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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安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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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耀祖又道:“那我们就此别过?”
  唐安琪抱拳拱手:“好,再会。”
  吴耀祖是西式装扮,抱拳拱手不大合适,所以只好又把帽子摘了下来。对着唐安琪浅浅一躬,他说道:“唐团长,再会。”
  
  吴耀祖翻身上马,带着部下绝尘而去。唐安琪这边转过身来,见孙宝山还没扯下大氅,就很不耐烦,径直拉过对方的坐骑,踩着镫子便要上去。哪知那马认主,忽然被个陌生小子骚扰,气的直尥蹶子,一路长嘶着乱冲乱跳。孙宝山一眼没看住,就见唐安琪被那马甩了出去,直飞水塘!
  未等他迈步前去抢救,唐安琪已然一头磕在冰面上,当场昏迷了三四分钟之久。
  
  最后,还是孙宝山把唐安琪抱在怀里,骑马带回了长安县城。
  唐安琪那头上鼓起了鹅蛋大的青包,路上痛不欲生。及至回了虞宅,他下马见到虞太太,像孩子见到亲娘似的,登时就表现出要死的娇弱样子。孙宝山看在眼里,忍不住说道:“嫂子,你别害怕,他只是磕了脑袋。”然后又问唐安琪:“喂,你至于吗?”
  唐安琪听闻此言,气的踹了他一脚:“你给我滚蛋!”
  




18

18、大团长 。。。 
 
 
  虞师爷晚上回来,一进院门就听虞太太说唐安琪落马撞头,要死要活;及至迈步走入西厢房了,唐安琪哼哼的躺在床上,果然也是半死不活。
  “唉哟,唉哟……”他半睁着眼睛,对虞师爷诉苦:“从马背上飞起来的时候,吓得我呀,卵蛋都缩起来了……”
  虞师爷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仔细看了看头上的青包,末了发现那就是个青包。
  于是他关切的询问:“安琪,现在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
  没等唐安琪答出眉目来,虞太太那边开饭了。
  
  因为唐安琪今日身体受损,所以虞太太下午特地出门割肉买菜,在厨房内忙碌许久,整治出了五菜一汤,样样都是显手艺的。唐安琪扭头看着丑丫头往房内桌上端菜,不由得在香气中咽了口唾沫。而虞师爷留意到这个细节,便彻底放下心来。
  “要是头疼没有胃口……”虞师爷微微俯身,望着他的面孔笑道:“就先躺着休息,等到夜里饿了再吃。”
  唐安琪挣扎着坐起来:“头疼不耽误吃饭。
  
  唐安琪坐在桌边大吃大喝,狼吞虎咽。虞师爷知道十八岁小伙子的胃是个无底洞,不必担心积食,故而并不阻拦。唐安琪一边大嚼,一边讲起今日会面,满嘴流油的赞美吴耀祖“一表人才”。
  虞师爷听了这话,却是微笑问道:“一表人才?比戴黎民强?”
  唐安琪停下筷子想了想,末了答道:“比戴黎民强。”
  这时丑丫头端着一碗菜走进来,迈过门槛时绊了一个踉跄,当场把瓷碗摔了个粉碎。唐安琪猝不及防,当场一哆嗦,随即一句话脱口而出:“吓死我了,卵蛋又缩起来了!”
  虞师爷看那丫头害怕,便挥了挥手:“没事没事,你出去吧,一会儿再来收拾。”然后转向唐安琪:“安琪,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话?当着人家小丫头这样讲话,多么粗鲁。”
  唐安琪认真答道:“师爷,我没胡说八道,我真的缩起来了!不信——不信——”
  虞师爷端起饭碗:“不信,让我亲自检查一次?”
  他往嘴里扒了一口米饭:“行,等我吃完这碗饭。”
  
