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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爽约 作者:陌蜚(晋江vip2014-1-16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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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爽儿的柳眉微动了一下,知道娘这是脑子又犯糊涂了,将自己错认成了早年走失的双胞胎妹妹小雪。她轻轻握紧刘氏的手,“娘,不是小雪,我是小霜。”

    扶着刘氏坐起来,见她嘴唇干枯,忙去桌案上寻水,找了半日只在一只水壶里倒出些凉透的茶水,也不知放了多久;程爽儿皱着眉尝了尝,入口晦涩,上面腻腻的浮了一层油沫子,让人看了反胃。程爽儿知是下人服侍的不尽心,十九是被正房指使的有意轻慢,但眼下解渴要紧,也顾不得许多,端过那碗茶水,喂着刘氏慢慢喝了。

    喝过水,又喘了会儿,刘氏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终于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她开口叫着爽儿小名,“是小霜?”

    “娘,是我。”

    爽儿应了声,把身子向刘氏挨近了些,“这几日我不得过来,娘的身子觉得怎样?娘不要只自己忍着,若觉得不爽利了,您指使不动翠红,春香过来时便告诉她,我自会想法求爹爹去请大夫……”

    刘氏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为娘这身子一直便如此,好一阵坏一阵,怕是拖不过这几年了。娘知你是个孝顺孩子,只是翠红是正房的人,过来服侍不过应个景,你让春香往我这里走得勤了,被正房知道,反为你招来不是……”又叹了一声,“娘是不中用了,只盼着你好,若老天垂怜,能让你有个好夫家,娘就是立时死了,也瞑目了。”

    刘氏渐说渐低,程爽儿放在床榻的手已是紧紧握起来,鲜红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抬起头来,面上强装出喜色,“娘,女儿今日过来便要告诉您件喜事——爹爹已为我订下婚事,便是和京畿柳将军。”

    刘氏一愣,脸上果然露出欢欣的神色,随即有些疑惑的样子,“听说那柳将军年青有为,是逍遥侯眼前第一得意之人,怎么会想要……”握紧了女儿的手,“他娶你,可是做嫡妻?”

    爽儿心里一沉,面上却仍维持着轻松笑颜,“娘,柳将军尚未娶妻,现今虽只纳个侧室,但府里只有女儿一个,还不是和当家主母一样的?”

    刘氏一听便落下泪来,“都怪娘自己是侧室,连累了你只能是庶出。你知书识礼,又生得这付容貌,如何去人家做侧室!娘知你怕娘伤心,这是在强作欢颜,但为娘怎舍得……”心里一急,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爽儿忙上前帮着捶背,待刘氏略平复了点,将脸紧贴在刘氏胸前,轻声道,“娘,女儿并非强作欢颜,而是真心愿意:这府里,爹爹靠不住,正房处处作梗,咱们娘俩如何活的下去?倒不如从了柳将军,侧室又如何,好歹也是半个主子——况且,这门婚事也由不得我,爹爹一心想攀高枝,便是今日回绝了柳将军,明日也会有杨将军,真有豪门嫡妻的好事,正房还会先紧着她的两个女儿,也轮不到我了——娘放心,女儿在那边会好生顾惜自己,待我站稳了脚跟,再想法子接您过去,女儿安安心心的服侍您养老送终!”

    爽儿这番话,确实是她心中所想,但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她没法对刘氏说出口:有个时时想揩她油的“表哥”已经够让人心烦的了;更兼那禽兽三天两头的过来,怎样都躲不开,她无法不怀疑那禽兽在程府里有内应,甚至很可能就是正房故意设计了陷害她的!与其终日在这里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了名节尽毁的浸猪笼,还不如干脆嫁人,也算离了虎穴。

    刘氏听了爽儿的话,半晌无语,只是不住流泪。爽儿知娘这是让自己说服了,又温言安慰了几句,闲话些家常,看渐渐刘氏收了泪,又有些倦意,便服侍她睡了。

    才刚起身,看到门外进来的人,爽儿眉梢一挑,面上已是换了颜色,看着来人似笑非笑道,“我说怎么来了半日不见姐姐,原来姐姐另有更重要的事去忙了。”

