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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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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烈听著她讲了一大堆,得出三个结论,第一女儿的婚礼不过是他们显派的工具;第二她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自己的作品而买的;第三其实这样的客户才最好对付。心里无奈地苦笑了一声,点头道:〃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初稿设计好我会先给您过目,经过您同意后我再进行细节修改。您看这样行不行?〃颜烈的微笑其实非常有杀伤力。 

  那女人很喜欢这个年轻人谦虚地态度,还有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连忙说好,接著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道:〃其实都我女儿要求的,现在小孩子就是事情多,什麽都要适合自己的气质。本来我说哪有那麽多讲究,买一套麽好了,给她看了多少样子都不喜欢,最后才决定找人定做。喏,还要我把他们的照片拿来,你看看,要符合他们气质的~〃 

  女人拖长了声调无奈的样子让颜烈心里一暖,家长就是这样,嘴上总是说自己的孩子这不好那不好,其实心里却把他们当作宝,什麽事情都会尽量顺著,生怕孩子吃亏了,颜烈伸手接过照片。

Chapter 17 

  〃对不起,这个我恐怕做不了。〃接过照片的那一秒,颜烈已经腾地站起身来。 

  照片上的人不用细看,只要瞄一眼那个轮廓便能知道是谁,'他们可能会结婚的',郑众的话那时只是激起了心中一击小小的波澜,现在却像伦敦上空的锺声一波一波沈重地回荡在头顶。 

  还真的要结婚了啊,颜烈抖著手将照片送回去,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紧紧盯著它看,画面上的裴殊彧拥著娇小可人的女孩时的笑脸,如同正午的阳光般刺痛著他的双眼。 

  〃喂,烈〃突来的变故,第一个反应过来不是照片的主人,而是坐在一旁的陈侃,〃你怎麽回事?〃用力地将颜烈按回到座位上,轻声严厉地问道。 

  颜烈从小就怕极了这种被质问的目光,照片从手指间滑落,打了个旋反扣在地上,座位里的人小声地念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喂,烈,你清醒点!什麽做不到!〃陈侃用力地拍拍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喊他,虽然也觉得今天的颜烈有些不对劲,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失常。 

  重重的手掌拍在脸上,从某种角度看,就像在扇他耳光,颜烈勉强缓过神来,最近他越来越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了,用力皱了皱眉头,拔开身前的陈侃捡起照片:〃对不起太太,我能力有限,可能做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沙发上的女人不解地抬起头,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麽了?不是都谈好了吗?难道你嫌价钱不够。。。。。。这个好商量啊。〃 

  颜烈虚弱地对她微笑:〃不,不,不是钱的问题,您女儿和。。。。。。这位先生的气质真的非常好,所以我才觉得自己不能胜任。〃 

  中年女人有些火气,却又舍不得向颜烈发,只能怒气冲冲地盯著陈侃。精明的商人立刻反应过来,这女人私心里已经认定了颜烈了,连忙将他拉到一边:〃你怎麽了?不是你说要接这活儿的吗,现在人都来了,要我怎麽跟人家说啊!〃 

  颜烈别著头不去看陈侃的脸,其实现在最最慌乱的应该是他。 

  默默地离开深爱的人,自己已经做到了极限了。。。。。。不敢去看他最后一眼,不敢保存他的电话号码,甚至不敢在那封信里写任何一个安慰的字。。。。。。现在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犹豫,都会让他感到撕心裂肺地痛。。。。。。他怎麽能够,在平静地失去自己的爱人之后,还要平静地用自己的双手将那人送进与结婚礼堂。。。。。。他们可以从此后没有任何关系,但怎麽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连系到一起。 

  陈侃被他的沈默搅得心烦意乱,狠狠推了他一把:〃你!!〃 

  女人看陈侃动作粗鲁,而颜烈此刻的神情更激起了她泛滥的母性情怀,毕竟他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一个男孩子长得如此清瘦单薄,低著头紧咬著下唇,看不见脸只留他苍白削尖的下巴,任谁见了都会舍不得吧。。。。。。 

