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结猎人 作者:程小祺(潇湘2013-1-19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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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不说话，笑容中百感交集，她开玩笑地说：“你们还留在那个地方，没人赶你们回来探亲么。”
　　“星辰能看见我们么？”月看了看房子里星辰望着他们的方向。
　　“不会，可是可以感觉到。”
　　“代我们向他问好。”江很洒脱地说，“叶，我在那地方只找到了月，没有找到卓。”
　　叶子点点头，她的手机响了，叶子挂了电话。
　　“叶，你怎么还是小孩子样子。”月批评叶子。
　　“好吧。”叶子拿起手机给威廉拨过去，之后她就不得不回房子换衣服赶往学校了。
　　“我跟你一起去。”星辰说，“他们来了？”
　　“嗯，跟你问个好。”
　　叶子和星辰开车到学校门口时，晓慧和靳涛正傻站在，云霄走过来看见那晚接威廉的越野车，带着墨镜的叶子和星辰从车上下来，进了校园，路过的学生都看着戴帽子戴墨镜穿风衣的俊男美女，还有叶子的细跟高靴。
　　“威廉下午排练推迟一会儿，你们都在校门口站着干什么。”晓慧不解。
　　“那个女孩子身边的男生永远都是杰出的。”云霄自言自语。
　　“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靳涛聚焦在叶子车上的目光随着叶子下车跟着叶子的步伐。
　　“我们是不是惹眼的过头了。”叶子轻声问她旁边的星辰，“离大学时代有一段时间了，我的那些可爱的小装备不知道在哪个柜子里。”
　　“我的大学时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星辰低声说。
　　“你要是再给我两分钟咱们也不会被仇富的眼神秒杀。”叶子说，“不过反过来一想倒是心安理得，快乐和财富是成反比的，你还记得你的命运被超自然界掌握前的梦想是什么么。”
　　“你今天感慨真多。”星辰说，“云彩已经闻见味儿从她们学校出来了。”
　　“去威廉办公室。”叶子掏出手机给威廉打电话。
　　接通后威廉说：“听见你的感慨了，我正往出走呢，你们在附近的教学楼前等一下。”威廉挂了电话，和叶子招招手。
　　“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叶子看见威廉悠闲地样子，她就知道威廉表达不清的汉语把意图夸大了。
　　“星辰也来了。”威廉说，“我中午在课堂上碰见花杰了，他专门来看云彩，尼娜说让我找你。”
　　“你真够听话的。”叶子隔着墨镜翻了个白眼，“友情提示，五年前，我在毕业前几天从这里消失，五年后，顶着一张十八岁的脸回来了。”
　　“坏了，我把这件事情忘了。”威廉说。
　　“没关系，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叶子说，“难道你回来这么多天，没有老师向你提起我么，太令人失望了，不过没想起来我也好，堂堂的医科人才，做起了电子产品。”
　　“实话告诉你吧。”星辰对有些冒汗的威廉说，“叶子在路上已经想过了。”
　　叶子补充着：“我们是来友情演出的，让花杰摸不到头脑，不过我刚才看了看，似乎这个学校和当年一样热闹。”
　　“兄弟，你是保镖还是保姆。”威廉接近耳语看着星辰。
　　“保镖，如果跑过来一个鲜血淋漓的学生，我负责把叶子扔进车里，你来处理现场。”星辰轻轻地语气让这些话听起来轻描淡写。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威廉感慨着。
　　“好像有人认得你。”星辰提醒叶子，对面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老师看着叶子，叶子也看着对面的年轻老师。
　　“叶子，威廉？”年轻老师轻轻叫他们。
　　“超儿。”叶子像个不再年轻的人见到年轻的故人一样，只有感动没有激动，而她对面的老师已经走上来紧紧抱住她。
　　“这五年你去哪了。”语气用饱含着她的思念，和对叶子的心疼，责备。
　　“我又回来了，你以后见到我的机会多的是，所以，我带我的哥们儿去给他讲讲当年的故事，你们两个先叙叙旧。”威廉说，面向星辰，“走吧，叶子当年的丰功伟绩，比好莱坞大片还要精彩。”
　　“五年了，这就五年了。”张超感叹着，拉着叶子冰冷的手，叶子把帽子摘下来给她戴上。
　　“你冷么？”
　　“你忘了，我是个巫师。”张超小声说，调皮地眨眨眼睛。
　　“你应该毕业了吧。”
　　“我留校了，不对，我们留校了。”张超认真地说，“你当年说，如果你不能留下来，希望我继续把咱们的学业完成，我还以为你死了。”张超有些激动。
　　“是死过了，半年后，又活了。”叶子平静地说。
　　“那啼月，渔江，还有卓越呢？”
　　“他们都在这里。”叶子抬起手晃了晃食指上的戒指。
　　张超愣了片刻，说：“抱歉。”
　　“我活过来了，他们，没我这么走运。”叶子叹了口气。
　　张超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叶子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说来，你和叶子的短暂的感情在我出现之前就结束很久了。”星辰听威廉小声给他叙述故事。
