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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罪十年 作者:盛舒(晋江2013.12.25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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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西月听后笑了笑,转身看他一脸的愧疚,眉眼舒展着点了点头,接过了他手中的礼物。
  
  “实在是太晚了,蛋糕店关门了。”
  
  那礼物不大,包装得却精致,温西月垂着头猜想里面会是什么。纪卓珩从她手中拿过礼物,修长的手指几下就解开了上面的包装纸,出现一个水晶制的小盒子,就着头顶的光水晶盒子散发出多彩的光。温西月看见,那盒子里装的是一只唇膏。
  
  温西月惊讶地看向纪卓珩,没想到他还会送这么浪漫的东西给她。纪卓珩今晚似乎心情也很好,眉眼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在柔和的光晕下泛着柔柔的情意。他打开水晶盒子,拿出那只唇膏,取下唇膏的盖帽,轻轻一旋转,便出现一截橙粉色的唇膏。颜色不夸张却又不失美丽,很自然。
  
  “为什么要送唇膏?”
  
  “因为从来没见过你化妆,我想你涂上应该会好看。”纪卓珩把视线落到她唇上,走近了两步。
  
  温西月竟然有些紧张,这么长时间以来纪卓珩离她最近的时候也就是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保持距离。而此刻,他离她只有半步不到的距离,在她头顶上方垂下视线锁住她的脸,再把视线移到她唇上。
  
  她盯着那只唇膏,心跳开始渐渐加速,犹豫着伸出手去接那只唇膏,纪卓珩出乎意料地躲开了。她疑惑着抬头去看他,却见他又把头压低了些,看住她的眼睛,带着几丝试探,说道:“我帮你涂。”
  
  他的气息在他说话时漫上她的眼睛,她不自觉得眨了下眼睛,接着便感觉下巴上传来一处力道,把她的脸微微抬了起来,待她睁开眼,纪卓珩拿着唇膏认真地在她唇上划过一个弧度。
  
  她感觉凉凉的,唇上像是被水沁过,润润的很舒服。
  
  纪卓珩涂完唇膏,松开了她的下巴,带着满意的笑容退开了两步,仔细看着她,说道:“很漂亮。”
  
  头一次被他夸漂亮,温西月红了脸,眼睛都不知道要不要看他了。
  
  纪卓珩低笑一声,把唇膏收好放到她手里,说道:“真的很好看。”
  
  温西月垂着眼眸,点头微笑。
  
  纪卓珩忽然心中叹了一声,他心里好多疑问,却又问不出口,他还没做到好好爱她,又哪来的资格去怀疑她的真心。早些时候收到的那些邮件和照片,原本都是她的过去了,却总让他在想起来的时候就闷住一口气。
  
  纪卓珩收回心思,神情又恢复了淡然,心情也不似刚才轻松了,说道:“上去休息吧,太晚了,等过几天我休息的时候找个地方带你去吃饭。”
  
  温西月眼神在他脸上轻轻淡淡地扫过,点头,“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温西月和温灿睡一起,回到房间,温西月悄悄地躺上床,伸出手指在自己唇上摸了摸,轻轻呼了口气。
  
  温灿翻了个身,迷糊地叫了声‘妈妈’,温西月瞅着温灿的小脸,无声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类似笑容的表情。
  
  半夜温西月突然醒过来,接着便是一阵干呕,她急忙下床悄悄出了卧室去卫生间。怕吵醒别人,没敢开灯,吐完之后刚觉得好一点,胃里又难受。
  
  “怎么了?”伴着话音,卫生间的灯亮了,温西月摆了摆手,身体却还蜷缩着蹲在地上。
  
  纪卓珩扶起她,担忧地皱了皱眉,“明天跟我去医院再做个检查。”
  
  “没事,偶尔才一次,你回去休息吧。”温西月从他怀里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去关卫生间的灯,随后走了出去。
  
  进屋前,感觉到身后那人略显沉重的气息,温西月又转回身,温然一笑,小声道:“真的没事,累一天,赶紧去休息吧。”
  
  纪卓珩站着没动,而是盯着她在黑暗中暗暗发白的脸,有几分不忍。
  
  温西月慢慢地收回视线转身去开门,纪卓珩却握住她的手死死按住,她一惊,纪卓珩说道:“今晚跟我睡吧。”
  
  温西月没做声,静静地望着他,看不出什么反应。
  
  纪卓珩手心一紧,手上用力握住了她的手,像是一种表示。温西月沉了沉心思,看纪卓珩的神情里渐渐多了几分担心和疑虑。不为别的,是怕他给自己压力。
  
  纪卓珩却像是很坚定,用力在她手上一握,然后拉着她去了自己房间,不轻不重地将门关上,在寂静的夜里让温西月心上一凛,不自觉得收紧了心思。
  
  而下一秒,纪卓珩已经把她紧紧收入怀中,而后毫无章法的吻便落了下来,那种带着几分急迫几分压抑的吻,让他自己先陷入了急促的呼吸中。
  
  忽如其来的变故,温西月一时没想好是迎接还是推拒,此时她还在想着其实他们都没准备好,尤其是他。
  
  得不到回应的纪卓珩,猛然停下了动作,额头抵着温西月的,呼喘着粗气看她,眼中的犹疑跟刚才的坚定成了最明显的矛盾。可温西月看出他在努力说服自己继续下去,温西月在他的注视下轻轻迎上他的唇,慢慢试探他。
  
