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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翻云覆雨by 闪灵-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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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答怕是逃不掉吧?……他自嘲地想着。 

微微一笑,似是有丝讥讽:“爱和恨一样,都需要力气。怎么你看我现在——象是很有力气的样子么?” 

再顿了顿,道:“这次回雪山,掌门一职势必事务繁多,我只望能做得平安些,便已足够,怕是没心情再纠缠别的。” 

萧红屿怔住:“你真的要去当那雪山派掌门?” 

“是,师父临死前叮嘱,既已应下,总得完成。雪山派现在无人做主,总不能眼见着百年大派就此便烟消云散。”夏云初神色漠然。 

“什么师父?他那种奸险卑鄙之人,也配做你师父?!”萧红屿猛然大怒。 

夏云初脸色变了,冷然看着他:“不准你再污言秽语说他。” 

“哼!”萧红屿冷笑:“他那般对你,你倒忠心得愚昧!” 

夏云初摇了摇头:“云初自幼不知双亲何人,是他从路边捡了我来养育成人,这条命,本就是师父给的。我不信,他是在那时便存了将来利用 



之心。” 

想了想,恨意虽无,终究有些黯然:“那日我被绑在本门大堂上,众师兄弟都在。……师父亲手挑了我的手筋时,我记得他两次举手,却又放 



了下去。……再狠心,那一刻,他也毕竟有些不忍的。” 

萧红屿听着他平静语调说那旧事,眼前浮出一副模糊画面,却正是这单薄青年满心无助,身不能动有冤难言,被牢牢缚于刑柱上等待那钻心酷 



刑。 

忽然之间,心是绞得揪成一团:若论酷刑,他师父不过让他疼了片刻,可自己呢?…… 

再想他话语,竟是不通:这人说到如此旧事,竟仍一味为着别人着想开脱! 

怜惜加着悲愤上来,萧红屿狠拧了眉头:“什么君臣父子,三纲五常,全是狗屁!我只知道他对你不起,你就不必再想着报答他!” 

夏云初淡然摇头:“萧红屿——那你又为何拼命要救你们水教主?” 

“那不同,水教主可没对我不起。”他断然道:“大丈夫人生于世,有恩不还,有仇不报,还算是人么?” 

“我也一样,算是报他的养育之恩。”夏云初淡淡道。 

萧红屿不语了。半晌神情带了古怪:“你真要一意孤行,回去做那劳什子掌门?” 

夏云初点了点头,已是露出了些疲倦之色:“是。……” 

山风穿林而过,顺着南北走向的谷地吹将进来,已不复白日里的暑热。 

风动林梢草丛,越发显了两人间静寂。 

“云弟……你跳崖前,说过想听我这么叫你。”萧红屿开了口,带了微微不自控的痛苦。“后来救回了你,我便无时不想这么天天叫着。…… 



可看你冷淡样子,却只敢在你睡了时,才轻轻叫上几声。” 

夏云初低了头,只是静静听着。 

萧红屿又道:“这些日不光你想了很多,我也一样。” 

怔怔望着夏云初始终不肯抬头的姿态,他只顾继续:“仔细想着过去的事,我心里……全是难过。原来在没来亳州前,我就早喜欢上了你。那 



次调戏不成,反逼了你自尽,我伸手去握你的剑,当时心中我真的丝毫没想着经书——就只是想:你身子已被我伤害折腾成那样,我是断不能 



再让你受伤了。……” 

夏云初的头垂得更低,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悄悄滑下了眼眶,落在了脚下的芬芳泥土。 

“你知道么?——我十来岁上死了全家,从此后在乌衣教中习武,初时是一点不会的,却也不知受了尧绿川他们多少欺负。水教主只管教我们 



练功,说到关爱,却是几乎没有。…… 

“后来因为天资过人,很快没了人再是我对手,只有绿川聪颖,在功夫上和我并驾齐驱。可那又怎样?……” 

语声带了些激愤,他攥紧了拳:“我的家人全都死了,这些陌生人有人爱我外貌,有人怕我武功,又有谁是真心对我好? 

