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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湮月歌by孤光残照(先虐受后虐攻he)-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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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荆烈邪笑了一下,蹲到他身边,单手抬起他尖削的脸,“很漂亮呢?比起花楼中的姑娘,丝毫不见逊色。” 
百里澈月楞了一下,伸手挥出一拳却被他纳入掌中,任凭怎么挣扎也脱不去……“放开我!!” 
他怒吼着,尽管撤动了腹部的伤,也没有停止挣扎。 
“哼…自不量力。”荆烈冷笑着,一把将他推到墙上,制住挣扎的身体,欺身吻住苍白柔软的唇…… 
“住……手……” 
直到尝到血腥和咸涩,荆烈才移开在他身上肆虐的大手,抬头却发现,倔强的眸中溢满屈辱的泪和无尽的绝望,刺目的血痕沿着咬破的唇划落到纤细白皙的颈项上,有种近乎残忍的美丽…… 
心中一痛,为他拉拢单薄的白衣御去夜风的寒冷,却在半途中停了下来,松开遏制住他双手的左手,冷冷的看着瘦削的身体沿着墙壁划落到地上…… 
“为什么不继续呢?”,百里澈月嗤笑着抬起头,眸中满是无助和愤怒。 
“那个姓赵的对你做了什么?”,依然是冷冷的声音,却带着震怒的迹象。 
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空茫的眼神和泪水,心中竟然微微的有些痛,好象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后悔的情绪……直觉的觉得,从昨夜冒雨在河水中擦拭身体,到今天的哭泣,一定与哪个赵戊有关…… 
“和你将要做的一样……”,澈月冷笑了一下,“为什么停下来呢?以你的身手和我现在的体力,一定伤不了你……” 
荆烈看着那双染着恨意的眸子,挑了挑眉,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扶着软倒的身体,轻柔的放在草铺上,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章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睁开眼便落入一双焦躁的眸子…… 
“你终于醒了啊!” 
“呃……谷大哥?”,环顾四周发现身处一间虽不奢华却格外舒适的卧房里,不禁楞了一下,“这里是?” 
“你昏睡了有三天了呢……”,谷逸轩起身倒了杯茶水,递过来,脸上有着温和的笑意,“我那天刚赶回五里坡的破庙,就发现你晕倒在庙中,你怎的如此不小心,身上的伤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的更严重了呢!” 
百里澈月低头喝了口水,淡淡的笑了一下,“有劳谷大哥照顾了,澈月感激……” 
“好了好了……不要和我这般客气……”,谷逸轩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头,“如果我弟弟还在世,也有你这般大了呢……” 
百里澈月听出他话中的落寞,微微抬头看了看,不知是不是该开口…… 
“不要想那么多,昨日我已传书告知师傅他老人家,他正在鬼谷等我们回去呢……”,仿佛看出澈月的无措,谷逸轩岔开不愉快的话题,笑着对澈月说,“不过,澈月你可知道烈他去了什么地方?我回来的时候就未曾看见他。” 
澈月心中动了一下,难以压抑的气愤涌上心头,冷冷的开口,“不知道……” 
“你,烈他欺负你了?” 
“没有……。” 
“那是为何,好象在生气的样子……。” 
“……” 

客栈中又修养了两日,待澈月身体已经康复大半,谷逸轩便打算带他起程返回鬼谷…… 
在这期间,荆烈始终不曾出现过,但是在澈月醒来后,临安城四处混乱喧哗,向小二打听后才知道,却原来是赵大人的公子及其爪牙,竟然被人斩杀殆尽,赵戊的尸首被凶手残忍的划了数刀,剥光衣物悬挂在城头,被发现时已经冰冷,据验尸的武作说,赵戊的尸体上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口,并且死前被手下众人凌辱,下身已是惨不忍睹,而后凶手用利刃一刀刀切开皮肤,并且每一刀都可以让受者承受剧烈的疼痛,但又无法解脱,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赵戊虽不是武林高手,可是他的手下却各个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金刀门的四当家张齐,兽王庄的三弟子赵连,可见凶手必然是顶尖高手,其狠毒程度,让人胆寒…… 
澈月得知这个消息,面色只是苍白了一下,却被谷逸轩不着痕迹的看了去,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回去的一路都还算比较顺利,除了金刀门的两个手下打着为他们四当家的查找凶手为旗号,对澈月动手动脚,被谷逸轩教育了一顿外,再无其他任何异常状况出现,谷逸轩对澈月更是照顾的如同亲生手足,自始至终,荆烈都不曾出现过…… 