  相比纪卓珩的急迫,温西月很小心,甚至连呼吸都不敢有,她在纪卓珩的唇上缓缓移动舔吻,然后张开唇去邀请他。她舌尖碰到他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上那双手臂紧了一下,然后便僵住了。
  
  温西月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将舌尖收了回去,慢慢从他唇上离开。黑暗中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双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看到,里面有抗拒。
  
  温西月当没看到,若无其事地将手臂从他脖子上拿了下来,顺便拿开了他抱着她的胳膊,笑了笑,“今天先到这吧,我还是回去睡,你早点休息。”
  
  说完便开了门,走出纪卓珩的房间,温西月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把心底翻涌的酸涩强压了下去。
  
  早上,温西月照常下楼帮吴方准备早饭,吴方瞅她一脸的疲惫,说道:“昨晚阿珩回来的晚吧,以后不用等他,你自己先休息。”
  
  温西月浅笑道:“没事,我白天还可以补觉。”
  
  纪卓珩起的也早,在楼下见到温西月,表情有些不自然,侧身给她让了路,自己在楼下站了会儿觉得不自在又上楼去了。温西月瞅他这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禁有些失望。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纪卓珩去叫温灿起床,没想到那小丫头早就醒了,正趴在被窝里翻东西。
  
  “找什么呢,还不起床?”纪卓珩说着走了过去,然后看见温灿摆了一床的照片。那照片他见过,就是潘育发给他的那些,有牵手的,有拥抱的,有接吻的,当然还有那张他们一起从出租屋走出来的。潘育说,他们从高中时就同居了。
  
  温灿没想到纪卓珩会突然进来,她就是好奇才打开看看,见纪卓珩盯着那些照片不说话又没有表情。温灿讷讷地看着他,撅着嘴一脸的无辜。
  
  温西月一推门,就看见纪卓珩站在床边,床上散着那些照片。她怔了一下,停在了门口。温灿小心地叫了声妈妈,纪卓珩闻声回头,迎上她投过来的视线,淡淡地转开,跟温灿说:“赶紧穿衣服,上学要迟到了。”
  
  还是温和的语气,听着似乎没受什么影响。说完便转身往外走,经过温西月身边时,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把照片收了吧。”
  
  温西月愣在门口,垂了头,眼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里面的真实情绪,整个人看着寂静的没有气息。
  
  温灿自知惹了大麻烦了,光着脚跑到温西月身边,拉着她的手,小声道:“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温西月唇角扬了扬,揉了揉温灿的发顶,温声道:“赶紧去穿衣服,不然真要迟到了。”
  
  “妈妈……”
  
  “没事,快去吧。”温西月把手从温灿手里抽出来,向床边走去,弯下身子,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收起来。她其实一点都没觉得难过,可收着照片,还是掉了眼泪。
  
  几个人各自沉默着吃完一餐早饭,温灿自己搭公车去上学了。纪卓珩上班前问温西月,“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温西月瞅了瞅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不了,没什么事,有事我会自己去的。”
  
  纪卓珩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她脸上收回视线却没走,而是垂着眸子站着。
  
  温西月看着他,没做声,也没解释刚才照片的事。
  
  好一会儿,纪卓珩才抬起头对她说道:“我走了,有事打电话。”那神情里似是有失望。
  
  “好。”
  
  纪卓珩快速地望了她一眼,眉心皱了一下,随后便一言不发地去上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  




☆、63

  今天医院里没那么忙,手术最近安排得也少,纪卓珩查完房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眼睛总是望着对面空空的座位,温西月有差不多两个月没来上班了,虽然在家里天天见面,可他最怀念的还是温西月在医院里那段日子,确切地说是坐在他对面的那段日子。
  
  那会儿他们还什么都不是,她每天跟他汇报工作安排,汇报病例,跟在他身后去查房,后来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总能在第一时间给他把工作安排好。他习惯一抬头就看到她,看到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对面,他突然觉得那时很踏实,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他不看着她,她就能‘惹’出一些事。
  
  事实证明,她这次‘惹’了一件大事,这种变化他清楚得知道,可越是清楚就越是难消除。他说他能接受她的一切,原来却包括不了她是照片上的女人这个事实。他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明明不是她的错,却让他无限期的纠结下去。他不怀疑她的真心,甚至能感觉到她在极力的隐忍他,配合他,可他心里的疑惑还是不能完全消除,他并不在乎照片上的内容,他在乎的是温西月的心里是否还爱着冯善尧。
  
  纪卓珩被自己纠结得烦闷,起身去了加护病房,照看的护士看见他进来打了个招呼退出去了。他走到冯善尧的床前,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去。冯善尧现在只拥有自主呼吸,大脑已经没有意识,每天躺在病床上,看似很安逸。
  
