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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一朝欢宠:帝凰妃 作者:坏妃晚晚(新浪vip2012-09-03完结,宫斗)-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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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偀被戳中心事,一时又气又恼,咬牙道:“喜欢怎么了?你管我!”
  “也许,你也可以找皇上给你赐婚,比如,做个侧夫人?”
  苏偀心头悸动,不过很快,她又回过神来,低头道:“才不要!他已经娶到了心爱之人,我何苦自讨没趣!”嘴上如此说,心下到底是不甘的。倘若真的有那样的机会,她,会不要吗?
  苏偀用力咬着唇,她实在不知!
  越皇浅浅一笑:“你是说侧夫人杨氏?照此说来,苏家二小姐即便做了正室,不一样自讨没趣?”
  却不想苏偀冷冷一笑,以一种轻蔑姿态看着越皇:“你懂什么?今天娶的才是他的心上人!”
  今天?苏儇?
  越皇的眸光冷峭,霎时的电光闪石,令他的脸色微变。
  “苏大人!”有人举杯拦住了苏太傅,苏太傅笑着应付几句,然后抽身出来。目光探向前面,他刚才似乎看到了苏偀,不是叫人看着不准她来吗?这丫头还是来了?
  苏太傅有些焦头烂额,盼着快些找到她,别叫她闹事才好。
  找了几圈,也不见人影。
  穿过众宾客,恍惚中,苏太傅似是瞧见一个身影。那样熟悉,却是他小心对待几十年的人主。苏太傅心下一沉,真是皇上吗?可是,没人说皇上也来了!
  苏太傅又往前一步,无奈有被人拦下:“苏大人!我们王爷找您呢!”
  苏太傅的脸色异常,忙道:“回去告诉你家王爷,说我马上就过去。”打发了家丁,再回神,越皇的身影已不在。苏太傅却在人群中,瞧见苏偀的脸。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高昂喜悦的声音仍回荡在令妧耳畔,隔着喜帕,屋内朦胧的一切依稀可见。令妧不自觉地拽紧了红色长裾,白日里拜堂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却丝毫分辨不出究竟是真是假。
  太多的离别,太多的苦痛,她真的还能得到幸福吗?
  明媚笑容的世弦,紧拽着她的衣袖不松的世弦……
  昭儿靠在她的怀中,天真地问她何时归去……
  崔太后尖锐叫着,要她记住北汉的仇,刘家的恨……
  令妧心头剧颤,丢失的记忆也许已经找不回来,她却忘不了那样的深仇大恨!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风吹入帘栊,晃动得珠帘轻俏作响。令妧蓦然回神,闻得那脚步声近了……玄色金丝绣制而成,华贵而高华,不是侍女的丝屡,是一个男人的。
  令妧的目光直直往上,朦胧光线下,依稀瞧见一抹灰白身影,来人渐渐靠近,令妧不觉站了起来。那只大手却突然伸过来,飞快地扯掉了她头上的喜帕。
  鸳鸯戏水的喜帕翩然落地,一侧的琉璃灯也忽而窜了火,明媚里生出一抹黯淡来。
  一室的流光倾雪,女子绝美脸庞清晰地折映在越皇面前。他苍老的眸子缓缓撑大,不可置信望着令妧——挚爱,苏二小姐,宁安公主,世子,梁王……这一切的一切,仿若一张大网,令越皇脸色惨白无光。
  令妧亦是没想到来人会是越皇,她愣愣一站,就这样呆呆看着他。
  越皇眼底的讶然渐渐被盛怒所替代,额角的青筋暴露,他才转了身,身后之人先他一步奔至他的面前,挡在珠帘前。越皇容色沉沉:“让开!”
  令妧强压下心中慌张,深吸了口气道:“皇上既是来了,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越皇冷冷一笑:“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一直以为冀安王府没有逆反之心,多年试探差点就让他彻底放心了!他们若真的没有二心,北汉公主没有死如何解释?夏侯君明知道她是北汉公主还要娶她又作何解释?苏家……对了,还有苏家!越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多年来,他始终习惯做一个掌舵者,却不曾尝试过这样被蒙在谷里的感觉!
