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漫舞(上部) by 蓝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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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那少年就醒了。我、他走过去，微笑道：“醒了？”
那黑衣少年先警惕的看来，然后看见是白天那个小孩，就放松下来：“我在哪？”他问。
“我房间，你的毒已经解了，伤口也已经处理了。”楚清歌说。
那少年盯了他一会儿，也觉得他好象没什么恶意，然后冷冰冰的说了声：“谢谢。”
楚清歌皱眉，这孩子真不讨喜，那是什么眼神。自己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你是什么人？”黑衣少年问道。
唉？我还没问他呢，他倒先质问我？楚清歌好笑，他们两个比起来好象那少年更来历不明些吧？他扑哧一声笑了：“这话好象应该我先问你吧？你大老远跑到这来，不知道这是哪？”
那少年脸一红，说：“我当时只顾逃了，没看方向。”
“呵呵，”楚清歌笑道，“这里是榕晴山庄，我叫楚清歌。算是这里的小主人吧。现在你该介绍一下自己了吧？”
“介绍什么？”那少年问，一脸疑惑。
“你叫什么，从哪来，那些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有什么目的？”他戒备的问。
“喂，你太没诚意了吧？我好歹救你一命啊。为了救你，我把那些人都杀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好歹让我知道那些有可能威胁到我安全的人是什么人吧？”
那黑衣少年想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叫莫归，是乘云楼的杀手，那些人是乘云楼的人。”
“哦。你饿么？吃点东西吧。“楚清歌说。
少年奇怪的看着他：“你不问我他们为什么杀我么？”这孩子真奇怪，刚才还跟查户口一样，现在又什么都不问了。
“跟我有关系么？恐怕是你们乘云楼的什么机密吧？我还想多活几天，还是不要知道了。至于你，是去是留自己决定。不过再碰见他们，可别说他们的人是我杀的。”楚清歌说着去给他拿饭。
莫归尴尬的坐起来，慢慢吃着。边吃偷偷的观察那孩子。他也就六七岁吧，没想到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他既然是榕晴山庄的小主人，那也是归隐谷的人了？归隐谷连小孩都这样杀伐果断，果然名不虚传啊，如果能在这隐藏下来，没准还有机会报仇。过了一会儿，莫归忽然说：“我想留在这。”
“唉？”楚清歌看他。
“我杀了他们的一个护法，不能再回去了。”莫归说。
傻子也知道你不能再回去了，楚清歌撇撇嘴。可是你留在这，谁知道会不会给榕晴山庄带来麻烦。
“你在我这能躲一时躲不了一世，榕晴山庄人多嘴杂，谁知道哪天就有人把你供出去了。到时候还要连累榕晴山庄，我可不太喜欢和乘云楼这种连本部在哪都不知道的江湖势力打交道。”楚清歌说完，又看了看他，觉得这么说太不厚道了，哀叹一下自己多事，又问：“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的护法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解决。”
莫归看了他一眼，说：“我从小父母双亡，和弟弟相依为命，后来被人贩子卖给他们当杀手，进了乘云楼就再没见过我弟弟。后来我武功高了，在楼里也有了一些地位，便到处打听我弟弟的消息，后来才知道我弟弟一直在那护法手下行动；那护法为了讨好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势力特大的人，把我弟弟送去当男宠，听说送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莫归心里一阵难受。
“不知是什么人？你确定你没骗我？”楚清歌疑惑的看着他。
莫归看看他，说：“恩，那人只跟他联系，挺神秘的。我去找他，一言不和大打出手，后来就把他杀了。”
楚清歌盯着他，这小子武功还挺高，乘云楼可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一个护法能被他杀了。不过他肯定没说实话。
“你可不要骗我哦。。。。。。你还没问清你弟弟的具体去向就杀了他？”
莫归沉默了。这小孩不好骗啊。这一点他都能注意到。过了一会儿，他说：“是最近江湖上新冒出的魔教拜月教教主嗜月，听说武功很高。”
好家伙，又诈出来一个大头。要是不问他，他肯定要去找那什么嗜月的报仇，到时候恐怕榕晴山庄怎么消失的我都不知道。楚清歌擦了擦一头冷汗，捡了个大麻烦回来。说实在话，今天干吗要去后山呀？心里抽自己一下。
楚清歌没好气的说：“干吗不早说？你想自己去找他报仇是吧？告诉你，拜月教那鬼地方，你这样的，去一个死一个，我看你根本不是想去报仇，是想去地府旅游吧？”
然后忽然心头一个闪念，又说：“你不会是想借榕晴山庄的名头去找他吧？”
莫归不说话。
“我说准了？”楚清歌眯眼看他。
