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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魔法时刻]绚夜之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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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又亮,紫色的明眸像是把万千星辰都汇聚在里面。她穿了一身绛红色的连衣裙,在周围黯淡的景色下尤为抢眼。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她,可是不可能啊,这么与众不同的孩子如果我见过的话一定会有印象的,我为什么又偏偏一点印象也没有……
  
  “喂!你!”她怒气冲冲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啊?是说我吗?”我下意识回了一句。 
  
  “不是你还能是谁!”女孩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样子相当令人忍俊不禁,“我好端端的站在树底下你干嘛用剑刺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我的脑袋就要被你戳出一个窟窿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想的确是我有错在先,道个歉是应该的。本来我觉得道了歉也就得了,不料女孩还不甘休:“说声对不起就完了啊?没门!”
  
  “你这孩子——”我本来心情就烂,听她这么咄咄逼人也不爽了,“你讲点道理好不?你隐形站在树底下谁看得到你?”
  
  “哼,反正你差点伤着我,就是你不对!”
  
  这小孩的脾气真是糟糕到了家,一看就是被父母宠坏了的富家小孩。换做是别的小孩我一定会相当讨厌他,可偏生这孩子长得又这么可爱,让人看着只想由着她性子胡来,再说了我都十九岁的男人了,跟一个屁点大的小女孩较劲也太不成样子——等等,一个屁点大的孩子就能使出隐身技能?!
  
  我突兀地问她:“你几岁?”
  
  这孩子拽得很:“我干嘛要告诉你?”
  
  “……”我耐下性子,尽量用诚恳的语气说,“小妹妹,刚才差点误伤到你,我十分抱歉。”
  
  “这还有点诚意。”小女孩点点头瞥了我一眼,眼神极高傲,然后毫无征兆地她就消失了。我还以为她就这么走了,不料下一刻漫天的雨水聚在一齐,幻化成万千冰箭从四面八方向我射来!
  
  快如电闪的攻击令我无暇思索,赶忙使出圣盾把自己重重保护起来。冰箭接连不断砸在盾面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撞击的灵力之大竟使得八级的圣盾有些支撑不住,我又不得不在里面再套一层七级的魔法盾牌。好在攻击时间并不长,当女孩重新出现的时候所有冰箭重新化作潺潺流水渗入泥土。
  
  我望着再次显形的女孩,本来被偷袭的怒火也彻底被震惊取代。依据我的感知,刚才她发动的攻击显示出的灵力水平已经是七级巅峰,有向六级靠拢的趋势,可她才几岁啊?!就是夜魂也没法达到如此水平吧?要是照这速度发展下去,这女孩长大了得是怎样惊才绝艳的人物?!
  
  不同于我的震撼,女孩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异样的严肃,深紫明眸中甚至有几分肃杀之气:“你胸口挂着的玫瑰水晶,是我们玫瑰圣殿的,怎么到了你手里?”
  
  我不喜欢她逼问似的的问话方式,便学了她的话反问一句:“我为何要告诉你?”
  
  女孩淡淡一笑,惊人地没有反驳什么。我刚想这不符合她的脾气啊,胸口的水晶就突然消失了,在我错愕的目光下,重新出现在女孩的手心里。白嫩嫩的手指扣住浅紫色的水晶,女孩的大眼睛刹那没了焦距,像是在看什么我看不见的景象。当她重新看向我的时候,表情十分平静,但我总觉得那双眼睛深处多了点什么。她重新把水晶放到我手里,声音比方才友好了许多:“错怪你了,不好意思。”
  
  她把水晶抛进我的手心。
  
  我下意识接过:“你刚才用了什么法术让它一下子到你手上的?”
  
  “你是炎英璇?”女孩像是没听见我的话,直直望入我的眼眸问。她的眼眸清亮柔美,温暖得像是能将人融化在含笑的目光里。心里某个地方轻轻触动了一下,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来,不过这次更加强烈。
  
  好像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是年龄差的实在太远,性格又没有一丝相像之处……大概是我多想了。
  
  “啊,有人来了。”她突然神情一变,“不行,我得走了。”
  
  “喂,你等等——”
  
  可她已经消失了。下一秒裴云鉴气喘吁吁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炎小哥,你原来在这里啊,害得我一通好找。刚才在和谁说话呐?”
  
  “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我回过身,走到他身旁,“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噩耗

  “有个自称是你同乡的家伙有急事找你。”
  
  “同乡?”我着实比较意外,“他有说他是谁吗?”
  
  “这倒没说。他今天上午找来的,我看他的样子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就赶紧来找你——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差。”
  
  我闭目不语。就在刚才裴云鉴说话的时候头蓦然抽搐地疼了一下,眼前也开始发花。不祥的感觉如同暴风雨前的厚重黑云,密密的压在心里,沉重得令我有些窒息。怎么会这样?
  
