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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公主亿岁(重生) 作者:鱼儿小小(晋江2014.02.14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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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静静望着悠然行近的“女儿”,熟悉的身影慢慢的陌生,而这陌生感却是来自一步一步之间慢慢释放——不再掩藏——的傲气与霸气。她忽然只想长长的叹一口气,眸中水汽似要凝聚——原来眼前这人和先帝,才是天地间最般配的一对。“可是他一生唯一所爱的,一开始是你,最终也是你……云公。”
  昭晏走到太后跟前,居高临下的直直看着她,良久,才漫不经心的一笑,也不顾地上寒凉,随意盘膝而坐。“太后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太后可是真的相信这魂魄附身的事儿?”
  “三年前晏儿高热,一醒来后便自请到边疆区,我那时只道是吾儿性情大变;但是,吾儿憎恨了云公这许多年,又怎会忽然去谒朝陵?”太后从容不迫,嘴角勾起的笑容意味不明。“既然连魂魄附体都发生了,败林士兴、结盟与秦,天下间有此计谋气魄的女子,唯一人而已!”
  “云某人总算真的明白了昭恒为何要立太后为后。”昭晏叹了一口气,本来坦然清澄的眸色蒙上了一层晦暗不明的色彩。“太后的胸襟气度,远胜一般闺秀,难怪昭恒欣赏。”
  太后却沉默了下来。昭晏正迟疑着不知该否打破这片诡异的静寂,太后却忽然又开口:“云公,你是恨沉鱼的吧?”
  昭恒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傻的问:“云某人为什么要恨太后?”
  太后反而像是被她的反应骇住了般,半晌才轻轻道:“沉鱼霸占了云公的位子,一坐……坐了三十五年。”
  昭晏这才明白她说的话,哑然失笑:“云朝君作古五十载,位子在地府里,这天统元后的位子本不属于任何人。”
  “云公去过了朝陵,当是看见了……在先帝心中,元妻的位子从来只属于云公。”太后的声音渐转薄弱,眨眼之间竟似由气度大方的先帝中宫成了一介碧玉小妇。昭晏只觉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索性便不说话。太后却忽然站起身来,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昭晏微微一惊,脸上却平静如常,嘴里只道:“太后这是怎么了,云某人而今这身子年轻,可受不起大礼。”
  太后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熟悉的嘴脸上并不熟悉的慵懒、睿智和戏谑,心中只有万念俱灰的感觉。皇宫里三十五年冷清的过活,儿子懦弱不成材,女儿原来在三年前早已死去,回来的却是她从来比不上的另一个女子。如今,为了心中家国——
  “云公,沉鱼自知于公有愧,但只求云公垂怜,挽救大齐与吾儿!”
  昭晏静静的望着匍匐在地的妇人良久,立起,侧开了身子,偏了头重新坐下。“云某人受不起太后的大礼,云某人一生……两生所做之事,从来不受旁人影响。”斜眼瞥到太后似又想说什么,吸了一口气便堵住了她的口续道:“云某人今生回来,定会尽己所能重新一统天下,只是太后长子实在不是天下之主的料。”
  太后保持着跪姿,身体却已颓然的软了下去:“大齐是先帝所立,澈儿是昭氏遗脉,求云公看在先帝份上——”
  “云某人会守住对昭恒的承诺为他统一华夏,”昭晏已经有些不耐烦。她从来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人,他们让他偏头疼。“大齐有大齐的造化,昭氏有昭氏的造化,难道我每一次百年之后又能带着记忆回来不成?”
  “云公……”太后还是不死心,昭晏正欲挥手止住她的话,太后却已哀声说出:“就当是为了先帝,保住先帝的……可好?”
  昭晏斜眼望她,摇了摇头。“太后还是不明白,我曾许诺先帝助他一统十州,而今再回来也不过再守一次诺。”
  “当真如此?”太后不知从哪里来了精神,挺直腰背,声音也硬朗起来,“先帝已经作古,承诺云公早已守了,云公回来后却不惜一切上战场、谋合纵、结强盟,这真的是顺应造化的表现么?云公眼下所做一切,难道只是为了守五十载前一个诺言?”
