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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独钓寒江雪作者:龙庭江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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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奥敦格日乐。”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任性却没有这个心眼。 
  “是。我会去查查她身边的人。”冷好领会了我的意思。 
  “嗯,跟阿冉说雪儿的毒已经解了,让他放心于挑选战马之事。至于……巴图那边,你就说我受伤需要静养,暂时谁都不见。”我吩咐道。 
  大夫和冷好出去之后,我这才觉得疲惫不堪。倒在雪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看着魂牵梦萦的她。 
  不知一会她睁开眼睛是否仍能如刚才一般无恨无怨的望着我。     
  我们是从何时开始不再相拥而笑,从何时我们变成彼此的伤痛……      
  是从我救回雪儿的那晚吗?我脑中开始浮现那一切,那变化的开始:     
  将雪儿救回后,大夫告诉我特木尔给雪儿的催情之药中还加入了一种叫做“悱恻”的毒药。 
  “此毒仅对女性有效,若所服之人尚为处子,‘破处’之血便可解除毒性。倘若已为人妻,那么此人只能保持终日郁悒方可抑止毒发。”  
  当时我心中便是一惊,悱恻者,内心必然悲苦凄切。天下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怪毒。 
  大夫继续说道: 
  “此毒由前朝解毒圣手玄参所创,他与秦艽、白芷三人均为名医商陆的徒弟。三人从小便跟随商陆学习医术,其中属玄参天赋最佳。玄参整日埋头医术,研究解毒之法;但偏偏忽略了与之指腹为婚的白芷,婚期也是一拖再拖。终于白芷爱上了师兄秦艽,与之有了夫妻之实,并身怀有孕,于是白芷和秦艽跪求玄参请其原谅,玄参这才发现自己所爱之人被夺,妄他救人无数却无法解救自己。于是他性情大变,一怒之下软禁了白芷,并威胁秦艽若想让白芷活命此生便不得再见。秦艽为了心爱之人的幸福只得无奈离去。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此后,玄参便宣布闭关,当时谁也不知他为何选择此时闭关。直至白芷产子后的次月,玄参一出关便逼其成婚。就在大婚当晚,玄参在交杯酒中放进了闭关所研制的“悱恻”,当妻子喝入此酒他才缓缓说出毒性。白芷当时便要寻短见,可玄参却利用初生的婴孩让白芷放弃轻生的妄念。” 
  “那就是说没有解药?”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大夫缓缓说道: 
  “之后白芷郁郁寡欢,不久便离开人世。玄参这才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于是发疯般研制出解药后自己也悬梁自尽。而那个婴孩也不知所终!” 
  “那么解药呢?你知道解药吗?”我抓住大夫的衣襟问道。 
  我只要知道这个,其他废话我一概不想听。 
  “这个……这个老夫不得而知!” 
  看着老大夫惊恐的样子,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继续问道: 
  “那你是如何确定雪儿中了‘悱恻’之毒?”我期望他是误诊。 
  “少奶奶脉象悬浮不定,是中毒之征兆。再请少爷看看夫人的后颈,是否由大椎穴起至陶道穴的方向有条细细的红线?” 
  我一看确是如此,看来真的是“悱恻”。 
  “那又代表什么?” 
  “如若红印延伸至身柱穴便是大限。” 
  我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我…… 
  “不敢欺瞒少爷,老夫的师傅便是秦艽,而我是从家师处得知其病症的。” 
  “那你师傅难道未曾告知解毒之法?” 
  “师傅得知此毒便疯疯癫癫,怎还会有解毒之法?”他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少爷务须过于担心,如果心绪控制恰当此毒断不会突发。而且传说玄参死后将此毒和解药交于家将,并留下遗言‘毒与药必须并存’。”大夫补充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急切的问道。 
  “老夫认为此言是在暗示施毒之人必有解毒之法。” 
  “冷山先将红姬关起来。然后你再去查查毒药究竟是何人所给。” 
  “少爷……”我知道冷好想说什么。 
  “我累了,你们先退下。”     
  大夫走后,我看着床上的人,却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事是讲你情我愿,虽然情势紧急我却不愿趁人之危。 
  “云,我热……”她喃呢的扭动着身体,有气无力的扯着刚穿好的衣服。 
  我拧了一个冷毛巾覆在她的脸上。 
  “云,抱我!” 
  她的呓语像魔咒一样让我无法反抗,我将软弱无力的她搂在怀里。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伸手抚摸我的脸,然后她魅笑着用手指轻柔的划着我的唇。长期以来,深藏于心中的隐忍蠢蠢欲动。我低下头吻上她那冰冷性感的柔唇,她芬芳的丁香让我有些不能自已,她如兰般的气息和喉间的呻吟如同迷药般蛊惑着我的欲望。 
  她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才如此的吗? 
