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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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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高高的院墙,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听声音和内容该是一群还只有五六岁的小娃娃。

    “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萧岐不屑地哼了一声。

    林昭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大老远从城南走到城北,就是为了找这间幼儿私塾?”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种幼儿私塾,就跟现代的幼儿园一样,一般都是那些没多少银子专门请教书先生上门的家庭会把小孩放在私塾里,一可以学知识。二也可以让先生帮忙看着孩子。免得他们在外面闯出什么祸来。

    “等进去你就知晓了。”萧岐没有跟她多说,只示意她跟着他一块儿到里面去。

    对方只是一些乖巧可爱的孩子,林昭言并没有异议,点点头。跟着他朝私塾的大门走去。

    私塾的门并不向外开放,到了一定的时辰就会关上,因此萧岐推了半天也没有将门推开。

    林昭言就说:“孩子的读书声太大,敲门也听不见,要不你就嚎一嗓子?”

    萧岐斜了她一眼。

    林昭言讪讪地笑。

    萧岐就转过头,也不管林昭言的反应,抬脚,猛地将私塾的大门踹了开来。

    “轰”地一声,原本尚算牢固的大门应声倒地。溅起一地扬尘。

    林昭言在旁边看着。目瞪口呆。

    “好了,进去吧!”萧岐歪头朝她示意,眼神里明显一副“少见多怪”样子。

    林昭言:“……”

    拜托这位仁兄有一点破坏了公物的自觉性好不好?

    萧岐却不再搭理她,径自步入了私塾大院。

    林昭言站在门外凝立半响,最后也决定默默无视那扇无辜的大门。绕过它进了院子。

    这座私塾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四合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在盛京随处可见。

    院墙旁栽种了几颗四季常青的树木,还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槐树,绿荫如盖,白色的槐蕊悬垂树梢,风吹过,扬起一阵馥郁甜香。

    院内的空地上则摆放了十几台木质长几,长几上摆放着书本,长几下有同等材料的小板凳。

    此刻长几旁没有人,皆因为,某人破坏性的一踢,吓坏了院子里读书的小家伙。

    他们一个个的,都躲到了院角去,只瞪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又惶恐地看着来人。

    林昭言视线触及到那几双小鹿般湿润的大眼,对萧岐的此次行为只给予两个字评语——作孽。

    好端端的,又不是来抢劫,踢门做什么?

    萧岐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直接回给她三个字,“我乐意。”

    “……”林昭言有点想走了,表示丢不起这个人。

    “不知二位有何贵干?”这时候,一道声音打破了现场略有些诡异的气氛。

    林昭言循声望去,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眼花。

    她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哦,不是,也不算看清。

    只因为,这位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披头散发,满脸的络腮胡子,别说看清他的长相了,她连他眼睛鼻子在哪儿都要分辨半天。

    林昭言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此刻看到这一位分不清性别、年纪、长相的人,还是默默觉得,其实她冤枉萧岐了。

    成天和这么一位极有视觉冲击力的人呆在一块儿,萧岐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没法吓坏这几个孩子。

    那他们都躲什么啊?

    很快,林昭言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那群孩子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小家伙看到络腮胡子,连忙飞奔了过去,然后指着萧岐说:“又有坏人来收租了!先生,我们替您开路,您先走!”

    林昭言:“……”拿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先生?

    感情这位络腮胡子是这间私塾的教书先生?她实在是太佩服那些家长了,居然敢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不过看那领头孩子的气魄,她又有些可以理解。

    但关键是那什么收租?

    难道这家私塾连租金都交不起吗?

    这到底是不是一间正规的私塾啊!连租金都交不起,真的不用取缔非法什么的么?

    那位络腮胡子却没有被孩子的话吓到,而是悠哉哉地捻了捻胡须,似笑非笑道:“欸,不急,我看他们并不是来收租的人。”

    林昭言又无语了,这人看不到眼睛,没想到眼神倒挺好。

    她看了眼萧岐,“你确定没有找错地方吗?”

    “没有。”萧岐很简单地回答她两个字,然后就转向络腮胡子,唇边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先生还收学生吗?”

    “看吧,我就说不是。”络腮胡子得意地冲小家伙说道,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语气就可以听出那一定是非常的欠扁。

    小家伙嘟了嘟嘴,“可是他踹门了,这月儿门都被踹了三次了,全是来收租的。”

    络腮胡子扯了扯他,似乎不满意他在大主顾面前说这些不好的话,然后他就转向萧岐和林昭言,被毛发遮挡住的眼睛中,隐约可以看见热切的光,“收,当然收!二十文一月,怎么,两位也有孩子要送过来?不过事先说明啊,低于三岁的不收,太没有自主能力了,拉屎撒尿都要我来,看二位年纪不大,孩子几岁了?”

