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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翻云覆雨by 闪灵-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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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机会的——”尧绿川冷笑,凶残之色现了出来:“夏云初若不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玩弄羞辱完你之后,让你死在他面前。” 

……“不用再威胁恐吓,我默《素雪心经》。”夏云初静静道,伸手接过了面前纸笔:“可我默了出来,有何好处?” 

“你默完,我即刻放了他。”尧绿川目光闪动:“就连你,我也一并放了。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再为难你?……” 

“我要如何信你?”夏云初咬牙。 

“你有选择么?信与不信区别之在……”尧绿川讥诮一笑:“只在你赌我是否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可我怎么看,你都象个言而无信之人。”夏云初淡淡道。 

“若是不信,非要看着他在我手下死去活来之际再忍不住,也随得你。”尧绿川脸上,尽是满怀把握。 

“云弟……”余飞深吸口气:“你只需自己斟酌利弊,却不必考虑我。只是大哥却没法再保护你。” 

眼中神色复杂,似是不知如何劝他取舍——如今夏云初一人力薄,尧绿川此际只是言语逼迫,下一刻却难保不武力相犯。 

夏云初苦笑。——正如尧绿川所说,自己在这赌局中,已无选择是否下注的权利。 

赢了,两人或许有一线生机,输了……连轻易一死,也是奢望,只怕二人更得同受那无尽折磨。望着咫尺外却再也不能靠近的余飞,心中刺痛 



直涌上来,忽然只觉得此刻竟如永别。 

不敢再看那双神色复杂的深沉眼眸,那眸子里……似乎也是和他一般的哀伤沉痛。 

接过身前纸笔,毅然转身进了石室。刚坐下默写,外面尧绿川的声音飘然尾随而至:“我自有办法检验真伪。哼,若故意默错一处,我砍了他 



一只手;若错四处,你便等着看他四肢不全!……” 

………… 

那《素雪心经》原本并不冗长,夏云初又是烂熟于心,一个时辰下来,一卷墨迹淋漓的绢册已豁然在目。他怔怔望着那绢册半晌,方拿了出去 



。 

尧绿川一见他手中之物,眼中也掩不住喜不自禁。劈手接过,细细看了,挑出其中一页读了几句,道:“你接着背!” 

夏云初苦笑,这尧绿川不仅心狠手辣,心思也是慎密细致,若是自己方才胡乱默写,此刻现在背的必与纸上不同。无奈接着背了,幸好忌惮他 



对余飞不利,并不敢做伪,正与先前所默一致。 

尧绿川并不放松,又陆续挑了数处,一一检验无误,方笑吟吟揣入怀中收了。 

夏云初望着他,静静道:“现在放了他罢。” 

“谁?……”尧绿川秀眉一挑。似乎不懂他说什么。 

夏云初心中一沉,隐约知道不好,看来……他是不会兑现承诺了? 

“当然是我大哥。”他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哥?……哈哈哈!”尧绿川忽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个极是好笑的笑话。 

转脸向余飞妩媚一笑,“萧大哥……他说的可是你么?” 

此言一出,三人之间忽然静了。 

……夏云初怔怔望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人,脑中稍稍有阵模糊,方才听到的,是个萧字么? 

余飞身子一震,避开了夏云初晶莹眸光,转身去看尧绿川,忽然脸上怒色毕现,举掌一错,狠狠掐住他脖颈。 

“我跟你说过,一切过了今晚再说!……”他冷哼,内力发处,立时令尧绿川脸色暗红。 

尧绿川眼中一片冷狠望着他,也不运功相抗,半晌讥笑在他脸上浮起,低低挣扎道:“你这般……象是穴道被点、无力还手的样子?……” 

