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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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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有了儿子,大公主的底气渐足,对于某些事,也不再像过去一样随意。
  
  萧南知道阿娘是心疼自己,她笑着点头,“阿娘放心,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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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强势

  的大公主对萧南那是如春风化雨般的慈爱温柔,而萧博对崔幼伯这个妹婿则是如酷寒冬日般的严厉。
  
  萧镜这个大家长不在,萧博便充当起萧家主事人的角色,跪坐在书房里,好好将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妹婿教训了一通。
  
  萧博先是摆出一副严兄的模样,安慰了崔幼伯的丧亲之痛后,便仔细考问起了他的功课,只把崔幼伯问得精神紧张、冷汗涔涔。
  
  萧博是萧镜亲自启蒙,又有诸多名士严师教导、指点,才学什么都是非常好,之前又外出游学几年,见识颇广,随便想个问题都能为难崔幼伯一番。
  
  这般考问了一个时辰,萧博才有故作失望的摇摇头,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劝道:“肃纯的基础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这些年困在书斋,目光也被局限在京城的一尺天地,认知难免狭隘了些······作为过来人,我建议你守完了孝,不婧出去游历一番…···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把心思都耗在内宅之中,白白浪费了你的好天赋……”
  
  萧博这话也似有所指,崔幼伯原本就有些心虚,一听这话,俊颜顿时羞得通红——他知道,大舅子这是在说他只顾内宅享乐,不思进取,结果成了井底之蛙。
  
  打完了巴掌,萧博又以同是男人的口吻,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对崔幼伯说:“其实,你的过往我也能体谅,前头那个什么白雪,我曾见过一面,确实是个聪慧美丽的女子,但,天下之大,似她这样的女子又不知凡几,难道随便遇到一个就要怜惜······
  
  我不是为乔木说话,我的妹子是个什么性格我清楚,乔木出身名门又是公主之女,性子难免骄纵了些,如论如何也做不了曲意讨好的事儿。但有一点,你必须承认乔木是个好妻子······”
  
  萧博絮絮叨叨的将崔幼伯对不起萧南事儿一一评说了一遍,嘴里虽说着体谅、理解崔幼伯,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他萧博以及整个萧家,对崔幼伯的风流很不感冒,而且还隐隐的威胁——这个年代可是有‘和离,滴,他若再这般放浪形骸辜负萧南、欺侮萧南,萧家、大公主都不会坐视不理。
  
  还表示,就是冒着被世人唾骂的危险,萧博也会劝妹妹和离,然后帮她抢夺子女的抚养权。
  
  谈及崔幼伯的风流韵事的时候,萧博很聪明的没有提及杨。毕竟杨的事儿只有崔家的几个主人知道,还不曾传到外面来。
  
  如果萧博猛然提起这件事,崔幼伯立刻就会把这件事怪到萧南头上认为她多言,随意将婆家的隐私事告知娘家。(大男人的自尊心伤不起呀)
  
  这样一来,萧博非但达不到教训崔幼伯的目的反而会引起他的厌恶。
  
  大舅哥与妹婿的对话足足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萧博说得口干舌燥,崔幼伯听得心慌不已。
  
  萧博说完了,萧协上。
  
  比起萧博的温文尔雅,萧协就恣意了许多,虽然也是一副翩翩玉郎的文人模样,但萧协的武力值绝对彪悍,而且也有些不讲理。
  
  仿佛没有看到崔幼伯的一身孝服,萧协揪着他便去了教武场,以考校为名胖揍了崔幼伯一通。
  
  萧协‘爽,完了,萧卓上。
  
  与文雅大哥、武痞二哥不同,萧卓是个毒舌,还是个八卦爱好者,京中的大小事儿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
  
  这次逮到崔幼伯,萧卓充分发挥了他的八卦和毒舌功力东拉西扯、指桑骂槐的喷了崔幼伯一脸一脖子的口水,只把他说得羞愧欲死,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人渣,竟这般亏待贤妻。
  
  萧卓骂完了,已经到了正午,大公主留女儿女婿在公主府用昼食。
  
  跪坐在食案前,崔幼伯长长舒了一口气,以为风暴已经过去了,不想萧家那对不足一岁半的双胞胎,手挽手的跑到崔幼伯的食案前,一个抓着长柄银汤匙,一个握着银箸,俩小齐齐对准崔幼伯,奶声奶气的让他好好对自己的阿姊,要不然,就、就——
  
  俩小的年纪太小,说了几个单词就卡壳了,‘就,了半天都没‘就,出什么来,但两人要表达的意思,崔幼伯听明白了。
  
  而萧家众人今日言行的深意,崔幼伯更是清楚,无非就是告诉他,让他老实些,不准再做对不起萧南的事儿,否则别说萧南几个年长的兄长饶不了他,就是那两个还在吃奶的小娃子都会朝他吐口水。
  
  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崔幼伯笑着将两个小舅子哄走,偷眼看了看自家娘子,又抬眼瞥了眼堂上正坐的大公主,心里忍不住嘀咕:额,岳母大人是不是还要教训他一通?!
  
