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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何处芷萧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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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传来阿福的戏谑声,隐去了刀光剑影,此刻的阿福仿佛又回到昔日的模样。

    “这样吧,且让我进屋和我家夫人好生商量下,定给太子妃一个满意的答复。”

    嘴边有憨厚的笑容,黝黑的手缓缓理着乱糟糟的衣裳,轻松的脸上丝毫不为院中情形所扰。

    “这个阿福,原来还是贪生怕死。”

    惟肖捉摸不透阿福的意图,只觉着此刻阿福的笑里满是谄媚,便在芷萧身旁低语了一声。

    “哼,量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快去!”

    木门咯吱一声,瞬间,阿福与惟妙已退入屋中,屋子里满是凝重——

    “我说阿福,你还真进来了,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退回来了吧。”

    惟肖在阿福面前又充起了大胆之人。

    “夫人,没想到若安给我们来了这一手。”

    阿福完全不理会惟肖的调侃,原本戏谑的神色全然退去。

    “夫人,我与阿福掩护你们从屋后出去。屋后便是浓密的山林,若安对屋后的地形完全不熟。”

    惟妙拦在惟肖身前,不让这丫头再多说一句废话。

    “若安恨的人是我,想要带走的人也是我,今日她是不得目的誓不罢休,我怎可以为了个人安危放弃这么多村民的性命。”

    芷萧的身形顿在木窗边,只要稍一定神,便是满院的哭泣声,满目的哀怨色。

    “夫人若是随了若安而去,我们如何向相爷交代。”

    阿福就立在芷萧身旁,眼神中有着些许的犹豫,目光时而朝着惟妙瞥去。

    “是啊,孩子,你如何可以随他们走。”

    邹大婶款款地望着芷萧,脸上满是不舍。错过一次,便不再让自己错第二次。这孩子,一个人扛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你们不用劝我了,一切,我已决定好了。”

    芷萧的脸上透着决绝,既然一切因她而起,便应以她而结束。只是……

    耳畔的杂声忽而散尽,屋中仿佛传来那晚的风声,那晚的琴声,还有零落间叶子的声响。她念及他们之间一次又一次地分离,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各处重逢。不知是情缘,还是情深缘浅。

    她自知这小小的村子留不住他,正如此刻也留不住自己般。她不怨,不怨世事的无常,不怨来人的无理。只求,无常也只有这一回了吧。

    “惟妙,阿福,爹娘还有这满村的人就交付给你们了。你们放心,我定会平安无事的。”

    转首的一笑,飘若浮云,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只是她确实笑了,屋里的人真真地瞧见了。

    “何芷萧,你再不出来,我可没耐性了!”

    若安依旧不依不饶。

    “夫人。”

    “小姐。”

    “芷萧。”

    身后是缠绵的叫唤,眼前是无尽的刀剑,纠缠上芷萧的眼角。

    他会从京城而回,她,也会回来的。他放不下翱翔的念头,那她,便随他一起飞。同望苍霞,同去天涯,断了琴弦,断了浮生,也罢,也罢。

    芷萧的手附在木门上,真切的粗糙之感,就在她指尖萦绕。

    身后是倏然的细碎声响,芷萧的眼前忽而一片迷茫,朦朦胧胧间辨不清木门上的脉络。

    “芷萧!”

    有一声年迈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只是她看不见,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眼前愈来愈迷茫,直到,一切为黑暗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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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晚凉身辞心双难
    承安殿上的百官渐渐散去,唏嘘声却久久难以平静。

    “我看那,纵是有传闻,纵是相爷的功劳再大,纵是紫烟公主于邹相放心暗许,皇上也不敢轻易将紫烟公主许配给相爷。”

    人头攒动间传来这样一番猜测,倒是引来许多附和声。

    “是啊,若是相爷当堂反对,皇上怕也拿相爷无可奈何啊。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冒险罢了。”

    有官吏的目光瞥到还未行远的相爷,朝着身边议论之人使了使眼色。

    “我们都别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一句,这回叫陆翰林占了便宜去。”

    “李大人,你莫不也惦记着紫烟公主?”