余飞冷冷看着他脸色渐渐紫红,慢慢放开了手。 

尧绿川退后几步离开余飞身侧,似是也怕他再下狠手。 

轻抚脖子,嘻嘻一笑:“萧红屿,《心经》既已到手,这夏云初是杀是留,我全听大哥你的意思。”面对余飞,眼光却似有似无地转向了夏云 



初。 

……空气一时凝滞,夏云初只觉周身忽然冷了起来,似浸入了冰水。 

半晌望向余飞:“余大哥,他说什么……我全然不懂。”眼中一向的晶莹剔透忽然全转了迷朦无光。 

余飞璨若寒星的眸子也似变了,成了他从没见过的深邃难测,静静看着他不语。 

看着那眸子,夏云初有刹那无法呼吸。 

强撑着,他淡淡一笑:“大哥……你说句话。你说你姓余,我仍信你,……不信他。” 

“云弟……我此刻说的话,你仍信么?”余飞终于开口。 

“信。……这世间,我只信大哥一人。”夏云初仍笑着。 

余飞紧紧盯住他的笑容,心里却有块地方似乎在裂开般得疼。长吁口气,他低低道:“到了此时,我也不想再瞒你。……我就是——”狠狠心 



,齿间三字清晰而出:“萧红屿。” 

这三个字落在夏云初耳中,只觉身边一片死寂。便连四周风过林梢,虫鸣叽叽也似在这刻识了趣,适时的有了片刻歇息。 

“不……不会。 我死了化成灰……也记得他的声音。”夏云初直直看着他,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哈!乌衣教中,什么奇药没有?只要——”碰到萧红屿如刀般眼光,尧绿川眼珠一转闭了嘴:“好,大哥你自己说。” 

“只要一颗‘磁音丹’服下,就可令喉咙微肿,每日一服,可保整整一日声音大变。”萧红屿望住他,眼中竟有他看不明的哀痛:“从现在开 



始,我不想再骗你一句。” 

“是无须再骗。”尧绿川再退几步,微笑道:“大哥,我看这傻子倒也可怜,不如饶了他一命吧。……反正那什么七日极乐散是骗他的,不过 



普通春药而已,我们留他在此自生自灭就是。” 

萧红屿转头,眼中凶光大盛,喝道:“住口!”身形腾得跃起,一招“铁锁横江”便向他拦腰劈去,尧绿川哼了一声,早有准备,举掌来格: 



“这倒奇了,我替他求情,你倒怪我?” 

萧红屿心中大恨,低声怒道:“那七日极乐明明是极毒之物,你……”忽然恍然明白:他这一说,夏云初必是信了他,再也不信那淫毒是穿肠 



夺命之物。 

心中一惊,转身再看夏云初,只见他怔怔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是陌生得可怕。 

就连以前他目盲那二日,只见过他眼中无神无焦,也不曾见过有过如此黯淡绝望。 

夏云初慢慢往后退着,身子不知觉抵上石室边。 

看着前方那并肩二人,一个丰神俊朗伟岸挺拔,一个眉目如画艳丽张扬,立在一处说不出的合衬,端的是犹如画中之人。 

再望着面前围成半圆的那群黑衣人冷冷眼光,似是也在笑他愚蠢。心中恍惚想到这些人又怎会不识得萧红屿?必是早知实情,不过陪那二人一 



起做场好戏。 

忽然间,满眼里,满心内,俱是疮痍。 

前方是黑压压人墙,哪里有路?……踉跄着想再退,却已退无可退。…… 

只自己一人在这群陌生人中立着,茫茫天地,竟然又只剩了他孤身一人。 

………… 

萧红屿的眉,皱紧了。 

近前伸手拉住夏云初右手,他的语声说不出的温和:“云弟,随我进石室中去。” 

夏云初怔怔看着自己右手,那微痛的关节忽然间竟似剧痛钻心,无法忍耐。 

抬起头,他看着萧红屿,忽然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直喷得面前那人身上衣襟班驳处处,绚烂如点点红梅。心中无数画面纷急涌过,眼前一黑, 



直直地昏了过去,再也看不见那人惶急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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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云雨再度恨堪怜 

夏云初怔怔看着自己右手,那微痛的关节忽然间竟似剧痛钻心,无法忍耐。 

抬起头,他看着萧红屿,忽然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直喷得面前那人身上衣襟班驳处处,绚烂如点点红梅。心中无数画面纷急涌过,眼前一黑, 



直直地昏了过去,再也看不见那人惶急神色。 

萧红屿陡然变了脸色,急急抢上一步,正要揽住他,却闻得脑后一阵微风袭来。 

心念一动,身子微微一侧,右手疾出架住了尧绿川那掌,左手倏忽一沉,仍是接住了夏云初软软瘫下的身子。 

再一转身,已退进石室之中,掌风平出,将夏云初稳稳送至最近的石桌上,冷冷道:“绿川,你想怎样?” 

