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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丹凤青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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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说:“我抱你去山洞,那儿比较好。”
  他才伸手,这少女陡地挥他左肩,冷不防救运退二三步,心里这个火就大了,心想你就是玉皇大帝女儿,我也无意高攀,一跺脚向外扑出去。
  “喂!小气鬼你别走!”
  余再添住了脚,转身问:
  “替你疗伤吮毒,觅山洞背行囊,应做的全做了,左不合右不是,一句白话你使出小姐脾气,带你走又挥我一掌。
  “你千金之作,我这凡夫侍候不了,不走,留着挨骂,挨打,为着什么?除做不惯奴才外,有何不是处,又有何小气处?”
  少女双手抱着胸,仰着头,呶着嘴,一脸鄙夷不屑之色,冷笑了声:
  “亏你说得出口,大丈夫施恩不望报,受惠不忘恩,难中相助,理之当然,要谢不难,酬你万两黄金决非虚语。
  “我史怡仙虽是个女孩子,还憧得大恩不谢古训,结草图报,是我本愿,口头上表示什么,还羞于启齿,你这种想法,就最小气不过,性急气窄,更不大方。
  “你说带我去山洞,这洞多大多深,是干是湿,有无五毒蛇虫,全没说明,冒冒失失闯进去,喂了老虎,连个骨头全不留。
  “你以为已经全做到了,那只是施惠于人,沾沾自喜,心理上的因素使然,说开了不值一文钱!
  “少爷脾气,颐指气使原了,见不得不如意事,我看你呀!哼……”
  强词夺理,她自己就是真理,余再添说不流也不愿辩,摆手道:“小姐!全是我的错,这就先把行囊马匹送去,再来奉请鉴驾!”
  小姑娘又是冷笑。
  “史姑娘!有何不是处请说,别冷笑。”
  小姑娘嫣然一笑,眼珠一转,虽是笑,但柳眉吊梢,粉面含威,后率之间,有一股煞气,目露精光,光彩慑人。
  余再添心中一震,默忖:“她是谁?”
  “少爷!你围腰软剑,柄霞紫光,不用说是紫藏自戕剑,你,也就是风云旗下客欲得而甘心的余再添,你想系马洞外,正明告洞中有人,不适合吧!”
  余再添震惊之下,一眼看到马鞍上青锋暗记……
  旋风太保余再添见着标志,知她系青锋会中人,脑中,想起那怪人所说一切,再证以路途所闻。
  心想看锋会暂不对我下毒手,其中必藏着极大阴谋,倒不如试探一下,是否能套出其中底细。
  他想到这儿,笑笑说:“史姑娘!想不到你江湖阅历这么深,谢谢你指点,还是叫我余再添吧!我暂不姓裘!”
  “为什么?”
  “说来语简单说,为报抚育之恩。未得八雄之首,我不愿恢复本姓,我送你至山洞!”
  他抱起史怡仙,进入洞中,山洞中弯曲清静,只是有点凉溜溜的感觉,铺好行囊,史怡仙披条毛毯斜靠在洞壁上,各事舒齐,他仍然故意要走。
  史怡仙向旁挪了挪,拍拍被囊:“少爷!坐下!这种地方只好从权,别走了,劳你驾保护我一夜,能屈尊么?”
  话中话,软中硬,钢带柔,余再添不吭声旁身坐下。
  史怡仙摸出如意灯,亮千里火点着,看了余再添一眼,见他双手抱膝,低头不语,星目注视地面,似在沉思。
  她由头至脚看个遍,一灯如豆,照着这英挺少年,不但器宇不凡,且有一种超然感觉,有说不出的心情。
  她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些,笑笑说:“救助之义,永铭心田,仅见告将来住处,史怡仙图报大德……”
  “哎!人如飞鸿,明日又自东西,问这个岂不多余。急难相助,理所当然,大丈夫施恩不望报,难道说真想要你那万两黄金?”