    这一句,叫周遭的人好不快意,忙褪了猜忌纷纷笑去。

    “骆公公,这是如何一回事?”

    玄栎拿手支着脸颊,忧愤般的征询朝着身旁的骆公公砸去。

    “这这……老奴着实不知。”

    骆公公此刻更是将身子蜷缩在一边,精瘦的样子着实叫人心生厌恶。

    “不知?”玄栎忽而拾起跌落在脚边的圣旨,“这圣旨只有你知朕知,除了经过朕手,便是你手,你叫朕如何不怀疑你!”

    明晃晃的锦缎朝骆公公狠狠掷去。

    “皇上……”骆公公双腿一软,哆嗦着扑倒在玄栎脚边,“奴才冤枉啊……”

    骆公公带上哭腔的尖细声音,回荡在承安殿上殿内。

    “好了,容朕好生想想。”

    骆公公哆嗦着拾起膝边的圣旨,颤颤地将圣旨举至玄栎身前。

    “哼!”

    玄栎缓缓地摊开手中的圣旨,明黄的色彩悠悠映入眼中。

    这色彩,这材质,还有其上的字迹,每一样都是如此熟悉,每一样都没有作假的痕迹。只是,邹靖涵三字真真确确被换成了陆文翰三字,没有任何涂改痕迹。

    “这……”

    玄栎皇帝的手抚在圣旨上,紧紧按着陆文翰三字,仿佛要将它抠下好生审查一番,指腹上仿佛还有未干的墨迹。

    “皇上……”

    脚边是骆公公怯怯的叫唤,腿间传来麻木的感觉。

    “说来奇怪,这字迹,确与朕的一模一样。”

    玄栎喃喃自语,目光密密地落在陆文翰三字上,心中朦胧一片。

    “这……”

    骆公公仍是蜷缩在一边,不敢多语,多说无益。

    “皇上,皇上,启禀皇上!”

    殿外传来急促的呼声,透过承安殿逐渐冷落的氛围,缠绕在整座凝重的大殿内。

    “慌慌张张的这是作何?”

    骆公公方又挺直了腰板,沉声朝着进殿的公公呵斥到。

    “启禀皇上,郡王……郡王带着一列兵马,进了西直门!”

    手颤抖不已,就指着西面的方向,仿佛一眨眼,兵马就能冲进承安殿。

    “该死!”

    殿上忽又是明黄色的一闪,玄栎手中的圣旨又一次如断了线的纸鸢跌落在脚边。

    “原来他早已布置好了退路,布置好了退路。”

    玄栎皇帝絮絮地念叨出声,目光中透着叫人捉摸不透的光亮。

    “难怪老奴方才看相爷在下方气定神闲,原来早有预谋。”

    骆公公此刻仍是直着腰,若是方才念出的真是邹靖涵的名字,此刻的承安殿不知已成了何模样。骆公公略略抬首,眼角扫向下殿,幸好是虚惊一场。

    “他有退路,朕也为他准备了第二条路,就在前方候着他。”

    玄栎的脸上又现出隐隐的自信,承安殿又回复往昔之凝重——

    一路随行的马车原是早已在若安心中有了安排,马队浩浩汤汤地行出小院,大摇大摆地行在村中。

    若安与慕云的虽是同时望向身旁的马车,目光却大不相同。一个是无限的满足与恣意,一个却是满眼的哀愁与自责。

    “萧姐姐。”

    慕云在一边低低地唤了声,马车中却没有回应,只能透过偶尔被风撩起的车帘望见萧姐姐平和的侧面。慕云的这一声低唤,多少带着不忍与不舍。

    慕云只见方才的萧姐姐就那样缓缓地拉开了木屋的门,又是那么惊鸿一瞥,又是那么耀眼现世,却也又是那么平和。岁月在她脸上刻不上任何痕迹,就恍若世间的一切在她眼里似水无痕般淌过。只是她终究还是心系周围的无辜村民,终究还是认了若安的无理。

