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漫舞(上部) by 蓝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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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
“这东西是你设计的？”姜枫再一次审视起眼前的小人来。他到底还懂多少东西？
“不是。”
“那是谁？不会又是路人甲吧？”姜枫好笑。
“随你怎么想。你有办法帮我做一件么？我现在出不去，最好找一个可靠的工匠造，你知道这东西的意义。”楚清歌懒得解释。
姜枫想想说：“我拿去问问我父王吧，他一定能找到人造。”
“好，那谢谢了！”
“不客气，你给我说说你给夫子写的什么吧？就当补偿了。”姜枫盯着他笑说。
“你还真是不吃亏，那你就看我写吧。”说完楚清歌坐下开始评《六国论》。
姜枫搬着凳子坐他旁边，看他写，看不明白的就问他，他问楚清歌就答。
正写着，姜桐来了。他兴奋的说：“清歌，我背完了，咱们出去抓蝈蝈吧？”然后忽然停下，看着姜枫说：“你怎么在这？”
“他在看我评《六国论》。”楚清歌赶紧说，这两个人好象不怎么对盘呢。
姜桐的脸阴了会儿，忽然说：“那我也要看。”
“那你就搬凳子坐这吧。”楚清歌说。
姜桐依言又坐在他另一边，装模做样的看。楚清歌好笑，看他不时瞪姜枫的那恶狠狠的眼神。姜枫装做没看见。只是不时和他讨论两句。后来晚了，楚清歌赶走两人，睡觉。
童年
日子就这样在上课，练弓箭，给姜桐讲书，让他们两个看自己写评中度过了。
一天姜枫来找楚清歌，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
“给你的。”他笑着递过来。
楚清歌打开一看，是一套精美的小型弩箭。他欣喜的拿起来瞧。
“不错么，我都没说材料是什么，你们就能做成这样。”他笑说，然后别有用心的看着姜枫，“你父王很下功夫么！”
“你们两个那都是什么表情，我把图给我父王的时候我父王也是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说： ‘楚清歌这小子很不一般么！’。”姜枫边说边学姜逸远的动作。
楚清歌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说：“太象了。”
“你见过我父王？”姜枫奇道。
“厄~没有。我是说你那眼神学的好象。”楚清歌暗自抹汗。
之后的几天，他就用这弩做开了弊。每天轻松完成任务。教骑射的师傅看他如此不上劲，直接宣布他以后可以不用来了。然后将他的弩没收拿去研究了。
姜枫知道后，急着找到楚清歌问：“你怎么让他拿去了？他是太师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这是我给你的，而且研究过后给他们的军队装备起来，以后大大不妙啊。”
楚清歌嘴唇微勾，眯眼看着远方笑道：“就是要让他以为自己将一切都尽在掌握，才好杀他个出其不意。”
姜枫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以前总觉得楚清歌好象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童，现在怎么看怎么象小恶魔。不过这样的他好象更有意思呢。过了一会儿，姜枫说：“好吧，就算你有应对办法，好歹给我交个底吧。”
楚清歌看看周围，说：“这的人太多，晚上你来找我，我给你留窗。”然后走掉。
晚上，楚清歌把姜枫拉到自己的床上，拉上厚厚的围帐，拿出工具，让他举着夜明珠，在纸上画了起来。
好久之后。姜枫忽然抬头看他：“这是什么弩？怎么造型这么奇怪？”
楚清歌神秘一笑，“这叫连珠弩，一次可以发七支弩箭。前面的这个是瞄准孔，发射时从孔中看去，绝对百发百中。”
姜枫看了一会儿，忽然盯着楚清歌似笑非笑的问：“又是路人甲告诉你的？”
“呵呵，不。这里至少有一半是我的杰作。”楚清歌说。然后在旁边标上尺寸，用法，用料。最后跟他说：“弩箭的优势是射程远，但有一点不好就是装箭太慢，作战时最好分成三组。一组攻击，一组瞄准，一组装箭。然后攻击那组退后装箭，瞄准组上前攻击，装箭组瞄准。滚动式前进。”然后看看他说：“这些只是我的设想，你跟你父王说说，至于具体怎么做那就是他的事了。”
姜枫又沉默了好久，忽然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小孩子啊？！”
“当然是。我只是太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有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楚清歌看着床幔，太子么？皇帝么？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对楚家怎么样。但想伤我在乎的人就别想好好过。最起码我不是什么善茬。