  〃好了好了〃女人走过来,推推陈侃,摸了摸颜烈的肩头,〃他说不定有什麽原因呢。。。。。。嗯?真的不做吗?我们不怕出钱的。〃 

  颜烈闪躲了一下,女人的温柔让他非常地不习惯:〃真的很抱歉。如果你需要找人,我可以帮你介绍更好的。。。。。。〃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勉强笑道:〃行了,我也不急,反正也要等恬恬毕业,就先给你留著。这一个月内,你要是回心转意了,还让陈老板找我,啊?〃 

  颜烈有些站不稳,靠著墙面就想往下滑,抓紧胸前的包带轻声说:〃不必了,您还是找别人吧,我做不来的。〃 

  之后又说了什麽他已然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一路小跑著走出陈侃的公司。 

  外面阴著天,估计快要下雨了。搭上回家的汽车时,天已经渐渐变黑,颜烈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左手抱给贺老太的橘子糖,右手紧紧地按著自己突兀而起的肚子,孩子非常听话,仿佛了解他的苦楚似的,只是有节奏地轻轻蠕动著,颜烈感受著它,望著窗外路灯飞逝的昏黄颜色。 




  漫长而颠簸的三小时,下车的时候,雨已经迫不及待地滴落下来,一滴、两滴,掉眼泪似的,颜烈将糖放进背包里,走下台阶。 

  身后的车子排出一股尾气,匆匆赶往下一个站点。趁雨还不大,应该马上回家,颜烈对自己这样说,虽然他现在已经疲惫得挪不动步子了。 

  〃呜~〃转身之际,一声哀伤的呜咽从身边传来,颜烈的心跟著那声音微微一颤,不知为什麽,他觉得自己格外地介意那声孤独的呻吟,低下头找了一会儿,发现候车的座位底下竟然爬著一只大狗,身上脏兮兮的,正睁著一双无辜的眼睛望著自己,好像有些不舒服,发出跟方才类似的哼声。 

  〃你怎麽了?被抛弃了吗?〃颜烈微微弯下腰跟它说话,脸上的笑容勉强而虚淡。大狗抬著头,无力地摇了一下尾巴。可能是只流浪狗吧,颜烈站起身,敲敲有点发酸的后背。 

  手机却突然响了。为了把自己藏起来,他已经换了号码,如今知道新号码的只有阎伟力,想到这里眉头已经皱起来。 

  〃喂〃雨有变大的趋势,颜烈往站台里面躲了躲,几乎与那只狗平行站著,〃什麽!?怎麽要那麽多!〃 

  在颜烈辛苦工作的一个月里,阎伟力也没闲著,学别人投机跟几个外地人承包工程,结果被人骗了,欠了三十几万的债,家里东拼西凑只有两万出头,只能来找颜烈。可颜烈现在手头也没有那麽多钱,而借钱的事他是从来都不做的。气愤地打断了阎伟力委屈的哭诉,答应帮他想办法,可是几乎没有什麽交际的颜烈又能有什麽办法。 

  挂上电话;颜烈终於忍不住坐到椅子上,垂著头不语。他现在只有二十多万积蓄,都是他平时节省下来的,毕业后他就没有免费的设备可以用了,必须自己购买,而且他很希望将来能够送徐黎去精神疗养院进行治疗,可是如今统统用上也不够那三十万。更何况,就是现在,他也很需要用钱啊。 

  雨终於哗哗地下了下来,不知何时,那只大狗已经爬到了自己的脚边,仰著头哀伤地望著他。 

  颜烈苦笑了一下,对它低声道:〃我还不如你呢。。。。。。〃

Chapter 18 

  脚步的动物显然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望著他凄苦的笑容看来很久,又无精打采地趴了回去。 

  颜烈自嘲地笑了笑,居然落魄到会去向一只狗寻求安慰,呆立了很久,才平静地拨通了陈侃的电话:〃那个我做,但是先付我钱。〃经过下午那一闹,颜烈的信用已经受到了质疑,协商了半天,对方答应先付百分之六十,颜烈算了一下,居然有三万块,果然是有钱人,出手还真是大方。 

