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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恋人守护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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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脸色顿时一冷,跟着挺直背脊,紧抿着唇,眼神凌厉森冷地落在戚少商身上。

“只不过是个怨灵而已,多的是办法让你顷刻间就魂飞魄散。竟然妄想求日后,狂妄之极。”

“还有这逞强的性子模样,明明手里还没有对付我的方法……倒也是一点未变,就和千年之前一样。”

看着顾惜朝愈加冰冷的面容,神色间不见懊恼,戚少商悠悠一笑,又安抚一样地继续道。

“其实一千年过去,你也变了不少,惜朝。……最大的改变,就是惜朝你竟也变得温情脉脉,懂得兄弟亲情了。”

温柔宽慰的语调,顾惜朝只感到心里一阵不安,脸上不由变色,却还是开口喝问。
  “戚少商,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份机灵敏锐到也还没变,真叫我喜欢。”

温柔的笑容此时更像是面具一样深刻在戚少商脸上,依然是温柔不变的语气,下一刻却充满了分明的恶意和嘲弄。

“我的惜朝啊,你当真认为,一身都是罪孽的你,还有拥有这些的资格吗?”

意有所指的话语,蕴含的东西太过尖刻。些微的血色也褪去,顾惜朝的脸色霎时间无比惨白,嘴唇也微微地发着颤。

那些诅咒憎恨都是太过深切的东西,即使远隔了千年,在记忆遥远的彼端,那些残像仍能啃噬人心,叫人战栗。
  “……那些被特意构建起来的虚无情感让你变得软弱了。”

对顾惜朝现下难看脆弱的样子视而不见,戚少商别有涵义的一笑,倾身凑近顾惜朝耳边,身形从脚掌开始渐渐淡入空气之中。
  “……惜朝,你最后会明白,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随着最后一声低笑,戚少商消失在空气中,了无痕迹。
  妈妈,略商,爸爸,郝连……一切,都是虚假的?

失魂一样在原处站着,直到悠扬的乐声在耳边开始回荡,过了好一会儿,顾惜朝才反应过来是手里的手机在响。按下接听键,手机拿到耳边,脸色依旧苍白,口里异常平淡地‘喂’了一声。
  电话的那边是郝连春水。

郝连春水向来是一天不见着息红泪的面就会觉得浑身难受,但往往又慑于息会长严厉的眼色不敢过分粘人。所以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亲近佳人的机会。今日又借机前往探视,却眼见到佳人气色不佳,大惊追问之下得知了在医院里的那场变故。心疼佳人之余,首先的反应当然就是要痛骂罪魁祸首一顿。
  “顾惜朝,你做的好事!”

那边劈头而来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怒斥。哪次郝连春水找上门基本都没有什么好声气,顾惜朝已经司空见惯,所以只是不痛不痒地淡应了一声。
  “小妖?找我什么事?”
  那边的郝连春水哼了一声,语气里只听得见十分的阴冷。

“说了不准叫我小妖!……前天在医院发生的那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解释。”

“什么解释……哦,你说的是息红泪。”提到息红泪的名字,心里似乎就生起一种切齿的恨和莫名的不屑。这种不屑,并不在息红泪本身,而是来自那个早该消失的怨灵。顾惜朝面色一冷,苍白的脸隐隐勾勒出笑意。语气明显是漫不经心的。“她不是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早知道顾惜朝说起话来会气人三分,郝连春水本来也习以为常,学会了平心静气。可是这次不同,牵扯到息红泪,郝连的怒气就比以往更甚三分。

“顾惜朝,你这个混蛋!好好的没事跳什么窗户,想死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找死,做什么非要在人面前跳,不吓死一两个你不安心是不是?!”
  顾惜朝眼神黯下来,面上更是一沉,口里冷笑道。

“那要怨息大会长不长眼,非要选在我活得不耐烦的时候撞上门来。再者,堂堂YC女大学生会长,又能脆弱到哪里去,哪用得着你穷着急。”
  语气里分明都是明明白白的讥讽和不屑。
  说我就算了,竟说红泪不长眼——
  郝连春水气结之下,怒急道。