  我离开她的唇,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放松自己紧崩的身体,遣散被挑起的欲望。 
  却感到她的玉手在我颈项间游走,我扶着她腰间的手不由的一紧,这个小妖精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云!好热!”说着她拉掉单衣,伸手打开那眼罩似的奇怪衣兜。 
  美人如玉,肤若凝脂。 
  长期来对她的渴望瞬间燃遍全身,低头含住她唇角春水般的柔和,她的嘤咛令人销魂难耐。我想要更多,从眼睫,鼻尖到嘴唇从项颈到胸口,一路绵延。在她面前,我引以为傲的意志丢盔弃甲,迅速除去彼此间的间隔。 
  用手覆上她的柔软,只见她身体一颤,气息一浊;她的娇滴令我忍不住低头含住她胸前的酥软。 
  “嗯……”她的微张的檀口里发出微颤的轻吟。 
  我更加亢奋,压抑过久的欲望犹如猛虎出笼一般,连我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放慢这节奏。。抬起头看着满脸红晕的她,眼中一片迷人的氤氲。伸手抚上这婀娜玲珑的曲线,看着她慢慢绽放燃烧,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在我身上轻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冲击着我的身体。 
  “云,我要!” 她眼中的情欲吸引着我的魂魄。 
  我吻住她那吐露着欲望的红唇,伸手探向那片隐秘,那里早已是一片濡润。于是我抬高她的翘臀,顺着那湿滑一挺而进。 
  “啊~~云,痛”她娇声的叫着勾起身体抱住我:“云,好痛!” 
  我粗喘着忍着喷张的欲望不敢动弹生怕伤了她分毫。渐渐,她紧扣在我背上的双手松弛了下,她像小猫一样轻舔着我的耳后,然后含住我的耳垂,一阵酥麻传遍全身,我身体不由一颤。 
  “啊~~”她呻吟着双腿下意识的绕上我的腰。 
  我伸手扶住她的纤细的腰际,开始缓慢的抽动身体。 
  “嗯~嗯~啊~”她每一声的呻吟都让我血脉赍张,我渐渐加快在她体内移动,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这妙不可言仙境,她的迎合着扭动的身躯、腿间泌出的爱液以及紧窒的深处都引出我无限的疯狂。我咬紧牙关,苦苦忍住欲望的叫嚣。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纠结的仿佛要撕裂一般。 
  “云,我……我受不了了!”她轻吟着。 
  我扯了扯嘴角,吻住她的珠唇进行最后的冲刺,突然她窄穴猛的收紧,我紧拥住身下的人直冲上云霄。 
  放纵的激情让我大汗淋漓,将身子别过一旁,看着同样气息未平的雪儿。她虚脱了似的喘息着,我搂过她,亲吻她的额头。起身拉起被踹到一旁的被子,我才发现…… 
  她没有见红。 
  她已然不是处子之身?我心中一惊。 
  一想到她竟曾与他人如此缠绵,我便怒不可遏。 
  那……那人是谁? 我脑中一片轰然。     
  猛的记起她唱的那首曲儿: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 
  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难忘缠绵细语时 
  用你笑容为我祭奠” (选自《暗香》作曲:三宝;作词:陈涛) 
  她这曲儿是为那个人所做?她仍是不悔?     
  谨慎如我竟会犯下如此可笑的错误。 
  这本就是场游戏,从不为任何女人动心的我竟愚蠢到付出真心。     
  眼前这个女人是谁?我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我低头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她毫无心思的酣然而睡。这是那个温柔体贴为我熬粥,勇敢上前替我挡剑,冷静机智救我性命……的女人吗? 
  但…… 
  一个识得大体的女人怎会在婚前轻率的将自己交付出去?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又怎会犯下如此错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人又怎会有如此不堪的过去?那个男人到底有何能耐让她如此惦念不忘? 
  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装出来的吗?想及此处我气息一窒。     
  不会!她不会对我不利! 
  至少目前为止她尚未对我有过任何威胁。     
  但其他的疑问又从何解释?它们搅得我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     
  适才的欢愉若是发生在新婚之夜,恐怕会成为一种笑话。本以为是真心相交,到头来却发现一切情义都化为乌有,如同梦一场。 
  突然明白了玄参制“悱恻”时的恨,将心豁出去,却被欺骗。 
  我恨吗? 
  我恨她什么? 
  她从未对我表明任何情感,她从未贪图我任何东西,她也从提及自己的贞操已交付他人。想来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为什么我……始终放不下这个心结,为什么我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突然觉得困惑不已,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情绪! 
  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搅乱了我的生活吗?      
  我们原本不该如此,是什么让我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倘若红姬当时并未遭袭,我们是否就不会相遇,也就不会有如今这样残酷的真相? 
  适才的幸福全被欺骗的痛苦代替,遇见你究竟是对还是错? 
