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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凤舞京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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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风偶尔舔过落叶,带来一些干燥的刮擦声。
  整个建筑仿佛躲藏在黑夜之中,只有孤独的灯火,像人的双眼默默注视着苍穹。
  那声“骗子”可真是“余音绕梁”。
  鸣若无其事地转身,她有什么事情不敢呢?闭门羹,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因为她终究没有嫁成,她又回来了!
  他在夜色中拔剑,就像一个神,挺拔的身姿,超脱的气质。寒光掠过他的脸,吻过他的眼。剑有形,气传神。他的剑法就像绵延的画卷,让人移不开视线,又像那一首诗,让人总想听完最后的吟唱。
  她将他关在门外,而他在舞剑!
  剑停,气喘,汗如雨下,黑血沾了一地。鸣拄剑离去。
  疏桐悄悄开了门,站在他站过的地方,那一摊血,在灯火下触目。
  她,鼻子酸了。还好,只是酸了而已。
  她在门外驻望了许久,直到鸣的身影再次出现,他手上端着一盅雪蛤莲子烫,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东西往她屋子里一放,道了句:“喝了它,快休息!”
  疏桐的眼泪在他离开的刹那落了下来。
  清晨,小雨淅淅沥沥落着。
  花枝上、藤蔓上都笼了一层水雾。
  那充满草香的空气仿佛将人的愁给遣散了。
  伙计们都照旧忙碌着,寂四早早就给她送来了一个包裹。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她,不敢多说一句话,怕伤及了她的心。
  怎料,疏桐仿佛一没事的人一般,道:“送什么东西呢,鬼鬼祟祟的,情书不成?!”
  寂四的脸涨得通红。
  疏桐“扑哧”一声笑了,“开玩笑呢,下去吧!”
  寂四莫名其妙地下去了,长长松了口气,对等在门外的顾清等人小声道:“没事儿了!别瞎操心!”
  疏桐打开了包裹,里面赫然一块免死金牌!
  她怔了片刻,就近丢进了梳妆盒!
  她脸上平淡得很,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胤倒是守信用,这件事情她就自作主张悄悄瞒了下来。
  她东看西瞧磨蹭了片刻,便踏出了京华楼,去做该做的事。
  她和鸣其实心里都明白,裂之所以放过她,是对她画的东西还是表示怀疑,何不将计就计将假的放入皇冢,让他们误以为是去取真的玉玺呢?
  她披着斗篷,低调地走在人群中,影子抱着刀远远地跟着,似是保护她。
  那个叫密罗的西域姑娘说什么都要跟着去。
  影子不高兴了,阻拦道:“回去!”
  密罗可不买账,瞪眼叉腰道:“你是在对我说话吗?如果你是在对我说话的话,那么你应该知道对女孩子说话不应该那样粗鲁的!”
  影子黑着脸,将刀“呼”的一声横在密罗跟前。
  密罗尖叫道:“你这个男人真是太没有风度了!我决定鄙视你这个野蛮人!”
  “叫你回去!”影子加重了说话的分量。
  “凶什么凶,野蛮人!”密罗眨巴着杏眼,做着鬼脸道,“你一个大男人,鬼鬼祟祟跟在疏老板后面做什么?她呀,早就走远了!”
  影子木讷,他搜寻疏桐的身影,才片刻的工夫就发现密罗已从他刀下逃之夭夭了!
  密罗成功甩掉了影子,热乎地搀住了疏桐的胳膊,拍着胸脯保证道:“疏姐姐,我同你一起去,我会保护你的!野蛮人带出去多没面子,适合看家!”
  疏桐任由她搀着,只是突然低下了头,她看到静迎面走来,他的眼睛只盯着京华楼的大门。期待、不安交织着,使他的脚步有些急促,呼吸有些紊乱。
  静身边的男子倒是看了眼疏桐,疏桐抬眼,那个男子她没有见过,头发夹杂着一缕金,湖水一般含情的眸子,微翘的嘴唇带着讥笑,纤细的个子使他看起来越发得瘦长。
  静还没进门便给小青拦了出来,小青娇声细气回道:“您还是不要来了,疏妹妹她不会见你的,走吧!再胡搅蛮缠,奴家可要大棒伺候了!”