“顾惜朝,要不是看在你是略商他哥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管你去死!嘟——嘟——嘟——”
  电话里响起忙音。
  ……不会是把电话摔了吧。

明明听到了伤人的话语,一切忧虑和会扰乱心神的杂念都被清空了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顾惜朝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着,冷静地想。

似乎千年之前和千年之后,郝连小妖都还是一样沉不住气。戚少商之后是郝连春水,息红泪能摊上这两个,也是命数。
  ……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戚少商爱的应该是息红泪,他明明那么爱着息红泪!……他为什么要生生世世地守着他的仇敌?守着‘顾惜朝’?!他应该守着息红泪,生生世世地缠着息红泪!

越是深想,就越是走进一团迷雾之中。顾惜朝的眉皱紧,脸上渐渐出现痛苦混乱的神情。

千年之前的那个‘顾惜朝’,为什么要那么固执、纵死不悔地追杀戚少商?他想得到什么?
  ……来自千年之前的这段记忆,到底,遗漏了什么?
  也只是短暂的混乱痛苦,顾惜朝很快恢复清明,眼眸和唇角更是瞬间狠绝。
  戚少商,不论你在搞什么鬼,招惹了我,就休想全身而退!

(二十四)谜·雾

顾惜朝站在窗边,仍是一手扶着窗台,向外看着,对身后开始传来的声音置若罔闻。

身后的人走近,然后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同样看向窗外,轻笑了一声,感叹道。

“这里很高,能清楚地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时我们冒雪爬上山顶侦看敌情,看得也不比这时远……这天下的事,变化得实在太快。”
  顾惜朝眼珠子转了下,漆黑的眼眸中冰冷,唇角却勾起,浅笑道。
“说笑了。戚大侠,顾惜朝何时与你一同爬雪山过。”
  戚少商并不在意顾惜朝的反应,只露出回想的表情,唇角弯起的弧度里有几分温柔。他突地凑近顾惜朝耳边,低低地笑道。
  “惜朝不记得,有我记得也是一样的。……那座到不是雪山。山上风云变幻,气候特异。初上山时还嫌燥热,不想到了山腰上,过了一条窄道后,就蓦的转冷了,天上也开始飘雪。惜朝你图凉快,只着了一件单衣,偏又好逞强直上山顶,冻得浑身都打哆嗦了也咬着牙不吭声。”

说到这里,戚少商停了下来,看着顾惜朝皱着眉转过头,有所感一样眼神由黑沉瞬间变得像针尖一样刺人,薄唇边露出一个邪谑的笑容,面容上更显出一种奇异的回味表情。

顾惜朝浑身不受控制地一阵僵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盛着两个酒窝的脸越凑越近,落在唇角脸颊上来回摩挲亲吻,却无力躲开。只能死咬着牙,免得像前几次那样让一张唇舌得寸进尺探入口中放肆。

舌尖轻轻扫过闭合的齿列,感受到温润柔软的双唇在轻微的颤动,戚少商停下动作,由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笑,然后慢慢退开,手指代替唇舌落在顾惜朝缨红色的嘴唇上,然后含笑与一双满是愤恨的眼睛对视,无所谓地舔了舔嘴唇,眼睛更是明亮,又继续道。

“劝你下山,你又不肯。我只好用裘皮将你裹进怀里。我们一起一步一挪,探清了敌营的兵力布置……”
  声音低沉而柔缓,仿佛那时的情景近在眼前。

耳听着煞有介事的描述,顾惜朝心头涌上一阵烦躁,身上偏又依旧动弹不得,又不愿这么怒视着,只能显示出自己的无力。他皱着眉,垂低视线不去看那双灼亮的眼睛,却忍不住开口道。

“大当家的想要惜朝……直接动手便是,顾惜朝决不反抗。大当家的何必耗费心力编些可笑荒谬的段子,莫不是大当家的在之前还好讲讲情趣?”
  话里嘲讽意味十足,更有深深的不屑。

