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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满西楼_第二部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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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对方不友善的目光后,北岳司杭也狠狠地回瞪,两人的目光直直对上,谁都没有认输的打算。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说自己没用——这种强烈的意志是岳凌楼说出那句话的直接原因。 
其实他在说谎,他并不知道。关于海运,他知道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但经他那么斩钉截铁地讲出来后,却由不得人不信。其实他这句话本就不是要说出来骗人,而是要表明态度的——广州,非去不可。 
一开始,洛少轩态度坚决地要带岳凌楼到广州去,一来有个照应,二来多条线索。但就在刚刚看到岳凌楼那意外的反应,和有些疯癫的举动后,他突然动摇了,心想还是不要勉强比较好。于是提出只要不清楚海运就可以不去的条件,这其实是给了岳凌楼两项选择。如果想去就说知道,如果不想去就说不知道,他并不强求。 
然而岳凌楼却一口答应下来,这使洛少轩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心。如果花狱火的真相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那么,该怎么办……真的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么?或者就此收手?耿原修已死,把花狱火引入国境的主谋已经不在人世……也许花狱火会就此从国内消失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洛少轩突然笑了一下,笑自己的天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习惯把事情朝好的方面想了呢?如果更理智一点去分析的话,就会知道正是由于耿原修的死亡和耿家的覆灭,才使没有一个人可以再次只手垄断,那么花狱火势必会以更加猖獗的速度流入中原! 
事态紧急,不容耽搁。简单地准备以后,岳凌楼、北岳司杭、洛少轩三人出发南行,直奔广州港而去。其余的朝廷人马全都折返京城,这次广州之行是便装秘密进行的,目的是要找出花狱火从南洋运入的交接地点。 
北岳司杭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只有洛少轩时不时地说些不痛不痒的笑话来活跃气氛。岳凌楼一直不冷不热,有时板着脸,有时又跟洛少轩有说有笑,喜怒无常。 
途中,岳凌楼曾貌似不经意地打探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洛少轩开玩笑似的问:「其他人到底是指谁?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明白的……」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其他人就只有三个——常枫、西尽愁和耿奕,之所以这么问一句,是他很好奇在岳凌楼心里究竟最担心的是谁。 
「你不想说就算了。」岳凌楼才没那么容易让他的奸计得逞,扁扁嘴不再说话。 
「喂……这样就不高兴了?」洛少轩认输道,「好了,怕你了。其实无论你想问的是哪个人,答案都是相同的四个字——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回味着洛少轩的答案,岳凌楼追问道:「常枫也是下落不明?」那日的情况是他亲眼所见的,伤成那样的常枫竟然是下落不明,而不是粉身碎骨? 
「高兴还是伤心?」洛少轩注视着岳凌楼阴晴不定的表情。 
「应该说是侥幸吧……每次他的命都是那么硬,仿佛是受到什么眷顾似的……」岳凌楼低头淡淡回答。千鸿常府被炸毁的那日,聚集在常府的数百人里,也只有常枫一人侥幸逃脱。这次——同样带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他平安无事。 
「还有一件事情你是必须要知道的……」洛少轩突然收拾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说道,「常枫消失在紫巽离开的那天晚上,连同刘府的整条地道一起消失了。」 
那日紫巽留下一句话——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到了明天你就会知道这里从来没有过秘道,也从来没有过花狱火。 
紫巽曾说那是一句预言,而那所谓的预言就在几个时辰以后变成了现实——难以理解的现实。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紫星宫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让一条地道凭空消失?这难道就是蛊术,抑或障眼法?好像又不那么单纯? 
