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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郎心似铁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2-01-10完结,高干、军医vs霉女)-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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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发生的事,我就不会轻易离开他,如果我对他来说如现在这般重要的话。
  
  “瞳瞳。”温柔小心地低喃,“你要是知道我也有份害死那女孩,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怜我。”他苦笑,“我学了小半辈子的医学,最后却对佛家的那句‘凡事皆有因果’深信不疑。”
  
  “责任并不在你,对不对?否则你也不会继续在陆军总院里做麻醉师。”
  
  柏邵心仰面躺进枕头。
  
  “不管谁的责任,一个年轻的生命终究是成为医院管理疏忽的祭品——我之前偶然在病房里认识她,她很爱笑,很活泼,当时我刚从家里回来,整天心不在焉,就算跟进了手术室,也免不了走神发愣,但是我已经同时失去两个至亲的人,不能连出国的名额也没有,所以,我还是参与她的手术。
  
  她得的是一种罕见的气管肿瘤,由于肿瘤的位置靠近声门,无法进行全麻,这个手术的方案是通过我和另外一个麻醉师还有主刀医生的探讨,最终决定直接从颈部做切口,局部麻醉,就因为局部麻醉,所以她临死的时候,很挣扎,我不知道她痛还是不痛。”
  
  柏邵心举起自己哆哆嗦嗦的右手,茫然地盯着看。
  
  “她抓着这里,向我求救,那双平时爱笑的眼睛里面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和惊惶,她好像是把希望给予我,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掉,她要说话,却说不出,嘴巴是大张着,血就顺着她的喉管的切口流出来,她的脸慢慢扭曲,变白,然后,一片血红。”
  
  我听得心惊胆战,连忙用手掩住嘴,不让自己急促的哭声钻出来。
  
  柏邵心昔日沉稳清俊的脸庞完全被泪水淹没,像是老了十几岁,捉住我的手用力地握。
  
  “瞳瞳,相信我,我真的很想救她,可是火势越来越大——周围都是烟尘,我呛的难以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声音失控,变的更轻飘,我顾不得腿伤,翻身覆盖上他战栗的身体,哭着阻止他继续回忆那可怕的经历。“别说了,别说了,邵心,我相信你,别说了,对不起。”
  
  “你有什么错呢,瞳瞳。我想对她的家人说一百万个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她的一条命,如果我和那个麻醉师再同主刀谨慎地研讨一遍手术方案,如果不是当时隔壁手术室里的大型仪器短路引起火灾,如果不是大家为了保自己的命,找各种借口将手术中的女孩抛下,如果……很可惜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良知没了,一条命没了,多少忏悔都徒劳无用。”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哭点真低啊。。默一个。。。由甜转苦。。有点难适应哈。。不过心结总算打开了。。这必定是个艰难的过程啊
所有资料来自度娘和一档社会类电视节目。。。
哥哥的疼还未全交待完,瞳瞳好疼疼他吧。。




☆、43

  无话可说;一直埋在他的胸口哭泣到嗓子干哑;柏邵心终于将他自己最大最深的;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那块伤疤揭开给我看,那里血流不止,就像身…下这个七尺男儿潺潺流下的眼泪。
  
  “腿上留下的疤是在火灾现场烧伤的;当时我正想办法救她,可是最后,我无能为力;只有看着她失去生命;当我想逃出去的时候,火已经烧到手术室;我以为我会和那女孩一起死在那里,那我是不是也会安心一点。”
  
  我不愿再听下去,猛烈摇着头。“不是。”
  
  “瞳瞳,我必须跟你坦白,那次在KTV里,你在走廊撞见我时,你当时的样子确实让我想到了她,我真的很惧怕那样求救的眼神,我担心我做不到。”
  
  我用食指封住他的唇。“可是美容院里你不顾一切救了我不是吗?”我用了点蛮力用自己的手臂缠绕着他。
  
  “我是凭借本能去做的,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死,就算赔上我自己。”
  