尧绿川如影随形欺身而到,看着夏云初苍白面容,眼中凶光乍现:“当日你在我床上可是应了我什么?” 

萧红屿哼了一声:“不错,我说我绝不可能对这小小的白雪派弟子动情。可却没应你什么。” 

尧绿川死死盯住了他,凤目一眯:“好,——我问你,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对他?” 

“绿川,我知道你一直想他死。可你听着,”萧红屿阴沉沉道:“这夏云初我护定了,更……要定了。” 

“要定了?……”尧绿川一震,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是!”萧红屿的口气斩钉截铁。 

尧绿川静静望他,半晌忽然一笑,面上竟然不怒反伤:“大哥,你知我为何一直想他死?那是因为我在刑室里头一次听你叫人别伤他左手,似 



乎就知道会有今日。……” 

顿了顿,俊面上神色渐渐倨傲:“只是我太自信,总觉着我尧绿川又怎比不上这小小白雪派弃徒?加上我也想得那《心经》,才心甘情愿陪你 



演全了这出戏码。……” 

萧红屿默默听着,淡淡道:“绿川,情之一物,原本就是无理可寻。我原先也道自己绝不会对一个男子动情,可如今……”他眼中光芒一闪: 



“我已不能自拔。” 

尧绿川面色变了,虽已隐约明白萧红屿心意,此刻忽听他亲口承认,却似仍有尖刀在他心里一剜。 

冷冷看着萧红屿,他忽然哈哈狂笑:道:“好!那就看我今天能不能在你眼前杀了他!” 

一掌击在身旁石块上,内力到处,石屑纷飞,数块碎石挟着劲风,急向夏云初太阳穴飞去。 

萧红屿眼光一扫,大喝一声,一招如排山倒海般击出,掌风激荡,立时打散了那些石块,其中一块更是改了方向,转冲尧绿川胸口而去。 

尧绿川嘴角冷笑,竟不躲闪,只听“噗”的一声,那石块正中他左胸。 

萧红屿内力惊人,他又存心不避,这一击直撞得他踉跄了一步,“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干什么不躲?你以为我不舍得动你?”萧红屿冷冷道,却停了手。 

“我就是恨你刚才见了他吐血,急得什么似的。……我只想看看,你伤了我之后,是不是也一样难过?”尧绿川强压住胸口气血翻涌,微笑。 

萧红屿看着他眼中又痛又傲的神色,忽然想起那日他在床上忍痛带笑的神情,心中一动,默默无语。 

半晌淡淡道:“绿川,情爱之事,本无法强求,你又何必自困自苦?” 

“你也知无法强求,又要和这人纠缠?!哼……这夏云初明白你身份,难道还能和你双栖双飞?你别做梦!”尧绿川冷笑。 

这一句,正中萧红屿隐忧,不由让他变了脸色。 

想了想,他忽然微微一笑:“你说的对。留他在身边,确是麻烦。……”近前细看尧绿川脸色,柔声道:“方才击中你胸口,可有大碍?” 

