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潜规则 作者:默妞儿(潇湘2013.5.31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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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回忆（一）
　　　　苏晗出了门开着那辆从顾以晟身上顺来的骚包车就走了，对于她走后顾家发生什么一概不问，。
　　　　顾以晟一脸阴沉从大宅出来时看着空荡荡的停车位，再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裤口袋，原本的阴霾忽然就散了。
　　　　无奈的揉揉额头，想着那丫头还真是大胆，敢偷他的车。
　　　　等苏晗在外面逛了一圈会酒店的时候，里面灯早就开了，苏晗撇撇嘴，站在门口换鞋，“我说顾大少没地睡了吗？鉴于你家老爷子彪悍的战斗力，个人建议你，最近你最好乖乖回家睡，别惹老人生气，万一你家老爷子一个想不开气蹦了怎么办！”
　　　　苏晗说话没遮没拦的，压根就没想过眼前这人是人家儿子，你这么说人家老子，咒人嘛！
　　　　顾以晟却脸色不变，斜躺在沙发上睨着门口的她，微微一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老爷子那么不禁气啊？”
　　　　优雅站起身，看着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的苏晗，顾以晟招招手：“过来。”
　　　　苏晗挑眉：“你招小狗呢？”说完大模大样的往自己屋里瞅了瞅，一脸抱歉看着他：“抱歉，这屋里好像没狗哈。”
　　　　顾以晟微微一笑，也不见怒，她不过来，他就过去，迈着优雅的不掉不急不忙往前走，苏晗只是双手抱胸看着他，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在她面前站定，顾以晟伸手勾起她线条优雅的小下巴，眉毛一挑：“胆子不小，什么时候把我车钥匙偷走的？”
　　　　苏晗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这人顺人东西顺惯了，随手一挥，你的车钥匙自己就到了我手里了。”
　　　　明明是她偷人家钥匙在先，这话说出来，好像人家那车钥匙碍她眼，那钥匙自己要送到她手里的，她也很无奈呀。
　　　　顾以晟看着这脸不红的女人，忽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样：“这六年过的怎么样？怎么这张嘴这么厉害了？”
　　　　苏晗嗤笑一声，一手拍掉那勾着她下巴的大手：“何止是嘴巴变厉害了，你是想说，我这次回来都快把你们一个个气死了吧？”说吧，挑衅一笑，很是抱歉说：“那我还就成功了，这次回来，我就没想着让你们继续过安生日子。”
　　　　顾以晟没说话，暗暗想着这丫头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由面色一沉，“能说说，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晗嚣张的笑容一僵，忽然愣住，大脑空白片刻，忽然一笑：“如果我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顾以晟只是微笑，性感薄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顾以晟走后，苏晗一个人呆呆坐在沙发里想着之前的事情，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苏晗脸上一片空荡荡的，原本就小巧的脸，更加显得透明一样。
　　　　十六岁生日第二天，夏天的风带着一股闷热，从打开的窗户上，吹进来，让人燥闷不已。
　　　　苏晗眼皮好像被黏住一样，睁开眼，只觉得这眼皮子鼓鼓的，昨晚哭了一夜，早就肿了，。
　　　　想起昨夜，苏晗唰一下爬起。
　　　　“啊！”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却让她一下子栽回去。
　　　　小心揉着腰，微微探头看了下自己屋子，整整齐齐，哪里还有昨夜那一点糜烂的样子，她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侧，地上整洁一新，一点可疑的渍痕都没有。
　　　　呼！
　　　　紧揪的心微微放下。