‘鬼谷’,乍听来恐怖万分的名字,却原来坐落在一个山明水秀。人迹罕至的密林深处,路上奇门八卦,五行阵象,足以证明鬼谷主人绝非一般的隐士高人…… 
看出了澈月眼中的钦佩,谷逸轩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我会求师父收你为徒。” 
澈月没有做声,有些苍白的唇角却微微向上挑起一抹绝美的弧度…… 
“澈月,那日,可是烈做了些什么吗?” 
谷逸轩试探的轻问了一句,却在看见他刹然苍白的脸色后倏然住口。 
“没有。”,微微顿了一下,清朗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那就好……” 

又往前行了半日,想是两人对先前有些尴尬的话题都不甚满意,一路无语,到天抹微云,霞光漫天的时候,眼前一片豁然……,烟雾缭绕的谷地,在夕阳余光下,美的恍若人间仙境,四处鸟雀啾啁,微凉的夜风过处,清爽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迩来…… “好美……” 
谷逸轩微微的笑了一下,握住澈月有些冰凉的手,“走吧……” 

没走两步,突然出现在前方的黑影吓了急行的两人一跳。 
“烈?!!,你到哪里去了!!害我们好等!” 
“等?” 
“你去拜见了师父吗?” 
“我为什么要去拜见那老头……” 
“烈,你……” 
原来是荆烈,澈月自己也不明白一路上有些压抑的情绪,不知为何在见到他的时刻突然烟消云散,只是胸中积郁的怒气突然爆发出来,无耻!冷血的卑劣之徒!!他冷冷的看了前方注视着自己的黑影一眼,侧身从他面前走过…… 
“呵呵……”荆烈饶有兴味的斜眼打量着怒气冲冲的人,突然轻笑出声,“百里公子还真是爱记仇呢。”。 
澈月突然身上一阵寒意,涨红了脸,却又无法开口说出心中的愤懑,胸前一窒,疲累袭来,只觉得眼前一阵漆黑,接触到冰冷的地面前,耳边似乎传来谷逸轩有些焦灼的呼唤…… 

“师父,他情况怎么样?” 
“恩,无甚大碍,只是连日劳累,加上内伤未愈,气窒血淤导致的昏迷,修养两日就无妨了。” 
“谢谢师父。” 
简朴的竹屋内,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眉眼间满是岁月的痕迹,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眼睛,慈蔼却又威严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少年…… 
“逸轩,他可是百里慕的遗子吗?” 
“回禀师父,是的……”,谷逸轩楞了一下,却马上恭谨的回答 
“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人笑了一下,“烈儿可曾见过他吗?” 
“见过,”谷逸轩迟疑了一下,“不过,澈月和烈好象有什么误会,而且……” 
话音未落,只见老人轻叹一声,“烈儿那孩子,……” 
“师父,您可是认得百里慕吗?” 
“百里慕,是你的二师叔,也是即你父之后的武林盟主,只不过……” 
看出了老人眉眼间的犹豫,谷逸轩张口想问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唔……”,床上的人儿轻轻的动了一下,似有醒来的征兆,谷逸轩连忙走上前来,关切而焦急的唤着……“澈月!” 
看了眼前一幕,老人轻轻颔首,“轩儿,你品行纯良,但却过分的梗直不阿,未必适应江湖险恶。而烈儿他……唉,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切记相信自己的眼睛,莫要被尘世的浮华梦境,小人的挑拨阿谀蒙蔽了你的心……,百里澈月,与你和烈儿,自是有一段难以看破的纠葛,一切缘起缘灭,终究是你们之间的定数……为师言尽与此,你好自为知吧……” 
“多谢师父提点,徒儿记下了,只是澈月他?” 
“待他醒来,稍事休息片刻,便与烈儿一同来后山见我。” 
“是……” 
鬼谷子的一番话,事隔多年后,谷逸轩回想起来,仍是不甚唏嘘,那般通达彻透的言语,仿佛知道将来,却又无力回天的无奈…… 