楚清歌抬眼看见姜枫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背后一阵发凉。这眼神怎么那么象牧狐狸？
“喂，别看了。只不过是一种武器而已，还不能左右大局的。”楚清歌将姜枫打回神。“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呵呵，原来就觉得你懂很多，没想到你还懂军事。”姜枫把夜明珠一丢，向后一坐，笑着说。
“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会设计武器而已，最多算设计师，没有工匠我什么都做不出来。军事我不懂的。只是纸上谈兵而已。”楚清歌赶紧摆手。
“干吗那么急着否认？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姜枫别有用心的说。
楚清歌盯着他，这家伙，不要总学姜逸远好不好，越看越讨厌！哼！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楚清歌坐在屋里看书，他已经可以不用去练箭了。
“清歌，你还在这做什么？今天练骑马，快走吧。”姜桐来找他。
骑马？我喜欢！楚清歌扔下书就往外跑。姜桐都没喊住他。
跟着大家一起到了马场。楚清歌傻眼了。这马这么高怎么骑呀？
“清歌，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姜桐气喘吁吁的赶上他。
“姜桐，这马这么高，怎么骑呀？”
姜桐黑线：“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么。这边都是十岁以上的孩子骑的。咱们的都是小马驹，在那边的圈里。”
“你怎么不早说？”楚清歌抱怨。
姜桐翻白眼：“我有机会么？”
“呵呵，这么快就来了？”姜枫走了过来，“咱们去挑马吧。”
走到马圈，好多小马呀，可爱。楚清歌想着抬手就想摸。
“慢着。”姜枫抓住他的手，“这些马有很多都很烈的，别乱摸。”
“哦。”没得逞，小小失望一下。
“清歌，你会骑马么？”姜桐问他。
“不会。”
“不会你还敢乱摸。”姜枫气绝。
“我帮你挑吧？”姜桐说完就走了进去，挑了一会儿，“清歌，你骑这匹好了。这匹性子温，又是母马，很好学的。
楚清歌走过去看看，是一匹小白马，大大的眼睛，温温的眼神。很讨喜。
“就他吧。”等那两人挑好马。三人一起上了马场。姜桐的马是一匹小黑马，长的酷酷的，一身毛亮亮的。不过要说华丽，还要算姜枫的马。一身火红的毛向在燃烧一样。
骑了会儿，差不多掌握技巧了。姜枫看楚清歌总盯着他的马好笑道：“这马烈，认人，平常也就我骑他。你要真想骑，我带你吧？”
“好呀。”终于有机会了！楚清歌抓着姜枫伸来的手，提气一跃上了他的马背。
坐在前面，楚清歌伸手抓了抓这小红马的的鬃毛。哼！叫你挑主人！我还不是上来了！
那马晃晃头，打了个响鼻。
“唉？他居然不排斥你。奇怪！”姜枫怪道。
“那是，谁叫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楚清歌得意。
姜枫好笑，举鞭拍马，在草地上飞奔起来。好似御风而行，好爽！
跑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放马自己走着。
“这风真好，要是有风筝放就更好了。”楚清歌说。
“什么是风筝？”
楚清歌哀叹！这孩子，都没有童年么？
“就是能放在天上飞的东西。”他回头，见姜枫一脸困惑，无奈。
“你用过膳来找我，我给你做。”
“好。”姜枫笑笑，又紧了紧揽着楚清歌的手。拍马狂奔。
回到房里，姜桐又阴着脸。楚清歌无奈，走过去说：“晚上我要做风筝，你帮我找些竹条吧？”
“风筝？是什么？”姜桐奇怪看他。
“就是一种能放上天飞的东西。”
姜桐眼神一亮：“好！”
楚清歌勾唇，小孩就是好骗。
吃过饭，三个人在院中铺了个竹席，周围点上灯笼，然后爬在竹席上工作。楚清歌在一张大纸上画了一片火红的枫叶，裁减了下来，将细竹条扎好用糨糊把枫叶糊上去。在架上系上绳子，然后递给姜枫。
姜枫拿着看看：“很漂亮呢。”他说。然后对楚清歌笑笑，“谢谢了。”
“客气什么。”楚清歌挥手说。
然后看那边的人阴着一张脸。他好笑。又动手画了一片梧桐叶。然后又开始做骨架。忽然手一滑，手被竹条划了个口子。
姜桐一惊，赶紧抓过他的手放在嘴里吸着。楚清歌赶紧抽出手。
“你做什么？我没事的。就是划了一个小口而已。”
“清歌，我不要了，你别做了。”姜桐赶紧说。
楚清歌好笑：“你不要我还要呢。”
姜枫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盒给他上药。楚清歌好奇的问：“咦？你还随身带药啊？”