  静爷一夜下来,清减了不少,原本四方的脸变得更加棱角分明,他只道了句:“我要见桐儿!”还是那句话,那句话他都说了好几次了。
  静爷身边的男子声色清扬,他道:“你就通融通融吧,静他来了好多次了,次次这句话,你不进去问问那姑娘,怎能擅自替她做了主呢!”
  小青一时语塞,他伸着兰花指指着那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是没有把静来过的事情告诉疏桐,怕是惹了她难过。
  静又没错,自己这么做是不太厚道,可是他小青就是要这样做,疏妹妹和静根本就不适合!静根本就不知道疏妹妹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对人好依然会让人觉得空虚。他见疏桐还在不远处,就道:“那您就进来等等吧!”
  疏桐和密罗动身了,不再回头,可是疏桐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她没有错,静也没有错,可是自己却不想见他。
  静要求个明白,可是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明白,可能还没有真正放下,才不想见他,隐隐觉得对不住他。但这件事会解决的,相信很快就能解决,她的大衣口袋里那红色的帖子安静地躺着,过些天的冬至节京华楼还有热闹的圆子节呢。
  天不知不觉落起了雪,雪片儿挺大的。
  密罗轻轻拍着疏桐身上的雪花,如同铃铛般的声音在空中穿梭,她会唱歌,歌声如同百灵,她一路上清唱着——
  美丽的高原,流水轻淌,
  美丽的人儿,为情郎轻唱,
  天地苍茫如同那情伤看不见悠长,
  烈马奔腾如同那情思掩不住燎放,
  勇敢的姑娘挺起胸膛,
  为心爱的人儿高唱。
  密罗的歌声引来了路人的侧目,众人纷纷指责这个女子不知羞耻,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唱情歌,密罗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拉着疏桐笑话那些人,道:“这些男人和女人一点也不爽快,用你们中原的话说就是食古不化!”说罢就清脆地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疏桐也不介意被众人侧目,相反她羡慕密罗能够大胆将自己想表达的说出来,尽管有些时候这样做比较危险。
  经过一路询问,她们找到了张记印铺,听说这个印铺是全城最好的,不拒来者生意。里面老者在那里精细地刻着印,疏桐小心地将玉玺拿给他看质地。
  老者见了便为难道:“那可是上好的和阗美玉呐,老夫这里可没有如此高档的材质,恐怕只有皇宫里头玉玺才配拥有那样的材质!”老者说得小声。
  疏桐道:“老伯,正是要刻玉玺所用!你要想办法才好!”疏桐恳求着。
  老者道:“这样吧,如果姑娘急需要,不如采用相似的材质,一般人分辨不出,这里有一种黄绿玉髓和姑娘手中的颇为相似,不如用这个可好?”
  疏桐仔细看了看样玉,恰好合适,便点头应允。
  老者问道:“不知道姑娘要在下面刻什么字?”
  疏桐笑着从袖中摸出一张纸,老者接过来一看,大笑了三声,神色凝重道:“老夫这么多年来才头一次见到有人私刻那样的玺!怕是这玺将是老夫一生的封印之作了!”
  随后他苦笑了一声似乎在为自己哀叹,他喃喃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偏偏找到了老夫!莫非真是天意!”老者叹着气仔细记下了玺的样子,画了图纸尺寸,道了句,“三天之后来取便是!”
  他低头刻印,仿佛铺间只剩下了他一人!一刀,又一刀,每一刀他都格外珍惜!这是皇宫玉玺无疑,他若是接了,那私自伪造玉玺那是死罪,他若不接,怕是当场活不成了。
  他低头刻印,仿佛铺间只剩下了他一人!一刀,又一刀,每一刀他都格外珍惜!
