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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穿越随我心 作者:我心飞扬独醉(起点榜推vip2014-04-15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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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姨,有谁虐待果树么?”

    “是你大表哥,自小顽皮,无事时拿树来玩,掰断主干,支干也被他拉成怪状,还不时断些细枝,却没想,此树结果倒还多些。”

    看见自家媳妇领着小姨子和侄女外甥女回来,张铁栓一时反应不过来。媳妇昨日回娘家时讲,岳父母年纪渐大,趁这几日地里还算清闲,回娘家住几日,也好陪陪爹娘,怎的这才一日便回返。

 第〇七一章 顽皮

    “呆子,愣着作甚,还不去弄饭。”

    李翠兰一句嗔怒,张铁栓醒过神来,挠头:“家里无菜。”

    “哈哈,姐夫,”李翠梅调侃:“你家院里不是菜么?莫不是舍不得?”

    “哦,不,”张铁栓脸涨红:“我是讲,家里无肉。”

    李翠兰气笑:“要买甚肉,已是饭时,等你买来肉,天已黑,都是自家至亲,且将就着做些吃食,明日一早起来买肉。”

    张铁栓憨笑:“嘿嘿,那我擀些宽面条,记得你讲过,妹妹喜吃宽面条,浇泡菜。再给音薇和芳儿做些搓鱼,浇红柿蛋花,可行?”

    “你做甚饭都好吃,只是要快点,莫要饿着孩子。”

    张铁栓去了伙房,林芳悄声问李翠兰:“大姨,不是讲君子远庖厨么,怎的大姨父还会做饭?莫不是你欺压良民?平日里都是大姨父做饭么?”

    张铁栓哪里都好,就是懒收拾屋子,李翠兰教他几十年,硬是没教变,自己这才离开一天,屋里一时乱七八糟,李翠兰进屋便着手收拾,此时听得林芳问话,笑得直打跌: “哈哈,小小人儿,哪来些稀奇古怪的词儿,还欺压良民。你大表哥和大表嫂不在,就我跟你大姨父两人,过日子而已,谁有空谁方便,谁便做饭,哪里分得彼此。你等下莫要吃撑,你大姨父做的搓鱼很是好吃,弹性极好,且有劲道。”

    所谓的搓鱼,就是将面戳成细条,再用刀切成一个个的小剂子,找个干净草帽或其他带凹凸花纹的东西,将剂子放在草帽上,大拇指摁住剂子轻轻一搓。剂子就变成了半圆筒,朝外的一面有凹凸花纹,下到锅里,水开时,随着水上下翻滚,似很多小鱼在水里游动,故称搓鱼。吃时配上各色蔬菜,花花绿绿很是好看,可谓色香味俱全,哄小孩子最好。

    张铁栓做事很是利索。不一会儿便做好饭,确如李翠兰所讲,搓鱼既有劲道。又有弹性,且搓得较薄,几乎已成圆筒,让林芳免费品尝了一次古代版通心粉。

    哦,还有。不幸被李翠兰言中,林芳又一次吃撑。李音薇不时摸摸自己肚子,看来吃的也是不少。李翠梅也比往日多吃半碗,林芳心想,怪不得大厨多是男性,这手劲大。做的饭就是不同。

    吃过饭,张铁栓嘱咐媳妇,在家陪着妹妹和孩子好好歇息。道路不平,坐马车颠簸半日,肯定累的不轻,他自己则将一根麻绳放入藤篮,挎起篮子准备出门。

    李音薇问道:“大姑父。可是要下地干活?”

    “是,棉花地里草已长起。”

    “大姑父。音薇可否与你同去?”

    “不可,太阳很毒,莫要晒伤。”

    “无碍,音薇此来,便是要学习农活。”

    林芳本来已快睡着,听得对话,来了精神:“芳儿也去。”

    李翠兰乐:“哈哈,你去作甚,人无苗高。”

    这倒有可能,一路来看到棉花的长势,别说林芳只有五岁,就是八岁的李音薇,说不准进了棉花地里也被淹没,林芳一时语塞。

    见女儿小脸皱成包子状,李翠梅心疼,道:“无碍,我随着去便可。”本也是陪女儿来散心。

    张铁栓还待要阻止,李翠梅笑:“姐夫,若再推磨下去,干脆直接准备晚饭,姐姐炸的馓子,妹妹可是很久未吃过。”