  我抽抽搭搭,语不成声,细碎的吻混着眼泪,落到他的胸口:“谢谢你,我的骑士。”
  
  ***********
  
  一整个晚上,柏邵心和我讲了很多他过去的事,我们没吃饭,没睡觉,光着身子在被子里一直聊到天亮。
  
  那次事故的发生,引起媒体和公众的剧烈反响,消防部门参与调查,最终责任归咎于医院的消防安全管理部门,柏邵心作为最后一个放弃女孩生命逃出手术室的医生,小腿严重烧伤,出国计划理所当然地被取消,他在医院治疗和休养一阵之后,便决定回到家乡,他的爷爷曾是S军区的副司令员,顺理成章申请调回陆军总院,只不过,由于医疗事故的发生,他的军衔被降一级。
  
  我不动声色安然听着这些,他问我真的确定要接受一个痕迹斑斑的男人吗?
  
  我指指自己身上留下的棕色印子。“这才是痕迹斑斑。”
  
  是想安慰他的,可他的眉头又皱起来,我轻轻抚平,缱绻地吻。“我们都已经伤痕累累,只要今后互相珍惜就足够。”
  
  柏邵心的记性好,无可厚非,追问起我的秘密,我心虚得哑口无语,刚才是为了套话才故意用激将法,其实我真的很想有一两个惊天大秘密可讲,但是就像他说的,我这个人透明可鉴,周围的男女关系也是简单了然,除了和文钧冶在小学阶段暧昧过一阵,我都快数不清自己已经多少年没近过男…色,真是亏本。
  
  早晨我浑浑噩噩趴在他身上想睡不敢睡,感觉到额头上被印了一个深而长久的吻,才放心进入梦乡。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基本是在康复中心和家里这两个地方渡过的,通过系统的复健训练我的腿恢复很快,将近一个月后,不说是健步如飞,也应该算身手矫捷。
  
  柏邵心终日忙碌,有时间就回来陪我,或者带我去做复健,后来几次,我看他疲倦的样子心疼得要命,便趁他下午回来补眠的时候,自己往返于康复中心和家中。
  
  可是,非常不巧的,竟然让我在残疾人士汇总的地方遇见了四肢健全的我妈。
  
  她不近视、不老花,一眼就把我认出来,接着像提溜小鸡一样把我从器械上弄下来。
  
  我从她眼中看到心痛、不解、惆怅等等各种情绪,当然,作为一个现代化社会高素质的督察同志,我妈并没有像在家里一样对我严厉训斥,而是痛心疾首地凝视我许久。
  
  从未见过如此一招,我冒险地选择先发制人。
  
  “我,我上班的路上不小心摔伤的。”
  
  她对我编谎话时的反应了若指掌,不做声,不追问,等我自乱阵脚,我们母女过招的日子长达二十年之久,而我胜利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如果是上班路上的话,你的公司会负责报销医药费,把收据拿来让我看看。”
  
  “收,收据?”
  
  “嗯,你想说现在没有是吗,那也行,我跟你去你租的地方看看,正好我还没去过。”
  
  我沉重地噎了一口口水。
  
  “要不然我去你单位确定一下也行。”我妈又出奇招。
  
  “别。”我拉住我妈的手,我都快两个月没去越城上班了,哪来的医药费收据,我妈是行动派,等她查出个水落石出,我只能罪加一等。
  
  正当我妈把我逼到绝境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分别推着轮椅从我所在的复健室门口进来,我顿时明白了我妈在康复中心出现的原因,更令我诧异的是——今年我真是衰到地球另一端的美国了!!
  
  那两个年轻人何止熟悉啊,简直是让我痛入骨髓!
  
