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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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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苛求,以后我的人生里就四个字——不负我心。”泠然倔强的抬起清秀的脸庞。
  
  “这样便好了。”李景爱怜的看着泠然,“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也许就是那佛经里说的迦楼罗鸟。本生是个庄严色相的神鸟,为解凡间众生苦痛,每日吞食一条龙王和五百条毒龙,但却为毒所苦,痛苦不堪。最后随着体内毒气的聚集,无法进食。便飞往金刚轮山,全身自焚,只剩一个纯青琉璃心。”
  
  “可是这个纯青琉璃心也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
  
  “倘若有人持心引火,她就会自烈火中复生。”
  
  “复生之后,又去啄食毒物自苦,如此这般,还不如让她继续安眠。”
  
  “她若不苦,便有更多的人苦。”两人言语中都有着别的含义,听在别人耳中,倒成了讨论佛法的渊源。
  
  两个人并排着躺在雪地里,不多一言,只静静地看着天上闪烁的星群。没过多久,李景站起身来,打横把泠然抱了起来,轻声道,“不早了,我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温馨的一小段~~
注意哦~李景最后说的是,带~~你回去。

悄悄声:难道我比较喜欢李宸?神志不清时打字,李景就会打成李宸。。。




楚墓

  “今年的隆冬日,也快过去了。”石英一边给泠然梳着头发,一边感叹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奴婢样了,怪不得三哥老是找你训话。再不老老实实的,小心我也不保你了。”主子要是好了,奴婢就会放肆,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真理。泠然爱惜石英是宫里独一份儿的活络真情者,便也不在乎。再说,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子的放肆,怎么忍心再扼杀了一份儿呢。
  
  “三皇子训话也是怕我照顾主子不周,对我的言行,可没有指摘。”石英手下的劲道是轻柔的,几次翻覆之后,便有个俏丽的发髻盘在泠然的头上。
  
  “今个儿打听了吗?四皇子怎么样了?”
  
  石英微微一笑,“公主也不知道避嫌,每日的早上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奴婢去打听四皇子殿下的消息。知道的,是因为四皇子和公主兄妹情深,不知道的,还真的就信了那些坊间的野话,以为公主对四皇子有意呢。”
  
  “所以让你去打听啊,大家顶多就认为是你这小丫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我四哥。又关我什么事儿了?”
  
  “那可不一定,”石英故作玄虚,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要是人家都知道四皇子专门给清月公主写信呢?该不会也想到是借公主之手转给一个小奴婢的吧?”
  
  泠然接过信来,一打开,便是熟知的李宸那洒脱的字迹,“
  
  泠然亲启,
  
  听闻你的肺病已转好了,心中十分安慰。那日可是把我吓得灰飞魄散了,以后照顾自己的身体第一,那样不管不顾的行为可是不行的。要不是我要务在身,什么事情也拉扯不动我。离魂之症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据说有时会复发,所以切莫忧心。我在越地很好,南宫瑾大人也待我极好,不必担心。本想和你一起守岁,但是看这样子是回不去了。正好我不在的日子,你把落下的课补一补,也好生歇歇,等我回去好能一起学习。
  
  二嫂最近可去叨扰你了?若是有的话,就告诉我知道,我再转告给南宫大人,让他好好管教女儿。
  
  另外,我走的时候拿了你身上的戴的佩玉,等我回去,再给你个好的。”看著书信里活脱脱的一个李宸蹦了出来,泠然的脸上不禁泛起笑意。
  
  “幸好三皇子殿下明白,要不然公主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石英在一旁叹气。
  
  “小丫头这话,怎么又和我三哥有关系了?”泠然回身扯石英的嘴,“快说,今日有什么消息吗?”
  
  石英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四皇子李宸,每日贪吃好睡,不思军务,延误战机。至今,越地草寇损失大半兵力,甫地兵卒伤亡可观,但越地兵卒未动。特遣四皇子李宸和南宫胡英共去越地勐鄂,以请前后夹击草寇。”见泠然不搭话,石英又说道,“这是快马送来的消息,御书房里的小陈子听来的,我已经嘱咐他不要四处乱讲,以免坏了我们四皇子的名声。”
  
  泠然低头沉思,李宸在前线做的是有声有色,双方各有损失。南宫瑾派他去勐鄂求援,想是第一确实甫地的兵力大损,不然南宫瑾也不会放弃独吞这份功劳的机会;第二便是送走李宸,才可不因为他而延误战机。至于南宫胡英,是南宫瑾的侄儿,遣他一起去的话,除了保护李宸的安危,大部分却是看管。但是敌人的武器,有时也可以反过来作为牵制的把柄,就看李宸怎么做了。想到这儿,泠然对李宸的手段是放心的,不由得笑了。
  
  “您看,一提起四皇子,公主您就笑。”石英打趣道。
  
  “我想他日夜贪吃好睡,不知回来会不会变得肥猪一般,这才笑的。”泠然反驳一口,又吩咐道,“给我备下那套黑色的改制裙子,我今个儿要出宫去。”
  
  “今天可是小年啊。您不去祭灶神啊?”石英诧异的看着泠然。
  
  “我又不是那些个皇子皇孙的,就算是刻了玉碟,我也是个女子而已。不去就不去了。那么多人,也不独独少我一份儿。”泠然摸起枕边的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那支白玉兰花的坠子,贴身戴了。又拿了块布,把檀木盒子包在里面。
  
  “那万一有人问起来,奴婢怎么答啊?”
  