  这语音,他还在找碴儿,史怡仙算是握了一鼻子灰,她低头了:
  “你倒有点书痴子味,本来么,泥上偶然留指爪,飞鸿那复计东西,凭这见解,可见抱负。”
  他不吭,史怡仙以为他犯上孩子气,绕着弯子说:
  “紫薇剑确是剑中奇珍,据说此例不祥,不知是否属实,我想福祸一念,天意善体人心,不足为害。”
  “天意,笑话!青锋会如果懂得天意有归,就不会夺取此剑,你,大概也是志在得剑的吧!”
  “凭什么可这么说?”
  “我看到马鞍上青锋暗记,知你是会中人。”
  “不错,我是会中人,但青锋会能对我下令的没有几个,告诉你,我仅是爱江南山水清丽,游觅名胜而已,我要伸手,此剑已不是你的!”
  “有点大言不惭吧!”
  “说你不信,当分之地,武功能使史怡仙心服的还找不出几个!”
  “那你在青锋会中地位很高?”
  “高什么?一无职掌。”
  “你这么说,青锋剑会有眼无珠,不识人才。”
  “那是你不明我身份。”
  “你不说我怎知。”
  “告诉你也无妨,教主是我义父。”
  “青锋会势力很大,内情可得与闻么?”
  “普通帮会,内情恕难见告,不过,所行所为是正当的。”
  “我得剑,是我机遇,青锋会想持强夺取,也算正当?”
  “是借不是夺。”
  “我不愿呢?”
  “算啦!不谈这个了,你总是史怡仙救命恩人,我尽力帮助你脱身。”
  “哼!外君子而内小人,青锋会全不是好东西!”
  史怡仙厉叱:“余再添!你敢侮辱……”
  余再添会不止人家底细,孩子心性发作,一亮紫薇剑:“劈了你又当如何!”
  史怡仙嗤地一笑:“劈了我这不能行劫的人,才是丈夫行径,何况这条命是你救的,救而杀更见磊落!”
  她伸长粉颈,闭着目,静候处决,这叫金再添怎办,他能对一个不加抗拒的少女下手?何况青锋会会对自己究何存心?
  是不是如怪人所说青锋会才是真的对头?在一切未弄清前,何能易失出此,即使弄清了,也不分青红皂白,一体杀戮。
  “我要是好好的,你练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杀了我,不过这条命是你的,任凭处置,将来也一样,既下不得手,坐下好说话,不过我要告诉你,任何人皆有苦衷,我能对你说什么呢?”
  正说到这儿,实听洞谷回音,似有人来,史怡仙一推余再添说:“暂避一时!”
  余再添也听到了,他料恶青锋会这种作用,猛然向外一跨步,史怡仙冷不防跳将起来,一把抱个满怀,伤处才好转,连病带急,声都变了:
  “小祖宗!你忘了一门沉冤,义又血债,逞血气之勇,死了,鬼门关上添个怨措,青锋会不会奈何你。
  “万一若是风云旗下客,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听话,躲一躲,我好打主意。”
  余再添对她这关切言行,不胜感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抱她回原处,一转身落入角落里。
  史怡仙痛得紧,咬着牙,侧耳听,脚步声已近,她问:“什么人?”
  外面有人答话:“里面可是史姑娘?”
  “是!你是谁?”
  “瓯江八舵第四舵浪里银蛇朱大功请姑娘安。
  “护法真人虎风遭长及二位总监坛全在附近白鹿岭,夫人曾有谕,饬姑娘退孤云山,我看到黄骠马,故而冒失求见,请……”
  “我已为蛇伤,不能行动,被一位老人所教,敷药不久,嘱静坐养伤,不到天明不准转动。
  “你回去告诉护法真人,就说我说的,劳他烦神,谢谢了,明儿天一亮我就回去,不必再派人来接我。”
  仍有脚步声,朱大功还在向内走,史怡仙叱道:“叫你回去,怎的反进来了?”
  朱大功嗫嚅着说:“我想看看姑娘伤势,好回护法真人话。”
  “伤势已好转,别进来扰我!”
  这名党徒走了,二人对话余再添听得一清二楚。暗付史怡仙在会中确是不凡人物,他怀着惊异目光,转过来一看,心说:“这又是为什么?哭过什么劲啦!”