不过,幸运的是在这之前,洛少轩遵照紫巽的忠告把人员撤离刘府,才没有造成意外伤亡。只是常枫那被石板压住的身体永远地留在了地道里,连同地道一起,消失无踪。 
闻言岳凌楼变得沉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从他的背脊缓缓窜上……还好现在并没有与紫星为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们将要对抗的,究竟是怎样一股妖邪而又可怕的力量?只是想就可以让人冷汗淋淋。 
「你和紫星宫还真是有缘……」洛少轩低声叹气,轻描淡写地说着。 
而岳凌楼的回答则比他更加平静:「是啊,一段孽缘。」 
尹珉珉是紫星小公主的这件事情洛少轩在几日前就已经告诉了他,再加上紫巽的那句话——强烈的属于紫星的味道。仿佛这一切都注定了一种结果——总有一天,自己是要面对紫星宫的,无论是以怎样的形式。仇人也好,同类也好——孽缘已经结下,就再难解开。 
◆◇◆◇◆◇◆◇◆◇ 
这是岳凌楼第一次来到广州,关于这个城市,他映象最深的就是红棉花。曾经无数次在诗词中读到,那像火焰一般的花朵总是在枝叶长出前就急急冒出来,五片花瓣围成碗口大小,灼灼燃烧。虽然现在时节已经入秋,看不到一朵红棉绽放的影子,但仅仅望着那些树桠,仿佛就能想象出初春艳艳红棉怒放满枝的景象。 
客栈的二楼上,岳凌楼、洛少轩、北岳司杭三人围在一张方桌旁。虽然美食摆满桌,但谁都没有动筷,只因为其中一个人正望着窗外发呆——窗外是木棉树单调的枝叶。好半天,岳凌楼才慢慢转头,好奇地问洛少轩道:「木棉花到底是什么样子?」 
洛少轩温和地笑着,开玩笑似的说:「其实你还是不要看到比较好……因为,我觉得它们就好像是长高了几十米的花狱火。」 
「是么?只是巧合而已吧……」岳凌楼蓦然抬头,隔着木棉树交错的枝干望着被割碎的天空,淡淡说道,「你不要把所有红色的花都跟花狱火联系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要一想到大朵大朵的红花,就老往花狱火的方面联想……也许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吧……」 
「喂,你们两个,谈点正经的话题不行么?」身后的北岳司杭非常不满意地抱怨着,「我们这是在办公,不是在欣赏风景好不好?」 
「啊,司杭少爷。」洛少轩突然转过头,脸色伪装得严肃起来,「你有什么正经的事就请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北岳司杭朝他斜了斜眼,低声说道:「广州港大小码头数十个,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一个一个查起,尽早找出天翔门的接货地点才是……」 
「原来有那么多码头吗?」这句话是岳凌楼问的,他微微朝北岳司杭扬了扬下巴,「一个一个查要查到什么时候?」 
北岳司杭不友善地偏头望他道:「是啊,还要带上这么大一个拖油瓶,那速度就更慢了。」 
岳凌楼不理会北岳司杭话中的嘲讽,淡淡问道:「你打算从哪里查起?」 
「当然就由近到远。」北岳司杭用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并且曲起手指,一边数一边说,「首先是最近的临河港,然后往西就是越东港、嘉炎港,接着就是情川港……再然后……」 
「等等……」岳凌楼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刚才好像听到一个『情川』?」 
「情川又怎么了?」北岳司杭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 
「这个地名突然让我想起来一个人呢……」岳凌楼偏头望向不说话的洛少轩,问他,「你觉得呢?」 
「只是一个字而已,你认为耿原修就会选择那里作为交货地点?」洛少轩当然明白岳凌楼的意思。他说的突然想起来的那个人正是他的母亲——慕容情。情川港的「情」就是慕容情的「情」,他们的相似点,也仅仅是一个字而已。 
「你永远不会知道耿原修他是一个多么疯狂的男人……」岳凌楼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即使只是一个字而已,就已经足够左右他的决定……」 
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北岳司杭向洛少轩求救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这样吧……」洛少轩最后还是决定根据岳凌楼的意思行事,毕竟他是陪在耿原修身边整整十年的人,「我们直接赶去情川港。」 