　　　　“叩叩叩。”
　　　　刚放下的心接着悬起，声音带着一股微不可查的害怕：“谁啊！”
　　　　“三小姐，太太让我来叫你吃午饭了，还没起吗？”
　　　　是家里佣人吴嫂。
　　　　苏晗悬着一颗心，一惊，看一下时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怎么这么能睡。
　　　　“我马上就好。”
　　　　直到外面吴嫂走了，苏晗才敢小心翼翼起床，身上酸软的差点走不了路，尤其是腿间那处，火辣辣的疼，小腰好像被人折断了一样，也疼。
　　　　心里对那个男人的愤怒更是到达了一个顶点。
　　　　浴池里，放了满满一池子水泡着，清秀的小脸带着怒气。
　　　　收拾好下楼，眼睛偷偷四处撇着，没见昨晚那男人，拉住吴嫂，不自在的问：“哥哥呢？”
　　　　吴嫂还以为她是为了昨天她生日，顾以晟及时回来在生气，微微一笑：“大少爷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时候脸色不好，估计跟老爷又吵了，。”
　　　　苏晗忙垂下眼皮，生怕自己眼里惧怕泄露，被吴嫂怀疑。
　　　　苏红渝已经坐在餐桌边等了好久，见女儿下来，拧眉微微不悦：“怎么这么慢！”
　　　　苏红渝是苏晗的妈妈，年轻时带着女儿改嫁到顾家，在这种高门大院里生活了六年，现在言行举止间那股子贵气倒是浑然天成。
　　　　“有点不舒服，所以晚了。”
　　　　苏红渝没多想，也没再问，倒是看到苏晗微微泛白的脸色时关心一句：“自己小心点。”
　　　　苏晗乖乖点头，埋头吃饭的时候，又想起昨晚那男人，她明明很疼很疼了，他却抵笑着说最后一次。
　　　　谁知道最后一次进行了多久。
　　　　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女儿受了委屈，看到妈妈哪有不想说的，但昨晚那事又实在没办法说。
　　　　食不知味。
　　　　回了房间，苏晗坐在自己床上发呆，苏红渝敲门进来，看了她很久。
　　　　“妈妈，你怎么了？”
　　　　苏红渝明显欲言又止，一咬牙，干脆坐在她床边：“晗晗，你跟邵东分手吧。”
　　　　苏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妈妈知道了昨晚的事？
　　　　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睁大眼睛看着妈妈。
　　　　苏红渝稍稍内疚，无奈叹气：“以柔喜欢邵东，。”
　　　　苏晗呆住，半晌才回过味儿来。
　　　　后妈不好当，苏红渝也一样，顾以晟对她冷冷淡淡，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顾以柔算是对她好的，这好还是苏红渝极力偏心的结果。
　　　　来到顾家之后，有什么好东西，妈妈都会给顾以柔。
　　　　这次也不例外！
　　　　“妈妈，邵东哥哥是我的男朋友，我也喜欢他！”苏晗很委屈，以前那些妈妈愿意怎么做她不在乎，因为在乎了也不会有用，但是现在，邵东哥哥……
　　　　“不要，我不会分手。”
　　　　长久以来妈妈的偏心，她受得委屈，昨晚顾以晟突然的……以及现在苏红渝要求的分手。
　　　　委屈到了一个临界点，忽然爆发，跟平时乖乖女样子完全不一样。
　　　　苏红渝没想到一向听话乖巧的女儿会这么坚定的拒绝，一愣，心里也知道女儿委屈，软了态度：“晗晗，昨晚邵东送你戒指了吧，你知不知道昨晚以柔跑到我跟你叔叔房里哭的很伤心，哭到半夜又跑了出去，你叔叔找了她一夜还没找到，晗晗，妈妈是为了你好。”
　　　　苏晗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说，昨晚顾以柔哭的伤心，那她呢？妈妈知不知道，昨晚她被那男人压在身下，哭的嗓子都哑了，无数次希望妈妈会突然进来救她。
　　　　泪，委屈的落下来。
　　　　苏晗死死摇着下唇，昨晚激情时咬伤的唇瓣隐隐作痛。
　　　　苏晗看苏红渝的眼神失望极了，哭音颤抖问：“妈妈，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这一吼，几乎用尽了全力，。
　　　　吼完，不顾苏红渝的呆愣，直接跑出去，这大宅子太过压抑，六年来，她理解妈妈的苦，所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虽然顾以柔兄妹对她很好。
　　　　但昨晚的顾以晟完全让她怕了，以前对哥哥姐姐的爱，此刻完全让她受不了。
　　　　寄人篱下的孩子，心本来就敏感，苏红渝这么一弄，让她产生了一种没妈的孩子的感觉。
　　　　没妈的孩子？
　　　　一路狂奔，跑进了陈邵东的个人公寓，这里之前她来过无数次，是一座复式公寓。