  雪覆盖得很快,没几个时辰,天地便白茫茫一片。
  若是以前,她可是快乐地和伙伴们一起打雪仗嬉闹呢,可惜她现在不能,她只是象征性地挫起一个雪球然后丢向远方,雪球融入了另一堆雪中。她又将雪球丢向树梢,摇落了满树银花。












  疏桐同密罗一道走了回去,积雪不深,虽然刚埋住了脚踝,但行走起来也没来时那么轻便。是时候见一见静了,疏桐的心里有点紧张,她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一进京华楼,她便扫视了一下整个楼邸,却未发现静,那张黑色的麒麟檀木席上的茶还温热着,疏桐心中怅然。
  小青上来道:“静爷和金钩刚回去!”
  “金钩是谁?”疏桐摸了摸口袋中的请帖,心中闷得发慌。
  小青玩转着发梢,回道:“金钩是静水山庄的总护卫,多年来一直没有露面,不知何故突然现身!”
  “原来是这样,这个人还当真是没有见过!他看起来功夫也不弱!”
  “这倒是被你说着了,这个金钩不光功夫好,而且同静爷感情非同一般呢,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同静在一起习武了!比亲兄弟还亲呢!”
  疏桐点了点头,她决定主动去找他,外头风雪很大!大得吹散了她的围领,寒风钻进了胸口,刺骨异常!
  小青扭捏地拉住她道:“疏妹妹,外头那样寒冷,你才刚回来,歇息片刻,小青给你准备一匹马车,生了火再去找他吧!”
  “他会走远的!”疏桐道。
  “傻姑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坐下坐下,等我!奴家生炉子可是最拿手的!”小青嬉笑着,扭着腰肢忙活开来。
  疏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笑了,小青可真会体贴人呢。
  一盏茶的工夫,小青在马车上生好了炉子,便招招手道:“上来吧,傻姑娘!奴家免费作陪!”他撩拨了一下他的秀发,抛了个功力十足的媚眼。
  男人们不喜欢他,可是女人们大多喜欢他。他也喜欢同女人在一起。尤其喜欢同这个傻瓜在一起,捏捏她,欺负她,损损她很是过瘾。而她最傻的是她还会感激他!不过他好像是没做过什么特别坏的事情,他将扇子支着下巴做思考状。
  “小青,这静水山庄是这条路吗?”疏桐打量了片刻问道。
  小青摸出一张羊皮纸地图来仔细查询,细眉一挑道:“这地图太不全面了,居然把小路都给丢掉了!”
  静水山庄,深山绵延数里,被白雪覆盖得厚厚实实,横卧的巨龙消失不见了,透着丝丝寂寞,偌大的一个山庄仿佛一个空壳,没有一点儿人气。
  疏桐敲了敲大门,许久一个老仆出来开门,那门沉重得仿佛被锈住了一般,老头抬头看了看疏桐道:“是你呀!庄主他很久没有回家了!你去别处找他吧!”说罢,将门给关了上。
  疏桐呆立在门口,望着那大门出神。
  远远的那个有着一束的金发男子对着静道:“去吧!你不是很想见她吗?”
  静道:“见到了,她很好,我也就好了!”静回头扎进了风雪中,他的身影在白茫中曲扭着挣扎着,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下太奶奶已经过世,他已无牵挂,是时候找寻杀父夺母的凶手了!经过多年的查访,已探得当年的仇人经常出入京华楼,我们就去那里等他!”
  金钩笑了,他道:“静,都这么多年了,你想什么我岂会不知,放心!自有人会替你搞定这个小青!”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静还有一个原因不过是想见见疏桐罢了,以便随时能够保护她,经过上次的冲撞后,他已明显感到她的危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实在令他痛心。
  她夹在这些人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足以轻易地捏死她,如果鸣再视她如敝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即便她再不愿意见他,即便她讨厌他,他都义无返顾,从他替她换血的那一刻开始,他早就将整个生命豁了出去!
  金钩道:“好了,别操心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无酒把剑亦逍遥!我们来比一把如何?”
