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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核--拂乱_派派小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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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心里自有打算,只要不是太晚去,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带着泠然回到宫里,不是正合了昭帝考验他们三个的心思吗。到时候风闻再传到楚家的耳朵里,这就算是借计使计吧。只是……李景看着眼前着急的泠然,该保护的时候,自己给她捂上耳朵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一直处于微弱的透明文的说,今天起床一看,竟然有点击和收藏的了,感动得不得了。赶快更新了一章,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之后还会继续努力的!




碧玺

  “三皇子殿下。清月公主殿下。”李景挑的是最不起眼的侯魑门和泠然进的宫,但是一路上都有内侍宫女嬷嬷们行礼,这正合了李景的意。按照常人的想法,既然想引起注意,就应该走最引人注目和人最多的路线。但是李景不一样,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不妨再多想一步,走人太多的地方反而刻意性太强,到时候引起太多口舌反而不容易受控制,所以才挑了随意性较强的宫门。
  
  “真的不用先回楚府道声平安?”自从回到了宫里,李景便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好像刚才的那些笑容和调弄都是泠然自己的幻觉一般。他问一旁正在和头发纠缠的泠然。因为张嫂只会梳代表女性已婚的双头髻,泠然就把头发随便的绾了一下,松松垮垮的,好像随时会被风吹散一样。
  
  “不用了,他们知道我在宫里就好了。你记得招唤个内侍什么的去传个话啊!”
  
  “那衣服什么的呢?”李景心里想,这小丫头,没几天就学会支唤人了。
  
  “这样就好,张嫂都给我清洗过了,干的倒是挺快的。”泠然这个时候心里开始不耐烦,但却没有任何的不开心,她暗暗的埋怨着李景,还不都是你,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我哪有时间回家道平安换衣服梳头发啊!这时候还在这里扮好人!哼!
  
  李景似乎觉察出泠然的不满,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宫里总是干干净净的,让人觉得无聊。”泠然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对于李景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做了个疑问的表情,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秋天啊,”泠然抬着头看着树上的枯枝,“那些落叶都去哪儿了呢?人家都说,落叶归根,这里的叶子没有归根但也没有随风流浪去啊。”
  
  “宫里的叶子早上就有外侍监打扫,至于那些叶子最后去哪里了,我们都没有问过。”李景经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很多小细节。
  
  “往年这个时节,我们家都落满了干枯的叶子,厚厚的,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哦,对了,”泠然想了一想,“就像秋天的雪。啊,原来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的雪啊,春天的是满地满地的杨絮,夏天是繁花的花瓣,秋天是金黄的落叶。要是有个院子能它们都囊括了就好了,院子中间有棵大叔,四周是土坯泥瓦的房子。树下最好有个石桌几个石凳,坐在那里喝茶看书,多自在。”这话并不像是说给李景听的,更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发现。
  
  “哟,三弟可真是闲情雅致啊,父皇的家宴快要开始了,还不紧不慢的和佳人赏着秋景呢。”泠然因为一直抬着头看天,没有看路,一下子撞到了一个软软的怀里。她定睛一看是李德,嘴上不说,心里却暗呼不好,自己这样张扬的和李景一起进了宫门,还一副昨日的打扮,一定会让人说了闲话。
  
  李德眯着细长的眼睛俯视着泠然,甚至连头都没有低一低,泠然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嗖嗖的感觉,好像有条蛇在爬一样,连忙退后了几步,“二哥。”
  
  “哦,原来是三妹啊。我就想啊,三弟向来是不近女色的啊,再说宫里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带个女子进来的地方,怎么一向谨言慎行的三皇子就犯了大忌呢。结果一看,原来是我们的清月公主啊。”李德一改往日温和的措辞,言语中带着针刺,明显是在找茬,也不管是谁,先伤了再说。
  
  “皇兄言重了,因为昨天夜里和三妹谈天论地到太晚,害她今天睡过了头,这才迟了的。”李景态度倒是谦和,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话语里却带着略微的刺感,“只是皇兄,既然家宴要开始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李德轻哼了一声,“父皇刚刚听闻你和三妹从侯魑宫门进来了,便遣我过来带你们两个速速过去。省的延误了开宴的时辰。”
  
  “那就多谢二哥了。”李景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李德走在前面,自己和泠然跟在后面。泠然心中暗自鄙夷李德,明明是昭帝让他来接自己和李景,刚才还装作一副没认出自己的样子,说话尖酸刻薄。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劲儿了,平日里明明是谦卑有礼的,今天居然这般,亏得楚玉经常赞他浊世佳公子呢。
  