  这次,崔幼伯猜错了,大公主从头至尾都没有对崔幼伯说什么,反而一脸慈爱的劝他节哀、好好保重身体。
  
  大公主的温柔,反而让崔幼伯更加担心,小心肝儿怦怦乱跳。
  
  好容易熬到了下午,崔幼伯抱着女儿,拥着老婆儿子,逃难一样出了公主府。
  
  回家的路上,崔幼伯揉着酸痛的腰——萧协这家伙非常狡猾,下手死捶的时候都是照着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打完之后还不留痕迹,只会让人肉痛却不见青紫。
  
  说实话,大公主乃至整个萧家难得的强势,让崔幼伯很是心惊,头一次,他深刻体会到一件事:自家的娘子有个极强大的娘家,而他的几个舅兄,绝对是能抡板砖拍人的狠人。
  
  回到家,萧南并没说什么,似往常一样跟崔幼伯商量事情:什么时候启程啦,带多少人返乡啦,具体收拾什么行装啦······
  
  见萧南还是一如既往的贤惠温柔,崔幼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娘子没有变,更没有被娘家人‘洗脑,。
  
  然而崔幼伯高兴得太早了,第二天,他便亲眼见证了萧南的‘强势,。
  
  次日,崔幼伯去荣康居跟老相公商量扶灵返乡的事儿。
  
  正好相公也在,便凑在一起说了说启程的时间和沿途的安排。
  
  真心说现在已进腊月,天寒地冻的,并不是赶路的好时节。
  
  但崔幼伯想过了,他是丧主,今年过年也不过是闭门守孝,不如赶时间返回洛阳,尽快将祖母下葬,他们夫妻也好早日搭建草庐守孝。
  
  见崔幼伯夫妇这般懂事孝顺,老相公很满意,捻着胡须道:“唔,由长安去洛阳,骑马三五日即到。但你是携家眷返乡,最快也要十余日,腊月中旬便能抵达,明后日启程倒也无妨。就是路上要吃些苦了。”
  
  崔幼伯忙道:“为祖母尽孝是儿的本分,不过是受些寒冻,算不上什么苦。方相士说,后日是吉日,若二叔祖与叔父觉得合适,儿便后日启程。”
  
  崔泽见老父没意见,他也没有异议,随口问道:“家中诸事可都安排妥当了?若有什么事儿,不妨与你几个堂兄商量。咱们崔家虽分了家,但还是一家血亲,切莫淡了兄弟的感情。
  
  崔幼伯连连点头,“回叔父,家中的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家中的庶务儿也请托给了大堂兄和大堂嫂,堂嫂还送了儿不少得力的奴婢呢。”
  
  听到儿子们并没有因为过继、分家而疏远,崔泽很满意,拈须微笑颔首。
  
  大夫人却很不满意,她听了萧南的话,腾地从榻上坐了起来,不置信的说道:“什么?你竟要寒冬腊月的赶路?还要带着长生一起跟你受罪?不行,我不同意。”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呀,竟然这么对她的儿子孙子,竟让他们大冬天的赶路回洛阳,难道她不怕把他们爷俩儿弄病了?还是她根本不在乎?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萧南居心叵测,居然这么虐待她的儿孙。
  
  大夫人却忘了,年前扶灵返乡并不是萧南一个人的主意,而是她儿子崔幼伯的意思。
  
  但此时,她却将一切都怪在了萧南头上,甚至她还联想到了刚刚夭折的崔令平。
  
  “不行,你走可以,但长生必须留下,我不能让我的孙孙再有什么不测!”
  
  大夫人脑海里满是嫡孙夭折的场景,她的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萧南却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轻声道:“大伯母心疼长生,我很感激,但孝乃立足天地之大事,长生虽年幼,但也不能罔顾孝道。”
  
  说到这里,萧南故意顿了顿,然后丢出一句话:“毕竟,阿婆是我与郎君唯一的亲祖母,她去了,我们阖家都要尽孝道。”
  
  大夫人闻言,瞳孔猛地一收,手颤抖的指向萧南:“你、你竟不认亲长?!”
  
  什么老夫人才是他们唯一的长辈,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萧南这么说,将她这个嫡亲婆婆放在什么位置?
  
  萧南抬了抬胳膊,顺了顺生麻丧服,扭头对一旁的王氏说道:“大堂嫂,大伯母昨儿不是刚请了太医?今儿吃药了吗?”
  
  王氏忍着笑,忙回道:“我亲自服侍阿娘用的药,不过,许是前些日子阿娘累到了,精神有些不济,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大夫人气急,正待说什么,萧南抢先道:“大伯母既然不舒服,儿就不多打扰了,今日就算告别了,后日我们便阖家返乡,大伯母是‘堂房,长辈又是病人,就不劳烦您来送行了······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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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章 在路上(一)

  崔幼伯跟老相公、相公商谈完,前来正屋给大夫人请安,走到门前廊庑下,便听到大夫人中气十足的怒吼:“萧氏,你、你给我站住!”
  
  崔幼伯大惊,阿娘这又是怎么了,竟直呼娘子的姓氏?
  
