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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骗情县令 by 堕天(强攻美受h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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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来看呼吸平稳,脸色也由苍白渐渐恢复到平常颜色的卿玄烨,淡粉色的唇还留有被他自己咬出来的白印,不过还好没出血。袁蔚中下意识地将手指伸过去想抚平那处刺眼的痕迹,不过抚上去后那柔软又微带了点干燥的唇皮的触感,意外地叫人心旌动摇。

瞧他在梦中似乎也很享受有人抚摸自己的感觉,才想更进一步,怀里那人把头朝他拱了拱,低低地唤了一声“娘”,然后,张开嘴来吮住他的手指。这一次,鼻息深沉,是完全地睡着了。

“喂,你搞清楚,本官有哪点像女人么?”

哭笑不得地明白了自己现在成为了何人的替代品,袁蔚中抱着这个梦里还在找娘的骗子,心里倒有点酸酸的疼惜。

第三章

旭日,暖阳。

暖阳照在身上,那种让人打从心里都温暖起来的感觉,把黑夜阴霾一扫而空。

卿玄烨很喜欢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

在不做“生意”的时候,他通常都会去找一个近水的树根,嚼着草枝躺在树下,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太阳一步一步西斜。

不过,现在这种暖洋洋的感觉是什么呢?

太阳从天上降到自己身边了吗?

热!热得让人有些焦躁难眠。

想挪动一下身体,可是却被强力地束住动弹不得,难道是被鬼压身了?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一抬头就差点在一具坚实如陡壁般的胸膛上把自己的鼻子拍扁。

“唔!喂,开始给你吃豆腐你不吃,却喜欢夜袭偷吃步,你这人有病啊!”

一惊之下立刻跳起来,卿玄烨赶紧上下打量自己的衣衫,还好都穿得好好的,身体各处也并无异样。

“你还敢说,也不知道昨晚谁被鬼迷了心,叫得杀猪一样的惨。累到本大人亲自到牢里用官威来镇压那些魑魅魍魉,纡尊在牢里陪伺了你一夜,这就是你的报答?”

抖了抖自己发白变皱的手指——唔,还真麻。甩着手的袁蔚中深刻体会什么叫狗咬吕洞宾。

“不许骂我!就你这种头顶生疮脚底板流脓的人,根本坏透了,谁敢咬你。”

卿玄烨倒是个聪明人,瞧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看到他的手指,倒有点忆起昨夜之事来,微赧了脸,嘴上却不肯认输。

“好毒的嘴。啧啧!”

但愿他那个同伙知道去把他要找的米珠佛弄回来,不然怎么安置这骗子也是个头痛的事儿。

“等等,你要去哪里?”

这里是阳光也照不进来的牢房,那个人一走就好象连仅有的温暖都带走,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下一刻惊察自己的僭越又马上放开了手,他这细微的动作无言地诉说着他多么害怕被遗弃在这里的事实。

袁蔚中皱了皱眉,虐待犯人一向不是他的风格,尤其这种又不算穷凶恶极的。

不过还真麻烦,他的本意也只不过把人关几天而已,现在关又关不得,放也放不得,真是找麻烦上身自己背。

然而,看到他吓白了一张脸,倒有些可怜,想了想,取了根绳子,一端系自己手上,一端捆他手上,扬扬手道:“今天本官打算清点书库里的卷宗架,你应该还能帮上点忙。”

洪师爷应该会很高兴——那地方的书卷堆成山了,他精明的师爷早寻思着要找人去清理呢。

偏这骗子放哪都不方便!

