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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异世为僧 作者:萧舒(起点vip2013.07.04完结)-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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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冷笑:“你们做如何?”
  李慕禅道:“不如到将军帐下,做个谋士如何?”
  “放屁,老子才不干!”中年人勃然色变,瞪大眼睛:“我恨不得宰了这昏庸的将军!”
  李慕禅摇头道:“你妄自刺杀,罪大恶极,且要累及家人,你还是好好想想,莫要急着拒绝。”
  “少废话,老子去也!”中年人冷笑,转身便走。
  李慕禅摇头笑了笑,袖子一拂,顿时劲力如浪,汹涌而出,中年人感觉不妙,霍的转身推掌。
  “砰”一声闷响,他身子摇晃,醉酒般摇摇欲倒,踉跄着往前四步,才竭力定住了身子。
  李慕禅微笑道:“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老子不会说的!”中年汉子用力咽一下,喉咙滚动,把血咽下去,声音变得干涩。
  李慕禅摇头叹息:“唉……,敬酒不吃吃罚酒,何苦来哉!”
  他两手一动,“砰”一声闷响,弓弦颤动不已,一支短箭已经射进中年汉子肩膀。
  “砰”又一声闷响,他直挺挺倒下,侧身着地,以头撞地。
  李慕禅摇头收箭,转头苦笑:“将军,这家伙实在顽固,只能慢慢来了。”
  “也好。”华将军点头,笑道:“奇门遁甲之术玄奥无比,他能精通,看来也是个绝顶聪明的。”
  李慕禅点点头:“嗯,他心思都在奇门遁甲上,忽略了人情世故。”
  ……
  这样的人,李慕禅见得多了,尤其在后世,这就是明显的高智商,低情商,很正常。
  华将军低头看着中年人,叹道:“想让他效力,绝非易事。”
  中年人已经昏迷过去,神情宁静。
  李慕禅笑道:“包在我身上,无论如何,这等人才不能放过。”
  “那好,有劳大师了。”华将军笑道。
  他不知不觉中变了称呼,不再直称明空,而称之大师,李慕禅也不在意,名称仅是末节而已。
  中年人的嘴很硬,被押到旁边一个帐篷内,没有人看管,但只要他走出帐篷一步,虚空中必飞来一支箭,射进他肩膀,避无可避。
  他不信邪,非要闯出去,试了很多法子,或施展轻功如一道风,倏的钻出帐篷,或是慢慢腾腾,一丝一丝的往外挪,无声无息,或是先抛出一件衣衫,然后无声无息跟在后面。
  但这些都没什么用,头一露出帐篷外,一道射蓦地出现,插到他左肩膀上,而且是同一个伤口。
  无论他用什么法子,只要一出帐篷,一冒头,箭必出现在他肩膀上,他开始数次是暴怒,不服气,非要闯出去,越挫越勇,十次之后,他慢慢老实下来,觉得浑身发冷。
  他暗自惊心,这支箭真像鬼一样,避无可避,快得不可思议,来得无声无息,毫无躲避余地。
  这插的是肩膀,换成是心口,小命早就没了。
  最可恼的是,射箭的家伙竟坐在帐篷里,不必盯着,就能看到自己一举一动,如此箭法,简直神乎其神。
  他先前还不服气,如今明白李慕禅的可怕,想取自己小命,一箭足矣。
  两天后,李慕禅出现,跟他长谈了一番,从国家大义,再到个人德行才能,娓娓而谈,妙语如珠。
  中年人名叫张安平,虽然脾气倔,但对有本事的人却极尊重,最恨的是那些没本事的人。

  第371章 刺杀

  他虽敬有本事的人,见李慕禅箭法玄妙,但坚决不服软,绝不低头,宁肯被杀,也不会替华将军效命。
  这样一个庸才,只会葬送兵士们的性命,替他效命,纯粹是助纣为虐,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人,不如死得安心点儿。
  李慕禅没反驳华将军不是庸才,而是顺着他的话劝道,即使华将军是一个庸才,身边更需英才辅佐,跟在华将军身边,必能挽救士兵们的性命,功德无量,何乐而不为。
  这间帐篷简单之极,甚至没有床榻,只铺着厚软的地毯,神光城毗临大草原,牛羊多,地毯得来容易,不甚值钱。
  李慕禅盘膝坐着,微微含笑,神情平和,张安平则仰面朝天躺着,闭着眼睛,嘴角微撇,懒洋洋的说话。
  ……
  李慕禅这话一出,张安平慢慢睁开眼,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因旁人说将军昏庸,你便过来刺杀,依我看,你才昏庸!”李慕禅摇头,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张安平哼一声,仰头望天。
  李慕禅接着道:“将军昏庸还是英明,亲眼见到了才能断定,你不在将军身边,怎知他到底如何?”