　　　　眼睛红肿，大脑混乱，根本忘记了按门铃就直接推门而进，以前那锁的紧紧的大门此时却被她轻轻一推就开。
　　　　苏晗一愣，没多想，现在她泛酸的委屈心只想被邵东哥哥安慰。
　　　　妈妈不要她了，她就剩下邵东哥哥了，她绝对不会分手，不然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进了屋子却愣住，一双熟悉的红色高跟鞋歪歪躺在地板上。
　　　　这鞋……视线往上，愣住。
　　　　一室凌乱。
　　　　男女衣物从玄关处一路蜿蜒到楼梯，再到楼上……
　　　　脑海里瞬间想起昨晚顾以晟的火热，两人姿势紧贴，羞人处的亲密。
　　　　大脑轰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空空一片。
　　　　只是身体机械的随着衣物往上走，男士外套，女士包包，男士衬衣，熟悉的红色小礼服……
　　　　楼梯尽头，一件火红的性感文胸被悬挂在楼梯把手上，那鲜艳的红，刺痛了苏晗原本就受伤的心，。
　　　　继续走，陈邵东卧室里传来嘤嘤女音。
　　　　苏晗眼前黑了一片，死死闭上眼，身体软软靠在墙上，明明就一步之隔，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心头不住呐喊，不要，不要。
　　　　陈邵东，是此刻的苏晗心中唯一的希望。
　　　　昨夜**，今早妈妈的要求，以及多年来的寄人篱下，瞬间击垮了只有十六岁的苏晗。
　　　　她告诉自己，她还有陈邵东。
　　　　“嗯……嗯……”那太过暧昧的声音，对于昨晚刚刚经历的她来说再熟悉不过。
　　　　真开眼，白嫩小手死死抠住墙壁支撑着自己软绵无力的身子站起来。
　　　　大开的卧室里，两个赤条的人影不断晃动，一室激情，男欢女爱，痛快到极点。
　　　　苏晗彻底奔溃，眼前景物忽然旋转，黑白色彩充斥眼帘，眼皮软软下垂，腿上再无支撑的力气。
　　　　‘砰’。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陈邵东那张给了她无数欢乐的脸焦急跑来，然后她的世界里似乎听到自己冷情无比的声音。
　　　　“陈邵东，我们……分手！”
　　　　－－－－－－题外话－－－－－－
　　　　今天晚了，抱歉…　
　　　　　　　　
10　回忆（二）
　　　　再次醒来，鼻尖刺鼻的消毒水味让苏晗不悦的皱眉，。
　　　　“醒了？感觉怎么样。”苏红渝温柔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苏晗转头，正好看到她满是愧疚的眼睛。
　　　　苏晗鼻子一酸，声音嗡嗡的：“妈妈。”一下扑进苏红渝怀里哭诉：“陈邵东个坏蛋。”
　　　　苏红渝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陈邵东还等在外面呢，。
　　　　叹息。
　　　　“晗晗，分手吧，都已经这样了，妈妈也是为了你好。”
　　　　苏晗抽噎一声，突然哭不出来了，心里一阵失望，妈妈现在让她分手，到底还是为了顾以柔，自己的亲生女儿遭遇男友背叛，她却一句安慰都没有。
　　　　换了别的妈妈，现在都会大声质问陈邵东吧。
　　　　轻轻推开那个从小到大一直依赖的怀抱，苏晗眼圈红红的：“妈妈，我分手了，你是不是就接受陈邵东跟姐姐在一块了？”
　　　　苏红渝一愣，看着女儿那微微黯然的眼睛，却无可奈何：“晗晗，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不在一起能怎么样？你叔叔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了，现在就等你松口了。”
　　　　苏晗原本还稍稍期待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下意识抬眼看了下病房外面，本能的寻找那个一直高达的身影。
　　　　突然想起昨晚，又为自己感到悲哀，她这一辈子是不是永远都要给他们兄妹退步？
　　　　猛地垂下眼皮，一句话不说，钻被窝里蒙住头，谁都不想见，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知道。
　　　　苏红渝见她这样，外面还等着信儿呢，伸手隔着辈子拍拍她“晗晗？你同意了？”带着小心翼翼的问着，心里对着女儿愧疚的很。
　　　　不过丈夫已经答应她了，只要晗晗答应，会好好待她们母女的，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男孩子适合女儿。
　　　　苏晗躲被窝里泪吧嗒吧嗒掉，却还是掘着性子闷吼：“随便你们怎么样吧，反正从小到大，你最先想到的永远不会是我！”