  他心情沉重,也纷乱异常,不知怎么说,轻坐被裹一角,低声道:“史姑娘!我又什么地方错了。招你生气?”
  她摇头不答。
  “那么你哭什么?”
  史怡仙猛抬头,挂着泪珠说:“还不是因为你,我为难死了。”
  余再添叹了口气。“史姑娘!为救我,你违反了会中意旨,你为难,我知道,但我无意累你。
  “三条路任择其一,你撒手不管,我们只当不曾相识,不然,我将剑交你,如此剑,会中人即使知你与我交往,也不会责怪你。如果,你感到青锌会不可队,干脆叛会!”
  “全办不到!”
  “为什么?”
  “撒手不管问心难安,你要仗此剑雪沉冤复父仇,我以为你这句话言不由衷?叛会!史怡仙功遭孤露,早失怙恃,夫人收养我情过母女,恩同再造,我戾心上不容如此做,再一点,会律甚严,叛会是五马分尸之罪,我不敢。
  “叛了护法不见得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叛了史怡仙,她老人家非把山河搅翻了不可,我到那儿就等于上门吊丧!我除了暗中助你外,别无他途。”
  余再添不语。
  她又破颜为笑了:“你又为的什么难?别为我打算,这条命是你给的,为你死,死而无憾!”
  余再添然抓住了她的手说:“怡仙!我感激,但盼你不必答了,我凭……”
  “你凭什么也得失剑,凭什么也脱不出龙虎风云旗下客之手,小弟弟!你就别异想天开了。”
  “别叫我弟弟,我比你高。”
  “贵庚!”
  “十八岁!”
  史怡仙眼里,已不再似初见时神光摄人,泛出一缕柔和彩色,似笑似嗔的说:“长大多穿点儿布,高何足贵,我比你长一岁。”
  “我要说十九,你该说二十,一句话,你便宜占定了是不是?”
  史怡仙拍拍被囊说:“坐好!这是什么时候,还争执这毫无意思,我赖上姊姊就能上天吗?
  “说正经的,添弟!你身着劲装,惹人注意,剑鞘特殊,一望就知神品,我行囊中有付文生装,你穿上,剑藏衣里,总比较好一点。
  “路上,不论遇上什么人什么事,最要紧的是一定要沉住气,别毛手毛脚的为自已添麻烦。
  “还有,初见时问你去向你不答,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别看你生长雁荡,但这里地理我熟,指条捷径你走,比你乱闯一头强得多。”
  “敬须妹姊训示,茅塞顿开,真是聆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
  史怡仙瞪了他一眼:“油嘴!这算什么?快告诉我去向!”
  “黄山蟠龙峰找松筠道长。”
  “让我想一想,明儿一早再告诉你。”
  “我很奇怪,别说你,就是普通武师也不致于为蛇所伤,你……”
  “那是不注意,我蹲在树丛后,猛一挪步,一脚踏在蛇尾上,掉头咬我一口,当时不觉怎样,立时拿剑把它劈了,想不到毒性这么大,走不几步就支持不了!”
  “蹲在树丛后干么?”
  史怡仙抬手吧的一声,余再添大腿挨了一下,麻辣辣的还真痛,她唤道:“你什么全问!”
  说走了嘴,回过味来已无及,大腿上挨了一下不能还价,一撇嘴:“你还是姊姊呢,说错了也犯不上打人呀!”
  也算是挑灯夜话,四鼓四分,全靠壁睡着了。
  旋风太将余再添连日奔波,睡得更沉,一觉醒来,残灯泛红,已决熄灭,估计着时已不早。
  一觉耳畔有点痒,转脸看,见史怡仙蜷卧身旁,头枕自己肩肿,身上任什么也没盖,一条毛毯,全围在自己身上。
  一试她手臂,凉凉地,不由泛出一丝怜惜之感,也有着莫名的调怅。
  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把她移开,心说:“生死有命,还是阎我的吧!何必使她烦这个神,也用不着辞行,免增伤感!”
