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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年华乱晋 作者:卓心(起点vip2012.12.14完结,帝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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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蘅,你为何会在这里?”刘曜很是惊讶。
  难得平日里都是处惊不变的刘曜会露出这般模样,司马蘅却是微微一笑:“走着走着,便就到了这里。”
  刘曜看了一眼司马蘅,见她一脸平静,便也不再追问,只是道:“要一起走?”
  司马蘅点点头:“然也,一起走。”
  下了楼,出了馆门,却发现四周已是华灯初上,却是入了夜。两人走在巷子中,身影被灯拉得很长,最后歪歪斜斜的交织在一起,投到了墙壁之中。
  “你身上有伤?”司马蘅在刘曜身后两步外,问道。
  刘曜并不奇怪司马蘅这样问话,似乎已知她把屋里的话都听到了:“早已不碍事。”
  “你去找涪翁,可就是让他帮你疗伤?”司马蘅又问,她一下子就又想清了刘曜找涪翁的目的。
  “呵呵,你倒是想得很多。”刘曜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那你最近不在宅子里,应是去休养,并不是成日里与好友相聚了?”司马蘅低喃道,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不在她住的小宅子里休养,是怕她知道?还是因为什么其他?:“你的伤应是被我有所拖累,难怪,三五对我总有成见。”
  “你真是想太多矣。”刘曜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司马蘅,微笑道:“这与你并无关系。”
  司马蘅便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再问:“如今可是大好乎?”
  刘曜点点头:“然也,否则也就不会出来。”说完便又是无耐一笑:“只是闹得有些不愉快。”
  “你可是真的看不起他们?”两人出了巷子,朝城西的小宅子里走去,司马蘅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出生便贵为王孙,如此,自有作为王孙的骄傲。只是若骄傲过了头,便会目中无人,这样,就亏为王孙贵族。只是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我就算看不起,那又能如何。他们的命运,我却是不能改变丝毫。”刘曜一字一句道。
  “你想改变他们的命运?这是为何?”
  “不是我想改变,我只是想要他们能珍惜自己天生的贵命,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为天下百姓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利用自己的优势,只知道吃喝玩乐。”
  “你心中所想,是天下百姓?”
  “如今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饱受苦难,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能助他们一把,为何不呢?”
  “他们的苦难,有一半来自战祸。若永明君你真心为民,那为何又要上战场?这样一来,他们的若难,不也是你们所造成?这样再谈相助,岂不好笑?”
  “天下分割,诸王有许多昏庸。战,是为了有一位英明的王,能一统天下,如此百姓才不再受难。战祸只是一时,得来的便是更好更长久的生活,这并不矛盾。”
  司马蘅不以为然一笑:“如你这样说,那汉王便是明君?我看,这只是你找的借口而已。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一已私心。”
  刘曜却不怒,他平静道:“阿蘅若不信,倒可拭目以待,看先前的晋民是在晋王时,活的好,还是在如今我们的王统治下活的舒坦。”
  司马蘅却有些恼怒,她的君父,的确不是很有大作为。但无论如何,那是她的父亲。就是再多不是,也容不得别人贬低。


第四十八章 乐声
更新时间2012…8…18 22:23:21  字数:2782

 刘曜把司马蘅送到小宅子门外停下:“日子一天天变凉,你还是多呆在屋里,少来走动为好。”
  刘曜这样体贴动人的话,司马蘅并没有把它放在心里,只是问道:“你不进去乎?这是你的宅子。”
  “我就不进去了,如今天色已晚,若这时进屋,便又要惊动已经歇下的仆人们。”刘曜笑道。
  司马蘅就着宅子前的灯光,看着刘曜浅淡的笑意,他的笑意虽糊模,但却很真诚,他是真的怕打扰到了那些仆人。
  司马蘅回到屋里时,桑并没有歇息,她打了水给司马蘅洗漱一翻:“姝女,你不该这么晚回来。”
  “为何?”司马蘅坐在铜镜前,边把头上的发带解下来边明知故问的问道。
  桑过来帮司马蘅取下发带:“一个女子这么晚在路上,危矣。”
  司马蘅拿起梳子开始梳起发尾:“如今天下太平,哪又会有危险,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桑把梳子拿了过来帮司马蘅梳了起来:“反正,这不是淑女该做的事情。”
  司马蘅手中的梳子被桑拿走,便无事可做,只有把目光定定的望向铜镜。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因此看向镜子里的人便模糊不清:“那淑女该如何做?”
