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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卧龙生剑气洞彻九重天-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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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不错。”
  “多谢总管……”胡元躬身抱拳,表现出了很高的崇敬和礼貌。
  “关于刁兄心中之疑,兄弟也有解释……”邓飞说,“这些死亡杀手,都有锐利的杀人眼光,只要兄弟闪避、还手,被他们瞧出了破绽所在,那就会全力攻杀,怪招连出,追魂、夺命,凶厉非凡,但如兄弟站着不动,他们找不出破绽所在,就只有向我发动一般的攻击,有刁兄在旁相护,他们又不会对你下手,以刁兄的技艺,胜算很大,所以,兄弟赌这一记,算是被我赌赢了。”
  “原来如此……”刁鹏说,“他们施用的兵刃,就是这种月牙刀吗?”
  “不是!是一种锋利的弯刀……”邓飞说,“兵刃的不顺手,也是他们威力减弱的原因之一。”
  “看来,对事物观察方面,刁某是大大的不及邓兄了!”
  “如果易地而处,我相信刁兄亦必有应付之道……”邓飞道:“现在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内宫一系中除掉我邓某之心,十分积极,明取暗袭,不择手段,兄弟也该作一些防备措施了!”
  “不错!刁某可以把留在长安的四位护法,十位香主调入洛阳居来,以增强人手。”
  “非不得已,不能在这里动手,这样吧!……”邓飞说,“刁兄可以把四大护法中的两位调入洛阳居,再调两三位香主进来,余下的仍留在洛阳居外,等待刁兄之命。”
  “好!就这么安排,刁某亲自走一趟,把他们重新布署一下,……”大步向外行去。
  目睹刁鹏去远,邓飞下令收拾现场,一面举步向花树林中行去。
  胡元受命保护邓飞,只好紧随身后。
  林中幽静,四顾无人,邓飞突然停下脚步,回顾着胡元,道:“你们都是韩霸引来的人,个人身手不凡,刚才那反手一剑,不但邓某人自叹弗如,就是刁鹏也看的心生敬佩,我不明白,你们这等身手高明的人物,怎肯屈就洛阳居的镖手?”
  这番话很难答复,一语失错,就会露出马脚,胡元谨慎小心的思考了一下,道:“不到这里,又能到哪里去呢?总管心中如有怀疑,何不去找韩副总管谈谈呢?”
  “他已经告诉了我很多事……”邓飞道:“现在,我必须要了解的一件事是,你们几人的武功,是不是都很高明?”
  “这个,没有一定之规,属下很难回答……”胡元说,“不过,有点可以向总管说明的,我们几人之中,在下的身手,是最差的一个了。”
  邓飞点点头,道:“你也不叫胡小七了?”
  “属下是姓胡……”胡元恭恭敬敬的回答。
  “只要你们没有陷害我的用心,邓某人也不用多问了……”
  “总管应该感觉得到,韩副总管和我们,都在尽全力保护总管。”
  “好!你很明确的说出来这一点,也就够了!”邓飞果然不再多问,步出花树林,直向住处行去。
  胡元紧随身后,一副全神护从的样子。
  洛阳居地区广大,花树遍布,虽有多次的搏杀,但都局限一隅,再加上有意的掩遮,都未传播出去。
  所以,洛阳后的生意,并未受到影响,依旧是客如流水马如龙。