  张安平盯着帐篷上方,一言不发。
  李慕禅沉默半晌,盯着他瞧,直到把他瞧得不自在了,才道:“还是留在将军身边,亲眼看看罢!”
  他缓缓起身,摇头道:“是走是留,好好想想吧。”
  张安平目送他离开,收回目光,挠挠头,苦恼的长叹一口气,是走是留,自己根本没选择,看这架式,明空大师不会杀自己,却要囚自己。
  他箭法诡神莫测,自己逃不掉,摆下阵法也不成,留是要留下了,既然如此,不如跟在姓华的身边,看他自己到底是不是错了。
  李慕禅挑帘进去,华将军正读书,抬头笑道:“大师,可曾劝服了?”
  李慕禅笑笑:“火候差不多了,约摸这两日就成。”
  “呵呵,大师真是好耐性。”华将军轻轻放下书,摇头失笑。
  这张安平像毛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素来讲究沉稳,不急不躁,遇上这家伙也忍不住生杀心,想一了百了,免得费事。
  李慕禅微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得好!呵呵……”华将军大笑,起身道:“大师佛法精深,定能感化他的,本将就拭目以待了!”
  李慕禅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坐回后面的蒲团上。
  ……
  第二天傍晚,李慕禅再次出了将军大帐,挑帘进了旁边一间帐篷,张安平正四仰八叉的仰躺着,懒洋洋斜他一眼,动也不动。
  李慕禅露出一丝笑意,来到他身边坐下,似笑非笑:“张施主,可想好了?……将军他英明神武……”
  张安平急忙一抬手:“行啦,你不用多说!……奶奶的,老子我答应啦,替那将军卖命!”
  “张施主英明。”李慕禅肃然合十。
  他心下暗笑,来自后世的唐三藏招数果然妙,苦口婆心的威力奇大无比,什么人也受不住。
  小试牛刀一下,这又臭又硬的张安平就受不住,妙哉!
  “奶奶的!”张安平没好气的爬起来,瞪着他哼道:“我宁肯被刀枪杀了,也比被你啰唆死好!”
  李慕禅笑了笑:“我称你为张兄吧,张兄,咱们日后在同一帐下了,算是一家人!”
  他缓缓起身,笑道:“注意事项自有人说,我就不聒噪了。”
  说罢,他直接出了帐篷,干净利落。
  张安平怔了怔,见真他出去了,挠挠头,自言自语哼道:“小和尚,变脸倒是够快的!”