县衙后院洪师爷夫妇住一房,常在这边跑腿的几个捕快都是本地招的,晚上自回家去安歇。除了他的身边,还真不知道往哪放合适。

按说依他的官配,他还可以找个丫鬟小厮什么的服侍内勤,可是如果找个丫鬟,洪师爷夫妇弄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物和骨骼、肢体等零件,估计吓晕吓死几个胆小的小丫头片子都有可能。找个小厮却被他们极力反对,说是他假公济私,而且历史的经验教训已经很沉重了,他们不负责任的大哥死就死了还留了这么个烂摊子连累他们夫妇,因此断不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诱拐良家童男事件云云。

于是他只好事事亲力亲为,那对恶魔夫妇还美其名日锻炼好他的动手能力,将来随便丢到哪个荒山野外的也不至于三两下就被饿死——听听这是什么话,他好歹也是县令大人耶!一县之主,堂堂朝廷命官,为什么要被丢到荒无人烟的荒野去?

一边收拾着满是蛛丝的书卷,一边偷眼窥得那长身玉立的青年翻开一本书,手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被扬起的尘烟微呛咳了一下,脸上却绽开了淡淡的笑容,像是很怀念地细心收拾着书简的样子。

扬起的微尘在瓦顶筛漏的阳光下飞舞着,模糊了的面容,宛如时光回溯的模糊影像,处在同一地的两个人各自想起自己记忆中的快乐时光,一时倒舍不得打破这样的宁谧。

好一番收拾,中午用过一顿简单的午膳,直到天快黑时两人才被再次叫出来,灰头上脸的像一对土猴子。还被使坏的洪师爷拿柚叶水狠狠地修理了一番。幸好心情大好的洪夫人见他们辛苦,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以慰他们的辛劳。因为她遗失好久、遍寻不着的一本药学手记今天也给他们整理出来找到了,还有要绣给袁蔚中未来夫人的红肚兜儿——两只好肥的鸭子奄奄将息地挣扎在混浊的水面上,头顶一片疑为荷叶的绿帽——据说那叫鸳鸯戏水图(其实卿玄烨根本就怀疑那东西是被某人蓄意扔掉毁尸灭迹的)。

卿玄烨在接过洪夫人递来的碗筷时倒有些犹豫了,他目前名义上还是在押候审的犯人,这样的身份与他们共桌吃饭合适吗?

“有我看着你呢,牢头坐哪,嫌犯就坐哪吧。”

扬一扬手示意两人之间的羁绊,意外的打岔冲淡了卿玄烨自惭形秽的感伤,狠狠地瞪了自己的“牢头”一眼,坐了下来。

“我说……师爷,你觉不觉得年纪也渐渐大了,手脚也不灵便了,找个帮手帮你进行《辨尸录》的抄撰工作比较好?”

这骗子既然说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那么适合他的职业眼下倒正有一个,而且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学生对此书的撰写一向亲力亲为。”

捋着长须瞪一眼为上不尊的自家大人,见他拼命打眼色过来,才慢吞吞地装作领悟的样子,“不过学生因心有旁骛,对堂上公事文簿倒是疏于整理了,大人想多聘个文书来无有不可。”

——自然薪水是从你自己那边苛扣的,学生身为一家之主,要养家糊口,比不得单身汉轻松。

刀来剑往的眉眼官司在师太助阵的情况下敲定,袁蔚中无奈叹气,只好期望这个骗子能感恩戴德一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不料朝他看去时,他好象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提供的大好机会,只顾着埋头吃饭,不置一词。

“我说,卿玄烨,月薪二钱银子聘你做我的文书如何?”

虽然钱少,但来路正,这骗子可别尝够了骗的甜头,不肯接受他这难得的好心。

“二钱……大人,我也有家口要养,恐怕……”

果然,卿玄烨露出为难之色,不肯一口应允。

“那么本官再大方一点,包你和你家眷的食宿,薪饷就是二钱,没得加了。”

话说,后院的小菜地也是时候该整饬一下了。他不还有个未婚妻吗?抬眼一看卿玄烨唇皮动了一动老大不情愿还要说什么,立刻厉声暍道:“再加条件我现在就把你关回牢里去!”

“……好吧。”

身体不为人知地害怕得抖了一抖,卿玄烨只好答应,眼神狠狠地剜过去:“利用别人的弱点是最不耻的行为。”

弱点不利用那还叫弱点吗?