  =
  
  “朕听说昨个儿夜里景儿和泠然聊到很晚,都聊了什么?说来给朕听听。”家宴还好,不似朝宴,皇帝一人高高在上。今天的布置很简单,昭帝坐在南首的龙椅上,三步台阶之下左侧是皇子席,从李德开始,共有六位皇子是坐在上面的。右侧是嫔妃席。接着面向皇上的是诸位在京的王爷,夫人和子孙。这样的安排,泠然正对面就是李景,左侧是王皇后,也就是李晟的母亲;右侧的淑妃是南宫瑾的远房表妹,也就是李德的母亲;再右侧是德妃,是李宸的母亲。古代母以子为贵,因为李晟不受昭帝的喜爱,王皇后的态度显得谦和很多。后宫向来是非多,女人的气度又往往藏不住,最喜表现在脸上,昭帝的后宫却不尽然,泠然很吃惊的看到自己右侧的淑妃虽然有南宫一族庇护,还有李德这么个呼声最高的儿子,却仍旧是低眉顺目,对自己百般照顾。
  
  “回父皇,儿臣那日听三妹说,有一种木糖取自白桦树,便想仔细问问来由,好给采办处准备。没想到三妹对世间万般奇物颇有研究。她说平时妇人首饰上镶嵌的碧亚么可以轻微的疏通血脉,平衡体内阴阳之气,若是每个颜色都有一颗,连在一起便是对应了人的七个大穴,像是各种宝石的混合,比起平日里我们带的翡翠和白玉要好得多,要是能在中秋佳节给父皇献上一串就好了。但是三妹年岁小,说着说着,自个儿就睡着了。儿臣便趁着这个时候去采集各色的碧亚么。听三妹说最难以收集的是一种外侧蓝绿色,内侧红色的,果然如此,儿臣辗转了大半个京城才找到,所以儿臣和三妹才来迟了。”说完,李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串七色的手链,每颗珠子都是珠圆玉润,晶莹剔透,不带任何的杂质,而头上的一颗双色珠子更是被细心地雕成了弥勒佛的形状,可见其非常用心。
  
  “还是景儿有心啊!”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是喜欢乱投医,这也是众多明君最后却落了个服丹身亡的原因。这若在平时,可只是一件小礼物,可是近些日子昭帝身体一直不好,听说有这么一件神奇的物件,立刻笑得和朵花儿似的,还下令赐众人赏阅。
  
  这串珠子到哪里,都是众人交口称赞,不管真也好,假也罢,既然皇上这么夸了,他们就得顺着来。每个人的眼珠都瞄瞄李景,看看泠然,再恰当的作出赞许的神色。泠然在下面目瞪口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什么碧亚么,自己听都没听说过。但是众人目光投来,自己只好强作精神,点头微笑。偶尔抽个空瞥了一眼自己对面的李景,发现他只是一副整件事情就是和我说的一样的表情,虽然眼眉是毕恭毕敬的,但气度仍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旁边的李宸却是冲泠然眨了眨眼睛,一副赞赏的样子。
  
  “朕记着十月初三是景儿的生日,过了生日就是十九岁的大人了,也该有自己的府邸了。到时候采办之类的,也有下人去做了,就不必劳烦我景儿自己辗转了。”昭帝在兴头上,李景的好处就慢慢的浮了上来,借此也可以敲打告诉那些个皇子要孝顺父亲。“就赐了原来的秦王爷府吧,外侍监这些天拨些人去打扫打扫,赶在十月之前,采办处和内侍监看看景儿有什么特别要的。等景儿生辰那日,我们好在景王爷府摆个宴。”
  
  “多谢父皇!”李景赶忙拜谢。
  
  “让泠然也跟着你,到时候有什么好物件,她看上了,就拿给她。”跟着李景,泠然也算是沾了点光。
  
  “多谢父皇!”泠然也拜,只是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就像白捡了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后来泠然才发现,原来中秋佳节,不仅仅是李景,几位皇子和王爷都是带了礼来的。李德送的是个白玉月饼。本来这么大的白玉就不好找,何况是里面没有任何玉絮的,更是上上佳品,难得一见,只可惜和李景的心意一比,略逊了些风骚。
  
  “清月公主见多识广,来!我敬你一杯!”酒过三巡,有些敞亮性子的人开始兜不住了,竟然找了泠然来喝酒。
  
  “这位是奉郡王,按辈分,该是你的皇叔。”淑妃看泠然有些慌张的样子,在一旁轻声的提醒。
  
  泠然感激的看了一眼淑妃,连忙站了起来,“皇叔,今日上好佳节,泠然应该是一饮而尽莫不推辞的,可惜酒量不佳,只得以茶代酒,望皇叔见谅。”说完,一杯茶水下肚,心里却暗暗叫苦,酉时喝茶,看来今晚又是个不眠夜了。劝退了这位奉郡王之后,泠然便仔细的打量起来自己身边的淑妃,样貌端庄,温文尔雅,眼睛虽然也是细长,却是莲花一般,和李德十分的相似,这也怪不得众人都说李德颇有仁德心肠了。仔细看起来,李德相貌的大部分都承自于这位秀丽的母亲,和昭帝并不十分的相似。众人忙着劝酒,她却正好忙里偷闲,观察着周围人的长相。李景不必说了,单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母妃是个大美人,要不然没有任何的后台,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宠幸。李宸是几个皇子里最像昭帝的,也长了一双星目,有英武之气,进退得体。果然皇家的孩子都是早熟啊,泠然在心中默默的叹息着,却忘记了自己也只是十二岁的孩子。
  
  要是说三个人哪里最相似,便是那双手了,一样的白玉一般,一样的茧的位置,一样的关节。要是有一天,哪个人把他们三个的全身都遮住,只留下手给泠然分辨,她肯定是分辨不出来的。
  
  正想着,被身边的淑妃轻轻地在桌下拽了拽裙摆,泠然回过神来,这才看见满席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难道又有人找自己喝酒?正在不解间,泠然看见对面的李景冲昭帝阶下努了努嘴,才恍的明白过来,看向昭帝和跪在阶下的李德。
  
  “好!多亏了你有如此的心意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昭帝一挥手,“只是……泠然,你辰时申时同宸儿共习武兵之道,如今未时又要同德儿学习宫中各些知识,是不是太辛苦了?”
  