  正准备替她盖好,史怡仙略为伸欠,口齿不清的说:“添弟!命是你救的,人也是你的……”
  余再添心儿突地一沉,手一松,毯子正落在她身上,史怡仙突地翻身坐起,睡眼惺松的说:“弟弟:你不冷么?”
  余再添心里一酸,泪下两行!
  史怡仙攀着他肩胛,摇撼着说:
  “添弟!别悲哀,古往今来,那一个英雄豪杰没遭遇困难,这是磨练,我有一口气在,总设法使你脱出难关。”
  余再添突地抱住她:“怡仙姊!快别说了,我明白你心意,只是……是……你就是我亲姊姊吧!”
  他这突然举动,立即闹得史怡仙心神烦乱,尤其是最后两句话,心理上感触良深,耳畔低声:
  “添弟!我自幼孤单,恨只恨不能长相斯守,眼看就要劳燕东西,哎!一切由命不由人,你换衣吧!由此向龙游西北行,走官道,斯文点,可能混过去。”
  余再添换了衣,围剑衣里,问:“怡仙姊!你伤处如何?”
  史怡仙一掠衣裙,露出左腿说:“你看,已全消了,记住,水路比旱路监视得更严,走吧!前途再见。”
  余再添没再说计么,转出山洞,晓雾迷蒙里,扑上了征程。
  史怡仙目送背影,心里空洞洞的,怔在那儿,半响,俯首微嘘,出得洞来,顾不得左腿初愈,上了马,一抖缰,沿溪而去。
  且说余再添沿这扑向西北,不几天到了白沙镇,想多赶一程,可是满天繁星下扑向淳安。
  前头,黑越超一片,全是不太高的茶树,正待安林而过,不远处突发轻笑,他倏地止步,喝问:“什么人?”
  茶树后转出三个夜行人,夜中,看不清仪表,只知一长二短。
  前面这人,脖子很长,就如一只火鸡,态度不恶,笑着说:“青锋会下戴云山总舵戴云四杰中郑正伦,奉谕相候多时。”
  “干什么?”
  “与少侠相商,借剑一用,三载归赵。持有夫人笔据。”
  余再添震声一笑:“你们青锋会太自信了。安知我必借?”
  “这是情商,你不俗也无妨,但觊觎此剑之人太多,你不会保有它,本会代保此剑,两有俾益,切勿误会。”
  “余再添有自卫立能,不劳费心,请!”
  冷笑中,三人隐身退去。
  余再添展开身形,疾如飘风般扑向前程,走不十里,道中有人阻路,他不管,越野而过,这人陡地一飘身截住他。
  “娃儿!留下剑放你逃生!”
  “我想知道你是谁?少爷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劳山班明!接招吧!”
  这人没把他放在眼内,踏洪门步中宫,欺身直进,双拿一抖,“野马分鬃”,夹劲风袭向两臂。
  余再添见双掌已决沾衣,倏地大挫腰,身子成了个弯弓。
  班明暗笑,以为他招术用老,绝对逃不了第二招,陡地一侧身,右手似电,“二龙抢珠”,抓向双目。
  在平常,余再添难逃这凌厉动势,但自经任人指点后,可就没放在眼中,见指近面闭,突展行者步,矮身直进。
  左手拿起,“金丝缠腕”,夹着擒拿掌势,横截脉门,右手握掌勾拳,正用上怪人那“迷津普渡”,打个正着。
  班明大意失机,肋骨是人生弱处,他虽内动已够火候,但轻敌未曾行动护身,直撞出五六步远。咳血倒于就地。
  余再添所习佛音六招前半段,舍掌用拳有原因,内功火候不足,拳力较掌力强,虽拳打班明,并没敢丝毫懈怠。
  陡见人影连晃,落下两个人来,全是蒙面,喝骂:“小子别狂!班老三轻敌失机,算不了什么,能接我十招,放你逃生!”
  “口头上能分强弱,但分不了生死,匹夫!你发招吧!”
  他不冒失动手有原因,所习三招全是静以制动路数,且现身二人在身法上看得出推普通人,故不愿轻率出手。
  前面这蒙面人冷笑:“小子!亮剑吧。不然……”
  余再添掀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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