“直到见了你,我才忽然觉得你……是真心对我好的。——你那时救我,既不知我相貌,也没问我来历,宁肯不顾自己伤处,却把好不容易找 



来的草药给我敷用。你可知我那时根本是手脚能动,精力充沛?” 

他脸色柔和哀伤,已是全浸入了回想:“到了后来你我那次云雨后,我才清楚地明白你不仅是对我好,却原来是那般一心一意爱我。萧红屿虽 



心狠残忍,也将不少女子芳心弃若敝履,踩于脚下,可那一刻,却是真的欣喜若狂。……那时就在想,将来真相揭穿时,我要怎么对你?…… 

“又喜又怕,却已定了心意:我要从此后一生一世在你身边护你平安,爱你惜你,将以前欺骗伤害都一一补偿了。虽也知必然困难,但想着人 



定胜天,只要我真心实意,你总会有原谅我的一日。……所以你刺我那一剑,我心里就只有高兴,想着这下欠你的——好歹算还了那么一点点 



。” 

“不要再说了。”骤然听到那一剑,忽然心象被什么猛撞一下,夏云初忽然开了口,声音轻颤:“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想再听。” 

“为什么?你怕什么?……”萧红屿急切道:“我今天把这些心里话全说出来,你连个听的机会也不给我?……后来你跳下悬崖,不怕你笑话 



,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也是跟着跳了下去,若非尧绿川拉住我,我们也就真死在一处了。” 

夏云初浑身一震,猛然抬了头,直直看着面前的人,却忘了自己眼中的泪。 

萧红屿惊喜地望着他眼中的光亮:他又肯为自己流泪了么?…… 

再忍不住心中满溢酸楚柔情,伸臂将眼前的人轻揽入了怀,声音是说不尽的压抑痛楚和欢乐:“云弟……云弟!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 

怀中的人轻颤不止,虽微弱,却仍清晰可觉。 

半晌有暗沉声音轻咽:“是。……我原谅你了。” 

如闻大赦般,萧红屿心中狂跳,慌忙着分开那身子,看向了他的眼睛:“你说……说原谅我?我不是做梦,也没听错?” 

夏云初轻轻微笑,似乎有那么一点凄然:“是,我不想再骗自己的心。” 

“那么,你也愿意和我在一起?再不分开?”萧红屿眼中,是无上的欢喜。 

再不分开,永远在一起?……夏云初怔怔看着他,纷繁百般旧事缠绕心间模糊不清,只有一件是清晰可见:离开吧,绝决已是定局,何必徒增 



流连?…… 

微弱地摇了摇头,声音和表情已换了最坚实的盔甲:“……你该知道,有些事,发生了便是难回头,有些决定,做出了……也是再难更改。” 

扭开头去,他望着远处无边无际夜色咄咄逼人:这夜色如水,谁逃得开? 

“萧红屿,若真想我好,就放我走。”他的声音幽冷了些。 

想了又想,终加了一句:“日后再见时,我还喊你一声……”齿间涩然,那两个字缠绕半天终于吐了出来:“大哥。” 

“不行!”萧红屿忽然大声道:“我要听你在我耳边叫我,清晨黄昏、春夏秋冬,每天都要!却不要你这虚无飘渺一句应承。” 

夏云初的身子,挺直了。 

冷冷拨开了他揽在腰间的手,眼中换了冷漠:“不可能。若再纠缠,日后再见时,你连这一句都听不到。” 

萧红屿喘息越急,方才一番掏心置腹表白,已是平生极限,正以为夏云初已心思活动,忽然便浇来这当头凉水,如何不又惊又气? 

