑恭送到门口,她眼望著那个颀长的背影,但他却始终不曾回头。

  乱紫夺朱 40

  冬青一回屋,就见李朝英正满面担忧地看著他。

  「冬青,可……见到大人了?」李朝英问道。

  冬青洋洋得意,道:「你们只怕是想问我有没有见到太子跟太子妃吧!」

  「是,太子下午在太子妃那是饮茶,说是沈妃娘娘身体不佳,便让大人带著他从山东带回来的人参一起去看望沈妃了,我们想要去通知你,却来不及了。」朝英道。

  冬青笑著倒在榻上,美美地道:「告诉你,不但大功告成,我,顾冬青,就要是一名军中参领了。」

  他说著跟倒豆子似的把刚才的情况一说,说到紧张处还把事情夸大了几分,直把李朝英听得浑身冒汗。

  听到冬青化险为夷,还弄到了一名参领的位置,李朝英不由骂了一句:「这狗娘养的,真是好福气。」

  他拍了拍冬青的肩,羡慕地道:「这也不枉大人在你身上花的这麽多工夫,这京畿图不知道手把手教你画了多少遍。」

  冬青想到此处,道:「若不是哥行事谨慎,这次真的是……」

  二人想到这里头其实极其凶险,不由都各自打了个哆嗦,李朝英道:「刚才我听侍候太子的阿吉说太子让人今晚加餐……」

  冬青瞪大了眼睛,道:「殿下又留宿我哥了!」

  天色渐晚,寝宫内四下里都是灯烛,倒也不显得昏暗,太监们陆续将餐放在元林与洛川寻面前。

  洛川寻坐在元林的下首,替他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将刺挑去,才放入元林的碗中。

  元林撑著下额,漠不经心地看著洛川寻的动作,忽然道:「倒杯酒给我。」

  「空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您还是吃点饭,再饮酒吧!」洛川寻替元林盛了半碗饭。

  元林没有强求,只是一笑提筷吃饭,两人默默地吃了二口,元林突然开口道:「我记得简之出生於洛川,那到底是秦人,还是豫州人?」

  「臣是豫州人。」

  元林微笑道:「那三国中陈琳写的︽为袁绍檄豫州文︾里的豫州便是你的故乡了。」

  洛川寻点头道:「是。」

  「我记得当中有一句很精彩,﹃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这两句,寻可知道是什麽意思?」

  洛川寻夹了一块椿芽放入元林的碗中,道:「臣读过这篇檄文,这两句的意思应该是,英明的君主制定策略以应对危局,忠心的臣子在灾难降临的时候,是以寻求对策来确立自己的地位跟价值。」

  元林微微一笑,道:「这份临危而不乱的本事,简之是无人能及,所以简之若是王,自然是明主,若是臣……自然也是忠臣,对不对?」

  洛川寻知道元林说话经常里面暗含了陷阱,若是不知他的意图,最好的方式就是什麽也不答,於是他只微微一笑,提起玉壶倒了一杯酒给元林。

  元林果然也不再追问,只浅浅地抿著酒。

  两人饭毕,便在寝宫的浴池中一同沐浴,洛川寻站立於元林的背後,替他搓著背。

  元林舒适地道:「我出去三个月,最想念的便是寻了,再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爱吃鱼,但不耐挑刺,也没有一个人能有寻这样的手势,替人捏肩,不轻不重,但总是恰到好处。」

  洛川寻微笑了一下,元林突然道:「寻,站到前面来。」

  洛川寻一愣,但却还是依言站到了元林的前面,元林拿过他手上的浴巾,替他揉搓了起来。

  「殿下……」洛川寻不安地动了一下。

  「别动!」元林半搂著洛川寻的胸,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擦著,他的手指像是无意地触碰洛川寻的敏感部位,他能明显地感到洛川寻开始微微有一些发抖,但他就是不吭声。

  元林也很有耐性,就这样若有若无地刺激著洛川寻,终於洛川寻忍不住颤声道:「殿下,臣……可以了。」

  元林看著他因头发高束起来,而露出发线的後脖,弯下头轻咬了一口笑道:「你哪里可以了?」

  洛川寻终於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元林松开了手中的浴巾,那白色的浴巾打了个花在水中逐渐沉入。

  元林空出来的手握住了洛川寻的裆部,握住这麽轻轻一弄,洛川寻整个人就无力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随著元林下面那只手的动作幅度加大,洛川寻的手忍不住抱住了低头亲吻他双唇的元林。

  他抱紧了元林的头,与他双唇交吻,元林的手给他带来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好似一把要折断的弓。