    “啪,“李翠梅背上被姐姐轻轻拍了一掌,李翠兰好笑:“几十岁了还如此调皮。”

    张铁栓挠头:“嘿嘿嘿,明日早起我便去镇上买肉,中午就吃炸馓子。”

    嗯?大姨父为何脸红,大姨为何讲娘亲调皮,八卦,绝对有八卦,林芳内心小星星闪起。

    来到这个世界,林芳这是第一次真正接触田地,一时兴起,好好的田间小路她不走,偏偏要往边上的草丛里踩,回头看看草丛中被自己踩出的一条小壕,林芳咯咯咯笑,拉着李音薇一起踩。旁边若是有空置的土地,她拉着李音薇一块进去转一圈,土质疏松处,留下一大一小两圈脚印。玩到兴起,李音薇变被动为主动,反过来带着她,不是抓蚂蚱,就是撵蛤蟆,留下一路笑声,跑的小脸通红也不觉累。

    后面几个大人看起好笑,林芳平日里小大人一般,李音薇也总板着面孔,此时才真正显现出孩童该有的顽皮。

    到了地头,李翠兰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刚将各自头发包住,林芳便一头扎进棉花地,吓得李翠梅惊呼一声,紧追而来,棉花苗枝枝杈杈,棵棵都比女儿高,女儿从未干过农活,走路又不稳当,若是摔倒,被刮伤怎办。

    进得里面,被枝杈牵绊,林芳便走不快,跟着娘亲,老老实实蹲下拔草。

    未进地里时,清风徐徐,很是舒爽,此时却觉阴湿潮热,林芳总觉哪里不对,想想自己放秋假时帮家里摘棉花,林芳了然,这些棉苗高大,着实结实,却是一棵上面没几个棉桃,而且枝杈过密,于是干脆不再拔草,上手就将身边一棵棉苗上主干与分枝间的细杈掰断,她曾听老妈说过,这叫打杈,好像还有一个步骤叫打顶,就是将主干顶端掐掉,阻止棉苗疯长。

    使劲踮脚尖,还是够不着顶端,林芳求助:“娘,帮芳儿将棉苗顶端掐掉。”

    李翠梅正在低头拔草,只用眼睛余光留意着女儿有无摔倒,此时听得叫唤,才注意到,女儿将好好的枝条掰坏,立时出声阻止:“芳儿,不可顽皮。”

    林芳嘟嘴强辩:“芳儿哪是顽皮,芳儿是学大表哥修整树木,也好结多多的棉桃。”说着话还在使劲踮脚尖。

    李翠梅噤声,犹豫着帮林芳将棉苗掐顶,然后和不远处大姐说起。李翠兰倒是没犹豫,划定一片棉花地,干脆利落,打杈打顶,准备和其他没经过修整的棉苗做比较。

    林芳很是佩服大姨,不拘泥于成规,要不,怎会大冬天的弄出暖棚来。只是可惜,这棉苗修整的晚了些,要是在不到大姨腰部高时开始修整,结果肯定更好。

    休息时,林芳已是不想动,靠在娘亲怀里,昏昏欲睡。不愧为吃货,睡意朦胧间,她想起娘亲说的馓子,继而脑中闪过大姨父的红脸,林芳问李翠梅:“娘,为何提起馓子,大姨父会脸红?”

    她语气呢哝,声音虽不大,张铁栓却也听见,道:“我昨日下了套子,这就去看看,兴许晚间有兔肉可吃。”起身便走。

    张铁栓走远,李翠兰过来捏林芳鼻子:“小小人儿,偏爱打听些大人之事。”

    “嗯,疼。”这下林芳彻底清醒。

    “大姑,音薇也是好奇。”

    林芳笑弯了眼,原来木头也有八卦心咧。

    “呵呵,告诉你们也无妨。” 李翠兰满脸幸福:“我十五岁时,家里已是有很多田地,每到农忙时,会临时雇些短工,你大姨父每次都来。做为主家小姐,别人见了都会说几句好话,只你大姨父,诺高个汉子,只会挠头憨笑,所以初次相见,便急得他。干完活结算工钱之时,每人会发一身新衣,另加一份吃食。那日所发吃食,是我亲自炸的馓子,人家领了,均是小心翼翼带回家去,与家人分享,哈哈,你大姨父却是当场便吃,因吃太急,卡的直咳,模样狼狈,呵呵呵呵。”

