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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凤舞京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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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但是疏桐一点也不觉得痛快,或许复仇本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她失去的永远也不会回来。
  里头安静了,星宿的声音显得清晰起来,他道:“内务打扫正在落下帷幕,接下来可能会出现搬动桌椅,拖动杂物的声音,然后大家将会见到一个焕然一新的京华楼!”
  里头的人听得目瞪口呆。
  静蹲下身子,轻执起疏桐的手指,看着逐渐干涸的血渍,深吸了口气,想将它包扎好,疏桐却抽回了手,她用眼睛看看鸣,看看他鲜血淋漓的手。
  静坦然地笑道:“他一定不高兴我替他包!还是先替你包扎了,你再去打发他!”
  疏桐头皮发麻地看了眼鸣。
  鸣目光炯炯,这一打架,他整个人就精神抖擞利落起来。
  静替疏桐包扎着,这小青提着短刀也瞎凑热闹,不停指手画脚,埋怨静不够仔细!粗手粗脚的!
  静拿出多余的纱布,让云煞替鸣扎了,云煞看了眼鸣,鸣的目光冷得她紧紧低着头。
  小青挥了挥手中的道具,一把明晃晃的断刀。密罗捂着嘴紧张地拉住了静的胳膊,用手指着小青对静小声道:“你……你……快看!小青他耍流氓!他……他……居然提着疏姐姐的裙子!”
  静三看密罗,试图挪动她八爪鱼一般的手,未果,只道:“看到了!”
  这两个人一个在唠叨伤口包扎的精密度,一个无奈地听着唠叨,断刀柄裂卡住了疏桐的裙子。
  密罗瞪着铜锣大眼,眼中冒火,她猛地给了静一拳道:“看到了还愣着做啥?”
  静倒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提醒反倒惹了尴尬!不打算提点,他揉了揉了胳膊,心下惊讶,这个女子力道倒是大,只道:“敌不动我不动!”
  “喝!你哪门子屁话!不加阻止坏了小青哥哥的名节那还了得,免得被人说成是无耻下流的流氓!”密罗嗦着,摞起袖子,一个豹扑羚羊之势,扑向小青。
  阿珠大叫,蓦然警觉,喝道:“小妖精,休要害了小青!”
  随着一声惊呼,静大惊来不及阻止,他举起的手还没做出任何反应,便往自己脸上挡去,无奈地放在额头上转过身子去,所有的伙计一致背过身子!
  疏桐只觉得身后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一阵冷风吹得她哆嗦,侧眼见静背着她,蓦地回首惊见三人扑倒在地,阿珠凶神恶煞一般拉着密罗的脚踝,密罗将小青扑倒在地上,三人跌成一片。
  密罗满脸尴尬,龇牙咧嘴笑得奇怪。
  小青满脸通红,死盯着疏桐的脸,仿佛暴风雨将要来临一般恐惧。
  小青哭丧着脸道:“疏妹妹,你打我吧!”他举着断刀柄上那大片疏桐的裙布料,轻轻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楚楚可怜地望着疏桐,翘着玲珑的兰花指拨弄着鹅黄色的残片。
  疏桐下意识地用一手挡到了后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间恼得很,咬着牙轻轻扭了下小青粉嫩的脸,强将责备压了下去,她扫视了密罗和阿珠一眼,只觉得背后有人温柔地替她系上了一块桌布,那……那手……很大……似乎是……男人的手……疏桐快疯了,她拉牢桌布,转身就给了对方狠狠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静也回转了过来,所有人一并回转了来,有几个还在窃笑着,疏桐目瞪口呆,脸红得跟红烧排骨一般。
  疏桐结巴着小声道:“姬……三……三……爷!”
  三爷的脸呈猪肝色,拳头紧握着,仿仿佛一座正在冒着岩浆的活火山!












  星宿叼着一片花瓣蹲在地上,疏桐这一巴掌可是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西平王的脸上。他立了起来道:“疏姑娘莫要烦恼,刚才替姑娘系桌布的是在下!不是他!他什么也没瞧见!”