　　“是的。”威廉说，“我们排练的地方，就在前面，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杀掉人鱼的办法，或者让她躺几百年也行。”
　　“她们没有水会像吸血鬼不吸食血液后干枯一样也会干枯，咒语不会对她造成长期伤害，你要用一样东西，加上咒语。”
　　威廉点点头，走到教学楼门口，说：“听。”
　　“我就觉得云彩有些古怪，和一个皮肤白皙的陌生男子一起。”靳涛说，和他的同伴朝他们走去。
　　“你那会儿不是忙着看豪车看美女，还记得你是干什么去了？”晓慧打击他，她努力回忆着，“那个美女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快餐店外面，威廉和她说话，你们别那么八卦行不行。”云霄没有一点兴趣。
　　“等我有了钱，照着美女的那辆车买一辆。”靳涛说。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么。”晓慧认真地说，“突然出现这么多陌生的面孔，在一般情况下，这是某件要发生的大事前的预兆。”
　　“那也和你没关系。”云霄的目光注视着威廉，她觉得威廉像是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一样，于是云霄小声说，“你们说威廉是不是能听见咱们说什么。”然后和威廉招招手。
　　云霄注视着威廉的反应，威廉并不惊讶，她越来越觉得威廉怪异，他旁边优雅的绅士也如此，他们是一群怪人，怪的不像人。
　　星辰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他听见了云霄的想法。
　　“这就是那个猎人？”星辰动了动嘴唇。
　　“现在还是少半个。”威廉快速地说。
　　“怎么讲。”
　　“她的部分精彩记忆被封住了。”威廉说，“我们去排练，《天鹅湖》，你呢？”
　　“我可是传说中的高手。”星辰说。
　　“他是个高手。”张超删了手机上的字对叶子说。
　　“附近有多少耳朵。”
　　“不多，吸血鬼走不到阳光下，狼人也不多。”张超拉着叶子去她的宿舍，“熟悉吧。”
　　叶子点点头。
　　“你这几年都在哪？”张超坐下来。
　　“到处跑，大部分时间待在罗曼城。”叶子打量着张超床头她们当年的合影。
　　“五年了，快六年了，你还像七年前一样年轻，出去我怎么跟别人介绍么，我的闺蜜？别人会说你得闺蜜真年轻。”
　　叶子不语。
　　“你的话越来越少了。”
　　“我要说的本来就不多。”
　　“搁几年前，我们都不用说，听你一个说就行了，你还不打算给我透露你的一官半职？”
　　叶子看了看周围严密的咒语，说：“我是大官儿，这几年下来，我的说话机会也不是太多，不需要我说话。”
　　“原来挺阳光一个姑娘，什么，你是大官儿？”张超反应过来，“天呐，你是大官儿。”
　　“别动你的小心思变着法的用激将法了，故事挺长的，我先缓缓再给你讲，看在我休假第一天的份儿上。”
　　“好吧，我带你去校园转转。”
　　“等一下，你在这儿当了五年多的卧底，不打算给我看看你的研究成果？”
　　“你先休息休息吧。”
　　“卓没说其他的什么？”
　　“我做了个梦，梦见他让我在这等下一个猎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什么时候？”
　　“你失踪以后一个月。”
　　叶子点点头，问：“他还说什么了，或者留下什么了。”
　　“他只说下一次相聚时，被选中的猎人会脱颖而出，但是你现在活着，我找到的是不是就不是猎人了？”
　　“是猎人，他是谁。”
　　“一个叫云霄的大三学生。”
　　叶子点点头，说：“命运终究是个圈。”
　　“你都知道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你都知道了，超儿，帮我个忙。”叶子诚恳地说。
　　“乐意效劳。”
　　“协会保护云霄的秘密任务暴露以前，你还要假冒退休的巫师，他们的方案失败以后，我通知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假冒？”
　　“直觉。”叶子抬了抬眉毛。
　　“好，我答应你，你呢？他们的方案是什么。”
　　“我不知道。”叶子愁眉苦脸，“我真不知道，别那么看着我，接个电话。”
　　张超听见叶子用新闻播报员的标准普通话打电话后，她就相信叶子是真得不知道，但是一通电话后紧接着一通，三通电话后，叶子把手机收了。
　　“这年头，打电话都组团。”
　　“那你在这里面呢？”
　　“她转化以前，我什么都不能做。”叶子小声说。
　　“好，我看着她，我看见前几天花杰来转了两圈，威廉回来了，过了几天你也回来了，云霄要转化了？”
　　“快了。”
　　“我看你也累了，我带你故地重游吧。”
　　　


☆、第七章　发现

　　几年不见的闺蜜张超带着叶子在校园里转悠，张超问：“叶子，要是碰见我的同事，怎么跟他们介绍你？”
　　“我的名片。”叶子从包包里找出来，“给我的掩饰身份。”
　　“酒吧，网站，你越来越让我惊讶了，怎么不是编辑？”张超看着名片。
　　“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看这个。”叶子掏出另一张名片。
　　“看看你的真实身份，罗曼电子有限公司，你的公司？”
　　叶子点点头，说：“低调。”
　　“这个，还给你，这个，我收藏了。”张超把真实的名片放进包里，把叶子的掩饰身份还给她，“你的冰山一角。”
　　“你来吧，去了说是我的朋友。”