「我不去。」北岳司杭面无表情地回话,甚至把脸撇开朝窗外望去,以此表达他的不满。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听那个半残的,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一点罢了,洛少轩就对他言听计从。北岳司杭受不了岳凌楼冷冰冰的表情和话语里无法掩饰的锋芒,好像全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可以看清算出所有人的想法一样。 
对于北岳司杭的故意唱反调,岳凌楼并不是很在意,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于是低头不再说话,把这个僵局丢给洛少轩去处理。不知为什么,这个刑部尚书的公子好像对洛少轩有种莫名的崇拜,所以才会被对己产生了敌意吧?岳凌楼如是猜测。 
洛少轩望了北岳司杭一眼,北岳司杭继续盯着窗外气鼓鼓的不说话,于是又转头望了岳凌楼一眼,岳凌楼已经开始享用午餐了,两只眼睛只盯着饭菜,仿佛把另外两个人都当成空气。正在洛少轩不知怎么办时,突然从客栈楼梯口传来一个声音—— 
「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就想怎么会一下子都不见人影了呢……原来是背着我偷跑到广州来了啊。太没良心了吧你……」说着,一抹红色的身影就窜了过来戳了一下洛少轩的脑袋,利落地把包袱往桌上一丢,不客气地坐到三人的中间喋喋不休起来。 
 唉……洛少轩受不了地叹了一口气,掏了掏耳朵说:「黎大小姐可真是无处不在,没看见我们正商量正事儿的吗?拜托你先安静一会儿吧。」 
「正事儿?」黎雪眨眨眼睛,吐吐舌头说,「不好意思啊,我一见到你们就激动了。抱歉抱歉,继续谈继续谈,不用管我。」 
话这么多,存在感又这么强的人,洛少轩想把她当空气也难,于是招呼来堂倌给黎雪盛上饭,问她道:「听你刚刚的话,你在找我们?」 
「是啊,一路找过来的。」黎雪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到处问人有没有看到一个杀气汹汹、一个冷冷冰冰、一个傻不拉几的三人组合,好不容易才从云南那边找过来的,真是累死我了。」说到这里,黎雪还作势擦擦汗,以此表示她的确很累。 
「喂……我说……」洛少轩的眼睛变成了狐狸般的眯眯眼,把声音拉长问道,「你说的那个『傻不拉几』的人……该不会是指……我吧?」杀气汹汹是北岳司杭,冷冷冰冰是岳凌楼,还剩下最后一个傻不拉几,当然就留给了自己。 
糟了!被这么一问,黎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不好意思地对着洛少轩傻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亡羊补牢。见状,洛少轩已经确定那位傻不拉几的人就是自己了,于是没好气地用扇柄戳了戳黎雪的脑门,板起脸道:「什么傻不拉几,在下这叫『大智若愚』你懂不懂?」 
「好好好,大智若愚大智若愚……」黎雪自知是自己说错了话,捂着额头,扁扁嘴顺着洛少轩的话说。 
洛少轩刚想多教训她几句,就听左边传来噗哧一声笑,竟是北岳司杭发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洛少轩偏偏头,想问他在笑什么,又听右边的岳凌楼发出同样一声笑。更加莫名其妙的黎雪推了岳凌楼一把问:「笑什么呢?」 
岳凌楼想回答,但在看到黎雪呆瓜般的表情后笑得更加夸张,竟无法说话了。每次只要洛少轩和黎雪碰到一起,总是笑料不断,好像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斗嘴对手似的。 
「喂,你们两个……再笑下去我可是会生气的。」黎雪噘噘嘴不大高兴。 
「好好,不笑不笑。」岳凌楼总算稳定下来,微微喘着气说,「我们这次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你跟来干什么?不怕你爷爷知道了教训你一顿?」 
「不怕。」黎雪摇摇头,态度坚决,「只要不做坏事,他是不会说我的。你们有什么任务,说来听听,没准我还可以帮上忙呢?」 
「啊……是么?真的有你能帮上忙的这种可能性存在么……」洛少轩打开扇子挡住嘴巴,然后眼神开始往上飘。直到黎雪使劲踩了他一脚,他才哎哟一声把飘到天上去的眼神给拉了回来。 