  然而纪卓珩知道,这种安逸只是对于他自己来说,对于活着的人,要面对的永远没有止境。他觉得很累,所以有时会羡慕他。逃避大概是人的本能,他也不例外,他已经逃了十年,十年之后仍然不能面对,他曾经对她的自信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甚至开始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他一开始应该不会对她动情。
  
  想到这,纪卓珩笑得苦涩,他真懦弱,他应该是比不上冯善尧的。至少冯善尧从头至尾都在爱,尽管爱的辛苦,得到的都是痛苦,可他从未放弃过,也许就凭这份执着他也该获得温西月的爱。那么他呢?纪卓珩又联想到自己身上,他该得到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醒过来,如果醒过来,是不是还会去爱她?”纪卓珩低声自语,望着床上那个只会呼吸的人,伸过手把自己的手心贴在了冯善尧的心脏上。感觉到那里的搏动,纪卓珩露出了一丝笑意,其实他也在庆幸,如果当天他放弃了,冯善尧的生命会从他手中消失,那么他大概一辈子都不能面对自己。他知道这种想法不够坦诚,甚至是心虚。这种心情让他当时很矛盾,可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冯善尧必须得活着,他不想看到她伤心,不想看到她因为他不在了而伤心,那样他的信心大概会更差。
  
  头一次,纪卓珩下班后把杨成岭叫出来喝酒,当时杨成岭几乎惊得嘴都要合不上了。到了餐馆看见纪卓珩和桌上摆着的白酒时,他似模似样地打量着纪卓珩,说道:“这人真是你,竟然要喝酒,不做你的外科医生了?”
  
  纪卓珩淡着眉眼没说话,开了酒瓶给他倒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说了声,“喝酒而已,只要不多喝就行。”然后便将一整杯白酒悉数灌进了嘴里。
  
  杨成岭不由得皱眉,就算是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肯定马上就要醉的。所以在他灌自己第二杯酒的时候赶紧拦了他,说道:“我还没喝呢,你先等我一下,别喝太快。点菜了吗?”
  
  纪卓珩瞅着他就笑了,点着他说道:“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耍心眼了,喝就是了。”在杨成岭还纳闷的时候,纪卓珩的第二杯酒已经下肚了。
  
  杨成岭这回是真明白了,纪卓珩心里终于绷不住劲儿了。所以他今天就只能割爱,干陪着不喝酒了,也不再劝,就让他喝个够。
  
  瞅着纪卓珩喝得差不多了,杨成岭拍了拍他,“走,送你回家。”
  
  纪卓珩摆了摆手,他酒后德行很好,头虽晕的厉害可也只是仰靠着闭目养神,绝没有大倒苦水或是又哭又笑。
  
  杨成岭唉了一声,“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家那个女人。”他说这话里面多少带了些埋怨的口气,纪卓珩什么人,一汪心思静得像湖水一样的人,生生地就被人给搅乱了。
  
  纪卓珩闻言抬起沉乏的眼皮瞅了他一眼,说道:“是因为她,可不是她的错,在我自己。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只能苦了她了。”
  
  “你要知道还干嘛把她领家里去,两个人分开静一静不也行吗?”
  
  “她是这么想的,她怕我看见她心里不舒服想回自己家。我没让她走。”
  
  杨成岭白了他一眼,低哼一声,“真够自虐的。”
  
  纪卓珩苦笑一声,“那天她摔倒之前,转身离开的时候我觉得她一点留恋都没有,我当时就想她这一走恐怕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所以我想抓住她。”
  
  “你要真想抓住她你就赶紧把自个儿那颗心收拾收拾,那种事也没那么难办,你就继续当自个儿不知道不就行了吗?实在不行,你给自个儿弄点药也行。”
  
  纪卓珩一把推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不稳地起身,沉着表情往外走。杨成岭在他身后撇了撇嘴,怪自个儿多嘴,当初他就是让人给下了药才出的事,今天竟然还给他出这种主意。
  
  杨成岭赶紧追了过去,扶着他说道:“你要真放不开手,就也别逼自个儿了,我看她挺冷静的,应该能理解你。”
  
  “她就是太冷静了,她越冷静我越着急,”纪卓珩皱着眉头缓解了一阵头晕,说道,“我总觉得自己像个破坏者,当初要不是我,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分开,说不定现在很幸福。”
  
  纪卓珩淡着语气,酒红的脸上遮不住那一片失落,说完自己低低苦笑。
  
  “这话我就不爱听,你才是受害者,要怪就怪他命不好,有个能作的妈。”
  
  纪卓珩摇着头,摆脱杨成岭的手,“我自己回去。”他虽然晕得不轻,可眼神却清明的很,杨成岭也不坚持,给他叫了辆车,就把他送走了。
  
  温西月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所以听到楼下的声音,她知道纪卓珩回来,就披了件衣服下去了。纪卓珩抬头看见站在楼梯上的她,沉沉地笑了。
  
  温西月瞅他这样觉得不对劲,还没走到他身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然后过去扶住他,低声道:“你喝酒了?”
  
  “嗯。”他带着轻微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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