  张安平既投降了,李慕禅自不会再废口舌,他时间宝贵得很,不能浪费。
  九转洗髓经已完成,动作编排好,却没时间修炼,驭箭诀小成,还需费心精研,大龙形炼血,倒是一直练着,化血为汞,进境颇快。
  静坐时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炼筋正入佳境,越发不显表像,看上去越发文弱,像是不会武功的。
  晚上睡觉修炼观天人神照经,进入观天人神照图中,心珠六颗化为竖眼,莲花上显相身,沐浴着月华,滋润着肉身,舒畅如泡温泉。
  至于沧海神功,已经圆满,仍时而揣摩一二,其中滋味无穷,他每次揣摩,总有一分体悟,玄之又玄。
  一刻钟后,李慕禅阖上眼睛,双手结印入定,季无名忽然在外面请示,华将军应了,帐帘挑开,张安平跟着季无名进来。
  季无名见李慕禅在,他退下了,张安平站在轩案前。
  华将军起身,来他跟前,微笑道:“难得张将军如此豁达,就在帐内帮忙参谋军机罢。”
  “是,将军。”张安平蔫头耷脑的答应,有气无力。
  华将军笑笑,也不在意,道:“大师也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你们可以好好参研,集思广益,必有所得。”
  “……是,将军。”张安平懒洋洋的应道。
  ……
  神光城外。
  隔着城墙一里之外,帐篷如云,绵延数里,遮天蔽日,站在神光城的城墙上俯看,白色的帐篷无边无际,让人绝望。
  东城墙上站着四个老兵,都是三十来岁,正处男人的巅峰时期,双眼炯炯有神,浑身煞气流动。
  他们都身披铁甲,在阳光下闪着烁烁银光,这是神光营独有的银鳞甲。
  甲边如鱼鳞,一片一片遮在一起,心口,五脏六腑等关键部位格外的厚,除非劲弩近距离发射,否则,没有性命之危,刀剑更不成。
  神光营直面东楚铁骑,兵士素质不如东楚,装备却更好,否则,也不会挡东楚铁骑数十年。
  银鳞甲闪着银光,腰间佩长刀,举手投足沉凝稳健,四人并排站在一起,面朝城外,冷冷打量远处的帐篷。
  一个中年人脸方嘴阔,眼神清正,颌下满是络腮胡子,气度粗犷。
  他摇头叹道:“奶奶的,这帮东楚人真是发了疯,看这架势,非要攻咱们神光城啊!……纯粹找死!”
  旁边一个削瘦中年人摇头,抚髯冷笑道:“雕虫小技,我估计,这些帐篷有一半是空的,吓人罢了!”
  他面容清癯,神清气朗,双眼湛湛有神,颌下三绺长髯,飘飘有几分文人雅士风采。
  “有理有理!”另两人点头附和。
  方脸中年人叹道:“今年也怪了,东楚人骤然增兵,他们就不怕大汗趁机抄了他们老窝?”
  削瘦中年人抚着颌下清髯,缓缓道:“我估计,东楚与大汗可能有了协议,或者大汗遇到了难题,不能发兵,他们才趁机攻咱们!”
  方脸中年人恨恨一拍墙沿,青砖“砰”一声闷响,他哼道:“东楚人卑鄙无耻,竟刺杀将军!”
  另两人跟着点头,咬牙切齿的咒骂,恨不得吃了刺客,剿平东楚。
  削瘦中年人摇头,不以为然:“兵不厌诈,擒贼先擒王,这个法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是咱们没防备罢了。”
  他叹道:“东楚人一向性子直,不会耍阴谋诡计,谁也没想到,竟一下变成这样!”
  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人左右看了看,竖指于唇前,压低声音:“我听说,是咱们一个朝廷高官叛逃过去,得到了东楚皇帝重用。”
  方脸中年人道:“唔,王麻子你兄弟是帐辕署的,是他说的?”
  王麻子点点头,低声道:“这在朝廷可是引起一场大风暴,那人到了东楚,竟被封了一个靖平侯。”
  “好厉害的东楚皇帝!”削瘦中年人叹息。
  ……
  王麻子道:“这家伙坏得流脓,净出馊主意,先是派高手刺杀将军,将军福大命大,他们又下了悬赏令,这几天,城里可不太平!”
  另一个矮胖中年人哼道:“是有不少高手进城,奶奶的,还真把咱们当废物了,想来就来!”
  王麻子低声道:“将军下令,不必理会他们,依我看,将军是想来个一锅端。”
  “呵呵,咱们将军可不是个吃亏的!”方脸汉子笑道。
  削瘦中年抚髯皱眉:“将军的护卫,说句老实话,在战场上还成,对上武林人物,就差了一些。”
  王麻子得意的笑笑:“你们不知道吧,将军有了一位新的护卫,……这是绝密消息,不能外传的。”
  方脸汉子哼道:“早春堂一顿酒!”
  王麻子顿时眉开眼笑,挑起大拇指:“还是老彭你大方!”