  他还没有死,那些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吗?
  令妧的掌心直冒冷汗,越皇出现在这里,是对冀安王府起疑了吗?若让他出去,整个冀安王府,还有苏家定会重蹈当年梁王一脉的覆辙!不过他今日不曾摆驾前来,想必只是一个意外。外头,该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皇上来了。她决不能让这件事闹大,不能让冀安王府陷入万劫不复!
  令妧敛笑看向越皇,低声道:“庆王也知道我活着。”
  一语点醒梦中人,越皇的眸子一撑,随即又冷笑:“那又如何?”
  她却咄咄问道:“当年梁王殿下真的谋乱了吗?”一语戳中越皇心中禁忌,他的脸色铁青,胸口气血翻腾,令妧语声若惊雷,“梁王手握重兵,得尽民心,却触犯了皇上心中的底线!皇上怕他功高盖主,怕日后养了祸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一个叛乱罪名掀起一场血腥杀伐!”
  除掉至亲,让他的皇权之路再无荆棘。
  “你……”越皇指着她,手指发颤,那件事他以为谁都不知道,却让一个外族之人破了口!
  果真,越皇的瞳眸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哀痛,仅仅只是一瞬,却没能逃过令妧的眼睛。令妧抿着唇:“弑弟筑路,想来皇上并不陌生。”她一顿,接着道,“庆王勾结前夜琅,杀了胤王殿下。”越皇若是还喜欢杀戮,定不会放过萧后。最重要的,于越皇来说,弑弟与杀子,终归是不一样的。令妧不得不堵了一把。
  越皇捂胸气喘,仿佛一口气缓不过来,他脸色苍白看着令妧,艰难道:“你,胡说!”老四的事是皇后与萧家所为,他已深信了!
  令妧却再不退缩,一步步紧逼:“我没有胡说,不光是胤王的事,连妃一事也是他所为!”她见他的眼珠子狠狠地撑大,她冷冷开口,“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去庆王府搜一搜,欣妃的侍女琴英即便不在庆王府,也必定与庆王有所联系!”这是她后来得知庆王与瑞王勾结时才联想到的,欣妃与瑞王走得近,难免琴英不会成为庆王的人。
  令妧在大越后宫见过琴英一次,她说她在给欣妃烧纸钱,可是哭声里却是惶恐。令妧先前一直不明白连妃到底死于谁人之手,后来在北汉,与庆王在一起,很多事,她才一点点想明白了。那一日,琴英根本没有给欣妃烧纸钱,她在给连妃烧,因为她才是杀死连妃的凶手!
  越皇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令妧轻蔑凝住他:“皇上当真以为萧家倒台了吗?不过是牺牲国舅让皇上深信了庆王罢了。他日他登上帝位,皇后娘娘照样成为母仪天下的太后!庆王手段狠辣,倘若皇上心中人选不是他,难保他不会对皇上动手。”
  萧家……越皇想起叛乱的萧后,竟是连他一起骗了吗?
  喉头的血腥再是压不住,越皇一大口鲜血喷溅在地上。令妧心中一震,不觉退了半步。北汉有今日,越皇功不可没,令妧心中清明。如今苍老无奈的老者,何尝不是双手染血的嗜血恶魔?如今他老了,终于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令妧目光复杂看着他,曾几何时,她也从他的眸子里瞧出过慈祥,那是她毕生无法奢望的父爱。可她忘了,这一个也是帝王,他的背后也拥有她在人前没法遇见的东西。
  狠戾、杀戮,仁慈往往被藏匿在最后。
  “皇上,皇上!”
  孙连安守在门口,却见越皇迟迟不出去,心中担忧,便推门进来。他一眼望见眼前情景,孙连安脸色大变,慌忙跑上去扶住越皇摇摇欲坠的身子。抬眸的瞬间,对上令妧的目光,孙连安一呆,很快便反应过来面前之人的身份。
  令妧没想到孙连安会突然闯进来,强稳住的心神不觉慌张。
  越皇浑浊出声:“去告诉老二,冀安王府……要谋乱!”