“澈月!!你好点了吗?”谷逸轩轻轻握住瘦削冰冷的手,柔声唤着 
“恩……有劳谷大哥费心了。” 
“无妨,师父刚才来过了,你休息一下,随我拜见他老人家吧……” 
“不用了,我这就起身……”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棂洒下,丝丝缕缕的照在潮湿的地面上,原来已经睡了这许久了。澈月脸色一红,赶紧翻身坐起,眼前顿时又是一片漆黑。 
“澈月!!”,看着他突然向前扑倒,正在倒茶的谷逸轩赶紧伸手将他揽在怀里,“瞧你这般急噪,不是说了休息片刻吗?”看着澈月细致晶莹的容颜上染了淡淡的红晕,谷逸轩恍然失神,丝毫未觉姿势竟是如此的暧昧不明,只觉得有种异样的情愫在心底滋生蔓延…… 
“谷大哥?”,澈月怔了一下,自从与娘亲失散这数年来,再也未曾体会过这样的温暖,让他莫名红了脸,一抹浅笑绽放在稍显苍白的唇角。 

“哦……”,冰冷的声音突然在门边响起,瞬时惊醒了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两人,谷逸轩赶紧收回揽在澈月腰际的手,讷讷的开口,“烈,师父才说要我们一起去后山见他老人家……” 
“是吗?”,嘲讽的语气中仿佛有着不易察觉的怒意,让澈月刚刚有些温暖的心又瞬间颤抖了一下,抬眼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想不到这么短短半月,大师兄和百里公子的感情已经如此之好呢,是不是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啊?” 
谷逸轩困窘的看了澈月一眼,对自己刚才的冒失感到羞愧万分,一张俊雅温文的脸刹时变的通红,“烈!你在胡说什么!!” 
“大师兄,我说你和百里澈月感情好,难道错了吗?”,荆烈冷笑一声,抬脚进入,坐在桌前端了茶杯径自喝着,斜眼挑眉看着自从自己出现,便脸色惨白不再言语的澈月,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 “还是说,大师兄你和百里澈月之间……” 
故意拖长的尾音,让谷逸轩如同被火烫到一般跳起来,“烈!!不可胡言乱语!!我先去收拾一下,你与澈月先去拜见师父!!” 
澈月看着谷逸轩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旁若无人的缓缓起身取了床边干净的白衣穿上,随手将半长的头发拢在脑后,这才回头冷冷的看着荆烈,皱了皱眉。“你走是不走?” 
荆烈恶质的咧嘴笑了一下,“走啊,不走的话,料你也上不了山……” 
澈月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总是让自己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仅仅是因为破庙里的发生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任想破头皮也无法明白,索性不再思考,冷冷的甩下一句“不劳你费心!!”,便转身离去…… 
颀长瘦削的身影,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白的耀眼眩目,被微风撩起的衣袍,随着谷中摇曳的垂柳轻轻飘荡着…… 
荆烈微眯了一下眼,起身随他离去…… 