    李翠兰笑起一时不停歇,李翠梅接话:“看你大姨父不成体统,你二舅训道,得美食不孝敬父母,分食弟妹,如此狼吞,枉为人子。谁知,你大姨父虽止住咳嗽,却是情绪低落,闷声道,父母已亡,孑身一人,已是很久未吃得如此美食。”

    “于是,大姨便由怜生倾慕,由倾慕生爱,最后,将大好的小伙,变成自家人。”

    “嘭,”林芳脑门上吃个爆栗,李翠兰笑骂:“你个小屁孩,何事都懂。”

    不远低洼处,张铁栓憨笑着挠挠头,满脸幸福,朝他昨日下套处走去。

    到底没扛过睡神召唤,幻想着自己咬着又脆又香的馓子,林芳在娘亲怀里沉沉睡去。

    醒来时,浓浓的肉香直钻鼻孔,往日睡觉醒来还要赖会儿床的林芳,此时虽未完全清醒,还是一骨碌爬起,溜下床,随便将鞋套上脚,跌跌撞撞的便往屋外去。她记得自己睡着前,大姨父是去看是否套着野兔,那此时的肉香,想必就是兔肉香。

    平时家里吃饭都是中规中矩,尤其是林芳自己的饭,即便有野味,为免刺激血瘤重新恶化,刘妈也很是谨慎,很多调料都是不敢放,安全有保证,吃起来却是少了滋味。

    到门口绊了一跤,这下林芳清醒过来。因自己的原因,自家门槛都改的很低,尤其是自己常出入的门,连门槛都无,以尽量减少摔跤,她却忘了,这是大姨家。

    “芳儿,可是摔着了?”

    李翠梅在女儿醒来时,便有所感觉,匆匆从伙房起身,却是晚了一步,林芳已仰天躺倒在地。她内心虽是焦急,并未急着去扶。

    “咯咯咯,娘亲,大姨家的地一点不硬,芳儿无事。”自家所有屋里全部铺了方砖,这屋里却只是泥地抹平,最多脏了衣服,哪里会摔着。

    “你这孩子。”李翠梅无奈,女儿哪里都好,就过于贪吃。

    出了屋,见张铁栓在揉搓兔皮,手里一张灰色,旁边还有一张白色,揉搓片刻,往上面抹点东西,接着揉搓,林芳好奇:“大姨父,你会硝皮?”

 第〇七二章 放开

    张铁栓憨笑:“我记事起,爹娘便不在世,因从小憨痴,无人愿收留,自己一人过活,连我自己都不知,何时学会一应事物。”

    环境逼迫呗,还能为何,不过林芳不相信张铁栓憨痴,用大智若愚来形容还恰当些。自家大姨也是眼光独到,选得张铁栓这样一个人做丈夫,不求大富大贵,只爱和谐美满。

    循着肉味进得伙房,林芳喷笑,还有比自己嘴馋的,李音薇自己坐个小木墩,挨在烧火的李翠兰身上,睡得香甜,睡梦中,嘴巴还不时吧嗒几下,完全颠覆了醒着时的沉稳形象。

    林芳无聊,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故意问李翠梅:“娘,白兔眼睛,可是红色?”

    “嗯,如鲜血般红艳。”

    “芳儿听讲,女孩子吃了白兔之肉,眼睛也会变成红色,如白兔般。”

    “你这话哪里听来?”

    “不记得,兴许是听路人聊天时所讲。”

    其实,是她小时候老人家有这种说法,二哥自己不信,却恶作剧吓唬她,当年她还真吓得不敢吃兔肉,最后还是妈妈自己吃了几块来证明给她看,她才敢吃。

    “无此事,娘亲我从小吃过不少野味,也未见眼睛变红。”

    “可芳儿听说,只有八岁到十二岁女孩,才会如此。”

    李音薇忽然坐直,问道:“芳儿,此话可是真的?”