  他虽疑心了庆王,那一个终归是他的儿子。
  令妧大吃一惊,见孙连安果真就拔腿冲出去。令妧回神一拉,却没有拉住太监的衣袖。孙连安却在奔至门口,突然,一道人影闪过,孙连安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本能地低头,一把锋利匕首已直直插在他的心口。
  孙连安睁大了眼睛看一眼来人,随即整个身躯直挺挺倒下来。
  令妧亦是惊愕地望着苏太傅,只见苏太傅飞快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朝越皇跪下道:“皇上息怒,请听臣解释!”苏太傅找了很久才发现越皇的踪迹,他亲眼看着越皇进入新房,心下便知今日定要出大事了。方才是不得已,他决不能放孙连安出去!
  越皇捂着胸口,艰难喘息着看着地上之人。这便是他信任无比的苏太傅?在他眼前亲手杀死他的亲信太监的苏太傅?
  令妧却上前,伸手去扶苏太傅,欲劝他起来。外头却传来一阵响动,令妧暗叫不好,果真便见一抹人影自纱窗上闪过。令妧慌忙推开窗户,一抹尖叫声已起——“杀人了!杀人了!”
  漆黑夜里,暗处究竟藏匿多少双眼睛!偶然路过一个小小婢女,便可将整个平静湖面搅得天翻地覆!
  令妧匆忙回神,蹙眉朝苏太傅道:“很快便会有人来,您将所有的事都推在我身上,是我杀了孙公公还有……皇上,凭我北汉公主的身份,天下人都会信我!届时我会说是我蒙骗了你们……”
  “儇儿!”苏太傅冷冷截断她的话,这一个不是他的女儿,他比谁都清楚。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为了冀安王府与苏家,她竟愿意将所有的罪责都揽上身!从前,是他小觑了她!
  令妧一把推开了苏太傅,奔至孙连安的尸首旁,用力拔出了匕首,一步步朝越皇走去。虽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报复手段,事到如今,却是没有退路了,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儇儿!”苏太傅爬起来欲冲上去,却听得“叮”的一声,令妧手中的匕首骤然落地。她本能地捂住手腕,一道人影从外头冲进来……
  

【帝凰歌】08
  庆王的身形如风般疾,径直冲至越皇身边。
  令妧脸色煞白,这便是最坏的下场!
  庆王今晚无疑是会来的,她却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到场的人。
  苏太傅同样苍白着容色望着来人,藏于广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他一介文人,平生也没有杀过生,今日却是头一次,杀的,还是皇上的亲信。不是怕被杀头,却是记挂了太多的人命。
  “父皇!”庆王眼看着越皇的身躯软下去,他忙屈身扶住他,担忧道,“父皇,怎会这样?”这句话,他却又是抬眸,看向仍是捂住手腕的令妧。眸光里,到底是掩不住的怒意,令妧要弑君的原因,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亡国之恨,杀亲之仇,足以让她拿起那把匕首了!
  可是,父皇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庆王一时间想不明白了。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是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庆王的眸子一紧,今日一闹,他即便是想保她也保不了了!
  却是此时,一向文弱的苏太傅飞快地爬起来,伸手抓住了落在地上的匕首。
  越皇撑大了眼珠子望着面前的一切,手指有些僵持,他却是不顾一切拽住庆王的衣袖,仿佛是要将所有的一切嵌入他的掌心里。庆王这才又低头看他:“父皇……”
  越皇凝住他,揪住胸口的手早已指关泛白,他艰难喘着气,颤声道:“苏太傅……谋乱,他……他杀了孙连安!”
  纷乱脚步声踏至,越皇的话蓦然引起一阵骚动。
  那抹火红的身影匆匆穿过院落,推开众人,急冲入内。允聿一句“乔儿”尚未脱口,便瞧见了苏太傅,他先是一愣,忙又上前:“老师!”
  暖暖的空气里却漂浮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孙连安仰面倒在门口,苏太傅跪在地上,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剩下一侧的新娘子呆滞在旁。苏偀闻声也赶来,瞧见这般场景,吓得魂儿都去了一半,急呼着“爹”便要往里头冲。
  冀安王爷一把拉住苏偀,使了一个颜色让家丁把她拉下去,避免此事越来越乱。
  “皇上明鉴,老师怎会谋乱!”