  “自是娴静的坐在屋里,做些绣活,又或是陪伴长辈说话。而不是成日里出门抛头露面。”桑手劲并不轻柔,她也许以前并没有侍候过女主人。梳起头来跟她扫地般,用力而又粗鲁,而且并不机灵的她,也发现不了司马蘅的不舒服。
  司马蘅扬手制止了桑的动作:“桑以为淑女可是好的?”
  “当然。”桑把梳子放回木案上,回答的很快:“奴婢最是想做淑女。”
  “其实做淑女并不是难事。”司马蘅回过头,拉过桑那双有些粗糙的双手,认真的说道:“若桑愿意学,我教你。”
  桑木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激动,但很快她便有些失望的摇头:“娘曾说,奴婢是下人,是做不了淑女的。”
  “怎么会?做淑女最简单的一事,便是动作放慢放柔。你看,那些淑女是不是都是这样,走路很慢,用食很慢,说话也很慢?”
  桑想了想,然后点头:“确实是这样。”
  “你看,这并不难可对?若下翻功夫,怎么会做不了淑女?就算成不了,也能成一半可对?”司马蘅层层诱惑道。
  桑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用力的点头。
  “那么,第一件事,便从这梳头开始,你把动作放柔放慢试试。”
  桑再次拿起梳子,开始学了起来,这会倒是比方才好了许多。也许因第一次这样,桑的动作有些僵,但司马蘅却是享受的闭上了眼。她喜欢下人给她这样梳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她的一头长发显得最是浓密柔顺。
  当司马蘅躺在榻案上准备休息时,她问了一句正俯身要把灯吹灭的桑:“你可认识公子的一位朋友,公子少白?”
  桑慢慢抬起头:“认识。”
  “哦,他是谁?”
  “刘宣王公之子,只不过他名声并不太好。街巷中有过他的传闻,奴婢曾有听闻过。只是,这人乃是公子的朋友?”桑有些疑惑问道。
  刘宣王公之子?司马蘅沉吟了下,并没有回答,只是又问:“那你可知他的妹妹是谁?”
  “乃和惠翁主。”桑的双眼突然有些发亮起来:“翁主与她兄长公了少白可真是不一样的,她是位淑女。”
  司马蘅脑海中浮现出在寺里看到的那位华衣女子,原来竟是她。她那样美貌,而又出身高贵,与刘曜倒也算是般配。可公子少白却是,刘曜对她无意。这,是真是假?
  不知是何原因,明明累了,但这一晚却是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睡一会,便又清醒一会,弄得心里很是烦燥。越是烦燥,就越睡不好。司马蘅最后气得用手狠捶了几下榻案上的木板,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渐渐变凉。
  司马蘅一直不喜冬日,一到这样的气候,不但要穿上厚实的衣裳,弄得行动不便外。还要忍受手脚冰凉的痛苦,特别是晚上,不管盖多厚的裘被,手脚也不会热。以前在宫里,母亲不知为此,不知给她喝了多少补药,可总是不见好。
  医者最后说,那是因天生体凉,却是后天无法弥补的。
  如今又是在北边,天气比在洛阳时,更要寒上许多。司马蘅再想出门,在这样的天气里,都也只好窝在屋里,轻易不出去走动。
  若是遇到天气好,太阳势头猛。最多也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等太阳一偏,便又立时进了屋里。
  这样的日子是单调而枯燥的,司马蘅有时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秋日里的好心情慢慢消退。只觉得心烦意燥,想要发一顿脾气,却又无处发泄。
  桑似看出了司马蘅这样不好的情绪,便也尽量不在司马蘅身边呆着,她若无事,便把自己放有角落里,静静的绣着帕子。
  有次司马蘅看到她坐在墙角边绣帕子,动作缓慢,一针一线间下手似要等上半日,便问她:“桑,你如此速度,一幅帕子怕是等到了春日也是绣不好的。”
  桑慢慢抬起头:“你不是要奴婢淑女?淑女不就是这个样子的?”