走了没多一会,青石小路眼看到了尽头,前方崎岖不平的山麓烟雾缭绕,景致也渐渐被雾气模糊了,除了环绕的群山,茂密的树林外,偶尔传来间歇的虫鸣,前方引路的荆烈好象有意想看他出糗似的,用一种带着嘲讽的目光,不时邪邪的打量他一下,而后快步离去,留下澈月一人慢慢前行…… 
“到了。”,不知何时又再度出现的荆烈环手站在身后冷冷的开口,“老头就在上面,你的谷大哥也正在上面等你呢……”, 
依旧冰冷却带着刺耳调笑的语气让澈月微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望着不远出突兀的高耸入云的断崖,不禁睁大了眼睛……,好高…… 
“怎么?不敢吗?”,荆烈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看着那张因为疲累而微微有些苍白的容颜,突然觉得老大不爽,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澈月冷冷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撩起衣角固定在腰带上,随手扯下丝带将飘飞的长发自额间系住,向山上爬去…… 
荆烈不悦的眯了眯眼,特有的冷漠和叛逆,让他虽然有些担心,却不愿表达出来,冷哼一声便提气上纵,两三下便消失在半山腰的云雾中…… 
澈月抬头看着消失的矫健黑影,心中微微涩了一下,捉紧前方伸出崖壁的小树努力向上攀去……,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只要有一身如同谷大哥般的武功,便不会有人欺负我,也可以找到温柔的娘亲…… 
突然脚下一滑,身子突然沿着陡峭的山壁划了数尺,撞在突出的山石上…… 
“呃……”,好象又撞到以前的伤处,澈月喘息了一下,眼看快到了,怎的就这般不小心,可莫要让谷大哥他们等久了……,他抚胸站起,轻轻咳嗽着,继续向上爬去…… 

…观风崖… 
“烈!!怎的就你一人前来!!澈月呢?” 
谷逸轩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荆烈,四处看了不见澈月的影子,不禁开口问道。 
“……”,荆烈嗤笑一声,冷冷的甩开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我怎么知道?” 
“不是让你将他带上山来吗!!!” 
“我是带他到了山脚下,告诉他爬上来啊……“,荆烈瞄了盘腿做在石上的老人一眼,轻笑着回答。 
闻及此言,谷逸轩一扫往日的俊雅,勃然大怒道“澈月他伤势未愈,你怎的就这般狠心!”,随即回首向鬼谷子单膝跪下,“师父,请容徒儿接百里澈月上山。” 
鬼谷子睁开眼睛看了荆烈一眼,叹口气招手示意谷逸轩速去速回,…… 
不一会功夫,谷逸轩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怀中抱着一身血迹的澈月,“师父,徒儿回来了!” 
“呃……,”,看到面前慈爱的老人,澈月轻轻动了一下,低声开口,“谷大哥,请放我下来,我没……”谷逸轩老大不情愿的松开手,将澈月放下,荆烈才发觉原本修长的左手竟被染成殷红;大大小小的伤痕布满羸弱的身体,艳红的血色依旧不停的往外扩散着…… 
荆烈心中痛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倔强而虚弱的人影,一向冷酷的表情竟然流露出稍许的心痛…… 
澈月淡漠的看了自己的伤处,仿佛荆烈不存在似的,缓缓走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老人面前,俯身单膝跪地,“百里澈月拜见前辈,求您……收我为徒吧!” 
鬼谷子微笑着颔首,单手扶起一身是血的少年,“看你一身伤势,快些起身……” 
“您是答应了吗?” 
“你这孩子好生倔强,以后就留在鬼谷随你二位师兄练功吧……” 
“谢谢师父!”,澈月明亮澄澈的眼中微微泛起波光,不顾身上的伤势,硬生生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那一年,谷逸轩十九岁,荆烈十六岁,百里澈月十五岁…… 
第三章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惨,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妆楼顒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 

…三年后… 
“嗨,百里公子,你这样笨手苯脚的,练到下辈子也学不会步云梯的,趁早死心吧……” 
又是那个闲人,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吗!!澈月拼命的压住心中的怒火,当做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空气,闭上眼睛专心盘腿坐在地上…… 
这是师傅今早新传授的心法……,在三年前拜师后,益发觉得师父是个江湖奇人,不仅对各门派的武功了如指掌,而且对奇门遁甲,兵法布阵等均有非凡造诣,并且对他们师兄弟三人传授不同方向的武功…… 
用师父的话说,大师兄为人善良刚正,侠义淳良,日后在江湖上一定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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