    几岁你妹!

    林昭言的脸色立刻涨的通红!

    这位先生能不能靠谱一点啊!

    她这个年纪像是生了孩子的人么?再说了,就算这位先生老眼昏花,她梳着姑娘的发髻,他难道看不出来?

    有点生活常识没有?

    她看他分明就是有意调侃。

    林昭言在心里恶狠狠地给这位络腮胡子批注了“老不正经”四个大字。

    “孩子没有,倒是的确有意在先生这儿学些东西。”萧岐却脸不红心不跳的,丝毫没有被调侃的尴尬。

    林昭言偷偷觑了他一眼。

    这厮脸皮是真厚。

    孩子什么的……

    他怎么能这么淡然地说出口啊!

    再看一眼墙角处鲜活可爱的孩子,林昭言的脸颊更是如同火烧,恨不得立刻埋到地底去。

    络腮胡子却显然怔住了,因为实在是毛发太多,林昭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大约沉默了有三秒,随后朝他们摆摆手道:“这个不行,不行,二位这是要折煞我啊,我没什么本事的,肚子里的墨水也只能教教五六岁的孩子。看两位的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什么样的先生请不到?来我这儿,不是挖苦我嘛,我懂得恐怕还没有二位多呢!”

    “可我们就是想要先生教,一月十两银子如何?”萧岐不理会他的长篇大论,自顾自地说道。

    络腮胡子却不为所动,“你给我一百两我也不敢收啊,为人师长,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误人子弟,你们在我这儿,摆明了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啊!”

    林昭言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预料。

    她以为,这样的人,不管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既然有银子赚,对方又要求,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先生就打算见死不救?”萧岐却不依不饶,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络腮胡子,唇边却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见死不救?”络腮胡子失笑,“这位小哥,你莫不是真来砸场子的吧?”

    林昭言也觉得萧岐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为何非要来这间小私塾找这个不靠谱的先生?

    难道,他是什么隐世高人不成?

    林昭言这么想着,上下打量了一下络腮胡子,觉得,她的这个想法并不靠谱。

    又有新人物出场乌~大家猜猜这位是谁捏,他滴爱人又是谁捏~

 第一百六十章 “表白”

    “我没有那闲情逸致。”萧岐冷冷一笑,盯着络腮胡子的眸中可以看出明显的鄙夷和敌意。

    “先生不是一向都很擅长见死不救的么?一心只知道活在自己编造的梦里,不为家不为国,宁肯窝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也不愿意直面人生,甚至,连自己的孩子和结发妻子都可以舍弃,让他们孤苦无依,垂垂老去。”

    萧岐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江南的风,并不凌厉,但话里的内容,就像是一把锋利尖锐的钢刀,狠狠刺入人的胸口。

    饶是对方满脸的络腮胡子,林昭言似乎都看到了他陡然变得惨白的脸。

    很滑稽,但她,笑不出来。

    萧岐的话,她一个局外人听到耳中,都觉得严重。

    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凝重到觉得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几个半大的孩子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虽然年纪小,不懂萧岐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到底能看明白人的脸色。

    先生,似乎很不开心。

    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沉默了许久,久到天上的太阳渐渐失去温度,久到远处的槐花香一点点淡去,络腮胡子才终于恢复了神智。

    他看着萧岐,一字一句地问:“你是谁?”

    “我是谁先生没有必要知道,只要我知道先生是谁就行。”萧岐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好像刚刚说出那一番剜心之言的人并不是他。

    络腮胡子苦笑一声,“你认识她?”

    萧岐没说话。

    好在络腮胡子也并没有指望萧岐会回答,沉默片刻后,道:“那你找上门来,所为何事?”

    “自然是想学些东西了。”萧岐很理所当然地回道,然后他就扯过愣在那里的林昭言。对络腮胡子道:“我要先生一月之内教会她武功。”

    林昭言被他拉的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又差点被他的话惊倒。

    武,武功?

    她仓促地转过身去看萧岐,“你说什么?”

    萧岐抬了抬眉,“让你学会怎么保护自己,而不是去依赖别人。”

    林昭言吞了吞口水。“可是。我完全不懂,连基础都没有。”

    她上辈子、这辈子就没有跟体力上的东西有过牵扯,她不说像林妹妹那般弱不禁风的,总归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要说让林若言那么闹腾的人学武还可行。但是她林昭言?