戚少商听着却全然不在意,也没有半点着急分辩的意思。灼热的眼直直地盯着顾惜朝的脸庞。

皱起的眉峰落下微小的阴影,浓密的睫毛在轻轻颤动,让人不由得猜想其下的眼眸是否也闪动着不安定的光芒。就连说出了冰冷话语的嘴唇也红润得叫人怜爱。

戚少商的眼睛渐渐变得黑沉,但手上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仍只是把人拥在怀里,开口有几分委屈的道。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哪有心思耐烦弄这些,若不是惜朝你忘了……”

“戚少商,你又何必忸忸怩怩故作姿态,”顾惜朝后脑又开始阵阵生疼,次次都被引得深想,却又在记忆的一片空茫中落空的滋味并不好受。抬眸怒声道。

“不过就是想要折辱我,让昔日仇人不得不雌伏于你而已,费这些唇舌做什么?!”

与其说顾惜朝怒的是肆意动手动脚,胡言乱语的戚少商,不如说顾惜朝恼怒的是总是轻易受到这些举动牵引而动摇的自已。

从在学校那天起,与前世的记忆中和医院消失之前的印象都极不一样的戚少商时不时就会出现在顾惜朝面前,极尽温柔地做一些让人难以忍受的亲密暧昧举动,又用一种不易察觉的伤感姿态,把每个浅吻都做得自然无比。让顾惜朝不经意间就会感到迷惑,仿佛戚少商用这样的姿态对自己才是天经地义。

难道怨灵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然后用种种奇怪惑人的举动,让人不由自主产生软弱的想法,也变得软弱,最后失去自我?

顾惜朝知道自己的变化。仅仅五天的时间而已,原来对立怨恨的念头已经薄弱得摇摇欲坠,薄弱地仿佛是能被随时轻巧拂开的积尘。而对于戚少商温柔浅笑着敞开的怀抱,也慢慢地开始习惯起来,如果不是刻意地绷紧身躯,恐怕就要不自觉地放松沉入这个怀抱中了。
  这样的变化让顾惜朝深深地恐惧。

戚少商在认真细致地编织一个迷梦,一个圈套,一个陷阱。而他无力逃脱,正在越陷越深,直至没顶。

对着轻松温柔的笑容,明亮的眼神,爱恋缠绵的亲吻,还有一深一浅让人沉醉的两个酒窝,就仿佛沉重沁血的前尘都不再重要可以轻易淡忘一样,仇恨和不甘都遥远得像一场醒来就能烟消云散的梦魇,可以随意丢弃遗忘。

顾惜朝可以明显感觉到,有一部分的自己正在被蚕食吞噬,不复完整,却对此无能为力。
  漆黑的眼眸中森冷如电,透着噬骨的寒意。

戚少商轻易地看出了隐在冷峻眼神下的骄躁不安,得意在黑黑亮的眼睛里极快地闪过,薄唇适时地勾起一个勉强的温柔笑容,很是痛惜地急道。

“惜朝,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意思,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你怎可如此说?!”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无比惶急的模样,咬唇别开了眼。
  还不是时候,还需要等待。

戚少商的眼神变得深沉冷厉,誓在必得。以指轻柔地分开唇齿,同时又深吸一口气,然后似强忍着情绪温柔道。
  “时候不早了,我不扰你休息。惜朝,你要好好地对自己,不必想太多。”

顾惜朝微皱着眉沉默不语,看着棕色的裘衣慢慢地融入空气中,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这样干脆地消失,不留任何一丝一毫的痕迹。

顾惜朝失去支撑一样身体一晃,双手及时紧紧扣住窗台,额头抵在玻璃上,双眼紧闭,沉沉地吐息。
  
  “太奢侈了……” 

乘着电梯直上顶楼,进门之后,马立环视室内的装潢布置,忍不住咂舌,面露惊羡地问顾惜朝。
  “会长,这是你家啊?好豪华……”
  “不是。这段时间不方便住家里,所以向朋友临时借来用几天。”
  顾惜朝平淡地解释道。
  马立睁大了眼,面上显出更加露骨的羡慕。

看到马立张嘴似乎又要羡慕感叹一番,顾惜朝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视线落在马立身后所背的一个类似于旅行袋的长包裹上,肯定道。
  “除掉怨灵的方法,你已经找到了。”
  “当然,我可是如假包换的茅山派传人……”
  马立先是得意地点头,随即露出不满的表情,臭脸瞪眼道。

“你以为我把噬魂符从那群老头子手里挖出来是一件很简单很稀松平常的事啊?!我可是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的好不好?!”