  司马蘅便有些苦笑不得,细细想来,最近一段时间,桑的动作的确慢了许多。平日里用食时,她端着食物便是不紧不慢的进来。侍候她梳洗也是,有时等水凉了,才见她抱着她的衣裳悠悠的出现。
  冬至很快便到来,司马蘅再是畏冷,却也还是抽了一日出来,去寺里上香。
  还是来到上次燕燕带她来的寺院里,上完香后,便又去了后院。几个月不来,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院子里似乎干燥了一些,人也少了一些。
  院子里很静,那右边的屋子打开着,里面不见一个人影。司马蘅朝左边走去,那屋子还关着门。当司马蘅刚走到门前时,那门便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子玉贞人的身影出现了门前。
  司马蘅本想卜一卦,但子玉贞人似乎并不想为她卜卦。只是带她往后方走去,这是一条幽静的小路。路上用一颗颗圆润的小石子铺成,走在上面虽不硌脚,便也让脚底麻麻的。
  “我观姝女脸色青白,却是身子发虚。脚底有许多经络,在这样的路上走走,能通经活络,对姝女的身子大有益处。”子玉在前面带着路,声音慢慢的飘了过来。
  虽知道这样与一个男子走在一起,并不是很符合礼数,但司马蘅并不顾忌。她没有把子玉当一个年轻男子,只是把他当成贞人,一个长辈般的人物。
  “贞人不但能卜卦,还能看玻不成?”司马蘅问道。
  “略知一二,再说,姝女的脸色就是普通人一看,也能看得出来的。”
  “那,就这样走走便能好?”
  “不能,姝女要每日里多走动才行。”
  司马蘅便不说话了,这样的天气她是懒得走动的。石子路并不长,很快便到了尽头,那尽头一转弯,便一大片空地。
  燕燕所说的桃林便出现在了面前,冬日里的桃树光秃秃的,但枝节间却有粒粒青中带点红的花蕾。不期然,在一场风雪过后,它们可能便会盛情开放出来。
  林间有一小亭,子玉带着司马蘅走了进去。只见亭中有一石桌,桌案上却是摆好了一把瑟。
  子玉指了指那散发着幽光的瑟,对司马蘅道:“姝女,要不弹奏一曲?”
  司马蘅并不爱好奏乐,在宫里听听乐者们的弹奏便好了,她自已是懒得动的。所以到如今,她也弹奏不好一首曲子。
  这会听了子玉的话,司马蘅第一次为不会弹奏产生了羞愧之心:“我,不会。”
  子玉似有些意外,但也只是笑笑道:“如此,那就由我弹奏一曲。”说完,就真的盘坐了下来,然后调了调音,便神色肃穆的弹奏起来。
  司马蘅不明子玉带她来此是为何,也不知他弹奏的目的。只是在听到乐声响起时,她的心就静了下来。似一股温泉流过心底,让她四肢乃至身心都舒展了开来。到最后,她便也就在子玉的对面盘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似乎越近那乐声,她的心神就越是舒坦。


第四十九章 缘分
更新时间2012…8…19 22:16:37  字数:2655

 是如何睡过去的,司马蘅不记得了。只知道醒过来,还是在亭子里,乐声早已停了下来,耳边寂静无声。而子玉贞人正背对着她,看着亭外的风景。
  “醒了?”听到动静,子玉转过身来,看向司马蘅,笑问道。
  司马蘅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我怎么睡过去了?”