莫归彻底崩溃，没想到连一个小孩都糊弄不过。这孩子心思太缜密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投靠他了。否则现在自己如果只身出现在江湖上，恐怕是凶多吉少，更别说报仇了。莫归忽然给楚清歌跪下，说：“求你帮我报仇，榕情山庄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如果报了仇，这辈子莫归愿意终身为奴报答你。”
楚清歌赶紧跳开，脸一红：“你赶紧回去，衣服都没穿。”
莫归一看，脸也红了，迅速盖上自己。
“我不是说这个，我不可能把榕晴山庄搭上给你报仇。第一，这里不是我做主，第二，我不可能把我全家的性命搭上给你报仇。你要想报仇，就要自己争取。”楚清歌又想想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信得过我的话，就跟着我，给我做事，等我的势力发展的足够对付他们了，再帮你报仇你看如何？”
莫归迟疑了会儿，严肃的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呵呵，”楚清歌笑着说：“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一个小孩子，你就这么相信我？”
莫归笑笑说：“你今天在外面圈杀乘云楼杀手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小孩子能比的。”再加上这么小的年纪，做事却如此果断，临危不乱，处变不惊，长大后也必定不凡。自己也就赌上一次吧。
“哼！”楚清歌看他一眼，“那你先好好休息，别让别人看见你。我去给你找件衣裳。”说完走了出去。
楚清歌走在院里的石子路上，边走边思索着。怎么办呢？这事得让小娘亲知道，要让她对乘云楼有所防范，又不能让她全知道，要让小娘亲知道他要帮莫归找拜月教的麻烦，不把他大卸八块才怪。他想了想说辞，就走到了小娘亲房间。抬头看看那女人，正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再看底下压的帐本，湿了一大块。唉！楚清歌叹口气，这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娘。”楚清歌推推她。
“唔。。。。。。”她擦擦嘴，把爪子挥一挥，继续睡。
楚清歌郁闷，大声叫了一声：“娘！”
“恩？”她一惊，醒了过来。擦擦眼，看见楚清歌，一乐，揪着他的脸说：“楚宝宝，你今天怎么一天都没来？说！做什么去了？”这孩子，一点小孩样都没有。别人家的小孩都在外面光着屁股玩泥巴，好晚都不回家。自己的儿子整天不是练武就是看书，一点都不可爱，每次逗他都会换来一个白眼。这回回来这么晚，哈哈，肯定是出去玩泥巴了。
“杀人去了。”楚清歌答。
“恩？”榕眉一愣，“做什么去了？”
“杀人。十几个呢。”榕眉完全傻了，这孩子脑子出问题了吧？
楚清歌看她还没反映过来，就把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榕眉听完，愣了半天。这孩子，才六岁啊，就能一下干掉乘云楼这么多人？不过看他说这么详细，应该是真的。哇噻！自己的儿子果然不一般。她跳起来说：“儿子，你太帅了！”说完就抱着楚清歌大亲了一口。
楚清歌黑线，小娘亲的反应总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不过总比让她教训要好。
“娘，追杀莫归的是乘云楼的人。”
“哦。”
楚清歌奇怪，她都没反映么？不过也好，省得她又冒出什么奇思怪想。
“那你要小心防范乘云楼来找麻烦。”
“哦。”
“我想帮莫归躲避乘云楼的追杀。”
“恩。”
“他不可以留在山庄，以免连累我们。”
“恩。”
“那，我可能会下山。”
“哦。”
“那你给我找件我爹的衣服。”
“哦，不过这里的都是他十五六岁时候的衣服了，行么？”榕眉说。
“行，刚好。”楚清歌说。
楚清歌抱着衣服走到门口，觉得有点怪怪的，这女人今天太好说话了，回头又奇怪的看她一眼。
“娘，你都不担心我么？”他奇怪的问。
榕眉一愣，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可爱，他不会看穿自己的想法了吧？赶紧换笑脸，得意的说：“我儿子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事？”然后又眨眨眼说：“不过下山要带上侍卫。”
楚清歌翻白眼，那还怎么低调行事啊？这么浩浩荡荡的出行队伍，早晚让乘云楼注意到。不过这样也好，莫归可以混在侍卫里。至于出去以后怎么办么。。。。。。大不了学外公外婆留书出走。
出逃
楚清歌站在山庄门口，看着后面浩浩荡荡的侍卫大队，一阵眩晕。就说小娘亲那天怎么那么好说话。整整五十人啊！
“娘，我是出去找外公外婆，又不是出去打仗，要这么多人做什么？”楚清歌无奈的问小娘亲。这次出去的借口是去找外公外婆。
“他们两个老的玩这么久都不回，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若是见到他们不肯回来的话，就把他们给我绑回来。”榕眉义正词严的道，心里却在暗笑，小鬼，你还跟你老娘我耍小心眼。
“你确定就这几个人就能把他们绑回来？”楚清歌黑线。