“那行,明天你就可以上工了,珠子我还是要继续找回来的,你的聘书一会儿师爷写好按个手印。”

袁蔚中得意洋洋,看着卿玄烨沮丧的脸一连吃了三大碗饭。

晚上,看着和衣蜷在自己身边的卿玄烨还在愁眉苦脸,十分戒备,不由得开解他道:“戒心不要那么重,我偶尔也会想做做好事的。”

他伸指挑挑他的下巴,微笑。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是做不得好事的。

第二天一早,袁蔚中看着和过分刺目的艳阳一同出现,同样刺目的四张笑脸时,突然感觉头脑发热、胸部窒痛,险险呼吸不到空气。

“你……他们!”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骗子出现的时候明明身边只带了一个女扮男装的未婚妻,现在他自愿附赠他及他的眷属食宿后,却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家,一个年龄还不到十岁的稚龄孩童,甚至还有一只猫!这样的阵营还没有包括他见过的那个“莲华”!

“要不是得养这么一大家子,我还要出去骗人干嘛?说起来你还有赚不亏耶!倪伯可以帮你守门,倪婶婶可以帮洪夫人打理厨事。小毓活泼可爱正可安抚洪师爷老来膝下无子的寂寞,猫还可以帮你捉库房里的老鼠!”

卿玄烨很理所当然地耸耸肩,一副赖定了你的奸相。他可是手印也按了,卖身契也签了,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袁蔚中聘他的同时附带包下他与家眷的三餐一宿的条件,他又没说他的家人只有一名。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苍天啊,他只是一时色迷心窍突起善念,不用如此惩罚、告诫他吧?

此刻袁蔚中很想效仿乡里吵架输人的泼妇,躺地上打滚撕发、踢腿耍赖。他不得不严重怀疑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那该死的骗子!

“防备心不要那么重,做好事就要做到底。这才叫善莫大焉啊!”

这次,换卿玄烨很大度地拍拍他的肩,施施然迈着闲定的步伐,引导家人走向自己未来的居室。

他想通了,反正用骗来的钱财也是让老管家夫妇过得惴惴不安,不如大隐隐于朝。毕竟这里是远离京都的小小县城,官风和民风都很淳厚,料来不会被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再加上这么多年来带着他们东奔西走,不得安生。因为知道他和莲华在做行骗的营生,每每他们出个门老人家都提心吊胆,看着他们鬓边被催生的白发,卿玄烨说不愿意接受这意外的好处也算昧心。

只是,不知道此处看起来平静的小院,又可供他们栖息多久?

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长恨此身如江萍,半逐波浪半随涛!

于是,袁蔚中所精心打理的鹊巢,就这样被一窝意外飞来的斑鸠大大方方地占领了去,一向清冷的县府衙后院,倏然热闹起来。

最喜欢这样变化的,却是一向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洪夫人。

她是典型外冷内热的女子,年轻时因为右脸天生一块胎记而自卑,直到意外救下洪天福,她精通药理的绝高才华让眼高于顶的才子动容,多方设法,以诸葛亮娶丑娘子的故事打动,这才娶得贤妻,这十数年下来倒也和乐融融。

洪家人丁稀少,洪天福算过自己命中无子,虽然遗憾却也从不强求。自打可爱的小毓到来后,他童稚的言语倒每每逗得两人开心,立刻就认了义子,打算将夫妇俩医药和验尸的绝学倾囊相授。

而那负气而去的莲华,早先按卿玄烨的意思,把米珠佛取回赎人,却不料回来已经成了这样的定局,虽然不高兴,但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很快在这样安逸稳定的环境里适应了过来,在洪师爷夫妇视同己出的关爱下长胖了不少,肉色也显得比以前水灵多了,眼睛里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充满了不合年龄的悲愤郁懑之色。

结果最不适应的人却是卿玄烨。

他不适应的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袁蔚中。

这位大人对自己存有不同寻常的好感,这一点他是知道的,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因为这样才产生了想捉弄人的期待。可是那个人却止步于这似有若无的游戏,比方说吧,他有时候在院子里读书吟诗,很明显能感觉到袁蔚中灼热的视线,可是一回头,那人却比自己更快地撇开头去,甚至在跟他说着话的时候,莲华一靠近他就立刻识相地走开,也不再开越轨的玩笑了。

那个人到底是在看自己,还是把自己视为某个人的代替品?