  太后看到昭晏身躯一震,心中陡然涌起一阵思潮,好像有些欣慰的意思,好像有些满足的意思,却又好像夹杂着更多的苦涩。太后咬了咬牙,压下心中情感,直直望着稍微犹豫的“女儿”,打蛇随棍上:“云公绝不会为了沉鱼,也绝不会为了澈儿,可是若是为了先帝——可否保住昭齐、保住昭氏后人?云公边境三年艰苦行旅,为的是谁,为的是什么,沉鱼但求云公扪心自问,云公对先帝……若非有情,怎可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全补上了……这章算是一直超级慢热的文文终于迎来的转折(汗)
  另外小鱼下周一开始血淋淋的考试了,小鱼最希望是带着读者们的留言上战场打怪兽,不知这希冀能不能成真呢:3


☆、对战前夕

  夜幕下的江山静悄悄的,百姓早已日入而息,连林木虫鸟都似是入了眠,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交州沧越两国接壤边境上的营帐里,却有一座主帐中的人彻夜无眠。
  大红衣角不似平日妖娆的翩飞,反而静静的不动,红衣女子正静静跪坐帐中,面前案几上摊开的正是华夏十州江山的地图。“永安刚加封镇国长公主,像是便要领兵南伐。临都离荆州与我们离荆州的距离不远,但秦境离得更远,来回至少比我们要晚上个十天半月,我们若眼下便全速前进,定能赶在秦侯援兵到前先收拾了昭齐的人马。”
  姬虞望着活泼娇艳中带着认真严肃的未婚妻子,半晌才低头看向地图,地图上只简单标上了几处:临都、钟山、雍都,还有他们现在所处交州东西接壤之界。姬虞一手支颐,想了想道:“永安公主疑心重、行事无常,那永定侯更是善诈,神出鬼没得连永安公主也会栽在他手上。我们若贸然高速行军,只怕会把兵士累坏,钟山说不定还有什么坑等着我们跳进去。”
  姜朝云不曾听过姬虞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但她对此话也不太感冒。“永安公主没等到秦兵来前,便只有一半人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若不速战速决,到永定侯来援,我们连速战速决也使不出来。”
  “神女莫要鲁莽。”姬虞摇摇头沉声道,“永安公主不是常人,她的思考有逆于我们,并会以此作伏,诱我们陷入去。”
  “你对她的了解倒深。”姜朝云冷哼一声,那哼声仿佛有些酸溜溜的意味。“看来我是比不过她的。”
  姬虞常年冷硬的脸上漫起了一丝淡笑,像是有些苦涩,又有些无奈。“虞只是比神女少些急躁,先谋定而后动。”
  姜朝云一直在地图上反复流着的眸光定在眼前绝美的脸上,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君上手中所掌者到底为何?”
  “神女又来考虞了。”姬虞敛了脸上的笑意,俊秀的脸上只剩下一片坚定。“虞手中所掌者天下。”
  姜朝云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天下可包括永安长公主?”