  “你还好吧?”裴云鉴扶住我一只肩膀,关切地问。 
  
  “……没什么,刚才头突然好疼,现在已经好了,大概是着凉了吧。”
  
  “你瞧你真是的,这么瘦下雨天出门还穿这么少衣服,成心跟自己过不去呢不是?我知道夜魂不在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这样啊,病了还不是自己难受?……”我和他打着一把伞往客栈走。一路上裴云鉴又发挥他的婆婆嘴技能,嘴巴就像打在伞面上的雨,噼噼啪啪就没停过。
  
  进了客栈上了二楼,裴云鉴在一间客房门口敲了敲门后推门进去后对我说:“他就是要找你的人。”
  
  那个人背对着我们,我一看他白色法袍上的金色纹饰就知道他是一名七级白法师:“我要说的事情相当重要,必须单独告知炎先生。”
  
  裴云鉴表面没说什么,但神色有些不快。我对白法师说:“他是我朋友,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当着他面和我说。”
  
  “我必须把消息单独告知炎先生。”白法师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重复了一遍。
  
  “搞什么嘛,这么牛哄哄的还是我把人找过来的好不好!”裴云鉴气愤地小声嘀咕。我安抚性质地看他一眼,他就闭上嘴巴闷闷不乐地出去了。白法师慢悠悠的从旋转椅上转过来面对着我,漠然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不认识我了?”白法师问,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是镇上的马可,父亲是面包师,小时候我们还一块玩过的。”
  
  “哦,好像是有点印象。”我回答的很是冷淡,“好久不见。”
  
  即便你是希瑞镇居民,我的同乡,又不能改变什么。上一次回到羽霖国的经历已经让我明白我再也不会被这个国家接受了。既然在你们眼里,我就是投靠黑部族靠见不得人的关系爬上来的叛徒,只会受人唾弃和厌恶,那我又何必把你们放在心上。
  
  马可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又没有深仇大恨,干嘛这么恶狠狠地看人?”
  
  我答:“你若知道你对面的人嘴上不说,心里把你认定为叛国无耻的卑鄙小人,也不会给对方好脸的。”
  
  “有趣的回答。”马可翘起二郎腿,“不过就事论事,你确实没有做什么对白部族有益的事情啊。安华山暴毙的十四个白法师,还有一个月前过世的陈夏,都和你有关系吧?”
  
  “不错,都是我和夜魂杀的。”我爽快承认,语音冰冷略带挑衅,“你来是为了给他们报仇?” 
  
  “当然不是。我才七级,跟你这个黑白兼修的大师作对?我还没活不耐烦呢。我只不过是来传话的,没有任何敌意,所以放下你的敌意,心平气和地说会儿话多好。”
  
  我紧绷的脸皮缓和了些许,暗忖,好像的确是自己太敏感:“你言重了,我毕竟从小在羽霖国长大,对这个国家还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你们认为我是卑劣的叛徒,对此我无法辩解什么。我只想说,我从没刻意去做什么有违白玥圣殿利益的事情。”
  
  “我一直对你很好奇,”马可突然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探着身子看向我,“听说摩斯国要把夜魂赶尽杀绝的导火索就是他因为你杀了公主龙琪,这是真的吗?”
  
  我蹙眉:“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我也没兴趣陪你聊天谈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来想说的婉转点儿,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就简单说了吧。晨羽。”
  
  “哦?”我眨眨眼,“他怎么了?” 
  
  “他死了。三天前有人在你家后院的墓前发现了他的尸体。”马可回答。
  _
  
  凄凉的黄昏,福瑞森林的每片树叶都像是染了血,随风而舞,发出绝望的哭泣。我踩着满地落叶大步往前走,空气中弥漫着化不开的静默,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意识一直是恍惚的,每走到一处记忆都会从深处翻涌上来,化作一幅幅画面划过脑海,每一幅都清晰得仿佛伸手就能触及到。
  
  四岁,和小朋友玩捉迷藏。
  
  六岁,跟妈妈一块到林子里为病重的爷爷采药。
  
  八岁,爷爷过世,背着爸爸妈妈偷偷跑到林子里哭了一下午。
  
  十岁,独自一人站在林中空地上。看着刚认识的小姐姐消失在眼前,心中伤痛,低头发现脖子上的水晶。
  
  十三岁,跟着刚认的师父踏上陌生的旅途。晨羽不管三七二十一召唤出一个钱豹魔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十九岁。一个雨后的清晨,我和晨羽去看母亲的坟墓。他耍手段逼我承认我喜欢他还第一次吻了我……
  
  从小就很喜欢福瑞森林,因为它生机盎然,象征着生命与热情。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它对于我而言见证的不过是美好生命的葬送。
  
  一个个人,鲜活地来到我的生命里,都曾,在这片绿树环绕中带给我生命碰撞的火花,却又在回首时悄然离去。
  
  失去了才知道存在的美好,又或者,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像是捧在手心的一缕细沙,不论怎么合拢手指小心呵护,都要从指缝间沙沙流逝。
  