尧绿川看着他那蛊惑眼眸中笑意,脑中一阵迷糊,道:“无妨……”话音刚落,只觉一股大力当胸而到,惊觉之时却已太晚,身子一起,直向 



山洞门口飞去。 

这一击似推似送,力道拿捏得正恰好,正将他平平击出石室外轻轻落下,却象被人抱起再放下一般,令他毫发无伤。再看那石室,轰隆机关作 



响,一道石闸已徐徐而落,将里外完全隔开。 

尧绿川这时方知又中了萧红屿的道,眼看午夜将至,想着那二人便要在一墙之隔处颠鸾倒凤,心中如何不又怒又妒?…… 

这尧绿川自幼在乌衣教中长大,耳渲目染皆是强取豪夺,睚眦必报,性子原本就是偏激狠毒。如今一旦知道心中所爱之人恋上他人,唯一所想 



不是如何让他回心转意,却是只道先杀了夏云初才是至关紧要。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转身向一名属下道:“去往城内丰悦客栈,速速通报那白雪派掌门一声,只说他们门下弃徒夏云初在此。”想那夏云初 



就算有萧红屿力保,也必逃不过师门追责,不由心中稍安,嘴边含笑。 

………… 

“醒了?……可有话要问?”萧红屿望着面前的人,从他睁开眼那刻起,便没望过自己一眼。 

仍是没有回答。 

他皱起了眉头,伸手去拭夏云初嘴边血痕。这个动作终于引起了夏云初的反应,身子一颤,那双眼睛总算落在了他身上,是他意料中的陌生。 

“对,有话想问。”夏云初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没有他想象的痛恨失常,这让萧红屿有片刻惊奇。 

“好,你问。——从此刻起,我不再会有一句谎话骗你。” 

夏云初微微笑了,有惨淡的意味,更似嘲讽:“当初放我一人在山间,不怕我死了……你的计划全落了空?” 

“不怕,你昏迷那阵,有人夜夜查看。甚至……我有亲自前往照顾。”萧红屿淡淡道。 

夏云初点点头,那么……梦中有人喂水,在额上试温度的记忆竟是真的。 

脑海中所有事情混在一处,他的头开始剧痛。 

怔怔看了看眼前之人,他惨笑,声音飘忽:“你能自己说么?……我想知道什么,我自己也忘了。” 

“好。”萧红屿点头,眼光一刻不敢离了夏云初——不知怎的,他宁愿见他狂怒痛哭,也不愿见他如此淡然无望。 

“余,‘屿’也……飞,通‘非’。被追中毒,自然是假。只不过腿上伤口倒是真的。——为求逼真,总不能一点苦头不吃。……再往后,无 



非是想博你信任,引你……动情。”萧红屿道。 

听见最后那两个字,甜腥之气忽然毫无预警地冲到嘴边,夏云初捂住了嘴。 

“那日来亳州前,我以为已是水到渠成,便想硬来,却不料你以死相抗,只得罢了。……无法,只得到亳州用约好的烟花为号,联系上绿川做 



了场戏。害你身中这七日极乐之毒,无非是望你与我肌肤之亲后动了情念,才会愿为我交出那《心经》来。”顿了顿,他柔和道:“云弟,你 



肯为我做此牺牲,我很高兴。” 

夏云初的眼帘垂了下去,……那个人,如今怎么还能叫得出那“云弟”二字?!…… 

“另外,——当年救我那白袍中年人,就是现在的乌衣教教主水行舟。不知何故,我们水教主所练奇功日见走火入魔,竟只有你白雪门中《素 



雪心经》可解。”萧红屿慢慢道。 

眼中冷冽现出,又道:“水教主与我虽为主上与下属的关系,可在我心中,却似师似父,更是恩人。便是今日之事有重来之机,我仍是要设计 



骗到这《心经》救他,绝不后悔。” 

夏云初听着,忽然想到那日在酒肆中所听言语,脑中终于想到端倪:想来那青桐派姓马的二人便是幼时杀萧红屿家人的元凶。想了想,口中低 



低吐出一句:“你后来也杀了那马氏兄弟全家?……” 

萧红屿冷冷一笑,眼中凶狠怨毒之色尽显,恨恨道:“那马氏兄弟当初杀害我父母全家,就无人知晓。这便是你们所谓名门正派,杀人放火只 



在暗处,从不敢见了天日。嘿嘿!什么叫正,什么又叫邪?……我报仇偏偏就要选在闹市街口,人家道我天性凶残,又怎样?!” 

是啊,那又怎样?夏云初凄凉一笑:他杀人越货,放火烧屋,从此以后又与他何干?!…… 

忽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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