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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蜕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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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把铁耙子拆下来,接在绳子的末端,站在碉楼前舞动绳索,向上挥去。只要铁耙子能够挂住屋顶上的凸出物,我们就能沿绳索攀爬到碉楼的屋顶去了。

可这时霍格却不无担心地说道:“有人在碉楼的墙壁上写了‘扰碉楼宁静者,必将遭受开膛破肚之酷刑’的字样,我们就这么闯入碉楼,会不会有危险呀?”

除了我和霍格,以及又聋又哑的黄阿婆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倩、玉儿和戴警官自然是第一次听到碉楼上有字迹,而老李和杜瑜眉大约当初是把封死碉楼的活包给了其他包工头,并未去碉楼实地观察过,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

为了向他们解释,我取出小倩的笔记本电脑,把霍格之前输入电脑中的图片调了出来,放大到最清晰的程度,让大家看到了碉楼墙壁上的字迹。

看到“扰碉楼宁静者,必将遭受开膛破肚之酷刑”这一行写在墙壁上的字,戴警官露出不屑的表情,说道:“碉楼都封死半年了,就算里面有什么变态狂魔,只怕也早就被饿死了。说不定这行字只是无聊小孩的涂鸦罢了,难道你们还被吓住了?”

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小倩却幽幽地说道:“我才不想去什么碉楼呢。我只希望到了谷口,那辆四排座的面包车没出问题。我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杜瑜眉和老李顿时露出不悦的表情,他们可不希望自己花重金打造的常青谷,被一个年轻女孩称之为“鬼地方”。

我赶紧瞪了小倩一眼,让她别再多嘴了。但我也知道,其实每个人都渴望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我们在厨房里寻出一把菜刀,这就是我们唯一能够自保的武器,但一回忆起迪克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我就胆战心惊,不相信凭这几把菜刀就能保护我们。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厨房里,玉儿又搜出黄阿婆准备的各类肉干,塞进一个旅行包里。万一车被破坏了,我们起码也能有充足的食物在碉楼里躲一躲。黄阿婆还从储存室里取出几件厚毛衣,分发给我们,毕竟出了常青谷,就不像谷内这么暖和了。我们各自的冬衣都放在楼上,楼梯已经被堵死了,没法取下来,也没胆子上楼去取。我不由暗自感叹,还是老人家心思缜密。

我们排成一列纵队,战战兢兢走出旅社,戴警官在最前面,老李紧随其后,接下来是几位女士,而我和霍格断后。走过旅社前庭松柏相夹的小径,穿越玉米田,来到通往谷口的台阶,一路上有惊无险,还算顺利。沿着台阶上行,似乎也没见到神秘人的踪迹。

到了谷口那处平台的时候,我们不禁长吁了一口气。但当我们看到那辆曾经载我们前来常青谷的四排座面包车时,却不由得垂头丧气徒叹奈何。

面包车的四个轮胎,都被人用利刃划破了,像午后贪睡的猫一般,软绵绵地瘫着。

我穿上厚毛衣,摸出手机,却毫无信号。换了好几个地方,同样也令人失望,根本搜索不到半格信号。

“没办法,我们只能去废弃的碉楼了。唉,天知道援兵什么时候才能到……”戴警官撇撇嘴,无奈地说道。

“不!”我们当中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

我循声望去,没想到发出哀叫的,竟然是老李。他脸涨得通红,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不!我不去碉楼!我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老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就算走路,我也要离开!”

“老李……”杜瑜眉皱着眉头叫着他的名字。

老李却不为所动,怒吼道:“都怪你这半老徐娘,都一把年纪了,还捏着喉咙学娃娃音装嫩,骗我说到这里能挣大钱。我都是听了你的话,惦记着你的钱,才来到了这里。可是我没见到一分钱,倒看到了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如果不是你昨天夜里叫我去你房间里私会,迪克也不会死!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碉楼那里写了谁闯进去,就会遭遇开膛破肚,我可不想变成连内脏都没有了的尸体!”