    就这样眼见萧姐姐上了马车,一个华丽的转身,一举漂亮的放手。帘幕一垂,遮蔽了慕云的视线,也填塞了若安的心计。

    萧姐姐为何不逃,为何就这样甘愿跟着走?这些疑惑一直纠缠在慕云心里,得不到解释。

    若安的目光扫向慕云,只见慕云微微张了张口,一垂脸,却是无话可驳。

    “呵。”

    嘴边传来一丝哂笑,眼角是马车内何芷萧孤寂的侧脸。

    “小主,我们马上就要出村子了。”

    身后的贴身之人趋马上前,将马赶至若安身边,身子凑近了些,附在若安耳畔沉沉地说到。

    “我知道,一切照我之前吩咐的做便是了。”

    若安亦是沉沉的一句答复,嘴边的笑意愈来愈深,只是由方才的满足升华为愈加细密的胜利之情。若安此刻的明亮,仿佛将马车内的红色硬生生遮盖了下去。

    “小主真要如此?”

    那人还有些不确定,神色间透着犹豫。

    “废话,还不快去!”

    这一声不着头脑的呵斥引来不少的目光,车中之人微微侧首望来,目光颇有些别样。

    “何芷萧,你放心,我答应你会放了那些村民,便一定会做到。”

    那些心计在若安心中幽幽地盘旋,她答应放了他们,却没说不会再一次对付他们。正如她方才没有一剑刺死何芷萧,却难保下一次不会刀剑相逼。

    马车中的何芷萧没有任何言语,又侧了脸回去,随着马队朝前望着。

    身后,有四起的火光,有四起的慌乱,有四起的逃窜,只是一切,都如此刻的小山村,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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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堂前花莲塞外雁
    “相爷。”

    邹靖涵身旁的回廊里传来一声不响的声响,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见过莲妃。”

    邹靖涵回过身,微俯着身,话语中透着恭敬。

    “靖涵哥。”

    殊不料对面的莲妃倏然细声如此这般叫了声,弱弱的声响幽幽地回荡在邹靖涵耳畔。

    “莲妃若是无事,臣便告退了。”

    不管对谁,话语中都透着淡淡的疏离,人影在前方,两人的距离却远如天涯。

    “靖涵哥。”

    莲妃的话中有些闪烁,虽不明说,那叫唤声却透着挽留,周遭是一片难得的宁静。

    邹靖涵不为所动,顾自转回身,朝前迈去,只留给莲妃一个有些孤寂的身影。即便是从前,也不曾有过牵连,更何况现在的小莲,已是今非昔比。邹靖涵的嘴边倒是扯过一抹淡淡的表情,世事无常,不得不如此感叹。

    “相爷真的不顾忌当年的情分了,眼下便将过去撇得一干二净。”

    身后的小莲倏然着了些哭腔,眼神盯着才离不远的青色背影。

    “靖涵哥可知,小莲在这宫里,住得不舒心。”

    哭腔愈来愈重,呜咽地徘徊在回廊下,动摇着邹靖涵的内心。她曾经也有明媚的笑容,也有宁静的生活,眼下,却得在这无依无靠的宫中独自生活。

    “有了圣上的宠爱又如何?小莲自知皇上的宠爱只是一时的,当所有的宠爱散去,即便是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心中还是寒冷一片,更何况,”小莲暂时止住了话语,朝前走了几步,跟上邹靖涵渐趋缓慢的步伐,一伸手,微微攥住邹靖涵的衣角,“更何况小莲在许多人眼中,分明是一文不值,她们排挤我,作弄我,都无妨,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为何眼下连靖涵哥都要弃我而去?”