　　　　带着沙哑哭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苏红渝身子有一瞬间僵硬，叹气，伸手拍着她后背安慰：“晗晗，你还小，就算现在以柔不干那样的事，以后你跟邵东也不会太长久的，等你长大了，知道什么是爱了，就会明白的，妈妈现在说什么你是不会听进去了，但是你要记住，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记住，。”
　　　　说完，伸手擦擦眼角的泪，深吸口气，开门出去。
　　　　苏晗隐隐约约听到外面谈话。
　　　　“她答应了，邵东，你以后好好待以柔吧。”是苏红渝，声音听起来似乎也的确在心疼。
　　　　“不，不可能，您让我进去看看她，晗晗不可能答应的，我爱她！……”
　　　　不等陈邵东话说完，一阵低沉威严的男音突然打断：“邵东，别忘了你对以柔做过什么，男人要有担当！”
　　　　苏晗刚刚止住的泪突然又开始掉，那是她的继父，顾以柔的爸爸，顾柯盛保护自己的女儿，为女儿出头，她呢？想想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没妈的孩子。
　　　　她也有妈妈呀，但是现在她的妈妈正在外面安抚顾以柔，充当一个好后妈的角色，她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正在里面哭？
　　　　在医院安安静静呆了两天，那个男人一直没出现，苏晗心越来越沉，说不出现在什么感觉，明明害怕，但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大家全都站在顾以柔那边，她孤军奋战，突然就想让他出现，好像，他出现了，自己就有力气了一样。
　　　　每每这么想，心理上总是会骂自己，犯贱，那人就是为了他亲妹妹才会这么对你。
　　　　这样一来，她自然会跟陈邵东分手，那顾以柔自然就顺理成章跟陈邵东走在一起。
　　　　想到这种可能，苏晗心里就想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不住的往下坠，整个身体止不住的冷颤，明明外面三十多度的高温，她却好像身处冰窟，。
　　　　顾以柔……顾以柔……顾以柔……
　　　　顾以柔就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人为了取悦公主，不顾她的意愿，肆意践踏，从小到达，她还不够忍让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那边，难道她不乖吗？
　　　　陈邵东趁着没人偷偷进来，刚好看到苏晗躺在床上发呆，原本清丽的容貌却好像脱水的娇花，无精打采，原本晶亮的眼睛暗淡无光，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像苏母说的那么‘好’。
　　　　陈邵东说不出的心疼，上前牵住苏晗的手哀求：“晗晗，别离开我。”
　　　　苏晗一惊，这才发现陈邵东进来了，使劲抽手却抽不出来，苏晗脸上露出厌恶：“你不是要娶顾家公主了吗，放手，我都已经答应分手了你还想干嘛。”
　　　　陈邵东神色憔悴，这几天过的不好，想到顾以柔干的那些事他就头疼，“不是，我对以柔从来就没有过感情，晗晗，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苏晗嗤笑一声，忽然看到病房门开了一条缝，一双红色高跟鞋刚好露出一个小角来。
　　　　苏晗心里愤恨，她一直乖乖听他们的话，就是想好好过日子，谁知顾以柔却这样。
　　　　以往的感情荡然无存。
　　　　苏晗忽然冲着陈邵东微微一笑：“你爱我？”
　　　　门后那红色影子猛然僵住，一点声响不敢发出，默默听着。
　　　　陈邵东神色眷恋，拉着她的手不断亲吻：“是，我爱你，我只爱你，。”
　　　　陈邵东吻她手的样子，她脑子里却忽然想起这两人在床上那样子，恶心感突然袭来，苏晗死死闭眼，神情痛苦：“但你必须跟姐姐在一起，叔叔的命令，谁敢不听。”
　　　　陈邵东想起顾柯盛，原本温存的神色忽然变了，隐隐暴怒，眼神藏不住的怒火，“不，我不会听得，晗晗，就算他要了我的命又何妨，我根本不爱顾以柔，要不是她算计我，我也不会……”
　　　　苏晗微微一僵，却迅速打断：“够了，只要你是爱我的，我就满足了，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人，你总会选择娶姐姐的，你出去吧，我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