这番话,令杜瑜眉的面色忽紫忽青,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着,额头愈加突出,嘴角边的媒婆痣也显得更为醒目。

“我可以为了钱与你这个丑女人上床,但我不能为了你这个丑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扔下这句话之后,他便转身沿着我们来时的那条土路,向远处跑去。

杜瑜眉则跪坐在泥地上,先是“嘤嘤”的抽泣,然后是嚎啕大哭。

不管怎么说,杜瑜眉都是个女人,又刚刚被情郎抛弃了,所以我不由得同情起她。小倩更是身同感受,毕竟她也经历过类似的遭遇,于是上前一步,想要扶想杜瑜眉安慰几句。没想到她刚走到杜瑜眉身边,忽然又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那是老李的叫声。

我们全都站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连杜瑜眉也没例外,她脸上表露出的关切之情更甚于我们。

只见老李木然呆立在土路上,愣愣地望着地上,双眼圆瞪,却又面无血色,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可怕的事。

我们一起走到他面前,垂下头,只见地上有一条赫然的红线,触目惊心,阻断了整条土路。

看这条红线,红得令人生疑,不知道是红色油漆画的,还是直接用鲜血淋的。

而在红线之后,还有一行更让人反胃的字迹,也是令人生疑的鲜红色。

“擅自越过此红线者,杀无赦!必将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居然是这么一句恐吓我们的语句。是谁写的?是那些戴着面具藏在常青谷里的神秘人吗?

我浑身冰凉地站在原处,手足发颤,背后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液,仿佛无数条千足蜈蚣正缓缓爬上我的背脊。

而小倩与玉儿则在我耳边不断嘶声裂肺地尖叫着。

如果走过这条线,真的会被杀死后又被开膛破肚吗?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惟有老李,挺起胸膛,朝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林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有本事就出来和我面对面斗一场!别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

可回应他的,只有飒飒的风声。

到了这半山腰的平台,气温陡降了好几度,久违的凉意向我们袭来,飒飒的风声煞是清晰,时断时续,仿佛正发出嘲弄我们的诡异笑声。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老李就已经迈出腿,越过了那条红线,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越过红线了,我擅自越过红线了!你们来杀我吧!来将我开膛破肚吧!来让我死无全尸吧!”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疯了般沿着土路朝远处狂奔而去。

我想去追他,但踏起脚却悬在了空中。

擅自越过红线者,杀无赦!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我承认我是个胆小的人,不敢拿生命去冒这个险。但我并不感到可耻,这只是趋吉避凶的人之常情罢了。

看看霍格,他也如我一般犹豫不决。

惟有戴警官,他丝毫不顾忌地上画着的红线,立刻冲了出去,令我陡然生出一丝崇敬之情。

不过,老李毕竟先出一步,已经转过了前方一个弯道,立刻就不见了踪影。戴警官也随之消失在弯道之后,只留下我们剩下的六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红线内,不知如何是好。

小倩喃喃自语:“擅自越过红线就会死,那么不越过红线,就可以保住一条命?”

对于这种逆推法,我不敢苟同。

迪克没有越过红线,他一直呆在客房里呢,怎么就死了呢?还死得那么惨,开膛破肚,死无全尸。有了他的前车之鉴,我实在是不敢对未知的将来报以任何信心。

玉儿扶着黄阿婆,回头望向山腰处绿树掩映的废弃碉楼,幽幽地问:“我们去碉楼吗?”

杜瑜眉则沉默不语,身体微微颤栗,她还没从老李绝情话语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霍格望向了我,他的脸显得更加白皙了,不知道原本就是这个颜色呢,还是强烈的恐惧使然。

在这里,我和霍格是剩下仅有的两位男性,我的年龄又比霍格大了一点,所以决定权自然就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眺望着碉楼,去,还是不去?