  合上手机,抬头呆呆地看著天上密密落下的大雨,悲伤过度的人突然不能自制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已经变形,带著浓浓的苦涩:〃呐,殊彧,上帝就是如此眷顾我,他舍不得我们划清界线,他不但要我亲眼看著你离开,还要我。。。。。。〃 

  大雨冲刷而下,淹没了那人单薄的声线,再站起来的时候,雨水已经淋湿了胸前的衣服。颜烈像个丢失了心脏的娃娃,默默地走在雨里。 

  身后的大狗又发出一声祈求的叫声,低低的,在哭。颜烈转过头,对它温柔地笑了笑,问道:〃要跟我走吗?〃 

  狗是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的,却安静地跟著,滂沱的大雨里,两个被遗弃的灵魂一前一后地慢慢移动。 




  回到那栋三层小楼的时候,贺老太太正举著伞站在门口等侯。颜烈浑身都淋湿了,站在门口吃惊地看著没比自己好多少的老人,脚边站著那条垂著头的大狗:〃您。。。。。。我。。。。。。〃 

  老太太俯下身来看了一眼,空出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用脚踢踢那狗的屁股笑著说:〃傻孩子,淋成这样还不快进屋。〃 

  颜烈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在对谁说,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准备上楼。到楼梯口的时候,老太太把他叫住,拉到桌边,桌上放著干毛巾和一个空碗,旁边开著暖气,老太太笑笑说:〃快把湿衣服脱了,擦擦头。〃 

  颜烈看著她转身端了一只小锅,因为年纪大了,手也不听使唤地抖著,小心地倒出一碗咖啡色的液体,推到他面前,〃我煮了红糖姜茶,吃了不生病的。小心烫到。〃 

  白色的雾气袅袅升起,颜烈看著碗里的姜茶水,终於忍不住低下头,泪珠一颗一颗重重地砸进碗里,他并不想当著老人的面哭泣,可是眼泪却不听他的话,不争气地拼命往下落,仿佛连在了一串。 

  贺老太摸摸他的头,拖长了声音说:〃都会过去的,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会过去的。〃 

  颜烈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被这样慈祥地抚摸过了,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一般地倾泻出来。〃呜。。。。。。〃那一夜他趴在桌上哭了好久。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昨天捡来的大狗就躺在自己床边,已经被清洗干净,这才发现这只狗线条修健匀称,毛色柔和光亮,是只非常漂亮温和的灵犬。 

  颜烈撑起身体,不知是不是由於昨天太过疲累的原因,浑身酸痛异常,头也闷闷地发胀,他习惯性地站起来,随即被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打倒,挣扎地移动到水池边,呕出一些淡黄的酸水,其实最近他呕吐的症状已经越来越轻了。 

  颜烈下楼倒了一碗水,贺老太正好从外面进来,依旧笑呵呵地对他说:〃你起了,今天想吃鲫鱼汤。〃老人摇了摇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脸上的笑纹一叠又一叠。 

  颜烈突然想起昨天给她带的橘子糖,转身跑上楼取下来。老太太已经开始杀鱼了,满屋子都是鱼腥味。颜烈强忍了忍恶心的感觉,把袋子放在桌上:〃您要的橘子糖我帮你买到了。〃 

  老太太听见立刻转过头来,隔著鼻梁上的老花镜睁大眼睛看著桌上的糖果:〃哎呀,就是这种呀,这个牌子,我孙女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谢谢你哦。〃 

  〃不用客气!我,一直这麽麻烦您〃看著老人幸福的笑容,颜烈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幸福,剥开一粒橙色的糖果,笑道:〃要尝尝吗?〃 

  老人手上还握著带著血迹和鱼鳞的菜刀,脸上却挂著孩子般纯真的笑容,凑过来张开嘴,将那一个半透明的鲜艳糖果含进嘴里,眯起眼睛享受了很久,对他说:〃你也吃一块,很甜。〃 