  “可背黑锅的却是本王!”三爷怒道。
  疏桐额头瀑布汗直流,心头懊恼,不管星宿怎般好看,怎般厉害,怎般对她有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若无其事,还说那样讨打的话!也恨不得给他一拳。
  疏桐看着星宿依在三爷的边上,浅笑倦雅,还不时地眨一个眼睛,疏桐见这光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静在一边也不打个圆场,更觉难堪,她提着桌布猛地逃窜,路过静的身边忍不住哼唧一声,给他一个有史以来大不敬的白眼。
  静见得疏桐恼羞成怒的样子,微微欠身已示抱歉,低头就差点没笑了出来。待等她飞跑而去,想唤她却又不知所措了。
  后院的石子路旧了,掉出颗颗脱离的石头块儿,疏桐一路踢着,横冲直撞,见鸣挡了她的去路,还没等她开口,鸣先发制人道:“有话想对我说吗?”
  “没有!”疏桐正想绕过这个瘟神,片刻也好。
  “我有话对你说!”
  “嗯,我听着呢!说吧!”疏桐心急如焚,这样子站着和鸣说话,她窘得很。
  “这件事过去后我们带潋滟去捉鳕鱼吧!”
  “啊?”要是她这回正在喝茶,准喷得他满脸都是,刚才还在“打扫内务”,刚才他的手还鲜血淋淋,这也能让他想到捉鳕鱼?!
  果然不同凡响!
  “好吧!如果我们还有命的话!”疏桐翻了翻眼睛,急匆匆回房。
  却不知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有些时候了,见疏桐匆忙而去,也就默默绕到沁园,立在那日疏桐转悠的水池边,看着池水出神。
  有时候他会觉得一个人离他很近,有时候即使在眼前也觉得遥不可及。
  他很少发怒,除了太奶奶被曝尸,金钩为救他而死的那一次。
  他也很少有东西放不下,除了疏桐将他的家传玉镯归还给他的那一刻,她在婚礼上弃他而去的那一刻。
  如今,他站在水池边上很平静地想这些事情。
  池水随风荡漾,和他的心情一样。
  空气中荡漾着一种香味,却不是女子的粉脂香味。
  那种香味本来没有。
  刚刚从他身后飘来。
  那是檀香!
  只有一个人弹琴的时候喜欢点檀香。
  静轻描淡写道:“星宿?”
  星宿一怔,随即一拉袍子,席地而坐,笑道:“看来想偷袭你真不容易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静和气地看着他。
  星宿一个皱眉埋怨道:“说话直来直去的。真是缺乏情趣。难道我见你一个人挺无聊的,过来陪你一起看池水不好吗?”
  “哦?难得琴圣也有那样的雅兴呢,真是不甚荣幸!”
  “少客套!”他摸出一把枣子,递了过去,“吃不吃?”
  静一怔,这请喝酒他倒是会毫不犹豫了,这请吃枣子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见静迟迟不接,星宿无所谓地拿了回去,抓一颗放进嘴里。
  “像你们这种江湖上有地位的人,看起来很潇洒,其实一点也不!就一颗枣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还得思前想后,喜欢就吃不喜欢就拒绝呗,哪里顾得上面子礼仪呢!”扑一声,他将一个枣核吐了出去,连打几个水漂。
  “看来你更直接!”静笑着也一道坐了下来,顺道从他手里拿过一个枣子吃了起来,赞道,“味道不错!”
  谈笑间,见疏桐换了身衣裳从花间路过正向池方向走来,静欲起身,星宿一把按住他的肩头道:“别急着走嘛!”
  他一边亮开嗓门叫起来:“疏老板,我在这里!”
  疏桐停住脚步,见左前方星宿正同静坐在一道呢,便走了上去道:“你倒也好笑,我又不曾叫过你!”
  星宿拍拍身边的土地,又将氅衣脱了下来铺在地上,指了指,道:“你要不嫌弃我衣服脏,就坐这里吧!”