    林芳郑重其事点头:“嗯,芳儿是如此听说。”

    李音薇着急:“哎呀,这可怎办,两个兔子混在一块,可如何分辨的清。”

    “咯咯咯咯咯,”见李音薇这么容易便中计,林芳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李翠兰和李翠梅也不由跟着笑,李音薇刚刚睡醒,两眼血丝未退,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发红,倒还真似白兔的红眼。

    李音薇这才知道上当,起来胳肢林芳,两人闹成一团。

    第二日,张铁栓并未去镇上买肉,而是被林芳缠着去河边玩。抓鱼,圈虾,摸蚌。夹螃蟹,钓黄鳝,堵泥鳅,玩的是不亦乐乎,甚至还在不远处找到一窝野鸭蛋。当然。林芳忘不了拉上李音薇。

    别看河不深,河蚌却是不小,有几个跟张铁栓巴掌一样大。林芳玩性大起,抱起河蚌搁于河坝平整处,玩起陀螺,叫嚷着要跟李音薇比赛。看谁的河蚌转的时间长,转的速度快,最后。以她的完败而结束比赛。

    两人变成泥人一般时,太阳已快到头正上方,张铁栓挑着一串小鱼篓,李音薇牵着林芳,一大两小一路嬉笑着往回走。

    “娘。芳儿回来了,大姨父讲。今日要做美味。”

    “嘘——,芳儿轻声些,你娘亲还未醒。”

    一进院门,林芳便兴奋的大声叫嚷,李翠兰紧走几步出屋,摆手轻声阻止林芳喧哗。

    嗯?林芳疑惑,娘亲平日里天亮便起床,今日为何如此能睡,眼见着已到午时,林芳担心,皱着小眉头问李翠兰:“大姨,娘亲是否身子不爽?”

    李翠兰摇头:“你娘亲累极,今日得以放松,便懒起身,你且不要吵她,任其自然醒来,可懂?”

    “嗯,芳儿晓得。”

    林芳心疼,娘亲要管一大家子人,还要管理布行、制衣坊、针织纺、粮铺,同时也要协助爹爹的生意。无论再忙,娘亲都不会放松七个孩子的教育,加上小姑有七个孩子呀,人情往来也得精心打理。到得大姨这里,大姨比娘亲大十几岁,可比母女,且大姨家人口简单,娘亲身心完全放松,一直昏睡,情有可原。

    “若是芳儿能替得娘亲,娘亲便不会如此累,大姨,芳儿是否很无用?”

    “唉,芳儿,为何又提及此话,你还小,难说将来会怎样,不过,若是你总也想着自己无用,不止你,连同你身边之人,都不会快乐。你看大姨我,文不及你娘亲,武不及你二舅,家事不及你红姨,务农不及你大姨父,若真论起来,可说是一无是处,那怎办,整日里跟自己怄气不成,若真如此,芳儿,大姨可还有活头?大姨身边之人,可还有乐趣?”

    “芳儿,大姨父有了你大姨,才得以重拾生趣,”张铁栓插话:“你娘亲有了你大姨,才会得以放松长睡,人人都不会无用。芳儿曾昏睡三日,那时你娘亲是怎生过活,你可知?若你真未醒,你爹娘会怎样?不是任事拔萃才为有用之人,可懂?”

    三日后尚未醒,爹娘会如何?林芳内心一震,不敢往下想,自己这是怎的了,再世为人,不是曾发誓,不再让娘亲为自己担心么,为何竟钻入牛角尖,管它将来如何,自己是否一无是处,只要自己快乐活着,便是有用之人。

    想及此,林芳笑道:“大姨,听言讲,大姨父不善言语,可芳儿听大姨父此言甚好,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是否就如大姨父这般?”

    李翠兰好笑:“呵呵,刚还为你担心,没半刻便拿起大姨父说话,小心无美味可吃。”

    “怎会?”林芳一脸笃定:“大姨父是男子汉,男子汉讲话一言九鼎,怎会欺我一稚童。”

    见林芳开始发挥厚脸皮功夫,李翠兰放心,又逗笑几句,林芳和李音薇跟着张铁栓去伺弄那一堆水产,哦,确切来讲,是看张铁栓伺弄,李音薇尽己所为,林芳则是在一旁咽口水。

    “醒了?”

    “芳儿进院,我便醒来,谢谢大姐。”

    “谢我作甚,莫讲芳儿才五岁,即便八十老翁,也有钻牛角尖之时,还好芳儿聪慧,不用费太多口舌。”

    “太过聪慧,才令人担心,我倒愿芳儿如一般稚童,只知玩乐。”

    “你且知足吧,若不是你小时过于聪慧,娘亲哪得如孩童般,只想玩耍?”

    这里姊妹两人说笑。伙房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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