  “或是在下的琴艺实在拙笨,让姝女实在听不下去,便干脆睡了过去。”
  “啊?不是这样的,贞人的琴艺很好。”司马蘅忙解释道。
  “说笑的,我看姝女最近应是休息不好,固才会如此劳困,精神一放松,便昏昏入睡。”子玉又道:“姝女应放松心怀,不必如此忧心才好。”
  “我并没有怎么忧心。”
  “前次你心系远方亲人,所以才会来卜卦,以求安慰。今日里再来,定是心里又起了忧心,望能来再一解烦恼。其实卜卦并不能解决问题,心静才是根源之本。”子玉笑吟吟的看着司马蘅。
  “你都是这样与再次来卜卦的人解忧的?”司马蘅问道。
  “不,我只与有缘人解说。”
  “何以看出我与贞人有缘?”
  “这是上天的安排,天机不可泄露。”
  子玉贞人说的有些神秘,司马蘅就也不再追究,无论如何,与子玉的这样相处一个下午,心神确实是放松了下来。似乎这个日子积累起来的烦燥与不安,都减轻了许多。
  当坐在车架回到宅子里时,司马蘅在车上合目又小休了一会,当她感觉精神饱满的走进屋里时,便看到了一位意外之客。
  “我与姝女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在此竟又再相见,缘分着实不浅。”和惠翁主笑意吟吟的对司马蘅说道。
  这是今日里第二个人对司马蘅讲,与她有缘分。司马蘅只是感觉这缘分二字,的确奇妙。
  “我与翁主并不熟悉,不知翁主怎么会来这里?”
  和惠翁主脸色一红,一副娇羞模样:“这里是永明君之宅子,他以前就跟我讲过。但今日里是第一次来,本以为他会在此,不料却遇到了姝女。”又问:“姝女怎么会在此地?”
  “乃永明君带我来此。”司马蘅微笑道,看着和惠翁主那娇艳的脸庞,闪着光芒的双眼。心里也是要赞叹一声,这和惠翁主真是得上天的眷顾,能有如此美貌。
  和惠翁主听了,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之情,反而却是怜悯:“永明君乃是真正的君子,以往在城里看到那些流浪的难民,都是忍不住要停下步子施舍些钱币。更有次,把位受伤的难民带回宅子里来休养。想必姝女定也是苦难之人,才会令永明君如此垂怜,把你带了回来。”
  和惠翁主说的好听,却是把司马蘅比作了那些贱民,把她的身份贬到了最低。这样言语上的打击,并不能伤害司马蘅。她对这样指桑骂槐,犹如泼妇般的话,有的只是不屑,和惠翁主那和善的面目瞬间在她心中粹掉。
  “翁主言之无误,我与永明君一路走来,的确看到他是这样的人。对贵人也好,难民也罢,他都是和气的很,没有任何分别。若是不了解他的为人,却是要误会以为他对他们会有什么企图。其实,这只是永明君的品质。翁主,你说是与不是?”司马蘅在木案后盘坐了下来,不理会和惠翁主还在站着,更不理会翁主后面那位侍女对她大胆的举动所投来的狠厉的目光。
  显然和惠翁主不是一般人,司马蘅所说的话对她来说也同样无关痛痒:“然也。原来姝女是与永明君是一块从洛阳那边过来。那日里,看姝女与楚馆之中的伶人一起,还以为你是与她一样是位伶人。原来却是我想错了,还望姝女不要见怪才好。”又问:“姝女该如何称呼,既然你是永明君的客人,那么便也是我的客人,有个称呼会好上许多。”
  “翁主客气,我姓司马,名蘅。永明君叫我阿蘅,翁主不介意的话,也可这样唤我。”司马蘅端起桑慢慢送上来的茶水,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才回道。
  “阿蘅,倒是个好美的名字。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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