  姬虞一愣,咬了咬牙:“包括。”
  姜朝云又直直的望了他半晌,淡淡道:“可惜天下不包括你。”
  姬虞冷冷道:“不要以为你很了解虞。”
  姜朝云笑了,一如既往的娇媚豪放,只有眸里还是一片冰冷:“君上对己心的掌控,不见得比朝云多。”
  姬虞不说话,只是阖上了眼盖。眼前的一片漆黑里,出现的却是一抹藏青色,和一颗核桃。
  —————
  太阳刚冒了个头儿,秦王宫议政殿已整整齐齐的立了雍兖冀三州的最高领导层。
  早朝才上了一刻钟的时间,孝穆王与一众文臣武将便已闹了个不欢而散,孝穆王拂袖而去,徒剩下一众束手无策只能跺脚的臣子。
  令尹冷哼一声,率先转头往殿门走去,一张脸臭得像刚从夜香堆中爬上来一般。上柱国迈着老步奋力追上他,一张苦瓜脸表示与老令尹感同身受。“真想不到王竟会应了昭齐要求出兵五万,这不是令雍州门户大开么,王怎能……”
  “莫要在此议论王。”令尹压低声音严厉的道,说到此处,却叹了一口气:“老夫只是没有想过,王会如此器重燕小子,封其侯爵之位还不止,还要许他五万兵权,明明只是国师之徒,以前随军不过军师之职,连文臣也算不上。”
  上柱国默默听罢,皱眉道:“燕氏谋策倒是有两下子,到齐地结盟又把昭氏兄妹说得服服帖帖,王把军权贸贸然给他,这不是对臣下的重用,倒似是……对公子的栽培啊。”
  “哪里来的乱说,这话让公子们听了去可不好。”令尹连忙掩住上柱国的口,快步携他走出殿外,走得远远的,才道:“王的确是宠信国师师徒有些太过,只是以国师在大秦民心的地位,以永定侯食邑巴地的权势财富,而今大秦经不起动荡,这口气你我除了硬咽下去还能往哪里撒?”
  上柱国一愣,没有想到在气头上的令尹想的原来这么远。他当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与往另一方向行的死敌这刻竟是异口同声。
  往国师府驶去的马车上,老人眯着眼睛,缓缓道:“五万军权说给就给,他是把你当公子栽培了。”
  燕南山咧嘴一笑,一脸真挚的答非所问:“我与永安说了派五万兵马接应,幸好不辱使命,要不难得建立的信任也就没了。”
  燕朝归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叹徒儿回避他的话题还是叹他那句话的小家子气。燕南山听了那声叹息却道:“师父就不要扮老成了,明明就不像。”
  燕朝归差点没把胃里的酒都吐出来。燕南山还安慰似的扫着他的老背。
  燕南山挑眉,理所当然的道:“这乃自然。”
  燕朝归淡淡道:“你用梁州桃林的酒引诱她了?”
  “什么引不引诱的这么难听。”燕南山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口。还未问师父如何得知,师父却又问:“她请过你吃核桃了?”
  “你难不成还长了双眼在我身上,怎么连这也……”燕南山漫不经心的说着,却发现老人的脸色一点一点在变。
  “真像……真像。”燕朝归惨然一笑,燕南山望着师父呢喃着,那副终于真正像个垂暮老人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却又不敢打扰。燕朝归忽然道:“她接受你的酒,还送你核桃,是把你放在心上了,莫要辜负她难得的放在心上。”
  燕南山还想说他为什么忽然变得唠叨多事,老人却敛容沉声问:“在临都里你可去过什么地方?”
  燕南山感觉这是最多疑问的一日,而且师父还不太打算解开他的疑问。“永安公主与南山到过朝陵。”
  老人阖上了眼睛,燕南山看不见他眸里的感情,只看见了他微微颤抖的身躯。燕南山发了话,眼盖依旧是合着的,声音不似颤抖的身子,异常的平静:“朝陵的布局……如何?”
  燕南山的回答言简意赅:“与朝天宫一模一样。”
  “仅凭言语描述便能还原阵法,这昭恒——”燕朝归没有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双眼仍是合着。“永安公主在朝陵阵法中如何?”
  燕南山想也不想便道:“如临自家。”
  燕朝归没有再吭声。一片漆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抹藏青的身影,顾盼之间风华倾城,喝酒是一整坛一整坛的如男人爽朗,徒手像撕纸般不费吹灰之力的剥着核桃壳……
  朝君。
  —————
  昭齐兵马这次只行了十一日便到了钟山之北。当初领朝廷援军到江陵的都尉木迟此刻已擢为裨将,扎好营帐后捧着一卷钟山山势图走进主帐里,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才摊开地图,指着一处道:“末将曾派斥候查探,钟山中有一小道自钟山南直通钟山北,此路虽两崖峭壁却并不难行,公主可要连夜自此路过山,借夜色掩护袭沧越联军一个措手不及?”
  昭晏的目光从地图上抬起移向他。“沧越联军什么时候到的钟山南?”