  静收回思绪,将剑鞘往长空一抛,道:“好!你我兄弟二人久别重逢,击剑为贺!”
  两人绰约的风姿,在一片白中,融为一体,比风雪更加猛烈,天地仿佛没了界限,归于混沌,两把剑在一起劈风斩雪,啸吟苍穹,酣畅淋漓。












  黄昏,朔风凛冽,夕阳朝得整个大地红彤彤的,白雪覆盖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余晖洒进了窗口,照在鸣苍白细长的手指上,也朝在温润的玉玺上,鸣从疏桐手中接过假的玉玺一个用力将其扳成了两份,又将其合拢,递给影子,又从怀中摸出一张图纸递给了他。
  影子的眼在夕阳下散发着红光,他将东西收好,翻身从窗口而去,仿佛一个轻巧的纸鸢。疏桐纳闷,难道那天图纸并没有毁去?
  鸣看着疏桐疑惑的眼神道:“那天我将两份图纸都毁了!凭着记忆将它们汇总在一张上!”
  疏桐心中赞叹,练武之人的天分果然出奇,看一眼便能融会贯通,像她看了记得一半已经是奇迹了,她问:“我画给东风裂的图纸是假的!他真的会守在那里吗?”
  “他自然不会自己守在那里,以他的为人定会让别人守着,随后得到图纸,他自己未必会进去,必是找一替死鬼开道!”鸣想了想继续道,“其实他最近和二皇子都随皇上出游了,估计年前会回来!所以在他行动之前我们必须让假的玉玺回到皇冢!然后假意让他夺走图纸!”鸣呷了口茶,顿觉无味,便问疏桐,“今年冬天流行什么酒?”
  疏桐回道:“岭南乌冻!”
  鸣的嘴角向上弯着,便道:“今晚你和潋滟同到蓝苑一同进餐!顺便备上岭南乌冻!”
  “是!”疏桐欠身谢过鸣。这是一个意外,不过她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意外。比起一个人来她愿意同他们在一起,至少不孤单。
  鸣望着疏桐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深深吸了口气,新年快来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可以坐在这里闲看夕阳,喝新丰陵兰。
  天下的酒很多,但是他唯独钟爱此酒,浓而不烈,香而不腻。
  入冬时节,夜总是来临得特别快。
  等到打烊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浓重的黑了。大冷天的,人人闭户在家喝茶,享乐天伦。街道上偶尔还有几声小贩的叫卖声。
  京华楼的大厅吵翻了天,疏桐急忙赶了出去,楼里所有的伙计正在瞧热闹,疏桐听见密罗的声音格外清脆,她在那里喊着:“加油!加油!女人胜!女人胜!”她站在桌子上,摞着袖子,靴子踩得桌子哒哒直响。潋滟在一边看得直笑!
  疏桐挤进去,惊见小青和阿珠在扳手腕!小青和阿珠都扳得满头大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他们无视周围的人激烈的呐喊,小青满脸通红,阿珠的眼睛瞪得跟葡萄似的!
  阿珠一瞪眼心里狠狠计较着:哼!姑奶奶就不相信撂不倒你!
  小青扬眉咬唇心里算计着:哼,若是输了这面子可就丢大了!这面子可一定要留得!
  阿珠皱眉,见小青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浑身是力气,刮目:着!小子还有点分量!
  阿珠的脚猛地揣向小青,开始了另一路攻击,女子非君子也。
  小青惊讶,顺势用双腿夹住了阿珠的攻击,却也没有放松手上的劲道,脸上一阵坏笑,脱口而出:“呵!自动上门的便宜不沾,那身为女人不是很没面子?”
  阿珠一半是气,一半是羞涩,她咬牙切齿,满脸涨红道:“你放是不放?”
  小青眯眯笑着,心道:这天下什么最好?有便宜占最好!
  阿珠气急败坏,心里急:真是个无赖!
  小青倾城一笑,一手把玩着头发,嘴角咬着发尖,用有色的眼光攻击她。
  阿珠眨眨眼睛,红红的脸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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