不去,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擅自越过红线,杀无赦,开膛破肚,死无全尸。回到山谷,天知道增援的警察什么时候会来,去碉楼,更是未知凶险。

但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我不禁犹豫不决了起来。

“还是去碉楼吧,不管怎样,那里曾经是山民抵御土匪的地方,易守难攻,烟囱是唯一入口,门窗都被封死了,只要我们进了碉楼,起码能够暂时保证安全。”

没想到,做出决定的竟是杜瑜眉。她狠咬嘴皮,眼中射出一道忿恨的光芒,看来她已经从情人背叛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化悲愤为力量。

这倒也是件好事。

虽然不知道援兵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在废弃碉楼里又能坚持多久,但……走一步算一步吧……门窗都被封死了,碉楼内肯定是黑暗一片,但那又怎么样?至少我们能多活一会儿……

碉楼距谷口尚有一段距离,当初担心有游客误闯碉楼造成意外,杜瑜眉曾经让工人阻断了通往碉楼的土路。我担心无法顺利前往碉楼,更何况我们当中还有一位又聋又哑的老太太,虽谈不上行动不便,但毕竟刚攀爬了这么长一段石台阶,体力肯定也跟不上了。

杜瑜眉领着我们来到平台一侧,那里布满丛生的墨绿色的灌木与荆棘,密密麻麻,长及膝盖,远处则遍布高大树木与灌木。树木还留了一点树叶,并未落光,这里显然无路可走,我有些纳闷为什么杜瑜眉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

而这时,杜瑜眉突然蹲了下来,一把扯住地上的几株带刺的荆棘。

“哎呀!”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荆棘的植株上全是刺,她这么一把抓去,掌心不被刺出淋漓的鲜血才怪。而且荆棘带的刺多半是倒刺,扎进手里根本就没法理清,这下可有苦让杜瑜眉吃了。记得我小时候就曾不小心摔进荆棘丛中,老妈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拿小夹子替我取出了所有倒刺,而我也疼得哭了整整一下午,那种钻心的疼痛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没想到,我并没如猜想那样见到杜瑜眉掌心中出现鲜血。

她微微一笑,拽住荆棘站了起来,只听“嗤啦”一声,一连串荆棘被她拉了起来,面前的灌木丛中立刻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如兽径一般。

而我这时也发现了,她手中的荆棘,根本不是真正的带刺荆棘,而是塑料制成的仿真植物。

原来杜瑜眉是让工人以这种方式来阻断土路的!

我不禁大吃一惊。

杜瑜眉又招呼我和霍格一起来清理地上的仿真塑料荆棘,我们忙碌了十来分钟,就在灌木丛中清理出了一条恰好能让一辆面包车通过的土路。

“呵呵,用填埋的方式来堵路,必须要去其他地方取土,还有砍树,得经过林业部门批准才行,实在太麻烦了。而买这些塑料植物,才花几百块而已,便宜又实用。”

杜瑜眉很是自豪地向我们解释道。

由此可见,她确实很有经商的智慧。最起码,从控制成本这一点来说,就值得钦佩。

穿过灌木丛,我们就来到了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土路上。

这里虽然比谷底凉很多,但比起远离此处的西岭山脉来说,还是暖和了一些,所以树木的树叶并未落光,偶尔有几片树叶随风坠落,但也不会让人感觉到冬日的肃杀。

走了大约十分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这幢废弃的半圆型碉楼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来到这幢碉楼前。

碉楼的红砖外千疮百孔,很是破败,一楼的唯一大门被砖石堵得死死的,还敷上了水泥,如果没有铁锹石锤,根本别想推倒这道砖墙,而那行歪歪斜斜写在外墙上的字,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扰碉楼宁静者,必须遭受开膛破肚之酷刑!”