  几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我和柏邵言、朱碧文三人。
  
  我妈见两位长辈在场,没再继续盘问我,是啊,身为母亲,居然不知道女儿的腿究竟是怎么受伤的,若是老人问起来,一向强势的妈妈该有多尴尬。
  
  也许我妈是为了掩饰,所以把我轻轻拉到他们面前,其实我的腿已差不多全好,因为柏邵心付过一个月的钱,所以这复健的设施摆在这里还是要用一用的。
  
  我妈把我介绍给两位轮椅上的长辈。
  
  她虽然知道我和柏家的兄弟之前早已相识,但大概出于某种担心,并没有拆穿,而是佯装若无其事。
  
  柏邵言推着的老人是他的爷爷,当然也是柏邵心的爷爷。
  
  而另位老人,该巧不巧,则是我外公的老战友,火灾那次还是托了老爷子的鸿福,我才能顺利转院。
  
  在我很小的时候,那时我们一家三口刚从中原一带迁徙到北方,逢年过节,爸妈都要带上我去见一位他们非常尊敬的大人物,可没几年,自从朱老爷子得了严重的脑中风,便卸去军区参谋长一职,我妈带我去的次数也少起来,每次都是她和我爸两个人拜访,说是我还太小,见了中风的病人会害怕,之后对这位大人物便没什么印象了,所以细细想来,也许在N多年,我就前见过幼时的朱碧文。
  
  而且我也听妈妈提过朱老爷子有个当主播的孙女,但我从没想过,那个人竟然真的是朱碧文。
  
  世界何其小,小的只剩下那一坨坨数不清的猿粪。
  
  朱碧文依旧美丽大方,对我露出得体的笑,然而当我想起她和柏父有私情之后还能和柏家人正常来往,感到比发现UFO还不可思议。
  
  柏邵言见到我的反应和想象中差不多,躲之不及似的不敢把眼神放在我身上超过一秒钟。
  
  朱老爷子兴头很高,口齿含含糊糊说我长的像我妈,说我妈长得像我死去的外公,说我死去的外公和他在朝鲜战场上如何相互扶持、历经磨难,柏爷爷似乎也很相中我,向我极力推荐他的孙子柏邵言。
  
  我看见我妈在一旁笑的很牵强、很艰涩。
  
  讲着讲着就到了傍晚,我准时回柏邵心家里的时辰被耽搁,柏爷爷和朱老爷子最后板上钉钉:一起吃晚饭。
  
  催促我回家的铃声果然如期而至,当时我正绞尽脑汁像柏爷爷试图辩解,我和柏邵言之间没有可能性,所以做了个非常愚蠢的决定——按断电话,结果十分钟以后,风尘仆仆的柏邵心出现在我们几个人面前。
  
  没有最混乱,只有更混乱。
  *****
  
  最惊喜的是柏爷爷。“邵心正好也来了,来来,儿女好事成双,再好不过。”
  
  我想我妈此刻心里一定非常懊悔,为什么刚才要在复健室把我拦下来,还不如假装没看见,之后逮到我再仔细盘问。
  
  我也终于理清楚思路,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反对我和柏氏兄弟有来往。
  
  柏邵言是花花大少,几乎世人皆知,而柏邵心是朱家未来的乘龙快婿,和他有关系,就等于亲手破坏外公战友孙女的婚姻。
  
  柏邵心手里攥着我的衣帽,见这一场面,错愕得整张脸的表情顿时像雕像一样凝固住。
  
  我妈的表情更难看,因为她比谁都认得他手里拿着的是我的东西。
  
  饭桌上,我被安排坐在柏邵言和我妈之间,柏邵心淡定从容将衣物递给我,偷偷再衣服里面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急忙抽回来,怕被人发现不妥。
  
  “你和瞳瞳认识?”柏爷爷真是个精明的老人家。
  
  “是,之前她朋友的父亲做手术,我是麻醉。”柏邵心深深看着我,话里有话,“我和瞳瞳也算不错的朋友。”
  
  柏爷爷的眼神突地一暗。“那就好,不用介绍了。”
  