  只是梅花姑娘却请了病假,专为梅花而来的客人,无不大失所望。
  江枫恢复了本来面目,亦来探视梅花,他要求证一下,“惑心术”对人的影响,能有多久。
  梅花经过了连番的大挫折之后,是否还把这个一度刻骨难忘的男友,放在心上。
  此刻洛阳居中的饭庄、赌场,虽然仍照常营业,但却已壁垒分明,原本分布在各处的年轻镖手,大部分集中酒客买醉的饭庄中,赌场方面,却集中了天马堂的人手,维护着场子。
  洛阳楼是最安定的一个地方,青凤的身份,已经摆明了,天马堂和内宫中人,都不敢侵犯到她。
  洛阳楼的事,也就没有人插手多管了,一切由青凤接管。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分配银子,原本是统收统支,盈余下来的三分均分,如今却成了三分天下,各人收到的,就归各人所有
  化名田玉的江枫,步入了梅花厅中。
  这里是梅花专用的宴客雅室,只见房中一片幽暗,和别处灯光辉煌不大相同。
  原来,此刻,已经是掌灯的时分。
  这时候的洛阳居中四季花婢的住处,早已戒备森严,倒不是防备游客误入天台,而是阻止天马堂中人前往窥伺。
  七宝和尚两度遣人前往巡视,但都被内宫中严密的守卫拦下,而且态度坚决,完全没有通融的余地,摆出了不惜一战的决心。
  大和尚心中明白,那列入禁地的所在,很可能正在酝酿着一场阴谋,掩蔽着一些秘密。
  如若内宫早已有人赶到。
  那人也来的十分秘密,天马堂中人早已派了人监视了各处要道,但却没有发现有内宫中高手赶到。
  四季花婢的住处,虽然不大,但却集中在一处。
  平常这一群美女居住的地方,并非男人禁地,遇上了大出血的客人,也会被引入各人的闺房中小坐,但却有一个严厉的规定,绝不能在这里翻云覆雨,顶多是楼楼抱抱,温香拥满怀……。
  但四季花婢也并非完全无法亲近,但那个代价可就大的吓人了。而且,每个人的行动,都十分隐密。
  当然,她们别有目的时,也会主动的投怀送抱。
  江枫听了七宝和尚的说明,决心一探究竟,先回到和梅花约定的客栈一趟,店小二告诉他,梅花没有来过……。
  江枫就立刻赶往梅花厅中……。
  也许真有高人到来,点醒了梅花,脱出了情网,也许她已然身受禁制,无能独自行动……。
  “是你……”桂花缓步由黑暗的屋角中行了出来,道:“梅花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几天,过几天再来。”
  她一直没有发现到江枫的可爱,心中十分轻视,讲完话,连连挥手,示意江枫赶快离去。
  桂花不在灯火辉煌处接待客人,却跑到梅花厅中黑暗一角里躲起来,用心何在?
  这个秘密,引起了江枫强烈的好奇。
  “桂花姑娘啊!小弟已很久没有见到梅花姑娘了……”
  “多久啊?……”桂花被江枫温柔态度,引起了一份同情,目光转投在江枫的脸上。
  “大概,总有两三天了吧!……”
  “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桂花有些讥讽地说,“两三天你就忍不住了,田公子,我看梅花就是被你这一股磨劲给磨得受不了,才不肯再见你……”
  “不!……不是啊!……”江枫装出一股陷身情海的迷惘,道:“我想再见梅花姑娘一面,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
  “告诉我吧!我会转告好……”
  “我想离开长安了……”
  “要走了?……”桂花道:“到哪里去?”