　　“打折不去，免费就去。”
　　“当然免费了。”叶子不屑地看了张超一眼，“卓越一句话你把你的大好青春都耽误在这了，虽然没有辛劳也有苦劳。”
　　“又挤兑我，让你这么一说确实挺委屈的。”
　　“你这么年轻的博士，委屈什么，到哪儿不是抢着要你。”
　　“是啊，哪像你呢，除了没有快乐什么都有。”
　　“又来了，你不打趣我能憋死你。”叶子像被十八岁的孩子上了身，“威廉他们在排话剧，看看去？”
　　“走。”张超领着叶子，“一路上你又打了三通电话。”
　　“还发了两封邮件。”叶子说，坏笑着。
　　“你的话费都快赶上我的加班费了。”
　　“我看见他们了。”叶子的脸色微微难看了一点，她收了欢天喜地的表情，进了一间空教室，和张超找地方坐下来，看威廉排话剧。
　　花杰站起来坐到叶子旁边，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今天站错方向了，正刮西北风的时候站在东南方向了。”叶子被墨镜遮住的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难道你也站错方向了？”
　　“我过来看我的心上人，奥洁丽雅。”花杰闪光的眼睛示意叶子看云彩。
　　星辰坐在张超旁边，花杰立刻老实了很多，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世界上他礼让三分的人只有三个，尼娜，叶子，星辰，但是他也知道，他们三个不会总出现在面前妨碍他。
　　如他所愿，今天的训练告一段落的时候，张超送叶子和星辰离开，他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和云彩实施他们的计划时，云霄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她到学校门口帮晓慧收快递，晓慧去图书馆帮忙打扫奖品陈列室了。
　　云霄在校门口看见威廉和叶子站在她的车前说话，威廉明明留在教室，什么时候出来的，她想起来那天晚上同样的情景，威廉突然出现在那辆越野车前。
　　云霄越来越觉得那晚不是因为她的眼睛夜盲没有看见威廉，而是他突然出现。云霄的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两圈，和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真理斗争了一番，最后她觉得威廉不是普通人的想法胜利了。
　　云霄拐进图书馆给晓慧送包裹，顺便帮晓慧打扫，威廉看着她的背影对叶子说：“马上就该我出马了。”
　　“这暗示也太明显了。”叶子说，“相当于你直接走过去跟她说你不是人一样直白。”
　　“她的智商可没有达到你的高度，不会这么快发现的，在尼娜给云天做好思想工作前她不会刨根究底的，成语不错吧，再说了，我强调一下，我怎么不是人了。”威廉不满。
　　“你的三任女朋友聚在同一间教室什么感觉？”星辰一针见血，“别否认，傻子都能看出来你这花心萝卜喜欢上云霄了。”
　　“别像叶子一样犀利嘛，兄弟。”威廉想让星辰闭嘴。
　　叶子索性上车了。
　　云霄把快递给晓慧，晓慧说：“这几个人从这一沓里找出来放进他们各自的档案袋里，就行了，我把那个门擦完，就大功告成了。”
　　“行，我来吧。”云霄接过一沓大概一厘米厚的评定表，有两个格外吸引她的名字，他们都获得了两页的奖项，卓越和林叶，她还上中学的时候足足一年都在看他们的杂志，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换了主编，她也就放弃了杂志。
　　云霄看着卓越档案上的照片，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她再看林叶，如果戴墨镜的女孩子摘了墨镜，应该就是这上面的这张脸。
　　云霄很确定，但是她不太能接受一个五年前的毕业生，却有一张十八岁的脸。云霄翻开档案，林叶的档案里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她并没有在离校登记表上签字，这不是云霄在意的地方，她发现林叶和卓越的某一栏里，有秦威廉的签字，其他几届的学生，都没有。
　　“好了没有？”晓慧过来。
　　“好了。”云霄把卓越和林叶的评定表分别装进档案袋里，“这些是什么人？”
　　“以前的优秀毕业生，走吧，威廉在门口等你。”
　　云霄和威廉打了个招呼后问：“你的朋友呢？”
　　“他们走了，你也该回家了。”
　　“其实我自己可以坐公交回的，或者住在学校。”
　　“我可以回家了，顺路送你一程，走吧。”
　　云霄一想，她可以在路上问问威廉林叶和卓越的消息或者其他事情，便答应了。
　　“威廉，你来这里多久了？”云霄不经意地问。
　　“几天吧。”
　　云霄愣了一下：“你以前没来过？”
　　“五六年以前吧，在学校当了一段时间的外教。”
　　“带第一批学生感觉不太一样吧，当年有没有特别出色的学生，在你的印象里。”
　　威廉心里暗喜，说：“有一个。”
　　云霄没有收获，她并不擅长和人交流，但是她还是接着说：“我在奖品陈列室看见林叶的档案，她几年前写的文章我特别喜欢，可是后来就再也没见着她，那些杂志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今天才知道，我们是校友。”
　　“她要是听见，肯定乐坏了。”威廉微笑着，“回想起来，挺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