  柏邵心看了眼朱碧文旁边的位置,似乎在犹豫,但还是坐过去,他和朱碧文相视一笑,表情轻松自如,我的心口突然酸了一下,他也可以将他救过我的事实提一提的。
  
  心情焦灼而复杂,余光时不时就瞟到柏邵心和朱碧文,食欲不佳,没吃几口,身边柏邵言的手机震动就响起来,和柏爷爷打过招呼,他要离开座位时,一不小心将桌上的热茶水打翻,滚烫的水滴落在我的手上,火辣辣的,烫得我捂着手背,低叫一声。
  
  柏邵言连忙按断电话,掏出西装胸兜里帕子,蹲下来为我擦拭,连声说对不起,而另一边的柏邵心却已经冲过来,摆脱柏邵言的拉扯,二话不说,牵着我的手快速走出包间。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忙啊。。。直到2011最后一天晚上,俺还拼死拼活的码字。。劳碌的2011过去吧。。。
祝盆友们元旦快乐哈!!!




☆、44

  出了包间门左转走一段路就是卫生间;柏邵心急急拉着我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镜子里;他低着头,凝神在我的手上。
  
  我又欣慰又难过,极其矛盾。“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副状况。”
  
  柏邵心没抬头自顾自说着。“家里好像没准备烫伤膏,一会儿我去药店买支,过不了几天这里就还和以前一样白白嫩嫩的了。”
  
  “邵心……”眼睛连着鼻腔有点酸;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我的泪腺大开;稍有点什么事,就忍不住要哭鼻子。
  
  柏邵心抬起一只手;上面还带着水珠,一下下缓缓抚摸我的发顶,笑容苦苦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瞳瞳。不过,你放心,我迟早会和家里人说清楚的。”他的睫毛下垂,昏黄中留下两排淡淡的阴影,“在那之前,你可能要受一点委屈。”
  
  我顺从地点头,他和朱碧文的家族都是部队出身,尽管朱碧文和柏父有过不…伦关系,但是看样子,这件事似乎只有当事人和柏邵心三人知晓,老人们对孙子孙女的婚事还是非常期待的,如果这个时候他们的期望因为我的出现而破坏,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明白,可是你刚才……”
  
  柏邵心一副无所谓的口吻:“你被烫伤了,你让我怎么坐在一旁只干瞪眼看着,我是医生,出面帮帮你处理一下理所当然。”
  
  “不过——”
  
  “好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不要再乱操心,我今天就会回爷爷那里,把事情都告诉他。”
  
  我怎么能不操心,他家里的关系混乱而复杂,我想不出柏邵心要怎么开口,难道要把柏父和朱碧文有私情的事情如实交代,还是用性格不合、不再相爱类似的借口敷衍过去。
  
  而且,还有我妈那儿呢。
  
  柏邵心抬起我的手,低眉,向烫红的皮肤表面吹着幽幽的风,我的心也整个舒服起来,像喝了一杯醇香的红酒,微微的迷蒙沉醉。“还疼么?”
  
  我笑着摆头,抬头直直望着他眼中的温柔蜜意。
  
  情浓相视的场面被一声轻咳打断。
  
  我俩即将贴近的身体迅速分开。
  
  “手弄好了吗?”我妈的冷目射出一道道寒光,而接受者不再是我,而是柏邵心。
  
  柏邵心答得颇为从容淡定。“阿姨不用太担心,回家擦点烫伤膏,过个两三天水泡消去就没事了。”
  
  “是啊——我没事。”我甩甩受伤的手,刚发出一个音节,看见我妈吃人的眼神,气息立刻弱下来。
  
  我妈再转头审视柏邵心半响,双手插兜,皱眉摆头示意我。“既然没事,跟我回家!”
  
  “哦。”
  
  我低声答应,走开时,柏邵心勾住我的小手指,我偷偷回头,他微笑小声对我说:“注意腿伤。”然后摆出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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