  吃过饭后,虞师爷坐到床边,把唐安琪扯到面前。
  唐安琪不是个怕羞的人,可是虞师爷当真要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去了,他却是又忸怩起来。
  虞师爷的神情是很坦荡的。一只手钻到唐安琪的裤裆里,他抬眼望向对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缩起来了,连命根子都是冰凉凉的一小团。
  笑过之后,他抽出手,却是正经问道:“是受惊之后才会缩,还是平时经常这样?”
  唐安琪受了嘲笑,情绪有些低落:“害怕的时候就会缩。”
  虞师爷拍了拍他的大腿:“别担心,这不是毛病。不过不许当着人乱说这话,不好听。”
  然后他站起来,抬手比量了唐安琪的身高。唐安琪的个子是越长越慢了,这几个月几乎就是没有动静。当然,如果就是这样定了型,也没什么;不过虞师爷总希望他可以再高一点——再高一点点就完美了。
  唐安琪垂手站立,偷偷瞄了虞师爷一眼。虞师爷笑的云淡风轻,秀气的嘴角微微翘着。唐安琪忽然想抱他一下,不过手臂要动不动的运了运力气,他还是没有抬起这个手。
  他知道经过戴黎民那一场纠缠,现在自己在旁人眼中,总是脱不开兔子的嫌疑。难得虞师爷这么疼爱自己,自己若是再不尊重一些,也许虞师爷也要因此轻看自己了。
  再说,就算虞师爷不轻看自己,可是万一误会了,再学起了戴黎民——其实如果虞师爷真想那样,他也不会很坚决的拒绝;不过终究是不好的,对不起嫂子。老嫂比母,虞太太就算是他现在的娘了。
  唐安琪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下巴光溜溜的,连点须影都没有。他知道自己相貌好看,不过不是很稀罕,如果长成戴黎民或者吴耀祖那样,才叫威风!
  而且方便安全,不会被人当成兔子。
  
  两天之内,吴耀祖果然从妃子岭上送下消息,表示愿意加入保安团。
  在二月二这天,城门大开,吴耀祖带着三百人马,全副武装的进入长安县城。陈盖世和唐安琪共同前来表示欢迎——陈盖世没想到自己上任不久,竟然就除去了两座大山上的匪患,另外还到手许多银钱,这当然是要感谢唐安琪这一帮子从良土匪。
  因为营房地方有限,所以唐安琪就把吴耀祖等人安顿到了对方四舅家中。四舅也被放出来了,大概是被吓破了胆,一夜之后就带上四舅母和两个小妾,乘坐火车前去了天津。
  
  孙宝山在年后积极招兵,如今部下已达五百人,实力胜过吴耀祖,所以倒还得意。哪知吴耀祖在县内安顿几日之后,大概是见周遭一切太平,便向外送出消息。结果妃子岭上又跑下一支三百人的队伍。这回双方实力相当,两边的人马当年又是宿敌,在街面上一旦相遇,免不了就要发生摩擦。
  这日上午,唐安琪坐在县府里,正在和陈盖世侃大山,忽然房内新近安装的电话响了起来,陈盖世过去接听了,随即把话筒递向唐安琪:“虞先生。”
  唐安琪走过去握住话筒:“师爷?”
  虞师爷在电话里说道:“你去保安团看看,孙宝山的参谋打了吴耀祖的参谋。”
  