  头犹如被人劈开一般疼痛不已。 
  ……     
  她不是处子,那么……     
  我忙将她侧过身子,那条红印并未消失,而且经过适才一番云雨,已经延伸至陶道穴。我心中一窒,无论如何她的命不能丢。许多事情尚未完成,许多事情我还想弄清……     
  忙叫来冷山、冷好和大夫商量对策。 
  “雪儿的红印已经伸至陶道穴了。”我对他们说。 
  “少爷,我与冷山已经想好了。先得制住少奶奶的心绪,在找到解药之前只能让少奶奶苦一阵子了。” 
  他们都以为我和雪儿早已行夫妻之礼,所以并没有将“破处”考虑在内。 
  “现在这种趋势恐怕解药没到,少奶奶就危在旦夕了!”大夫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如何是好!”我急煎煎的吼了出来。 
  “少爷莫急,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要让少奶奶受些皮肉之苦。” 
  “此话怎讲?”我忙问道。 
  “当年玄参经不起白芷的反复请求,于是答应让白芷每月正月初八可以见孩子一次,每次娃儿白芷心情就会转好,毒性也就增加。可据说白芷最后死于抑郁而非毒发。后来江湖传闻,玄参每月都会给在白芷放血。” 
  “放血?非要如此吗?”我心中不忍如此。 
  “虽不能肯定,但眼前这却是唯一的方法。”大夫说道。 
  “容我想想。” 
  我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回到雪儿身边。 
  看着她熟睡如孩童般的面容,我始终忍不下心。 
  是的,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狠下心让她受到如此伤害! 
  她轻轻的喃呢了些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继续睡去。     
  不愿睡去,只是一直这样看着她,看着迷一样的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身子,跟着慢慢转过身来,她醒了吗? 
  “冷吗?”我自言自语道。 
  “不冷。”她醒了。 
  为何不冷还抖的这么厉害?你在害怕些什么? 
  “我们是不是已经那个……那个……了?”她咽着口水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她这副笨拙的模样,心中竟仍有怜爱。当我跟她说起特木尔想要侮辱她的时候,那神情恐是把她给吓着了。不过之后,我稳稳了心绪告诉她从特木尔那儿被救的过程,她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 
  贞操对于她究竟算是什么?     
  她向我问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问道。 
  “只记得你不温柔,弄痛我了!”她居然说出如此大胆露骨的话,以前只知她不屑礼教的束缚,却并不觉她竟如此……     
  “在想什么?”我看她又是一副失魂的样子。 
  “反正没想你。” 
  是吗?那你在想谁? 
  躺在我身边的时候你还想着那个人吗?     
  我低头深深的吻住她,只想将她揉入体内,心中的痛泛滥成灾。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想那个人。 
  “我爱你!”她在我耳边倾诉。 
  我胸中犹如被重石撞击,鼻中泛着酸楚的感觉,我别过眼睛不敢看她。这是我一直渴望的话语,可现在却…… 
  为何我不是第一个拥有你的人? 
  为何你还要如何折磨我? 
  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我该如何是好?  
  前所未有的无助向我袭来,只想尽情的融入她的身体,忘却这一切的困惑。     
  “少……少爷……”冷山将我惊醒。 
  看着眼前娇笑的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不知何时起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已远远超过我自己的估量。无论她过去如何,我只知此刻我绝不允许让她死去。     
  可我该如何向她道出这中毒的事情,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亦或者我根本不知是否该与她说出这一切。她那坚强的性子总是可以笑对一切,所有灾难在她面前总可以幻化成云烟,可此刻能救她的便是那些伤心和痛苦。     
  ※※※※※※※※※※※※※※※※※※※※※※※※※※※※※※※※※※※※※※※※     
  “事情查得怎样拉?” 
  “禀少爷,我们查到了药的来源,抓住了正准备逃脱的下人,发现那人是……是君大人派来的。但特木尔只知那是催情之药,并不知里面掺合了‘悱恻’之毒。” 
  “他现在就忍不住了吗?” 
  雪儿终于还是逃不过这老狐狸的注意,这就是大哥的妙计? 
  我不禁苦笑,拳头“嘣”的一声砸向桌子。  
  “少爷……”冷山叫道。 
  “继续说!” 
  “而且那人的武功跟上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一路的。我怀疑……” 
  “下毒、偷袭,又下毒。他下三烂的手段可真不少。” 我咬住牙齿说道。 
  “那特木尔?阿尔斯楞就这一个儿子。” 
  冷好的犹豫我也曾想到,可伤害雪儿的人绝不可原谅。 
  “我已修书给阿冉,他过几天便会赶来接替我手头的事情。” 
  “少爷?不是说让冷山去拿解药吗?” 
  “我去!”多留些人下来保护雪儿这样我才能安心去拿解药,无论如何我始终放不下她。 
  “可您的伤?” 
  “我自己讨回来。”那几个货色还伤不了我。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拍了拍冷好的肩膀。 
  大夫说要在:大椎-大杼-附分;陶道-风门-魄户;以及身柱-肺俞-膏肓三条线放血。 
  “只是放血,那心绪方面?”冷好说道。 
  “容后再议。”想起她得皮开肉绽我便不忍。     
  此后我心里一直惦念着雪儿的事情,至于那个特木尔我已不准备让他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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