于是就这样,岳凌楼、洛少轩、北岳司杭、黎雪四人开始了他们的广州之旅。 
也许是近海的原因,广州的集市比云南更加热闹,各种在中原不易看到的奇宝异货海贝珍珠在这里随处可见。一般来说,女孩子见到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后,一定会变得兴奋异常,所以洛少轩一直尽量避开这些商贸街,以减少黎雪聒噪的机会,但后来他慢慢发现自己的这种作法纯属多余,因为黎雪虽然是在京城出身,但却在广州长大,这里可以算是她的半个故乡。中原人眼里的珍惜物品,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广州的地盘,她甚至比洛少轩更为熟悉。 
一行四人赶了整整一天的路,最先累得发话的人竟是北岳司杭,只见他愤愤地瞪了岳凌楼一眼,扭头质问洛少轩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给他一个人买马?我们呢?」 
「现在经费紧张,能省一点是一点。况且累的人又不只你一个。」洛少轩一边和颜悦色地安慰,一边解下钱袋在北岳司杭眼前晃了晃,那零零星星的碎银相撞的声音证明了他没有说谎。岳凌楼手脚不便,只能以马代步,所以成了四人里面唯一的特权阶级。倒不是北岳司杭真的累得到处撒气,而是看到岳凌楼安稳舒适地坐在马背上,连半滴汗都没流心里非常不平衡。 
「你若走不动了,这马我倒是可以让给你。」岳凌楼舒舒服服地趴在马脖子上,悠闲地对北岳司杭笑了一会儿。这一笑把北岳司杭笑的更加火大,干脆把头扭到一旁,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这时,却听岳凌楼对洛少轩说道:「不过,如果这马被司杭少爷占了的话,到时候就要麻烦你『抱着』我赶路了……」 
「为什么是我……」 
「啪!」 
洛少轩的抗议刚发到一半,就被黎雪瞅准机会狠狠地拍了后脑勺一下道:「废话,不是你难道是我?」一路上都被洛少轩欺负,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反攻了,黎雪当然要连本带利一起打回来。 
「小丫头闪边上凉快去。」洛少轩一只手揉着后脑勺,一只手把黎雪提到路边,睁大眼睛抬头对岳凌楼道,「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会要了我命的。」就算岳凌楼能比赵飞燕还瘦,这样一路抱着走下来,不累死也累瘫了。 
不过,岳凌楼说出这个提议却是另有目的:一是这马背上的特等席位他并不打算轻易让出来;二是他懒得为了一个位置跟北岳司杭争,所以就把这个麻烦丢到洛少轩身上,让洛少轩去跟那个牢骚多的官少爷交涉。 
不想沦为苦力的洛少轩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劝说道:「司杭少爷啊,你就坚持一下,一下,就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这么长的路都挺过来了,还怕这最后一点么是不是?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 
「停!」北岳司杭受不了这些唠叨打断了洛少轩的话,「你饶了我的耳朵吧。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当然可以。」闻言,洛少轩立刻收拾起他说到嘴边的那一大通长篇大论,满意地对北岳司杭点头微笑。作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北岳司杭气鼓鼓地朝岳凌楼鼓了鼓腮帮,用眼神传达出四个字——算你厉害。而岳凌楼则狡猾地偷笑,眼神飘向远方。一旁的黎雪终于忍不住发问道:「你们到底打算到哪儿去啊?这广州城就快被我们四个走通了……也不见你说一个『停』字。」这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抱怨洛少轩的。 
「是啊。」北岳司杭应了一声,这个问题他也想不太明白,「临河港有这么远吗?我们已经走了整整一天了……」 
「临河港?」黎雪大惊,嘴巴变成了一个圆圈,「临河港不是老早就过了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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