  唐安琪乖乖跑到保安团营房,进门就见孙宝山和吴耀祖分别坐在两把太师椅上,前方又站着二人,正是双方的参谋。见他来了,只有吴耀祖欠身问候一声,其余三人铁青着脸,全是装聋作哑。
  唐安琪对着吴耀祖一点头,然后走到孙宝山面前,扯着他的衣领一揪:“你起来!”
  孙宝山莫名其妙的站起来,就见唐安琪雀占鸠巢,一屁股坐上了自己的椅子。
  “说吧!”他问前方两个参谋:“怎么打起来的?”
  两个参谋看他没个威武样子,心里有些轻视,但是不说也不行,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讲了原委。原来这场斗殴也没个原因,无非是互相看着不顺眼,找个由头就互骂互打起来。若论谁对谁错,也论不清楚,反正两个都很欠揍。
  唐安琪听清楚了,脑筋一转,有了主意。
  起身走到孙营参谋面前,他一言不发,扬手就抽了对方一记耳光。参谋被打愣了,抬眼去瞪唐安琪,而唐安琪转向吴耀祖,脸上并没有笑容:“吴营长,这二位全不是好货,要说打,应该两个一起打。不过我是小黑山里出来的人,怕外人说我偏袒部下,所以这一巴掌,单给孙营参谋。话说回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人在中间,胳膊肘不能只朝一个方向拐。所以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们公公平平军法处置,谁理亏谁受罚,如何?”
  吴耀祖一点头:“好。”
  然后他起身带了参谋,昂首挺胸的向外走去。同样的保安团制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堂皇体面——他不但高,而且壮,宽肩膀大个子;相形之下,孙宝山就显得气势十分不足。
  待到吴耀祖走远了,唐安琪又转回了参谋面前:“你瞪我干什么?不服气?”
  那参谋的确是不服气:“兄弟们跟着你混饭吃,你作为团长,不该吃里爬外吧?”
  这话说的就很嚣张了,唐安琪冷笑一声:“你还知道你是跟着我混饭吃?那你知不知道端谁的碗、服谁的管?不要以为我年纪比你们小一点,就可以对我上头上脸;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棍的孙子,不服?”
  然后他扭头望向了孙宝山:“你的兵你带走,关他一周禁闭。”
  孙宝山对着参谋一挥手:“自己去!”
  参谋扭头要走,冷不防又被唐安琪撵着踢了一脚:“你他妈回来!对着长官不会敬礼?说走就走,你这是走城门呢?”
  参谋憋气窝火的对他敬了个不甚标准的军礼,然后怨气冲天的走了。
  这回房里没了别人,唐安琪和孙宝山大眼瞪小眼,双方心里都很不满,跃跃欲试的想要吵上一架。
  僵持片刻之后,孙宝山的火气渐渐降了下来——吵什么呢?小兔崽子嘴很利索,他是吵不过对方的。
  扭头看了看窗外,他忽然问道:“安琪,我开汽车带你兜风去吧!我开车很快。”
  唐安琪一点头,然后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宝山,以后要是再有人不听话,你得帮我。”
  孙宝山跟上了他:“我今天可没给你捣乱吧?”
  “不捣乱还不够,你得站在我这一边。我要骂谁,你也跟着骂谁;我要打谁,你别等我动手,直接过去揍他就成!”
  “行啊。说吧,你想收拾谁?”
  “现在还没有。”
  两人一高一矮并肩而行,就这么嘀嘀咕咕的向前走去了。
  




19

19、滋味 。。。 
 
 
  孙宝山和唐安琪上了汽车,身边一名马弁也没带,发动汽车就出了保安团大门。
  孙宝山的驾驶技术的确是好,一路开的利利落落,拐弯抹角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末了停在一处僻静地方,他转向了唐安琪。
  唐安琪正对着车窗向外望,见他停了,便抬手拍他:“这地方可没什么好的,继续往前走哇!”
  孙宝山歪着嘴一笑,自顾自的拔了汽车钥匙揣进裤兜里,然后不由分说,猛然扑向了唐安琪。
  唐安琪吓了一跳,当场要叫,却被孙宝山单手捏住了脖子。孙宝山近距离的瞪了他,眼珠子泛红:“敢叫就掐死你!”
  唐安琪立刻收了声音,惊惶问道:“宝山,你疯了?”
  孙宝山把他用力摁到了车门上,一言不发的舔了舔嘴唇,他探头一口堵住了对方的嘴。
  