乌衣教中什么本事都教,却从没有教过“放手”二字怎写。心里大急之下,手已飞快再箍上了夏云初腰间,一把揽来贴上了自己火热胸口,似 



是生怕他就此逃开,再不复返。 

“我不准,就是要留你在我身边陪我!”舌头忽然绕了弯,忙改一句:“就是要留在你身边陪你!……” 

夏云初被他这大力一箍,腰上隐约做疼。咬牙忍着,心中无奈夹了羞恼,又有些凄凉。 

半晌静静不语,任他强搂着,心中只是无望,隐约觉得此刻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拥,竟失了挣扎之心。 

两人以这般暧昧姿势紧紧相对,渐渐心跳都是加了快。忽然间,夏云初惊了一下,身子如遇火炭般猛然向后一缩——正面相对间,那人身上忽 



然渐起的异常反应,忽然便蹭到了他大腿内侧,怎不让他惊跳? 

再一猛挣,离了萧红屿臂弯,手在背后一抽,长剑已出了鞘:“你……你想怎样?” 

萧红屿眼中丝毫不惧,死死望住了他羞愤神色,一字字低道:“我想要你。……今晚,现在。” 

夏云初头脑嗡了一下,手中剑平平挽个剑花,直抵在了他胸前:“住口!……” 

萧红屿静静望了那剑一眼,神情古怪,慢吞吞道:“用那招‘漫天花雨’,你就能阻我。……别的,免谈。还有记得我心脏长在正中——这次 



,可别再偏了。” 

夏云初握着剑柄的手,忽然不稳。 

会么?他若再逼迫,自己会忍不住再使那一招么?…… 

心里忽然是无比惊怕,猛然急急抛了剑去,想说什么,张了口,却是嘶声。 

“我知道你再不舍了。……”那人已是呼吸渐急,猛然间便已一个轻推,足下一拌,将他翻倒在地,如山般火热身躯压将下来。 

密密深吻,久久不息。似是这憋了太久的热情与痛楚,要在这一吻中全都放了缰绳,迷了边境。 

夏云初只是不动,由着他肆意掠夺。心里百般滋味初时还辩得出哪是羞惭哪是沉醉,可渐渐神智昏沉,也是不知身在何处。 

在身上游移的熟悉大手缓缓来到了他腰中,微一拉扯,罗带已分,再一慢慢摸索,盘扣个个暗解。…… 

“云弟……云弟……”萧红屿喃喃轻吻上那月光下微微战栗身体,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给我,我绝不弄疼你。……我这些日,想你想得发疯 



。每日帮你洗澡,我都会想到和你在石室里……” 

忽然,夏云初的身子,僵直了。 

……石室里,那里有什么?六晚欺骗和一夜强暴而已。…… 

以为自己可以原谅,却原来永远忘不了的。 

……木然任着萧红屿动作,他闭着眼,也能觉出那人手已迫不及待着往下面而去。强烈的羞辱感逼着他,终于忽然幽幽开口:“做完了……明 



日就能放我走么?” 

萧红屿猛震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冷然神色,欲火焚烧下也辩不清太多,只温柔一笑,带了丝微微邪气:“我保证做完了……你就走不动了。” 

夏云初身子一颤,绝望卷了过来。想起以前石室中他哪次不是要得自己腰酸背痛,昏倒方休? 

方才情欲也起,身上被尧绿川所折腾的疼痛已不太觉得,此刻情意已褪,伤痛渐渐浮现,一想到那激烈情事,竟是惊怕无比。 

可情知挣扎不会有效,反倒徒增自己痛苦,也再不想劳神做那无谓抗争。 

眼看着萧红屿俯身下方,便要温柔用口,一时之间心灰意懒,他木木再道:“我尾椎旧伤未好,只请左护法你行事时……莫要太深太久。其余 



的姿势,悉听尊便。……” 