看看这触目惊心的一行字,小倩、玉儿和杜瑜眉都不禁发出了一声恐惧的尖叫。黄阿婆因为又聋又哑,无法发声,但眉头也不由得紧紧蹙在一起,拧成一条川字。

我们快步走过了写着这行字的那面墙壁,转到了半圆型碉楼的另一侧。

这幢碉楼的一楼,层高大约有五米,外墙上没有任何可供攀援的凸起物。二楼三楼的窗户全部被砖墙封死了,不过砖墙是砌在窗户内的,窗架还完好保存着,但玻璃全碎了。原本封死门窗就是瞒着文物部门私下干的,杜瑜眉一定是考虑到堵死土路后,文物部门万一来巡查,也一定是站在谷口的平台上拿望远镜看看。在平台那个角度望过来,大门恰好被树木挡住,只能看到玻璃尽碎的窗户,却看不清窗户内已经被砖墙堵死了。

不得不承认,杜瑜眉派来施工的工人干得非常棒。

屋顶是个半圆型的平台,平台的弧形边缘有伸出屋顶的房檐。

现在轮到该把连结着铁耙子的绳子扔到屋顶上去。这需要体力,还需要一定技巧,才能越过房檐。我可不擅长做这个,我是靠脑力智慧吃饭的嘛,体力和技巧都不是我所擅长的。还好霍格是自由摄影师,常年在野外奔波,体力远胜于我,他接过铁耙子就奋力向屋顶上扔去。一楼的层高虽然有五米,二楼三楼的层高却都很低矮,尽管看上去很不协调,但却让总高度保持在了霍格能够掷上铁耙子的力量范围之内。

霍格选了一处窗台下的地方试着投掷铁耙子,之所以会选在这里投掷铁耙子,是考虑到攀爬过程中,如果脚能够踩到窗台上有个下脚处,能省下不少的气力。

试过七八次后,霍格掷出的铁耙子终于勾住了屋顶上的某个凸起物,使劲拽了拽绳子,纺丝不动。

好了,攀上屋顶的绳索已经准备妥当了。

我忍不住翘起大拇指,小倩则冲上去直接给了霍格一个香吻,搞得霍格原本白皙的脸上飞出一道红云。

我招呼众人安静下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我们必须逐一沿绳索攀爬上房顶,这里有四位女士,其中一位还是老太太,可想而知这肯定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等上了房顶后,我们还得把绳索拴在烟囱顶端,再沿绳索滑到碉楼里去,那将是更艰巨的任务。

我们决定,由霍格先沿绳索攀爬至房顶,再让各位女士攀上去。如果女士的气力不够,霍格还能在上面拉拽一下,谁让他的力气比我大呢。

霍格拽住绳索,用了大约一分钟,就爬上了十多米高的房顶上,然后扔下绳索,示意下一位接着攀爬。

接下来的,是玉儿。她的气力比小倩大,到了房顶后,还能帮着霍格一起拉拽绳子。

很快,小倩和黄阿婆都在霍格与玉儿的帮助下,顺利攀到了碉楼的屋顶上。黄阿婆因为年龄较大,她几乎是被绑在绳索上,由屋顶上的霍格和玉儿活生生拽上去的。不过黄阿婆看上去身子骨还是蛮硬朗的,上了屋顶松开绳索,我们便在下面看到她已经在屋顶上背着手四处转悠了。

轮到杜瑜眉了,她忽然松开手转过头,一脸愧疚地对我说:“蓝先生,真是辛苦你了,都怪我,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却发生了那么多意外事件。”

我撇撇嘴,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逃犯董佳,还有戴面具的神秘人的错!千万别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那会让你过得很累的。”

她感激地笑了笑,便重新拽住绳子,准备向上攀爬。

就在此时,在我身后那条土路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回过头,我看到了身着警服的戴警官,他一边朝碉楼狂奔,还一边惊慌失措地回头张望,在他胸前的警服上,似乎有一团暗色的潮湿污渍,看上去怎么都像是未干的鲜血,而且还明显呈喷溅状。

怎么回事?他一个人回来的?老李呢?戴警官身上的血,是从老李体内喷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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