  “是回家……”江枫道:“如果我生意作的顺利,明年,再来探望梅花姑娘!”转身向外行去。
  “慢一点……”桂花道:“我会告诉梅花姑娘,你明天此刻再来一趟,也许梅花姑娘会抱病见你,至少,我会在这里等你,给你一个交代。”
  她可以不把江枫放在眼里,但她却不敢开罪梅花。
  “能不能麻烦你桂花姑娘,现在去告诉梅花一声?……”江枫说,“我就在这里等她,明天中午,有一帮客人要运货南下,小弟准备和他们同行。”
  “你家也在江南?……”
  “是!小地方杭州。”
  “这个……”桂花沉吟子一阵,道:“好吧!你坐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
  “多谢姑娘……”江枫缓缓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看他一副诚诚敬敬,为情惘然的样子,桂花就多瞧了两眼,这一看,顿觉着芳心一动……。
  只见人低首垂目而坐,双手放在膝上,脸上是一股自怜自苦的神色,透出了无比的渴望和期盼,但却又拘谨的像一个刚拷打过的小媳妇,集凄惶愁苦于一身,是那么动人怜惜,是那么引人同情。
  这就激起了桂花的侠气,和潜伏于内心深处早已被严酷训练掩遮住的女人天性——母爱。
  感觉到这个男人是那么悲苦无助,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缓步行近江枫,伸出纤巧玉手,把江枫的头脸,拥入怀中,柔声说道:“田公子,别这样折磨自己,不论你有什么困难事情,我都会帮助你,乖乖的坐着,我去去就来。”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帮助一个天下最需要帮助的人,要当仁不让,全力以赴,内心中温柔洋溢,竟然伏下身子,送上了一个深长的香吻,才转身而去。
  这是天狐夫人‘惑心术’中的苦字诀,竟然也有着如此惊心动魄的威力,当真是艺人佳境,无所不能了。
  目睹桂花去远,江枫缓缓站起身子,在梅花厅中搜查了一遍,不见有人潜伏,也就肯定了桂花留在这座梅花厅的目的,是在等人!
  江枫不解的是,桂花既然受命在此地等候,那个人定然十分重要,却又为什么不能直接到梅花的住处商量?
  难道来人不是内宫中人?
  所以,必须先在梅花厅中见面,明白了来人的用心后,再作决定。
  如果不是内宫中人,来人又会是个什么身份呢?
  江枫猜测不出,但可以预料的是在如此紧张时刻,梅花绝对不会有闲情逸致,去接见一个和大局全然无关的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忖思之间,微风飘然,桂花已飞跃而入,站在江枫身前,道:“田公子,事情有些变化,暂时无法把消息传给梅花,这里你不便久留,快些走吧!”
  她受惑不深,这一阵奔走来去,似是已清醒不少。
  江枫也明白再留无益,站起身子,准备离去,忽见红灯一闪而隐。
  桂花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江枫的右腕,低声道:“走不了啦!
  藏在这里吧!你自己千万小心,形迹败露,必死无疑,我也救不了你。”
  不待江枫回答,牵着他走入屋角一张木几之旁。
  木几上置着一只很大的花瓶,插了几支晚冬的腊梅,散发幽幽清香。
  这是很好的藏身所在,置花的木几前面,有两张太师椅挡住,留下了够大的空间。
  桂花就在左面那张太师椅上坐下。
  江枫心中忖道:“无心插柳柳成荫,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个意外的机会,见识一下来访的神秘人物。”
  但闻一阵轻微的步履传入耳际,行人了梅花厅中。
  江枫凝神倾听,发觉进入厅中的人,至少有三个以上。
  桂花迎了上去,低声道:“梅须逊雪三分白……”
  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道:“雪却输梅一段香。”
  江枫暗道:“这暗语倒也订的客气,彼此谦让一番。”
  “桂花奉命迎客,阁下可否取下面纱,让贱妾拜识金面。”
  “老夫老矣!羞以丑容见姑娘。”
  “唉!这么说来,戏妾是无缘识荆了!”
  “来日方长,姑娘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江枫忖道:“春、夏、秋、冬四季花婢,不但姿色秀丽,武功高强,似是也读了不少的诗书,才兼文武,来访之人,竟也能对答得体,不见粗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但闻桂花说道:“剑摇山河动……”
  “刀映日月明,桂花姑娘,老夫不能耽误太久,劳请早些通报吧!”