这种想法让他心生隐怒,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能抓着他问个清楚。

荀子曰:人之初,性本恶。

那个家伙一定有哪里不对,至少不应该突然进化得如此迅猛。他本以为这县令大人千方百计把自己弄进来,不过打着卑鄙下流的念头,满足自己的兽欲。他也想好了无数种抽身退步的应对之策,单只等袁蔚中来把……结果,结果却叫他失望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他期盼被一个男人侵犯什么的。但,就好象你本来以为是一个坏人的家伙,你准备了几百种方法去整他,正跃跃欲试的时候,他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好人,而且还好到让你不好意思把整人计划付诸于行动。这日子就过得郁闷了。

郁闷到他会不自觉地追在袁蔚中身后,十分想找出这人的狐狸尾巴藏在哪里。

“你躲在后面还要躲多久?”

海风阵阵,淡淡咸咸的味道和那人的风格十分相契,粗犷中带着温和包容的安定感。

此刻,在树下的人头也不回,就揪住了他这个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的偷窥者。

“谁躲你,这又不是你的私家地盘。”

既然被发现,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站出来吧。

卿玄烨咳嗽了一声,打死不承认这阵子自己的确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引发了好奇心,现下左右闲来无事,所以看到他出门就无意识的跟出来了。

不过也真难为他,居然能找到这样的风水宝地午休,面前是小河弯弯东入海,不远处就可看到与天连成一色的蔚蓝海面,朵朵白云在天空、在海面悠游自在,躁动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卿玄烨发现这男人长得粗归粗,在这方面倒蛮会享受的。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眺望烁彩灼金的海面,几点渔船出没风波,倒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渔家美景。卿玄烨只恨此时没有酒,可以浮一大白。

“给你。”

袁蔚中顺手掏出个酒袋子递过去,顺便把歪了的草帽再向上挪挪——他本来今天无公事,是到这里钓鱼的。

“你又知道了!”

又来了,就是这种感觉。他明明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然后装做不知道,却又时不时来撩拨一下,弄得人难受。

卿玄烨泄愤地狠狠喝了一大口,然后被那火烧般的液体呛得跳起来。

该死的,他咏诗应景要的酒都是清淡的,这么辣的烧刀子只有作粗活的苦力和海上的渔民才喜欢!

“啊,抱歉抱歉,不过是男人就别老学娘儿们喝那种没味的酒。”

忍着笑拍拍那个狼狈不已的人的背,还故意喝了一大口烈酒,显示这样才有男子汉气概。

“呸,我当然是男人。”不然怎么会惹来你特殊的“关爱”?

卿玄烨在府衙里打混也有一段时日了,从洪师爷夫妇那里听到有关他的事情不少。真瞧不出来这身强体壮的男人,对上女人居然就是软脚虾,据说是老家一个娘三个姨娘七个姐姐,女眷太多的缘故。

至于他为什么会喜欢上男人,洪氏夫妇对这个倒是含糊其词,只说少年时的经历导致。

然而是个人就有好奇心,加上他现在闲到无聊。帮饭主分担一下心事,倒也乐意。

伸脚踢踢他的足踝,看他终于懒洋洋地把帽子掀开,露出被晒成黑褐色的一张脸,含笑望定自己道:“怎么?”

“洪师爷叫我问你,什么时候娶个夫人回来,现在服侍的人手也够了。”

卿玄烨扯断手中的草梗,没话找话。

“他不会这样问我的。还是说……你想知道?”

在阳光下闪光的眼白和牙齿同时在眼前放大,强悍的、与书生文人气质不同的阳刚气息侵犯过来,让他突然觉得呼吸有点紧张。

“我干嘛要知道,就你还敢嘲笑我像个娘儿们,我明明对女人就很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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