  颜烈笑笑,剥了一颗含进嘴里,酸甜的滋味顿时蔓延了整个口腔。 

  〃好吃吧?〃老人期待地看著他。 

  诚实地点点头,虽然颜烈并不是太喜欢甜食,但橘子的甘甜清新适中,尤其是他现在的特殊情况,觉得格外好吃。 

  老人见他点头,笑著放下手中的刀子,冲冲手,从袋子里抓出一半来,对颜烈说:〃你喜欢给你一半,我老了吃不了那麽多。你吃吧,吃了有胃口。〃 

  老人的疼爱让许久没有得到母爱的颜烈眼眶一酸,她居然是为了自己。贺老太看上去老糊涂了,其实却把什麽都看在眼里,好像比谁都清楚。 

  〃谢,谢谢!〃有些尴尬地道谢,颜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这位给予他太多关怀的老人。

贺老太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暖暖的微笑。昨夜捡来的大狗也跟在下了楼,爬在两人之间懒懒地叹气,〃多多,你也饿了吧?〃老太太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又拿了半个馒头沾了些肉汤喂给它吃。

〃多多是它的名字吗?〃颜烈坐在凳子上,看著大狗一点一点地咬著馒头。

〃诶,我给它起的呀,又多了一个和我们做伴,是吧,多多?〃贺老太也低头问脚边的动物,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颜烈常常觉得,动物和老人孩子在一起的画面总是显得十分的和谐,也许它们也能嗅出人类的友好和温柔,也懂得什麽样的人真正需要他们的安抚和陪伴吧。

〃额,不好意思,我也没跟您商量就把它带回来了,我会照顾好的它的。〃颜烈有些愧疚,本来他住在这儿,就已经给贺老太太凭添了不少麻烦,如今又多出来一个。 

  〃没关系,你也总是工作,多多来了还可以陪陪我。〃 

  〃嗯。额它不吃了?〃多多咬了几口馒头就不吃了,又爬到颜烈脚边缩成一团,〃是不是不舒服?〃颜烈伸手摸摸它奶油色的毛发。 

  〃难道感冒了?〃贺老太皱了皱眉头,又低下头笑道,〃是馒头不好吃吧,是吧多多?好好,你等等哦,中午就有好吃的了。〃 

  说完又转过身去继续做饭,颜烈觉得自己应该动手帮帮忙,可是走过去就闻到一股腥味。为了不再老人家面前露破绽,只能打了个招呼又上楼去。如今他怀孕将近六个月了,肚子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昨天陈侃和那位官太太似乎也都有所注意,只不过老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好看不大清楚。但是要是再这样大下去,不知会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而且。。。。。。'生的时候怎麽办?'郑众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当然不会去医院,但是仅仅是孕育的过程就已经让他知道了,现实并不像教科书上写的那麽简单,想到即将面临的分娩,他能否应付得来,颜烈扶著楼梯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

Chapter 19 

  时间就像是小孩子手中的纸飞机,总是慢慢悠悠地在不知不觉中划行,当你某天猛然想起的时候,就如同失重一般,一瞬间扎在地上。 

  颜烈懒懒地靠在自己的硬板床上,地板上躺著同样懒懒的多多。近一个月来他的状况不是太好,白天萎靡不振,晚上又会盗汗,心悸,腿抽筋,因为得不到有效帮助和治疗,这几天居然开始持续的低烧。 

  他知道大多数的药物对胎儿都有影响,所以希望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抗过去。只是每当他不得不握住铅笔,脑海中不断地闪现裴殊彧宽阔的身影,粗黑的短发,爽朗的声线,以及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时,体贴的拥抱和宠溺的笑容,被压缩得不留一线缝隙的伤悲,就会在他体内迅速地膨胀开来,让他双耳嗡鸣,难以呼吸,好像马上就要炸裂开来一样。 

  用力地摇头,这样下去他根本无法完成这项工作。但是钱他已经收了,也根本偿还不起那份昂贵的违约金,如今,已容不得他反悔或拒绝了。 

  〃嗯。。。。。。咳咳,啊嗯。。。。。。〃由於巨大的精神压力和日渐虚弱的身体,腹中的胎儿也总是被不安的情绪所包围,经常会惊恐地翻滚著身体以寻求母体的安慰。颜烈难受地动了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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