  疏桐看了看,歪着脑袋打量了他道:“你要不嫌弃我屁股脏,那我就坐了!”
  星宿在她刚坐下那会给了她脑袋一记打道:“女孩子说话怎能那样粗鲁。不过,好像你本来就很粗鲁!”
  疏桐看了眼静,忙道:“静爷见笑了!”
  静顿了顿,道:“你……同星宿很熟吗?”
  “也不是,就见过几次!他也算是京华楼的伙计嘛!”
  “是了,我记得了,就是那日开张的时候他来的。”静恍然道。
  星宿将装满枣子的手掌递过去,道:“吃吗?”
  疏桐拿起一颗就吃了起来。
  星宿左看看静,右看看疏桐突然笑了起来。
  静几乎和疏桐同时问了出来:“你笑什么?”
  星宿一个打歇,越发笑得厉害。
  蓦地,他刹住了笑容,站了起来,向后走去。
  原来,鸣也来了。
  星宿特意从兜里拿出一个大枣递给他,道:“你来尝一尝吗?这颗枣子可是特别着呢!你若是不要一辈子后悔!”
  鸣看了眼他手中的枣子,接了过来,放进了腰间。
  “你可千万别随便看啊!这可是锦囊妙计呢,等有人要死的时候再看不迟!”星宿很“奸诈”地笑着。  如此一来便四个人了。
  星宿伸伸懒腰,将手中剩下的枣往静手里一塞,道:“你们两个没事的话就去好好计划怎么个保全自己吧,我有话对疏老板讲!”
  鸣站到疏桐的身侧看着星宿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讲的?”
  “情话!”星宿左看看静右看看鸣,“我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向疏老板表白自己的心意,难道你们好意思在这里听吗?”
  静轻轻一笑,站了起来,绕到鸣的身侧,将枣子往他手里一塞,道:“我们走吧!”
  鸣看了看手中的一把枣子,看着静淡然的背影,挑了挑眉,一言不发地走了。












  “天气还是那样寒冷啊!”疏桐望着池面感叹。
  星宿打了个哈欠,道:“你真是太无聊了,半天酝酿居然才八个字!而且还是天气!”
  “那你想听什么?”
  “表白啊!我等着你表白呢!”星宿无辜地看着疏桐。
  “我耳背?还是你脑袋出了问题?好像是你要向我表白的吧?”
  “哦?是吗?”星宿摸了摸额头,“那好吧!”
  星宿从兜兜里面摸出一个香袋,道:“喏!送给你!那可是我的心意呢!”
  “你的心意?”疏桐盯着和指甲一样大小的香袋。
  很香,檀香!
  “对啊,我亲手做的,并且这个世界上只有两只!”星宿自豪地说。
  “哦!还有一只呢?”
  “给了一个坏人!”
  “是坏人,你还给他?”
  “不光给他,还要替他赎罪!”
  “你那么高尚?”
  “难道你不认为我很高尚吗?”
  “好吧,你是谁?”
  “星宿啊!”
  “你去皇宫做什么?”
  “拜托,现在我在向你表白,你都能想到那里去?!”星宿手舞足蹈地抗议。
  “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表白的心跳呢?”
  “我还没表呢!”
  “好吧,快点!”
  星宿指了指那个香袋道:“我把我的心交到你手中了,你就是我的天下。”
  星宿的目光像星星那样璀璨,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
  “你在向我表白?”
  “对啊!”星宿莫名其妙地回答。
  疏桐捏捏下巴,心里思忖。
  “那你现在表完了?”
  “表完了!”
  “我可以走了吗?”
  “你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心跳加速,脸红,兴奋!”
  “我看你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呀别装了!现在还寻开心!”