第七章 潮生浪起风云变 

萧红屿的所有动作,忽然停顿。呆呆撑起身子,半晌猛的痛苦低吼一声,翻身从他身上滚落。 

开始时是满心热情,存了一定要让他快乐情动之心,甚至想着今日就算自己不要,也定让夏云初在没有淫药下也能再尝那如登仙境之乐。可他 



这一个“左护法”,这一声“尾椎旧伤”,这一句自轻自弃的请求,却让他如坠了三九冰窟。 

握紧双拳,狠狠砸在了身旁泥土之上。愤怒自责,怜惜心痛席天卷地上了心间,却再没了情欲之心。 

不敢再看夏云初木然脸色,他轻轻坐在了他身边,伸手去扣那衣扣,竟是一时颤抖。 

夏云初慢慢坐起,默默闪开他帮助,自己一一扣了,再把腰间丝带系好。 

静静站了起来,俯视着仍坐于地上的萧红屿道:“你真不做,我这便回去了。明日不拿绳索或迷药来,就让我走吧。……你总不能时时点了我 



穴道,穴道点久了……于人体人血脉不好,想你也不敢。”最后一句,声音虽轻,语气却重。 

两人间方才似乎飘渺细微的酸楚柔情,忽然便如一池春水中微风悄过,转眼消失了踪迹,再不可寻。 

………… 

正在这时,远方近十个人影忽然直扑此处,转眼近了。 

萧红屿皱了眉宇,伸手将夏云初护到身后,冷眼看着面前为首那人:“什么事?” 

方问完这句,夏云初已不动声色微微一移,脱离了他的保护。一个小小动作,却是隐藏傲气。 

那人身形五短,正是水行舟座下直接听命之人,水木堂堂主郑同和。平日里教中萧尧二左右护法自是身份最高,可这人却一向直接听命于教主 



,可不受他二人约束。此课忽然带了一众手下深夜前来,却是平日少有之举。 

郑同和恭恭敬敬一拱手:“左护法安好。是教主命属下带您前去仪事厅,请即刻随属下去吧。”他虽在教中身份特殊,可这礼数恭敬,却是不 



可少的 。 

见萧红屿不语,从怀中取了块乌黑令牌来一举:“这是教主信物。” 

萧红屿微微点头:“好,我随你去。” 

正要前行,郑同和却伸手一拦,神色尴尬:“对不住,教主言道:要属下点了左护法穴道再带去。” 

萧红屿一窒,这些日水行舟无心教务,上次之事也早已没有责罚之意,忽然这般拘拿自己,又会是什么事?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违抗,坦然点头:“好,你动手就是。”双臂暗松,已将周身内力卸了。 

郑同和见他安然神情,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道了句:“如此便得罪了。”上前出指如风,已点中他上半身“天宗”“大椎”“肩井”三处大穴 



。 

萧红屿上身虽不能动,下身行走却无碍,转脸向夏云初微微一笑:“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想了想,再也顾不上四周十数人看着,语气还是带了无奈求恳:“你说的事,明日我们再说,好不好?……” 

夏云初望着他,心中忽然忐忑,完全想不到他这一去,要被怎样对待。忽然想起那假经的事来,难道现在才来秋后算帐?…… 

怔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就是要走,……也等你见最后一面。” 

萧红屿沉默一下,不再说话,转身和郑同和并肩去得远了。 

………… 

这乌衣教本非什么渊远流长的百年教派,只是水行舟二十多年前一气之下反出白雪派,自创所成。连名字也取了“乌”字,与那“白雪”二字 



相冲。 

这水行舟练成那少有人练成的雪融功后,数年内在江湖上几战成名,加之他本就有枭雄之材,不出十年,竟已将一个无名教派整治得教规森严 



,名气大振。 

只是他自从心爱之人死后便性情古怪,或邪或正,全无章法,连带着手下行事之风也自是乖戾无常,这水行舟偏偏是个不在乎名声的,也从不 



费力约束手下处处学什么正人君子做派,时日一久,江湖中已是早将其列为邪门外道之列。 

这乌衣教二三十年基业表面虽比不上名门正派来的精深,可手段多样加之行事狠辣,故此财力人力却是极富。在全国各地均有大小行宫不说, 



这亳州因为是水行舟没年必来之处,更是豪华住所所在。 

萧红屿随着那郑同和快步行到百草谷数里外一处行宫里大厅,昂首进了正厅,正见水行舟坐于正中主椅上,尧绿川已垂手立在右首,旁边柳茗 



也默然立着,眼眶却已通红。 

厅中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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