  泠然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奴婢太牙尖嘴利也是烦恼,这要是别家的,哪敢问这些个啊,“我去拜拜玦哥哥。今晚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呢。你要是早乏了,就别候着我了。”
  
  楚玦失踪一个多月,昭帝终于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在朝上说,要给他修一座英慈冢。这就算是承认了楚玦身亡,断了大家的念想了。楚文秦谢过皇恩,却要求简单的立块碑在楚氏的坟地里就好了。一是没有尸首,二是不好大兴土木,其实心里还是隐隐的不肯承认儿子死了。昭帝念其痛心,也就准了。
  
  如今家家户户都在祭着灶王爷,泠然正想趁着没人注意自己的时候,跑去看看他。正好年关,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自己也算了了一件心事罢。
  
  拿着石英准备的酒和食盒,泠然蹲在楚玦的墓前。天气是有些冷的,泠然铺了一层布在地上,把各色点心摆好,呵了一口气,搓搓手,自斟自饮的开始喝酒。
  
  “玦哥哥,今天是小年,我陪你守岁好吗?
  
  玦哥哥,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兰花,可是你喜欢什么花,我都没有问过。所以我也没带花来。
  
  玦哥哥,长期以来,都是你一直照顾着我,没有你的日子,我就得坚强起来了。
  
  玦哥哥,如果按你说的,我亲生父亲是被流放了,那他现在在哪里呢?还活着么?
  
  玦哥哥,母亲这么多年一个人,她是不是特别想父亲?那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玦哥哥,每次我看见皇上,都特别害怕,他好像有特别多的秘密和特别多的头绪,我只觉得不能靠近,不然一定会被缠起来。
  
  玦哥哥,其实我一点儿都不相信你走了,就像这座墓里,其实是没有你的。
  
  玦哥哥,大家都对我很好。
  
  玦哥哥,其实我喜欢雪的温度。
  
  玦哥哥,我总觉得我生病的时候看见你了,但睁开眼睛,就又不见了。
  
  玦哥哥,我把你给我的东西都埋在这里了,作为我,陪着你。但是那朵白玉兰花的坠子,我留下了,作为你,陪着我。”
  
  说完,泠然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在墓边挖了一个小坑。又仔细的看了看怀里的檀木盒子,缓缓地放下去。再把挖出来的土填满,就像把自己的心填满了一样。干好了这件事之后,泠然倚着墓碑坐了下来。这回天是真的黑透了,泠然约摸着已经亥时了,墓地里特别凉,她裹了裹披风,把头靠在墓碑上。
  
  “现在的日子都还好过,只要小心一点,就都过得来。有父亲,李景,李宸他们照顾我,你放心吧。只是我害怕,哪一天不小心和大家走散了,或者大家走的路越来越远,越来越分岔,就又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还怕,以后被迫选择的夫婿,是自己不喜欢的,他举止粗鲁也就罢了,要是没有一个温暖的心,那就惨了。这点我有些为楚玉担心,她好像很倾心于李德,但是李德的夫人,就是那个南宫涵,嚣张跋扈的不像话,谁要是娶了那样的女子或者进了他们家的门,也就惨了。所以希望楚玉早日看清楚。
  
  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想当皇帝,明明很辛苦,要伤害自己爱的人,利用爱自己的人,每天心思深沉的活着,别人想一步,他想一百步,别人五更起,他三更起。大量的手段和智谋在面前穿梭,一些人被另一些人用旧了,就扔了。到最后只是为了在酒色中辉煌的度日。坐在那么高的地方,那么孤独,好似拥有天下,其实什么都没有,母亲不是说过嘛,抓的太紧,手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子挤破头想当皇妃皇后,尔虞我诈的面和心不合,还要装作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希望可以自由自在的驰骋在天地中,呼吸新鲜自由的空气,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抛开什么都不管不顾。开心的时候就去有山有水的地方游览,平时在家种田养些花花草草,两个人读些无关紧要的书,一起画画写字吟风弄月,不需要多大的府邸,府邸大了容易迷路;不需要多少的奴才服侍,奴才多了闲事也多;不需要多多的钱财,钱财多了障眼。只要两个人互相依靠着幸福就好了,也没有人来挑拨,也不用担心失去,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多好。
  