    翠红听出爽儿话里的讥讽,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讪讪道,“我是看二夫人睡着了才走开的——才刚是夫人叫我过去一趟……”

    爽儿略略扬了下唇角,“姐姐是大娘身边的人,让你过来伺候病人是委曲了。只是大娘既让姐姐过来,便是信任姐姐能做好此事,还请姐姐在日常照料时多用些心才好;我娘虽久病在床,但也是个主子,一旦有什么闪失头一个受责罚的恐怕便是姐姐。今日幸好是我,若是爹爹来了,怕就不会顾念姐姐,真动怒用了家法姐姐又如何受的住!”

    言毕,仍是似笑非笑的,一双凤目紧紧盯着翠红。

    翠红被那两道阴凉凉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平日的跋扈此刻竟一点也施展不出,她以前跟着正房,素知孙氏视刘氏母女为眼中钉,刘氏软弱多病,已失宠多年,被孙氏像个面团似的搓圆揉扁,是以她过来才敢如此轻慢,也是孙氏暗中授意了的;这个大小姐平日看着温吞水似的,她以为也和那两个小姐一样,不过是朵娇嫩的花,经不得吹打,怎么今日一见,这朵花竟是带着刺的,闻起来香,一不小心就被扎了手!便如此刻,那人明明笑着,说出的话却能让人不寒而栗,眼神更是跟刀子似的,能剜下人一块肉来!

    翠红心内惶恐,口齿也不伶俐了,结巴着,“大,大小姐,奴婢不敢……”

    “姐姐是明白人,一点就透。我娘还需姐姐费心,爹爹那里,我自会为姐姐多说好话,不会亏待了你……”

    程爽儿知震慑目的达到,嘴角微微挑起,走上前似是亲热的轻拍了翠红的肩一下,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了。

    回到自己房里,程爽儿屏退了下人,缓步走到床前,伸手将那委地的重重罗帐掀起来。

    帐子一撩开,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暧昧不明的味道,程爽儿清楚这味道是如何留下的,心里忽地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微眯起凤眼,程爽儿看着满床的狼藉,身上和腿间的刺痛令她有种错觉,仿佛那个禽兽还留在这里,一直不曾离开。想起自己被那禽兽折腾了一上午的事,程爽儿目眦欲裂,几乎不曾喷出火来!

    美目流转间,见床角隐现一抹红色,她眉梢一动,伸手取过来看,却是个桃红的肚兜,用料倒是上好的绸子,只是比一般人穿戴的小了很多,只能堪堪遮住胸口,上面所绣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也是不堪入目——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似良家女子穿的,倒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用的!

    程爽儿想起那人说的“下回来时要穿给他看”那话,两弯柳眉立时竖了起来,狠狠的将那肚兜团成一团掷在地上:“呸,下作的东西,姑奶奶才不伺候呢!”

 第3章 防不胜防



    爽儿一个人走在花园里,正等着春香回来告诉她在上房打听到的消息,却看见前面两个人影,正是孙氏所生的两个女儿。她本不欲与这两个妹妹说话,却见她俩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知她们已看见了她,避开反倒不好,便站定了身子,等那两人近前。

    “姐姐大喜了,妹子们都听说了姐姐的好消息,正要去你那里道喜,今日碰到了,真是巧呢!”

    大妹程金凤眨着一双媚眼,亲热的走上前拉住爽儿的手,“我们都说爹娘偏心,这么好的婚事怎么只给了姐姐,让我们这做妹子的好生嫉妒呀!”