  孙宝山亲的很狠,大口大口的像是要活吞了唐安琪,一边亲一边吸气。另一只手隔着夹袍裤子,托着唐安琪的屁股又抓又揉。唐安琪图着轻省,永远记不住出门带枪,这时就手无寸铁的被孙宝山压住,叫也叫不出,躲也躲不开,想要打,然而车里就这么一点空间,孙宝山长手长脚的爬过来,几乎就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唐安琪知道孙宝山手狠,素来视人命如草芥,不禁吓到绝望。忽然一条舌头拱进口中,他在恶心之余,却是心生一计。
  强忍反感搂住孙宝山的脖子,他引着那条舌头往自己嘴里伸,及至伸到一个程度了,他猛然一合牙关,就要咬下对方的舌头。哪知孙宝山也是个机灵的,知道唐安琪不会无故服从,所以起了戒心;那边刚一呲牙,这边已经作势向后要躲。
  两排小白牙响亮咬合,唐安琪在一瞬间,依稀只捕捉到了对方的舌尖。而孙宝山退回驾驶位,先是看着唐安琪微笑,笑着笑着转身打开车窗,向外啐出一口浓浓的血。
  啐了一口,又啐一口,他像不知道疼似的,还能照常说话。
  “我就是尝尝味儿。”他满不在乎的解释:“也没想真掐死你。”
  唐安琪勃然变色,捂着脖子说道:“孙宝山,你就是个畜生!我当你是兄弟,你这么对我?”
  孙宝山继续向外啐血,然后抬手一抹嘴:“安琪,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尝尝你的味儿。”
  他扭头望向唐安琪:“原来你是戴黎民的,现在你是虞师爷的,我没别的意思,尝尝就行。”
  唐安琪冷笑一声:“滋味如何?”
  孙宝山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挺好。”
  唐安琪一看他这个德行,就知道这人是不懂是非道理的。急怒攻心的推开车门下了车,他恨的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拉开车门弯腰吼道:“别他妈往师爷身上泼脏水!这话说出来你不嫌脏,我他妈的还嫌玷污了师爷!”
  然后他用力一摔车门,扭头走向大路。
  孙宝山发动汽车,慢慢跟在后方。舌尖还在流血,一口一口的往喉咙里灌,又甜又腥。他不怕血,也不在意。唐安琪在前边走,他就在后边跟。
  后来他见唐安琪是往虞宅那条路上走了,这才径自前行,返回营房。
  
  唐安琪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孙宝山的禽兽行径——没脸说,自己也是个爷们儿,却是被另一个爷们儿摁住胡亲了一通,提起来不知道是哪一方更丢脸。
  他不喜欢去保安团练兵,只偶尔擦一擦他那把小手枪,后来擦的不耐烦了,索性用手帕将其包裹起来塞进箱子里。
  虞师爷总觉得他还能长个,让虞太太每天专给他一个人熬骨头汤喝。如此喝了一个多月,这天早上他正在被窝里发呆,冷不防虞师爷拿着一卷皮尺走进来,掀开棉被量了他的长度,量完之后自言自语:“长了大半寸。”
  唐安琪不耐烦,转身背对了虞师爷:“我很矮吗?”
  虞师爷没理他,忙忙碌碌的转身离去。唐安琪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心中失落,抱着棉被几乎要生气。气着气着,又觉无趣,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小孩子一样缠人?
  
  唐安琪心中明白一切道理,可是在起床之后,忍不住就跑到了虞师爷身边,很骚动的想要摸他一把,抱他一下。虞太太白天不是在厨房做饭,就是在上房做活,从来不搅扰虞师爷,他知道自己要是当真摸了抱了,也没什么。可是思来想去的,他还是没敢。
  虞师爷坐在桌边,一手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什么账。目光从眼角处斜出去,他盯着唐安琪问道:“围着我乱转什么?”
  唐安琪被他一看,忽然泄了气,悻悻的后退几步坐到床边:“没事,饿了。”
  虞师爷拉开桌下抽屉,拿出一包饼干放到桌边,然后垂下头来目不斜视,继续一笔一划的在本子上写字。
  唐安琪没有去吃饼干,只是低着头暗想:“我是不是太久没有去找春桃了,所以现在憋的发疯,看见师爷都想亲一口?”
  他偷偷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罪恶啊!”
  
  吃过早饭,唐安琪盘算着今天去见春桃——自从上次被虞师爷拎出妓院之后,他感觉十分丢脸,竟是一直没有再找春桃;现在时间过去久了,他那脸皮厚度有所增加,终于可以释怀。
  然而,未等他出门,孙宝山忽然来了。
  
  孙宝山,像个畜生似的,面对着唐安琪,脸上不红不白,堪称天下第一坦然。唐安琪站在五月初的春风中,对他一扬脸:“来啦?”
  孙宝山手里托着个牛皮纸糊出的口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渗出斑红点点。抬头望向唐安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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