  元林没有让他痛苦多久,很快就让他到了高潮,喷泄出来的液体像一股暗流给水池带来了一道水痕。

  洛川寻靠在元林的身上,让他从背後搂著自己,元林抬起他水下的那只手轻抚著他线条优美的唇,道:「如果你今天还不射,那真的只好让太医给你配两帖药了。」

  洛川寻睁开了眼睛,喃喃地道:「殿下……」

  元林搂著他的腰跟他一起跨出了水池,闻声的太监们进来,立即将乾净大的大裕袍替元林披上。

  当他们要碰触到洛川寻的时候,洛川寻一把接过浴袍道:「我自己来。」

  他方才想到自己刚才与元林在水中欢爱的时候,那些声音一定是一丝不落地落入这些太监的耳中,不由心中一阵羞耻。

  乱紫夺朱 41

  元林已经扯了他的手将他带入了寝宫,洛川寻躺在黄绫铺就的榻上,元林掀开他的浴袍,把玩著他的下体。

  洛川寻只能尴尬地看著自己的身体重新兴奋起来,元林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将食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动著,另一只则继续抚弄著他的下体。

  他的技巧与对洛川寻身体的熟悉,很轻易地令洛川寻再次陷入情欲当中,元林仔细观看著洛川寻清澈的双眸染上了一层薄雾,英挺的面额全数泛起了一层粉红色,口腔中断断续续但却难以自制的呻吟震动著他的食指。

  元林慢慢地将另一只手从洛川寻的前面改为并指插入他的後庭,而深陷在情欲当中的洛川寻已经无法感受到这一差别,随著元林快速的动作,他再一次高潮,这一次喷出来的液体都溅到了元林的脸上。

  洛川寻连忙坐起,道:「对不起,殿下。」

  元林的心情却像是不错,微笑道:「傻话。」他接过洛川寻递过来的白手巾,将脸上的液体擦尽,然後又按著洛川寻躺了下去,在他耳边低低地道:「寻,你是有变化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今天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睡吧。」

  洛川寻听元林的意思,似乎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於是应了一声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半侧过身去。

  他很少与元林整晚同睡,但若是偶尔同榻而眠,他都忍不住保持这种姿势,好像一种逃避,又像一种刻意保持的疏离。

  元林眼中的热度随著他这一动作的变换立时褪得乾乾净净,他撑起头,把握著洛川寻脑後的长发,道:「简之,我们这样多少年了。」

  「十年了,殿下。」洛川寻道。

  「十年……」元林微微一笑,道:「真是捂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洛川寻听到他的话语,立即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的睡姿不对,於是藉著回话,缓缓转过身来,道:「臣愚鲁。」

  元林看著他的眼睛,挺秀的眉眼,道:「我的简之温柔,还自谦得很呢?」

  「殿下……」

  「我第一次宠幸你,你是什麽感觉?」

  即便是洛川寻再从容,却也不由一阵尴尬,道:「臣……臣当时太年幼了,还……不太懂。」

  元林微笑道:「简之是不是在责备我十三岁就要了你,太过狠心?」

  「不是这个意思,殿下……」

  元林像是没有看到洛川寻眸底的慌乱,道:「我记得我曾经有先跟你打过招呼,还让你考虑半个月……」

  「是,是的。」

  「你考虑的结果便是愿意躺在我的榻上?」

  「臣……臣……」

  「你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点,对麽?你当天下午就在想著怎麽逃出府去,你找到了北院後门,装著对府里头的鸡鸭感兴趣,每天都想办法弄开後门的铁锁,一直到我给你的期限最後一天,你才算弄开了它,可是半夜里你逃走的时候,却发现锁又锁上了,因此你认为这是天意……」

  洛川寻整个人都像掉进冰桶里,慢慢地听著元林叙述道:「那把锁是我让人重新锁上的,但对你来说,那就是天意!」

  元林淡淡地笑道:「我知道你外表柔顺,内里极有主意,怕你年纪大了会折了你,但是又想到你年纪太小,到底有一些不忍心。

  「若是你当初直接告诉我,你不想伺候我,我或者会再等等,又或者会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你的行为,便是让我觉得对你下手,我已经太晚,我应该再早二年就上了你。」

  洛川寻只觉得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将他定在榻上,动都动不了,但是他的脑海却是本能地在不停地转著,他在想元林到底是为了什麽而翻他十年前的旧帐。

  元林有千种法子令他痛苦,他的手腕早令洛川寻刻骨铭心,有的时候他笑得越厉害,洛川寻就知道他想到的法子会令自己越害怕。

  他十五岁的时候,婉转地跟元林提自己年纪大了,让元林不如另挑一些美少年过来伺候。

  他也是这样瞧著自己,然後淡淡一笑,道:「寻就是这麽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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