  木迟谨慎的道:“斥候说一日前刚到,不过还未有发起进攻的意思,只是驻扎在山南。”
  昭晏的目光从木迟的脸上移到帐顶,那里似乎穿了一个小洞。“沧越两地比临都都要与钟山近,为何他们一日前才到?姬虞与姜朝云定是好整以暇的在山南等着我们,木裨将能探出山间小道,姬姜二人又怎会探不出来,且秦军五万未到,我们若贸然出击不过是给了沧越伏击我军疲兵的机会。”
  昭晏说着,只觉一阵不舒服。秦军五万未到……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到?却不知还会不会到?
  木迟听着那番话却只觉自己一个字也无法反驳,此刻方知自己从来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却终究思虑远远不够。
  “木裨将早些休息,用兵最忌疲劳。”昭晏淡淡说着,见木迟应了声又转身欲去,在他准备揭帘而出时却忽然叫住了他:“明日让兵士们留在原地,你我带些人马到小道视察。”
  木迟转身,只见昭晏的目光定定的镇在了地图上的一点。
  木迟眸光一亮,直到丸子捧着脸盆一脚踢开帐帘冲将进来才低首“诺”了一声,转身出帐。
  昭晏只看了一眼嘴角还残留着油腻的少女,早已习惯了她不问自闯,也懒得去说她了。脑海里掠过的,只是出征前夕在长乐殿沈沉鱼说的话,还有,暮云宫。
  暮云宫大门在三年来第一次被打开。五十七年来第一个与最后一个踏入暮云宫的人,仍是她。
  暮云宫大门一开,眼前出现的不是五十七年前齐宫城刚落成时那座宫殿的样子。四面高墙之内没有当初的金顶大殿,入目之处只有一所木屋,与,很多很多的野草。
  看得出来,建屋之人显然并不懂得建屋,打理花丛之人显然也不懂得打理花丛。歪歪斜斜的木屋竟能苟存至今是一个奇迹,野草这么蓬勃也没有弄死那些疏疏落落的桃枝也是一个奇迹。
  江陵城头呷着酒时的闲言闲语,早已被她抛诸脑后,此时此刻才忽然回播。“我心目中的家,不是宏伟宫城,只是一座木屋,屋外要栽满四季花草,春时桃花、夏时清荷、秋时枫叶、冬时梅花都可以入酒,酿了埋在树下,这样一年四季都拿着一壶美酒在树下小酌……”
  那人手中摇着一壶梅酒,用有些奇怪的眼神望着她。“朝天宫……是这样子的?”
  她摇了摇头。那人笑道:“你回宫之后把朝天宫拆了重建不就成了?”
  她哑然失笑。“那长老们还不把我拆了。”
  那人静默半晌,哈哈一笑:“原来云朝君也有这样婆婆妈妈的一日。”
  原来到了最后,自己竟然比那个拆了皇城宫殿重建的人还有瞻前顾后、婆婆妈妈。
  昭晏走出暮云宫,却见太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宫门外。昭晏背转身子,目光也从她身上逃开:“你这是何苦呢。”
  “如公所想,此处一草一木确是先帝亲手所修。”太后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昭晏不想去听,却无法闭上自己的耳朵。“先帝晚年日日在暮云宫闭门不出,从不许人侍候,不许臣下入内禀报,连我们仨——我们母子和原……原来的晏儿亦不得入内。”
  昭晏一怔。“是以天统末年姜氏得以自立,宣永初年前越得以复辟、商氏得以割据?”昭晏笑着,摇了摇头。“可是……这又与我何干?”
  太后脸色大变。“先帝这是为了云公……”
  “所以我要保他儿子?”昭晏倏然转身,眸光如刀,死死盯住那一脸凄楚而兀自倔强的妇人。“我为昭齐领兵,守诺也罢,还情也罢,不过为了完成与昭恒的未竟之愿,昭恒的家族子嗣与我何干?”
  顿了顿,一口气好像还未发泄全毕似的,续道:“太后莫要再用昭恒来说云某人,一个男人的元妻给亡夫以前的心上人下跪哀求,这不是昭恒的妻子所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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