  在崔家,萧南身份特殊,她为了表现自己愿为崔家妇,要求崔家的主人们都唤她名字,下人则唤她‘娘子,,阿婆或阿娘等长辈,则亲昵的称呼萧南的小字,从来没有人敢直呼她为‘萧氏,。
  
  快走几步,崔幼伯抬脚进了正屋,恰好与准备出来的萧南碰了个正着。
  
  崔幼伯忙退后两步,扶住萧南的胳膊,关切的问道:“娘子,怎么了?”
  
  崔幼伯正想问,是不自家阿娘为难萧南了,不想屋内又穿来阿娘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声:“你、你听到没有,萧氏,你给我站住!”
  
  萧南冲着崔幼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返回,柔声道:“大伯母,您还有什么吩咐?”
  
  灿烂的笑容落在大夫人眼中分外刺眼。
  
  大夫人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她从矮榻上爬起来,随手抄起榻前凭几上的茶盏就要往外丢。
  
  崔幼伯见情况不妙-,连忙将萧南拉到自己身后,努力扯出一抹笑,对大夫人道:“阿、大伯母,若是娘子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您,还请您看在儿与长生的面子上,不要跟她计较。”
  
  说着,崔幼伯扯了扯萧南的袖子,用眼神无声的提醒。
  
  萧南对崔幼伯能在不问缘由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挡在自己身前的行为很满意,这会儿也有兴致满足他的要求。
  
  顺着崔幼伯的意思,萧南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故意从崔幼伯身后露出半张脸,怯怯的说道:“大伯母,儿错了还请您不要生气。您、您还病着呢,千万别加重了病情!”
  
  崔幼伯见娘子这么给他面子,心里顿时很畅快,忙笑着对大夫人说:“大伯母您看,娘子都认错了,您就饶了她这回吧。”
  
  崔幼伯不是女人,更不是母亲,他根本不明白,他越这般护着萧南,大夫人看了就越生气。
  
  而且最让大夫人受不了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口一个‘大伯母,的称呼自己,这一声声的呼唤,仿佛利刃一刀刀的割在她的心口,只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大夫人无力的跌坐在榻上,一手撑着矮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萧南却不想让大夫人有喘息的机会,她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对崔幼伯‘耳语,:“我看大伯母的情况不是很好,郎君命人去请太医吧。”
  
  崔幼伯看到大夫人如此愤怒的样子,很是担心一边点头,一边疑惑的问:“娘子,方才你同阿娘说了什么,她竟这般生气?”
  
  崔幼伯的语气并不是兴师问罪,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萧南继续‘耳语,,语气中带着困惑:“我也不知道呀,我就将咱们即将返乡的事儿回禀了大伯母,可不知为何,大伯母听了竟勃然大怒,还说不许出行要让长生留下。我知道大伯母心疼长生,可咱们这次是送阿婆回乡安葬呀,长生是阿婆的重孙,怎能不去。”
  
  萧南很委屈的将刚才与大夫人的对话简单描述了一遍,最后道:“唉,大伯母心疼晚辈我也明白,但孝字大如天呀,长生虽小,也不能让他在这上面有亏。”
  
  崔幼伯听了萧南话,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他了解阿娘,阿娘最疼他,爱屋及乌,也很喜欢长生。
  
  如今听到长生这么小就要跟着父母远行,阿娘肯定心疼不舍,但娘子说的对,送阿婆返乡,是孝义大事,长生再年幼,也必须跟随。
  
  不过,为了不偏听偏信,崔幼伯还是扭头看了看王氏。
  
  王氏迎上崔幼伯询问的目光,微微颔首,表示萧南所言不虚。
  
  她可不是为了逢迎萧南而撒谎哦,因为萧南说的确实是事情,只不过她只说了大夫人如何如何说,并没有谈及自己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算崔幼伯知道萧南说了什么,也不会怪她,毕竟萧南说的每句话都有理,每个字都没错,官司打到老相公那儿,也是大夫人输。
  
  王氏脸上挂着微笑,但心里却暗暗佩服萧南:不管两三年的功夫,萧南竟有这般长进,挤兑郎君生母还挤兑得理直气壮,最后连郎君听了都站在她那一边。
  
  大夫人听了这些却更愤怒了,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去,颤抖的手一直指着崔幼伯夫妇,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几息的功夫,她便一头栽倒在了榻上。
  
  “阿娘,快,快请太医!”
  
  王氏立刻扑到榻前来照顾大夫人召唤下人的同时,目光不经意的扫到同样紧张的崔幼伯,忙声安慰道:“大郎无须担心,阿娘这里有我呢,你和乔木还是早些准备返乡的事宜吧。”
  
  崔幼伯张了张嘴,那声‘阿娘,都到了舌尖,又强行吞了下去——他已经过继给了阿婆,大夫人不再是他的阿娘,至少,当着外人,他不能这么唤她。
  
  无声的叹了口气,崔幼伯知道王氏说得有理,他确实不该在荣康堂久待,冲着王氏微微拱手,便与萧南一起离开了荣康堂。
  
  走在返回荣寿堂的路上,崔幼伯一直沉默着。
  
  良久,他才不好意思的对萧南说:“娘子,大伯母的性子火爆,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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