  我知道这些我都做不到了,我是一颗棋子,就要有棋子的妙用。要是你还在,等我长大了,我们就可以去越地呆在一起,什么都不管,我就求任性一次。可是现在……算了,人家说一杯酒足以了却一件心事,玦哥哥,我敬你一杯。了却我们两个的心事。”在楚玦的坟前倒了一盏酒,泠然心满意足的不再说话,而是靠在冰凉的石碑上,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阴影里走来一个英挺的身影,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只是远远的站着,看着泠然,守着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呓语。这会儿,有些起风了,墓地里又比别处多冷了一份儿。他才轻轻地走过来,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小心翼翼的给泠然裹紧,又把她缓缓的抱起来,慢慢的往楚氏族坟外走。走到一半,他回头看着刻有楚玦名字的石碑,一字一句的说着,好像要把这些话也刻进石碑上刻到自己的心里,“多谢你对她十二年来的照顾。如今你保护不了的,我来保护。不过她的心,我也是要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李景啊!你怎么能说出如此的话啊~~挑衅啊~~脸红。。。。




淑妃

  大年三十,京城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但也有人愁云惨淡,应该欢乐的日子,反而能感觉到更多的悲伤。泠然把一年来得的赏,都换了银子,煮了粥,做了衣裳,散给街上的人了。石英一脸不解的看着泠然,好像为她这一年的辛苦不值。
  
  “公主,你这一年又是肺病,又是离魂的,辛辛苦苦攒下几个钱儿,怎么就散了呢?”
  
  泠然一边拨弄着暖手炉里的香灰,一边在御花园里走着,“我又不缺吃喝,当然是给需要的人了。”
  
  “那万一公主以后嫁了人,没点体己钱怎么办啊?”
  
  泠然一搡石英的额头,笑道,“你这么急着把你的公主嫁出去啊?再说,我嫁到谁家,谁也不能短了我的吃喝呀。钱什么的,够用就行了,太多反而负累。”
  
  就算是平时仗着昭帝对自己的宠爱而百般缺席家宴国宴的泠然,大年三十也决定恭恭敬敬的去给王皇后请个安,毕竟在宫里,而宫里可是人家的地盘。王皇后的儿子是皇长子李晟,虽然不很受昭帝的喜爱,却也常年在外面领兵,手握军权。王皇后为人不骄不躁,态度谦和,请泠然坐了之后两人闲话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又赏了泠然些首饰,才放她走。泠然倒也佩服王皇后在后宫守得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强求儿子有什么结果,只是自己有条不紊的打理着后宫,为自己心爱的人保住后方。想想若是换成了自己,想必是做不到的。
  
  “石英,咱们绕个路,去趟德妃那儿,四皇子不在家,咱们去替他看看。”泠然走到一半,吩咐道。
  
  “是,公主。”
  
  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德储宫,看到门口站着一排人,手里都端着各色的珍宝,想是昭帝赏的。泠然心里一乐,看来昭帝也知道李宸在外面出生入死绞尽脑汁的为国效力,所以多点打赏给德妃也是应该的。
  
  “德贵妃?”在一个内侍的引领下,泠然带着石英走进了内殿,里面和王皇后的雍容素雅不同,这里是另一派天地,好像是塞外的马场,也好像是南蛮的寺庙,都是些异域风情的东西,看起来却辽远到不行。泠然早就听说众妃里面,这个德妃是与众不同的。人比其它的人多些娇嫩,多些婀娜,性子也烈些,据说原来是北方哪个族的后人。一想到李宸那副俊爽的面容,又有着一股儿倔强刚烈的性子,泠然不得不感叹,李宸这孩子真是随母亲啊。
  
  “清月公主啊!”德贵妃从里面翩翩然的出来了,果然看起来是不同的,走起路来浑身璎珞作响,身骨娇媚,更有一副飞天的神态,怪不得昭帝偏爱这一个呢。
  
  “叫我泠然就好了。”泠然冲着德妃微笑,突然想起自己和李宸在坊间传的那些流言,脸不禁红了起来。
  
  德妃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我们家宸儿可是一直夸奖清月公主是个奇人呢。今儿听说公主把得的赏都散出去了,倒是真真的一个人。我这门口也准备着兑了银两呢。”
  
  “德妃过奖了,”泠然一听她说话,再看她的打扮,便已把她划分为以后的体己人了,喜欢得不得了。“我想四哥过年也回不来,为我们越地的事情带兵打仗的,我总得来谢谢您带了这么个厉害儿子。”
  
  “哪有什么厉害啊,听说都是些偷懒耍滑的事儿。”
  
  泠然微微一笑,她看着德妃也是极明白的,就不知道是昭帝说的,李宸说的,还是她自己悟出来的。
  
  德妃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的端详起泠然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笑着说,“你这个眼眉,长得还真像我以前的一个好姐妹。又不像是内陆上的人,反而像了我们那个族的女人,更多些妩媚呢。”说着,拉了泠然的手往一旁的镜子里看。果然,两个人的眉目神态是有点像的。泠然早就觉得自己还有方离的眉眼和其他的女子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也只是以为生的奇特罢了,今天听德妃这么一讲,便不由得有些奇怪。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德妃为人热情,说话也极有分寸,又因为神态有些相似,两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泠然便和她约好,下次再来看她。
  
  正打算回梨宥宫的时候,泠然想了一想,又决定去淑妃那里走走。虽说是李德的母亲,但是泠然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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