  原来是要学习宫中知识啊,泠然舒了一口气。但是,学习的对象可是李德啊!这个皇子一会儿满脸微笑一会儿又尖酸刻薄,让人觉得难以招架,生怕一个脚步没踩稳就落了把柄。没办法,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泠然硬着头皮,一咬牙,“多谢二皇兄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不迭啊。
  
  “多谢你了。”宴席散了的时候,已经是近亥时了。宫门外,楚府的轿子就在那里候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泠然一边踩着垫脚,一边扭头对送自己出来的李景说。
  
  “谢我什么?”
  
  “多谢你的碧亚么,要不然,我岂不是成了席中独一份儿不懂孝道之人了。”泠然不是不懂,就算是李景编了谎话,也是为了引出这串碧亚么,为了把自己和这份大礼套上关系,他知道她初来皇家,很多老规矩是不懂的,才有心相助。很多年后,她也明白,自己那时那刻就是那站着不动的人偶,等着别人来给自己套一个又一个的圈儿。




不悔

  泠然回到楚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了,京城里的夜晚有时有些寂静的让人心悸,阵阵的犬吠声到了耳边虽然已经微弱的听不清楚了,却也撩拨的人焦躁。她躺在床上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天天也太累了,早上大清早出门,傍晚回家,甚至比自己的父亲还忙呢。自己平时喜欢读书,这样那些功夫就都被占用了,还得随时等候皇上的召唤出席各种大小宴会。而皇家的宴会,好像又特别的多。本来以为楚玦在家的这段功夫,两个人可以经常在一起的,这样看来,却也是没有机会了。甚至好像连见母亲和楚玉的机会都格外的少了。便突然有了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泠然此时是面朝床外的,她的背后幽幽的伸过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谁?!”这一下可吓的她不轻,泠然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头藏在被子里了。
  
  “我在等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熟悉的声音从被子外面传了过来,是楚玦。
  
  “你吓死我了!”泠然把被子一掀,露出余惊未定的小脸。“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啊?”
  
  “皇上今天给了我差事,明天早朝之后就要出发,我左等右等你也不回来,后来才知道是去了皇上的中秋家宴。我怕你明天一早要去学骑射,赶不上和你道别,就在你房间等你了。”
  
  “明天就要走?是什么差事啊?”泠然把辈子盖好,侧着脸问楚玦。
  
  “明天朝堂上就会说了,南边的越地一直不是很太平……”
  
  “你要去打仗?”没等楚玦说完,泠然便忍不住的打断了他。她心里的战场就像是个永不枯竭的坟场,去了便等于吹吹打打的送葬了。
  
  “并不是。”楚玦刮了刮泠然秀气的小鼻头,“皇上把那越地赐给你了。从此之后,你就有个新名号了——越奴清月公主。但是因为你还年岁还小,皇上不忍心让你离家远行,就让我先去替你照拂那里的子民。”楚玦托起泠然的身体,翻了个身,自己就躺在了床的外侧,而泠然到了床的内侧。
  
  “那,是不是回来的更少了。”
  
  “大概一年两三次吧。除了新年以外就等皇帝或者你宣我了。”楚玦看着泠然淡淡的笑。
  
  “我?”
  
  “对啊,因为你才是实际的领主啊。”
  
  “那我十天半个月就召你进京一次。”
  
  “哦?我每次走到半路你就召我,我再赶回京城,自此永远都赶不到越地了。”泠然看书,知道越地是离南侧蛮荒很近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又因为有大乌山脉把它和中原阻隔开来,所以世人又称其为世外桃源。只是也因为离京城太远,缺少中央管制,南蛮文化又影响的深,所以并不太平。从京城走陆路到越地,至少要有一个月的时间,走水路顺沅水一路漂下,大约是十五天的路程。但这也是脚程较快的人走,要是换做行兵打仗,又不知道要行到何年何月了。
  
  “又想得出神!”
  
  额头被楚玦弹了一记,泠然恍过神来,连忙说,“我在想越地多秀女,还有很多异族的姑娘,听说奔放的不得了。你到时候可别自作主张,看中了的也得带回家来给我们看看才能过门。”泠然拉出一个莫大的笑容,她并不想让楚玦觉得有负担,何况楚玦出远门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我还以为你会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放我走呢,也不留留我。”楚玦嗔笑着说。
  
  “不是说嘛,男儿志在四方,你这也算是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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