  “好!桂花带路。”举步向外行去。
  只听衣袖挥动之声,耳际响起那低沉的声音,道:“室中有人,老夫赏他一把断魂香……”
  江枫心中一动,赶忙闭住呼及,只可惜,仍是晚了一步,一味异香扑鼻,立刻晕了过去。
  好霸道的迷香。
  江湖上凶险万端,有些时候,虽有着绝世武功,却也无法派上用场,保全自己。
  梦里不知身是客,江枫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布设简单的雅宝之中。
  说简单,确实简单,这房中除了那张宽大的双人床外,只有一个木制的长条桌子,两张竹椅,桌子上放置着一面铜镜。
  倒是床上的锦帐绣被,颇有富豪之家的气慨。
  另一个特色是房间很小,但却打扫的非常干净。
  看窗外日光明亮,应该是近午时分。
  想昨夜晕倒时,是华灯初上,夜幕低垂时分,这一晕竟然过去七八个时辰之久,不禁暗暗一叹,忖道:“江枫啊,江枫,你如此的大意粗心,能有几条命丢……”
  “江大哥,你终于醒过来了!……”吟雪笑容如花,手捧一个加盍瓷碗,缓步行了进来。
  江枫挺身坐起,才发觉上身光裸,吃了一惊,又急急躺了下去,目光四顾。
  叶雪缓缓把手里的瓷碗,放在木桌上,顺手拉过一张竹椅,在床边坐下,道:“江大哥,你看什么呀?”
  “衣服,我的衣服呢?”
  “洗了……”叶雪道:“衣服、裤子,还有一双臭袜子,全都洗了……”
  江枫但手一摸,连内裤也未穿着,可真是裸卧被中,寸缕未着,不禁一皱眉头,道:
  “我的内衣裤……”
  “连你的人都清洗了,内衣裤还会穿在身上不成,……”吟雪笑道:“江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害羞啊!”
  江枫叹息一声,道:“什么人出的主意?什么人帮我洗澡?”
  “主意是张姨拿的,她说你全身脏臭,非要好好的清洗一下不可……”叶雪暖昧一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张姨下了命令,我们只好动手脱你的衣服了……”
  “你们?还有谁呀!”
  “我了……”吟霜款款莲步走进来了,接道:“好一阵刷洗呀!姐和我两个人,把你放在一个大木盆里,足足洗了半个时辰!”
  “我有那么个脏法吗?”江枫道:“我记得昨天才洗过澡啊!”
  “大概是残脂剩粉吧……”吟霜道:“张姨说你脏,我们就只好拼命帮你洗了,江大哥,你知道么?你的脸上、嘴上,都留着残余的胭脂。”
  江枫想起昨夜桂花那深长的一吻,顿觉双颊飞红。
  “是嘛!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吟雪笑接道:“应该是玉人在抱,轻爱密怜,怎么会闹的身中迷药,晕迷得不醒人事,江大哥,你和什么姹女鬼怪约会,闹出了这么一个大煞风景的结局啊!”
  “当心啊!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物不算毒……”吟霜低下头去,小巧的樱唇,几乎碰在了江枫的嘴上,道:“最狠女人心哪!”
  江枫急急转过脸去,道:“离远点,江大哥的嘴巴很脏!”
  “幸好,昨天把你洗干净了……”吟霜笑道:“江大哥只喜欢吃胭脂,我和姐都要跟张姨学着去涂脂抹粉了。”
  二女幼年习练天狐神功,全身肤色白里透红,有如三月中的桃花,动人已极,天下最好的脂粉,也调不出那么美的颜色。
  “不不不……”江枫急急接道:“你们的肤色艳如春花,千万别用脂粉掩遮去珠玉丽质,国色天香。”
  “江大哥的意思,可是说我们丽质天生,长的差强人意了……”吟雪道:“不知是由衷之言,还是哄我们几句,让我们听得高兴?”
  江枫心中明白,狐性多疑,这几句话,似是玩笑,也是试探,如是言语中有了错失,很可能会刺伤二女的心。
  天狐武学,顺情放纵,她们也许不会计较心中情郎,有多少红粉女友,但却十分重视自已在情郎心中的地位,用情深如刻骨,外表长媚,内心却专情贞洁。
  他习练天狐武功,知之甚深。
  江枫心中十分不愿承认二女是红粉知己,闺中腻友,但经过昨夜那一次裸身清洗,恐已经难再推托之词……。
  再看二女,四道清澈的目光,凝神深注,充满着深情期待,只好叹息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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