  方脸中年人老彭瞪他一眼:“少废话,快说!……那护卫是什么底细?”
  王麻子正色道:“大伙绝不能外传,否则,传出去,连累了我那兄弟,我可没脸见人啦!”
  “放心,咱们都是铁门栓!”老彭忙催促。
  王麻子低声道:“这新来的护卫是一个出家人,年纪轻轻,却深得将军看重,成为将军的贴身护卫,时刻不离身的!”
  “和尚?”老彭问。
  王麻子点点头:“是个年轻和尚!”
  “多年轻?”老彭问。
  “十八九岁。”王麻子正色道。
  老彭看看另两人,他们也露出惊诧神色。
  他哼道:“十八九岁?就是打娘胎里练功,也高不到哪里去吧!”
  削瘦中年人抚髯摇头,缓缓道:“也说不准,当下武林出了不少的青年俊杰,像烂陀寺的心觉和尚,圣雪峰的李玉娇,陷空岛也有不少高手,……最厉害的是沧海剑派的温吟月,据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年轻第一高手!”
  “他难道是心觉和尚?”老彭忙道。
  削瘦中年人摇头:“照理说不是!……咱们军中素来是民间武林的禁地,烂陀寺不可能派人参军。”
  王麻子低声道:“那和尚法号明空,不是心觉,……据我兄弟说,将军对他很敬重,称之为大师,不唤法号的。”
  “看来是个真有本事的!”老彭点点头。
  削瘦中年人笑道:“老彭,你是杞人忧天,将军明察秋毫,没真本事,不可能让将军如此,可惜没机会见识一二。”
  ……
  王麻子低声道:“听我兄弟说,这一阵子来了近百人刺杀,都被那年轻和尚制住了,无一逃脱。”
  “厉害!”老彭与削瘦中年人赞叹。
  有胆子闯军营,刺杀将军的,本事都不差,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本事不够,根本潜不进军营。
  神光营的营帐戒备森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偷潜进去的。
  “是将军!”矮胖中年人忽然低喝。
  众人转头,顺他手望去。
  站在此处,可俯视城外,也可俯视城内,南北三条大街,东西也是三条大街,纵横交错,把神光城割成一块一块。
  城墙下面的东西大街上,正有两人徒步而行,气定神闲,走在大街上,如鹤立鸡群中。
  一个正是华将军,另一个则是灰衣和尚。
  他们目光都集于灰衣和尚身上,手搭眉上,仔细看。
  “果然年轻!”老彭叹道。
  “这和尚不简单!”削瘦中年人抚髯缓缓道。
  老彭摇头:“也没什么大不了嘛,相貌平常,真不起眼,不像个练武的。”
  李慕禅一身灰色僧袍,左手拨着佛珠,信步走在华将军身边,两人边走边说话,谈一些风土人情,论百姓的生计。
  他忽然心有所感,转头往城墙上望一眼,微微一笑。
  “好厉害!”老彭四人忙收回目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他们都觉眼前一恍惚,李慕禅笑脸蓦地出现在眼前,隔着这么远,竟像站在身前冲他们笑。
  “这和尚确实不简单!”老彭赞叹道。
  他们忍不住好奇,再次转头望去,华将军与李慕禅在一个古玩摊子前停住,蹲下来,翻动破铜烂铁。
  “不好!”削瘦中年人忽然低喝。
  众人都瞪大眼睛,眼见着街两旁冲出一群大汉,黑衣蒙面,手执刀剑冲向华将军,快如一阵狂风。
  隔着两丈远,他们左手纷纷一抛,漫天暗器笼罩华将军,如一群飞蝗。
  “该死!”老彭一跺脚,便要往下跑。
  ……
  削瘦中年人一扯他肩膀:“老彭别动,下去也晚啦!”
  老彭恨恨一拍城墙:“妈的!就不该放那些家伙进城!”
  “护卫呢!护卫呢!”王麻子喃喃叫道,两手用力攥着墙头,指节发白。
  他们一边说话,双眼紧盯着下面。
  李慕禅袖子一拂,漫天寒星顿时如乳燕归巢,纷纷钻到他袖中,他又一甩,寒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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