  允聿一掀衣袍,振衣跪在苏太傅前面。
  越皇的目光缓缓移向允聿,俊逸面容上,隐隐已透出了暗藏的怒恨。越皇的眸子阴冷,分毫里却又有了一抹惊慌。令妧一身火红身影蓦然往他眼前一晃,她与允聿二人在一处,翩然中恍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越皇心中一记抽痛,唇上血丝褪尽,拽着庆王道:“他……他们……”
  “父皇暂时别说话了,儿臣先送您回宫!”庆王适时打断越皇的话,回头叫,“来人,备轿,命御医去帝宫候命!”
  越皇的瞳眸狠狠地撑大,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庆王。
  ——庆王也知道我活着。
  庆王勾结前夜琅,杀了胤王殿下。
  不光是胤王的事,连妃一事也是他所为。
  皇上当真以为萧家倒台了吗?
  倘若皇上心中人选不是他,难保他不会对皇上动手。
  ……
  “唔……”又一大口鲜血自越皇口中溢出,他的脑海中令妧的话语翻滚不断。先前还是将信将疑,如今,还要怀疑吗?一切的一切,真的是老二在背后操纵!越皇只觉得四肢冰凉透顶,目光直直望着面前的儿子。
  众人都变尽了脸色,冀安王爷已直直站在门口,却也没有上前。
  越皇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他的嘴唇微张,似还要说什么。庆王慌低头将耳朵凑过去,喘息声中,越皇的语声已细若蚊声:“老二,当真都是你……你杀老四……”
  气氛在那一瞬间静谧了下去。
  不消片刻,那原本紧拽着庆王衣袖的手却突然松了开去,重重地垂落下来。
  “父皇!”庆王沉重呼着。
  门口的侍卫已冲上去,七手八脚将越皇抬出王府,径直送回宫去。
  今日来冀安王府观礼的大多都是朝廷命官,如今出了此等大事,婚事必然是无法进行了,众位大人也忙纷纷随驾入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八列禁卫军自宫中出来,分散往各个方向而去。崇京戒严,闲人禁避,冀安王府让禁卫军重重包围起来,里头之人谁也不准私自进出。
  苏太傅谋乱,并杀死孙连安的话,是越皇亲口说出,诸位大人与下人们都亲耳听见。戌时三刻,冀安王府府门打开,禁卫军鱼贯而入,将苏家的人一并押往天牢候审。
  “乔儿!”允聿追至门口,却让冀安王爷拉住了手臂。
  令妧仍是一身火红嫁衣,她缓缓回眸看向身后之人,竟是冲他微微一笑。那未出声的话,别人不曾听见,他却看懂了。
  她说——要活着。
  今夜做得最值得的事,便是没有让冀安王府卷入其中。
  允聿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令妧被带走,冀安王爷压低了声音呵斥:“只说候审,并未真正定罪,你若按捺不住,谁也没有活路!”
  允聿狠狠一拳打在华梁上,原本是最值得高兴的一天,谁能想到越皇却来了!他在令妧房内与她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可允聿却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苏太傅怎会杀人?
  回想着越皇那张看似慈爱却又阴险狠毒的脸庞,允聿心中只剩下浓浓的仇恨!'花?霏?雪?整?理'
  *
  越皇被抬回皇宫时已口不能言,御医诊断,说皇上是突然中风所致。
  “那可有复原可能?”庆王脸色铁青坐在外间,冷冷睨视着底下的御医们。
  御医们跪成一排,都低着头,半晌,才闻得其中一人道:“殿下息怒,怕是……怕是不能了。”
  庆王不自觉地回眸望了一眼,重帷掩映,朦胧屏风后的情形在这里已是瞧不清楚。庆王置于膝盖上的手却是不自觉地收紧。不能——那究竟是他的大幸,还是父皇的不幸?
  缓缓将眸光收回,庆王泠然问道:“可有万千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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