  一点也不肯留。
  
  爷爷,爸爸,妈妈,一个随着一个走了。
  
  现在,是他。
  
  晨羽。
  
  晨羽。
  
  记忆拉回到前天,我站在棺木边,抚摩棺中人冰冷的侧脸。
  
  找法杖时曾不止一次以为他死了绝望哭泣过,可那一刻,我却无泪可流。
  
  他穿着象征光明女神无上荣耀的圣衣,静静地沉睡在棺木里。棺木雪白,圣衣雪白,他的脸没有了平日的刚硬坚忍,神色平静而安详,就像最纯净的天使。
  
  见到他之前还在给自己找任何借口,可是看到他的一瞬,所有借口全都灰飞烟灭。想强撑着告诉自己棺材里的人是假的,可是肌肤的每一丝质感,轮廓的每一寸起伏,都在告诉我,眼前的人是他。
  
  发颤的指尖顺着他薄薄的布衣往下滑,直到握住他的手。
  
  记忆中他的手向来是温暖的,像个火炉,给人安定与力量。
  
  可此刻却全然冰冷。
  
  不知不觉间跪在灵柩前,大脑中一片空空荡荡,什么理智,什么情感都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这血淋淋到残酷的事实。
  
  我的老师死了。
  
  晨羽他,再也不会睁开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我了。
  
  麻木的心迟钝了半日终于反应过来开始痛了。绝望的感觉几乎令我窒息,从没像现在那样想放下一切放声痛哭一场,眼睛却是干的。我捂住胸口,挣扎着向前走两步,扶住一棵树开始干呕,呕到头晕眼花。浑身抽搐软倒,摔在一根横出的枝丫上,手背划破,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一双手把我扶起来,我目光溃乱地看着面前的人,好长时间才认出是裴云鉴。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他把我扶起来靠在他身上,问:“你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失神地看他,没有回答。
  
  “你吃饭没有?”
  
  ……
  
  “饭都不吃,你辟谷啊?”
  
  ……
  
  “什么?!你从前天下午离开灵堂后觉也不睡饭也不吃就一直在林子里晃荡?!你疯了吧你?不想活了?赶紧滚回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戒毒

  我被裴云鉴半拉半抱着带到家里喂了食物安眠药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转,慢吞吞爬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发现自己脸色惨白憔悴,眼中血丝密布,跟鬼似的。出了房间,裴云鉴一看见我就感慨:“谢天谢地你可算出来了,我都怕你是不是一个想不开自寻短见死在里面了。”
  
  “……你别咒我啊。”
  
  “炎小哥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晨羽死了你很难受,但千万不要想不开,听到没有?”
  
  “都想哪里去了,你看我像想不开的人吗?真是。”我强笑问。
  
  “这可不好说,”裴云鉴回答的一脸严肃,“昨天你那样子就离钻牛角尖不远了,要不是我及时找到你后果我想想都后怕!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让别人省心呢?”
  
  我听着他埋怨中带着浓浓关切的话语,心头蓦然一阵温暖。“谢谢你。”我把双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的眼说。突然靠近的距离让他有些不自在,摸着后脑勺笑的像个傻瓜:“跟我客气什么,咱们哪儿跟哪儿啊。”
  
  “嗯,”我看他笑的可爱,也忍不住淡淡笑了笑,松开手,“我知道,但从未像今天那样觉得感激……因为,在这世上关心我的,到现在似乎也只剩下你了。”话一出口,心里就觉得异样,果真,再抬头,碰触到的是他不再一样的眼神。
  
  干嘛要和他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在表白心意一样。刚想解释什么,就已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男人的唇轻轻压在发上,带着男性侵略的气息,我心中烦乱至极,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这么僵硬地站着。
  
  幸好,他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只是双臂绕过腋下搂住我的腰,搂得很小心,像是抱住一个稀世易碎的珍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声音沙哑柔和,唇瓣开合呼出的热气拂在我的发丝上:“还记得我第一次找你告别时说过的话么。” 
  
  我很清楚他指的是哪一段,可同时也知道不应该鼓励他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继续发展下去,所以没吭声。没有等到我的回应,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不用紧张,我清楚自己的分量。我的心意从没变过。我只想简单地守护你,得到这个我已经知足了。”说完,他撩起我一绺如夜黑发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他冲我笑,笑容温暖,瞧得我一个恍惚,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我,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_
  
  想到晨羽撕扯的心痛被裴云鉴的话冲淡了些许,我下了楼,和裴云鉴一块吃了晚饭。饭桌上这家伙又恢复了平日里神经大条的样子,四处扯一些笑话趣闻来活跃气氛。吃完饭后我想出去散散步,本来想叫上裴云鉴的,但有了之前在走廊上的对话,我觉得还是适当保持距离的好,便一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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