    二妹程玉娇以手帕掩住口,咯咯娇笑,“柳将军天纵英武,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佳婿,二娘见姐姐和她一样,也做了姨娘,定然也是十分欢喜了。姐姐日后可别忘了妹子们呀……”

    爽儿伸手掸去程金凤肩头的落花,不着痕迹的摆脱了她的手,对着两个妹妹淡淡一笑,“妹妹们与我手足情深,有了好处我自然会先记挂着你们。若日后柳将军还想纳姨娘,我必定向他引荐妹妹,以慰你们的倾慕之情。”

    面前二人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便有点僵硬,程玉娇撇了下嘴,不甘示弱道,“怕是柳将军日后不止一个姨娘呢。像他这样的权贵,有十几房妻妾的也不为多,自己都应付不过来,妹妹们哪里还有这个福气得到柳将军的垂青呢——所以姐姐你呀,到了那边一定要好生服侍,讨得柳将军欢心,不然像二娘一样,长年见不到爹爹踏进她房里一步,岂不寂寞?”

    爽儿虽仍笑着,藏在袖中的手却已越攥越紧,正欲回击,程金凤已抢过了话头,“还有件事,姐姐你明日就要过门,柳将军偏赶这时候公干去了,刚还让人捎话过来,明日可能回不来,过门的第一天就独守空房,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爽儿柳眉一挑,“公干?他去做什么?”

    虽只是纳个侧室,但毕竟是洞房之夜,若这晚都不回来,确实是不太妙。

    “听说是剿匪去了。”

    爽儿听到“剿匪”二字,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好奇的问,“剿的什么匪?”

    “还能是什么,咱们这附近只有那落云山有伙山贼,之前他们大寨主死了,这不是才新换了个寨主,就搅得周边几个村镇都不太平,柳将军便是去那落云山剿匪了。”

    程玉娇平日里最爱打听这些小道消息,知道的比她两个姐姐多,她见爽儿面色突然变得有些苍白,以为她是听说明日成亲柳将军回不来,心下苦闷,程玉娇心里得意,假装叹了一声,用同情的语气道,“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柳将军明日不回来,分明是轻视姐姐,若是娶嫡妻,大约就不会如此了……”

    程金凤在一旁也趁机落井下石的帮腔奚落了几句,她二人说了半晌,见爽儿只是愣愣站着,并不答话,心内猜测她必是烦恼明日的婚事,顾不上回击了,两人见目的达到,互相交换了恶毒的一笑,向爽儿道个别,这才悠闲的走了。

    爽儿在原地失魂落魄的站着,连两个妹妹走了也不知道,直到旁边树上飞过几只鸟去,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向着落云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内道:人都死了,还剿个什么匪!

    被两个妹妹扰了好心情,爽儿也不等春香了,快步按原路折返想要回房,才走到一个假山前,突然自身后伸出一双手来,将爽儿的嘴捂住,挟着她的腰直拖进山石隔成的洞里。

    爽儿被唬得不轻,妩媚的眼睛大睁着,心内跳成一团;洞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爽儿只听到身后人粗重的喘息,那双冰凉的手似毒蛇一般,顺着她的腰向上摸索,直接探进她衣襟里去,手掌在胸前的浑圆上恣意揉搓。

    爽儿心里一凉,已知那人是谁了。果然,喘息靠近,一个干巴巴十分平板的声音在爽儿耳畔响起,“贱人!不在房里候着,却到外面乱走,是故意想避开爷吗?”

    在哪里还不都一样,避得开你这禽兽吗?

    爽儿心内恨恨,檀口被那人捂着出不得声,只得暗自隐忍;又担心这石洞虽是偏僻,终归是在外面,若有人过来发现了,她的名节就毁了,想到这里又怒又怕,娇躯抖个不住。

    感觉到捂着嘴的那只手移开,放肆的向她身下探去,爽儿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按住那条手臂,低低的,带着恼怒,“我明日就要成亲了!”

    那柳将军虽说剿匪去了,保不准明晚会回来,总要给她留个干净的身子见人;不然被柳将军看到那些痕迹,还不当场剐了她!

    “成亲?”

    身后的人一声冷笑,伸手重重在爽儿腰上掐了一把,“何需到明日,爷现在就和你洞房!”

    想到那肚兜穿在她雪白身上的样子,男人突然觉得腹下一热,也不管爽儿挣扎,推着她的身子把她抵在石壁上动弹不得,几下里就剥了她的衣服,火热的身体紧挤着她光裸的背,手掌抚上胸前。

    掌中浑圆柔软美好,然而触手尽是光滑的绸布,将爽儿的胸口遮的严严实实,半点肌肤也不露,男人一摸便知这只是寻常肚兜,并非自己当日留下的,眉毛登时立了起来,“没穿?”