“恩，每天练武总会划伤。带着方便。”姜枫不经意的说。
做好了这个楚清歌又给自己做了个蝴蝶风筝。看看天，好晚了，收工。
第二天风和日丽，三人吃过午饭便跑到园中放风筝。看着天上一红一绿的两片树叶和中间的大花蝴蝶，再看看那两人一个兴奋一个看似平和的笑容。楚清歌心里感叹，这样的平静时光恐怕不多呢。园中的人都跑出来看他们放风筝，一个个又好奇又兴奋。
正玩着，轩内忽然来了一队太监。带头的大太监往院内一站，宣道：“圣上口谕，宣楚清歌上宣德殿觐见。
见我？做什么？楚清歌疑惑的想。
跟着太监走了出去，临别看了看那两个人困惑的表情，扭头走了。
面圣
跟着那队太监七拐八拐；就在楚清歌认为自己快被他们拐丢了的时候。来到一个大殿前；上书宣德殿。太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宣他进去了。
楚清歌被领进殿中左翼的房间，不能抬头看皇帝，于是就低着头跪下说：“楚清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心里暗骂！这可是他第一次给人下跪。不由对皇帝的不满又加深几分。
“呵呵，”皇帝笑着，听起来很受用。“起来吧。”
“谢皇上。”楚清歌故意奶声奶气的说。然后站起来。还是低头看着地，又瞟见右侧有几双靴子。
“抬起头来吧。”皇帝底气十足的说。这么小的孩子还挺知礼，皇帝暗自点头。
“是。”楚清歌依言抬头。一惊，爹爹也在这。美人爹爹对他笑笑，点点头。
楚清歌心下稍安。
“这些文章是你写的？”楚清歌一抬头，看见皇帝举着他这二十多天来的作业，坐在书桌后笑着问他。楚清歌心里暗骂夫子多事。
“是。”然后无意间看了看皇帝的脸。
“啊！”他惊叫一声。
皇帝印堂发黑，嘴唇微紫，脸色有点青灰色。这分明是中毒了啊。古代的皇帝都爱吃一些所谓的仙丹养颜，但这些丹要中大多含铅量过高，吃死了不少皇帝。最著名的就是秦始皇和唐太宗了吧。看皇帝的脸色，铅中毒不轻啊。恐怕活不长了。亏他还能声如洪钟。
“怎么了？”皇帝微微皱眉问到。
楚清歌赶紧低头，奶声奶气的说：“皇上恕罪。只是清歌以前总觉得皇上是很威严的，今日一见却见皇上如此和蔼可亲，可见坊间所传皇上是仁君的传言是真。心下欢喜。就失仪了。”
“呵呵，楚爱卿，你这孩子真是讨喜啊！”皇帝笑说。
“谢皇上夸奖！这孩子从小聪慧，臣也十分省心。”美人爹爹恭敬的说。
“听这孩子说他在家的时候学问都是你教的？”皇帝向楚涵宇看去。这个楚涵宇，平常不显山露水，没想到对历史看法这么独到。
楚涵宇看了楚清歌一眼，这孩子是聪明，就是聪明的有些让人担心，也不知他又写了些什么。不过就算有什么也不能让小孩子扛着呀，他犹豫着说：“也不尽然，在家中是有先生的，有时臣也会教他些。”
“呵呵，那这些文章上的观点都是你教的了。”说着将那些纸递给身边的太监，让他传给楚涵宇看。
楚涵宇接过，快速翻看着，然后颇为惊异的看楚清歌一眼，知道儿子又在拿他推脱，就说：“臣有提过些，不过没想到这孩子能思考的如此深刻。”
楚清歌暗骂：死皇帝！幸好我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不然你岂不要给我爹玩文字狱？
“哈哈，爱卿平常并不多言，不想看天下局势却如此通透啊！不知爱卿对当今天下这三国局势有何看法呀？”皇帝笑眯眯的问。
死皇帝！都快死了还关心什么天下大局？他到底想说什么？楚清歌有点晕。
楚涵宇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打着太极绕了过去。皇帝也不逼他，又转过来看楚清歌。皇帝对他招招手，让他过去。
楚清歌斜眼看楚涵宇，见他也很困惑，不过还是示意他过去。
楚清歌依言走到皇帝那去，没想到皇帝却把他抱到腿上，然后拿起点心要喂他吃。死皇帝！在这扮演亲民角色么？不会是在点心里下毒吧？他胡思乱想着。
楚涵宇受宠若惊，赶紧跪下说：“皇上！万万不可！这不合礼数。”
“唉！”皇帝叹道，“朕也老了，皇孙虽然不少，但都不怎么和朕亲近。这孩子朕看着喜欢，这也没什么外人。你们就别管了。”说着给楚清歌喂东西吃。
楚清歌现在是骑虎难下了，狠狠心，吃了下去。没什么副作用。却还是提着小心。
正吃着，皇帝问他：“听说你不爱练弓箭？”
唉？这是唱哪出？
楚清歌点点头，说：“清歌拉不动弓。”
“呵呵！那这东西是你自己做的了？”他回头？看见皇帝用手指着太监手里的东西。正是他的单箭小弩。心里一亮，呵呵，原来套在这呢。
“不是，是南王世子姜枫给我的。”既然你出招了，那咱们就玩玩吧。
“哦？枫儿给你的？是他自己做的？”皇帝诧异的问。
“不是，他说是他父王给他的。”
皇帝眼一眯对身旁的太监说：“去把逸远叫来。”
楚涵宇表面平静，却不解的看了楚清歌一眼。
这个姜逸远，都没告诉美人爹爹么？楚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