“宝宝是嫌人不够了？那我再加点？”
“不用了，这就好。”楚清歌赶紧说，再带上些，他都到城里了，后面的人还没下山呢。又不放心的对小娘亲说：“娘，我留下的阵法分布图你要好好看看听到没？”
“恩，我儿子说的我一定做到。”榕眉保证。
相信你才怪，看个帐都能睡着，还指望你看阵法？楚清歌暗地里白她一眼。幸好出门前交代了枚湘一下，叹口气，看看枚湘。枚湘眼圈微红，这才是当娘的正常反应么。
枚湘说：“宝宝，出去一定要小心啊。要多来信报平安。”
“恩，枚姨，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多帮我看着我娘，别让她乱来。”楚清歌嘱咐道。
“恩，宝宝再聪明还是小孩子，要时时警惕着周围啊。找到了就赶紧回来。”
“恩，放心吧，我走了。”然后跟她们摆摆手，下山。
楚清歌坐马车，侍卫骑马，等到了山下的红叶镇上，天都快黑了，这个行动速度！楚清歌郁闷。进了镇，连在家吃饭的人都出来观看。他平生第一次有了当猴子的感觉。哀叹！
到了吟风居，大掌柜亲自出门迎接，看楚清歌下车，疾步上前：“见过公子，小人已经准备好了晚宴，请公子品尝。”
楚清歌差点暴走，这都什么呀？就这还躲避追杀呢，不被乘云楼盯上才怪。他说了声：“都去休息吧，把饭送到大家屋子里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莫归回房了。
楚清歌阴着，脸躺到床上。无意间看见莫归那张冰脸上表情怪异，没好气的说：“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
莫归一愣，这孩子眼够尖的。不过这榕家大小姐做事还真是别具一格呢。也不知她那么出格的个性怎么生出这么老成的小鬼的。莫归从小就在撕杀中长大的，几乎从来没笑过，对人也是冷冰冰的。不过在榕晴山庄养伤的这两天，他第一次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每次见到楚清歌板着一张小脸教训榕眉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这对母子也应该算是全天下最奇怪的一对母子了。向着就扶着桌子闷笑起来。
楚清歌一扭头不看他，自己生闷气。过一会儿说：“咱们今晚就走。”
“是。”莫归塑容回答。
楚清歌休息了一会儿提笔写信，先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行动速度的不满，然后表达了一下自己渴望自由的心情，让这些侍卫全都回去，最后让小娘亲放心，保证一定平安归来。然后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卷上自己七年来攒的私房钱，带着莫归出逃了。
莫归在马厩里牵了一匹乌云盖雪，和楚清歌同乘一骑，向南方飞奔而去。
第一站，茗锦城。茗锦，顾名思义，盛产茶叶和丝锦，算是南笙的经济中心了。这时，大街上走着两个人，一个瘦弱的中年书生和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那中年书生是莫归易容的，而那小女孩。。。。。。对，你没猜错，就是楚清歌。说起这事他就郁闷。
为了隐藏，两人一致同意易容。可是楚清歌死活不肯戴那人皮面具。想起要在脸上贴一张死人脸他就一身鸡皮疙瘩。而且那易过容的脸一看就一脸死气，有点功力的神棍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所以他要求带个普通面具就行了。到大街上一转，他就郁闷。
“小朋友，这个小猴的面具卖的最好了，周围的小朋友都喜欢，买这个吧？”老板和蔼的对他推荐道。
“不要。”楚清歌看都不看，直接否定，这么弱智的东西简直毁形象。
“那就这个小猪的吧？”
你拍西游记啊？还唐僧呢。楚清歌腹诽。摇头。
“那就这个小白兔的吧。虽然是很多小姑娘买，不过也很可爱的。”
楚清歌黑线：“有面目狰狞一些的么？”
“那就这个大老虎吧？”老板有些愣，过一会儿说道。心想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慎人？
楚清歌看着那个几乎分不出是猫是虎的面具，拉着莫归就走。
“这孩子，受过刺激吧？”走好远了，还可以听到老板的感叹。
莫归好笑，老板快吓死了吧？
楚清歌，看了看莫归忍笑忍到扭曲的脸，心里诅咒，笑吧笑吧，噎死你！
好一会儿莫归说：“主人，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说。”
“其实，你可以扮成女孩子，这样其实比戴人皮面具要掩人耳目的多。”看楚清歌没表情，又说：“其实小孩子不太容易分出性别的，您又长的。。。。。。”又看看他，还是没说出口。赶紧略过，“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
楚清歌停下脚步，想了想，确实如此，狠狠心，反正又不是没当过女人，就这样吧。回头看见莫归一脸小心的看着他。
“好吧。我同意。”
进衣店，买了件湖绿色纱裙，穿上，还挺象那么回事。无语，这张脸长的。用丝带将头发在后面束上一些，系成蝴蝶结，从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