    手一抬,捏住她的颈项,“胆子不小啊你!”用力收紧,似抓着雏鸟的鹰爪一般,几乎将爽儿的脖颈捏断!

    爽儿被那人掐住脖颈,险些背过气去,心里又怒又怕,想着这人心狠手辣,在床上尽兴的时候还下手没有轻重,经常弄得她死去活来;眼下是真生气了,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她呢!

    爽儿心知这时候要顺着他,她被男人掐着脖颈发不出声,只好忍着羞耻,拉过男人的手向自己胸口摸。

    男人心里正不痛快,见爽儿今日这样主动,倒有些意外,冷冷哼一声,由着她的动作将手探过去,刚搭上胸口,眉头就是一挑:手掌下包裹着那两团柔软雪峰的绸布虽然光滑,却不平整,下面似还有东西!

    指尖一勾,将那层绸布撩起,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层——原来爽儿怕被人发现,将之前他给的那肚兜穿在里面,外面又罩了一个寻常的掩人耳目。

    就着石缝中透出的微弱光线,只见半掩半映之间,爽儿的雪白肤色配着那桃红肚兜,说不出的香艳诱人;更兼她因紧张胸口不住起伏,两团雪峰被那片薄薄的布条裹着,几乎呼之欲出,男人的眸色瞬间暗了,心里骂了声“操”,低头咬了下去。

    爽儿疼的一皱眉,忍不住低低“啊”了一声,忙用手捂住嘴,一面用手推着身上的人,“疼……你轻点……”

    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让她明日见不了人!

    爽儿心里暗骂,面上却是不敢惹恼他,喘吁吁娇声道,“爷几日不来,来了就冤枉奴家,让奴好生伤心。”

    假意哭了几声,心里只盼望着那贼人但凡还有一丝人性,被她哄得软了心肠,今日不要太折磨她,好歹给她留几分力气应付明日洞房。

    身上那人听了,果然停了咬噬酥胸的动作,抬起头来,“确实冤枉你了……”手指顺着肚兜的边缘勾弄,在她的浑圆上打个圈,漫不经心道,“这个可喜欢?”

    爽儿身子一滞,不明白那禽兽为何突然转到这种羞人的问题上,这肚兜根本不是良家女子用的,她看都不愿多看,只因为怕他才日日提心吊胆的贴身穿着,内心里却是又厌恶又羞耻,怎么能谈得上“喜欢”?

    爽儿忍着气,含糊的应了一声,“嗯,喜欢。”

    “喜欢就好。”男人在黑暗中扯了下嘴角,手指不离那两团浑圆,隔着肚兜在上面细细描绘,“既是冤枉了你,今日便饶过你,找些容易的来做吧。”低低笑了声,摸着肚兜上的图案,“——就照这个来好了。”

    爽儿倒抽口冷气,想起那肚兜上的姿势,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石壁上;暗笑自己刚才天真,还指望禽兽能有人性,那不是与虎谋皮?

    身后是冰凉的石壁,她拼了命也没地方躲,被那人翻转过身子,从后面用手一勾,抱住腿弯,像把着小孩子一般抄了起来,正是那肚兜上的样子;还没等爽儿反应过来,那双手已是重重一压,将她的身子按了下去!

    火热的尖刃挤入,爽儿疼的泪水一下涌了出来,被那人从后面抱着反复贯穿,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羞耻。她咬着牙忍耐,却压不住心里那股恨,终是颤声问,“做下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身后人激烈进出的动作突然停了一下,片刻,却是一阵阴郁的冷笑,“天打雷辟?老子想做的事,天又能奈我何!”

    又是狠狠一撞,差点将爽儿五脏都挤碎了。

    爽儿头上冷汗直冒,她紧紧握着拳,断断续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债主。”

 第4章 心债难偿



    爽儿双眸一瞠,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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