    手上的力渐渐加重,身后的小莲已是梨花带雨。

    “莲妃,”邹靖涵一转身,望见满目晶莹的泪花,流淌在小莲脸上,“小莲。”

    听得邹靖涵如此唤了一声,小莲止住了哭泣,抬首望着眼前的邹靖涵。看他的样子,只是比曾经微微憔悴了,其余的,丝毫未变。

    “小莲,这皇宫本就不是你应待之处,今时如此未必时时如此,明日如何亦不是你我所能料到。”

    邹靖涵的目光仿佛还停留在彼时的承安殿,眼眸中浓烈着一层雾气。

    “靖涵哥,那我该如何?”

    小莲楚楚地望向邹靖涵,将所有的希冀寄托在他身上。手仍是紧攥着邹靖涵的衣角,一刻不松。

    她该如何?邹靖涵的心头已是闪过这个困惑。

    一如宫门深似海,任谁都无法在后宫中游刃有余,他该不该为她指一条明路?

    “靖涵哥?”小莲又唤了一声眼前微微有些失神的邹靖涵,“小莲听闻夫人眼下在邹家村,小莲真是羡慕夫人。”语气一沉,充满意味的眼波便在垂首间流转。

    “小莲。”

    邹靖涵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心中却仍有挣扎。

    “靖涵哥,带小莲出宫吧?眼下也只有靖涵哥能帮小莲了。”

    衣袖便在小莲手中停滞,“是芷萧那日一时疏忽,错过了将她救回的契机。”

    他忽而记起那日芷萧自责的神色,任是世事无常,她却仍是那般自责。

    “跟我来。”

    邹靖涵拂了拂衣袖,与小莲隔了一定的距离,继续走在回廊下——

    “简直是胡闹!”

    大帐内伫着的战士半丝不吭,顾自垂着首,听着来自主帅的训斥。

    “太胡闹了,我出战之前如何吩咐,竟然还是出了纰漏!”

    “这一走,竟还走了两个!”

    “把高国当成自己的都城一般,太不像话了!”

    大帐内的慕延气愤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几日未褪的铠甲沾附在身上,衬得他的脸色更是阴郁不堪。

    “韩将军,你方才说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气愤稍稍有些平息,心中却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来自战外又高于战争的担忧。

    “禀太子,是往苍州方向去了。”

    “苍州?”慕延背转身去,定定地望着身后的地形图,几番战争,这图纸已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那连绵山势的脚下,那与延西关一样令他难以下怀的地方倏然窜入眼帘,在他眼中闪烁着不肯散去。

    慕延忆起那日若安撕毁了芷萧的画像,忆起她不复往常纯净的目光,心中的担忧愈来愈浓烈。一闭眼,仿佛还能看到画像凌乱飞舞的情状,就好似,芷萧的笑容在若安手中碎裂成满地的雪片。

    “你们都先退下,韩将军,你留下来。”

    大帐内登时只剩下韩将军与慕延两两相对。

    “韩将军,你速速潜入高国,不管有什么手段,务必把若安给我带回来。”

    慕延的话中透着决绝,眼眸中却有若隐若现的柔和。

    “是,太子,属下一定把太子妃及公主平安带回。”

    即便没有太子的这番吩咐,韩将军的心也早已随着慕云飞往了苍州。

    “慢着,韩将军。”慕延唤住掉头便欲出帐的韩将军,两人的距离渐趋挨近,“我还有一件事嘱咐你。”

    “太子尽管吩咐,属下一定照办。”

    “我恐若安此去苍州会对一人不利。”

    慕延的目光朝着帐外望去,仿佛一眼便能看穿若安的心思。

    “谁?太子说的可是……”

    韩将军的眼前也晃悠起那道只消一见便忘怀不了的面容,能令太子如此担忧之人除却她还会有谁。

    “你知道就好,快去快回吧。”

    慕延目送着韩将军出帐的身影,早已看出他对慕云的心思,只盼他也能体会自己的心绪。两国相争,即便他们终是敌对双方,他还是会保她平安。

    “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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