    算了吧,她怕是连把大刀都扛不起来。

    “所以才要你学,否则我带你过来干什么?”萧岐不管她的抗议,心想他要不是看她上次被欺负后可怜兮兮的样子,才不会管这个闲事。这次既然正好来办正事,索性就带上她一起。

    络腮胡子盯着林昭言看了一会儿,才转向萧岐:“这位小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想必走到哪儿都有众人保护,像她这样的。学学琴棋书画可行。学武,不见得有这个必要。”

    说着,又试探地开口,“可你既然想让她学武,那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想听一听,是不是非学不可?”

    萧岐一怔,因为是临时起意,他并没想好找什么借口,沉吟片刻才道:“并没有什么非学不可的理由。只是因为,我在乎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护她在身边,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但我怕有朝一日会逼不得已离她而去,所以,我希望她能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说着,顿了顿,目光沉沉地朝络腮胡子看过去,“我不想,走到哪儿都带着对她的担忧和牵挂。”

    他这番话其实意有所指,并没有带什么个人的感情情绪,但听在林昭言的耳朵里,却像是在品尝最致命的糖浆,明明知道后果,却依旧义无反顾,甘之如饴。

    她的心,更像是掉落到了滚烫的油锅里,瞬间烫破了表皮,然后有浓烈炙热的油填满了她的心田,又涨又疼。

    并且,再也容纳不了任何事物。

    纵然理智万分清醒,清醒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沉沦。

    络腮胡子也是狠狠一震,他倒不是感动于萧岐对林昭言的“深情”,而是,想到了自己。

    萧岐说的那一句话“走到哪儿都带着对她的牵挂和担忧”,真的触动到了他心底最深最深的那个角落。

    不是不爱了,而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十四年前的那件事,他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痛。

    痛彻心扉。

    他从来不让自己想。

    所以,他就只能当个一辈子逃避的懦夫!

    “要想学武,可以。”他收回了思绪,淡笑着看着萧岐,“不过,学武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这位姑娘看起来身娇体弱,根本就不是学武的料,一个月的功夫,最多教会她如何防身脱困。”

    “那已经足够了。”萧岐扬起唇角笑了笑,这回是真心的,眉眼也染上了喜色。

    络腮胡子也跟着高兴起来,他问林昭言:“这位姑娘,你可吃得消学武的苦?否则,趁早放弃。”

    林昭言愣愣的,她尚且还沉浸在萧岐的“表白”中无法自拔。

    萧岐蹙眉,然后十分娴熟地弹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林昭言吃痛,才总算回过神来。

    “干什么?”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没好气地瞪了萧岐一眼,这其中有几分是气他还是气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萧岐没在意她略冲的语气,解释,“先生问你,可吃得消学武的苦?”

    “我为什么要学武?”林昭言不想搭理他,这个人,凭什么自作主张替她做决定?

    萧岐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声音也陡然冷厉了几分,“你不想学难道还指望我时时去救你吗?”

    “谁要你救!”林昭言真想回他这句话,但一想到周霆琛那个变态,到底心里慎得慌,仔细想一想,学武于她,百利而无一害,虽说这是太平盛世,难保将来不会派上用场。

    趁着在延陵轻松惬意的日子,能学个武,倒也不错。

    于是她就对络腮胡子一笑,“先生,我可以,没有问题。”

    她没有去看萧岐,是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萧岐却被她气得半死。

    这个林四,到底有没有一点对待救命恩人的自觉性?好,就算刚刚她也帮了他,他们算是两清了,但是现在呢?是他好心带她过来的!

    她凭什么无视他?

    凭什么?!

    萧岐的心里就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挠,难受得他想掐死络腮胡子。

    凭毛她对你笑!

    络腮胡子没感觉出萧岐的杀意,甚至迫不及待地问他,“那这位小哥,你是否会每日陪同前来?”

    林昭言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紧,期待又不敢期待。

    萧岐则狠狠剜了络腮胡子一眼,话出口就没什么好气,“来,为什么不来?”

    学武这种事情必须要有肢体接触,他不看着一点怎么行!

    林昭言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安心,总之长长松了一口气。

    但她看着萧岐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觉得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谁又招惹这位爷了?

    络腮胡子也是莫名其妙。

    不过他管不着这些了,如果只是传授些武艺就能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他觉得很值。

    于是他很开心地看着萧岐和林昭言道:“二位,私塾开课的时间是每日上午辰正到巳时三刻,下午未时一刻到酉正,既然你们要来学武,那我就关闭半天的课程,你们看一下什么时候方便?”

    萧岐看向林昭言,“我随时可以,你呢?”

    林昭言想了想,要她一大早出门似乎不可行,刘氏也会产生怀疑,如果是下午,可以说是去别的府上玩耍,反正来了延陵,刘氏管得也不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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