噬魂两个字入耳,顾惜朝眉间一跳,眼眸一合,移开视线,开口顺着马立的话淡声问。
  “什么代价?”
  “本来要把符拿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马立露出一副惨淡的表情来,痛悔万分道。

“那群老头子都活成精,太奸诈了,知道我一直对茅山派的发展史感兴趣,居然用藏在密室阵法里的《茅山秘史》引诱我,要我接下茅山派的掌门信物。不就一把烂木头刻成的难看木剑而已,居然要我一直带在身上,片刻都不能离身……”

看了眼不为所动的顾惜朝,估摸出让顾大会长动容不是我辈能达成的,马立放弃努力,取下长包裹来放在光亮照人的长桌上打开,倒出里面的东西,撇嘴道。
  “看吧,就是这把烂剑。用来打架都怕会折掉,带根木棍都比带它强。”
  一把浅灰棕色的木剑,确实是其貌不扬。

顾惜朝的视线落在木剑旁边散落开的黄|色符纸上,手一动,似乎要伸手去拿。却终于没动,神情更加冷峻。

马立没有注意顾惜朝的动作,急忙伸手拿起摊开在桌面上的用红线装订的白皮书,仔细察看了一番,舒口气道。

“幸好没碎。我差点忘了这本书是已经传了快一千年的老古董了,脆弱得很。”

一句话让顾惜朝的视线也移到那本泛黄的书上,略一停留之后又转开,唇角浅浅一撇。但看到马立紧张的样子,心神为之一动。

他记得千年之前,也曾有一本书,别人不屑一顾,却有一个人仔仔细细缝补,字字句句斟读。

几近千年的时光,命为《七略》的那本残书,应是已化入尘土,不复存在,早已成空。
  视线不知不觉凝在了书上。

马立小心合上书页,转头看见顾惜朝直勾勾落在书上的眼神,顿觉紧张,立刻手一收,把书藏进怀里。
  “这本书我可还没看,绝对不能借你!”

对于马立藏宝贝一样小气防备的架势,顾惜朝冷冷看了一眼,懒得理会,拉开椅子径自坐下,。

马立嘿嘿一笑,倒也自觉,把书重放回桌子上,又拖了椅子过来挨着书坐下。
  顾惜朝闭口不说话,房间顿时静得让人感到沉重压抑。

这种氛围马立是领教过了的,期末总结会上顾大会长的静默能把人压到地底下去。马立不想重温那种大冷天也能汗出如流的诡异感觉,没话也要找话地开口问道。
  “会长,那个,那个怨灵有没有来找你?”

顾惜朝眼神复杂地看着长桌的另一边,唇角翘起,却没有丝毫笑意,口里冷冷地道。
  “有,在我来找你的那天,他就来了。”
  简直是石破天惊。
  马立一下跳了起来,失声道。
  “这不可能!!”
  但不等顾惜朝开口,又自己定下神,面上出现思索的神色,皱眉肃然道。
  “除非……”
  

(二十五)定约
  “除非是那个灵体本身根本没有拒绝怨气入体,对吗?”
  有人接口道。

“对对对,这样就直接跳过融合期了。会长,你怎么知道……啊!!!那个,你……戚少商?”

马立惊讶莫名地嚷出声,转眼却见顾惜朝神情冷漠眼神冷厉看着一个方向,这才迟钝地发现有个‘那个灵体’已经现身,长发依然奇怪而顺滑地束在脑后,裘衣皮甲也是一丝不苟,而且面上表情也照旧平和,不见一丝一毫的狰狞,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站在长桌的另一端。不由呆然问道。
  “戚少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戚少商浅浅一笑,温柔地看了顾惜朝一眼,逆水寒横放在桌上,像是前来参加朋友聚会一样拉开椅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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