  “你干吗非要点破呢?人生本来就太严肃,乐呵一下,搞点气氛嘛!”星宿双掌交叉垫在脑后,扑一声仰面躺倒在草坪上。
  不一会的工夫就打起了呼噜,疏桐掂量了手中咪咪小的香袋,她就将它据为己有,没收了。
  疏桐想问他皇宫的事情就这样黄了,死都叫不醒他,一副好几天没睡的猪样。
  见她走开,星宿睁开了一眼,道:“倘若有一天我死了,我就把我的这颗心作为纪念送给你了,你可别嫌弃香袋小,藏好了!”
  “呸!什么话,触自己霉头!不算不算!”
  ……
  “开开玩笑也不行,真没趣!”星宿咕哝着。
  天色暗得很快。
  不消一盏茶的工夫,已经黑得漫无边际。
  京华楼的前厅气氛有些压抑,无宾客酌饮,聚集的都是楼内之人。
  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沉默,气氛怪异。只剩雀鸟在瓦楞上奔跳归巢的声音。  姬三爷怒气横生,许久,他才发话道:“邱士高、韩斌被萧然怂恿说服。身为西平王,镇守边关的王爷,此刻却无法调集京城内一兵一卒的权力,实在窝火!老子这个异性王不当了!”
  “三爷莫要冲动!如今大街小巷的百姓贵族官员已撤离。这场腥风血雨不可避免,我们应当尽快想好万全之策。”静道。
  “静说得不错,目前辅臣张昌等人听闻皇上被胁持,纷纷表示中立明哲保身。其他官员此刻都一股脑儿迁出了城,走了干净。”鸣道。
  三爷道:“本王想起来了,大城里的厮杀不需要战马,却需要锋利的战刀,不需要野战,而是灵活的巷战。”
  胤在地图上指着京华楼的位置以及皇宫的位置,相隔不过十公里的距离。
  胤道:“三爷说得极是,你们对这个距离有何看法?”
  鸣道:“朝发夕至,胜败一夜之间。”












  胤道:“那我们如何应战?”
  三爷道:“我们必须迅速出击占取先机,此等小规模的战役何足挂齿!待本王今夜就扫平了他们!”
  静担忧道:“可是皇宫城墙高固,物资丰盛,固若金汤,想要让他们投降也非易事!”
  三爷道:“先截断皇宫于外界的联系,现黄天已死,只要断了萧然的左右翼邱士高和韩斌便可势如破竹!”
  胤道:“三爷所言极是,只是我们的士兵少于他们!”
  三爷胸有成竹道:“那又怎么样?我们高手比他们多!”
  胤见鸣一言不发,探询道:“鸣弟,你的看法如何?”
  鸣懒洋洋道:“弹丸之地,双方兵力不足两万,不必忧心。”
  胤思索道:“那我们需要主动出击吗?”
  鸣道:“不必!做好准备休息,等他们杀上来便可!今晚我去主道上守夜!”
  静道:“我同你一道去!”
  “这是皇家的事情。”
  “多一人有个照应!”静正色道。
  鸣迟疑了片刻,依然道:“你留下!这里需要有人保护!”
  突然胤猛地放下了杯子,立了起来,一字一顿道:“静你就别管了,我同鸣弟一道去!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
  静见胤搭住鸣的肩膀,同鸣一道走入后院,旁若无人,他觉得有些好笑,这岂是他们两兄弟的事情?
  普通朋友毕竟没有亲生来得亲,他是自作多情了吧!
  他思索着回去自己的房间,却发现云煞偷偷从他房间出来。
  撞个正着,云煞满脸通红,羞得说不出话来。
  静笑着摇了摇头道:“云!你看你,同你说过多少次了,被褥丫鬟会铺,你老抢了她们的工作,日后她们若是失业,你得负责养她们!”静说得有力温和。
  云煞颇为不好意思,道:“云煞习惯了,怕她们铺得不够舒服,静爷会难以安眠!”
  静忍俊不禁,“我又不是女子,哪有那样娇气!”
  云煞心道,静定又是嘲笑她了,他总是那样又对谁都温文尔雅,关怀备至,唯独不肯越雷池一步,唯独不能给她她想要的东西,心中悲凉顿生,泪如泉涌,掩面奔逃了开去。
  静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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