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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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说不给,你们就要动粗吗?”
“是也用不着你这小家伙来说!”对方话音未了,剑已出鞘,剑尖直逼闻冬的鼻尖。同时剩下的四个人见她身后的公孙朔渝和严卓不像是好欺负的样子,分别以两人对峙。
“哼!”卫闻冬往下一缩身子,一拳打在了那人的下巴上,侍从倒退三步,又冲上来猛刺,但哪里是卫闻冬的对手。
另一边,公孙朔渝含笑不语,身子轻轻一闪,脚下一勾,伸手分击两人手腕,两柄长剑应声落地。严卓剑到眼前,双手食指中指并拢,夹住剑头,未见用力,两把剑已经折成两半。
锦衣少女早已丢下鱼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侧的打斗,“好了。”她柔声道,“你们几个的功夫也打不过人家,别再丢人现眼了。”她踩着步子走到了卫闻冬的面前,嫣然一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卫闻冬觉得她放肆手下行凶,必定不是什么好人,但又看她态度温婉言笑晏晏,便抱拳回道,“在下卫闻冬。”
“可曾婚配?”
闻冬一愣,怎么第二句就问人家这个,正欲回答,公孙朔渝从一旁走来,浅笑道,“原来是挽剑派的大小姐苏陌凉。”
锦衣少女一转头,看见公孙朔渝的邪笑,不由得脸上泛起了红,低声道,“这位想必是洛阳的公孙少主了,小女子失礼了。”她又往公孙朔渝的身后看去,那一副风姿出尘的样子,除了严卓还能有谁。她心里大呼今日好运,本来到洛阳城是因为和自己的小姐妹陆青衣置气打了赌,她夸下海口说凭自己样貌家世武功,天下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奈何陆青衣说这世上有一件事情她定是做不来的,那就是让洛阳城的公孙少主公孙朔渝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苏陌凉便想来看看这公孙朔渝到底是何方神圣,长的是不是真的和画册上那么好看,却没想到一次见到三个英俊男子,心里不由得扑通扑通的激动,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成一副沉着冷淡的样子,“原来衡山严卓也在这里,怪不得我这几个下人不中用呢。”她又扭头看了看卫闻冬,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少年相貌儒雅,却不知为何从来没在玉竹谱上见过,难道玉面瑾君这些年在偷懒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刻薄的监工:喂!打掉你的脑袋啊!你这文的男主角到底是谁啊!
可怜的核桃:是是是……严卓……
刻薄的监工:你哪里写严卓了啊?!为什么从头到尾就是公孙朔渝啊!
可怜的核桃:作者也是有个人喜好的……
刻薄的监工:(一摞书飞了过来)
可怜的核桃:(扑过去)啊啊啊啊,不要扔我的书……(眼泪汪汪)我下次好好写严卓就是了……
刻薄的监工:还有啊!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出现啊!
可怜的核桃:女人什么的……咳……女主需要人来陪衬……
刻薄的监工:明天再不写严卓,小心我废了你的书架!(大摇大摆的走了)
咳……为了不引起大家的议论,那么我要说的就是!!!此文男主尚未竞选出炉!严卓也好,公孙小魔头也好,都还在激烈的竞争着!!
上元节之二
公孙朔渝和严卓眼睁睁的看着这位挽剑派的大小姐一步一步的向卫闻冬逼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卫闻冬被她逼的往后倒退了三步,终于退无可退的时候,严卓迈了一步上去挡在了闻冬身前,“苏大小姐可是见过闻冬?”
苏陌凉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如玉男子,撅着嘴摇了摇头,“从未见过。”接着一伸手,想把严卓拨到一边去,奈何严卓动也未动。
“苏大小姐既然是未见过闻冬,为何这般相逼?”严卓态度谦和,他早已听闻这位挽剑派的大小姐是出了名的善变,一会儿对你温柔的和水一样,但接着又会翻脸不认人。
“我在问他问题,他不答,我就一直问啊。”苏陌凉一跺脚,“你要是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啦!”
严卓摇头,果然是大小姐脾气,他回头对着卫闻冬道,“闻冬,这位苏小姐问了你什么?”
卫闻冬皱了皱眉头,“她问我可曾婚配。”
公孙朔渝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用衣袖略略的遮住了自己的嘴,含笑说道,“闻冬从小指腹为婚了呢,怕是难以攀上苏小姐的高枝了。”
卫闻冬狠狠的剐了一眼公孙朔渝,什么指腹为婚,还不是被人退了!
苏陌凉后退三步,叹了口气,“也罢也罢,那就不能强人所好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角方帕,递给卫闻冬,“可是你要记着,你要是看着那指腹为婚的女孩儿不痛快,就拿着这帕子来挽剑派找我,我叫苏陌凉,你上了山没有人不知道我。”说完,她也不管卫闻冬瞠目结舌,带着五个侍从大摇大摆的走了。
“可言,我刚才表现的可否像大家闺秀?”没走几步,她便伸手招过一个侍从来问。
那侍从哪里敢说个不字,只得陪笑着点头,“大小姐刚才特别的贤淑,小的都被迷上了!”
“谁要你迷上!我要那个卫闻冬!”苏陌凉摆弄着手里的小剑,想了一想,歪头说道,“你说,我和他的未婚妻比起来如何。”
“当然是大小姐好了!”
“不说实话!”苏陌凉一个剑柄挥了过去,“你都没见过人家的未婚妻,怎么知道是我好?!万一他的未婚妻长的和那个公孙朔渝一样妖魅怎么办?!”
在一旁的四个侍从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那个被问话的,回苏大小姐话向来怎么都不是,总是免不了一顿臭揍的。
看着苏陌凉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卫闻冬紧张的肩膀才松懈下来,她一抹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娘啊,看来我是低估了中原的女子啊。本来老是听渊彻说大震关的女子如何如何开放,中原的闺秀如何如何羞涩。结果第一天来到洛阳先是遇见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和平儿,今天又遇见了一个出手就伤人的花魁,还有一个上来就问婚配与否的大小姐。”
公孙朔渝一直抱着瞧好戏的态度看着这边,听见闻冬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出来,他推了推一旁的严卓,“看来闻冬的魅力真是不小啊,男女通吃。我看我得先把她好好的藏起来,不然以后总得被人拐走。”
严卓瞥了一眼公孙朔渝,“要是让你藏起来,还不如让她遇见苏陌凉呢。只要是女人,在你身边就是危险。”
公孙朔渝兀自的伸手去拉闻冬,又对严卓说,“你看,我拉着她的手,她还不是就乖乖的被我牵着了。要是换了你,她肯定不愿意。”
严卓摇了摇头,“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亲密的举动,自然是不应该的,我也不会去牵她的手。”
公孙朔渝一抿嘴,“你可真是个伪君子啊,我倒是要看看,以后哪个姑娘能让你放开你那些仁义道德。”说完,他又略略的弯下腰平视闻冬,“咱们接着去哪儿玩?”
卫闻冬正仔细的听着他们两个的话,左听听右听听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又不完全明白,正巧公孙小魔头来问,她便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那是什么河?”
“洛水。”严卓答道。
“那河边的人都在干什么?”
“放灯祈愿。”
“哦。”闻冬了然,“我小的时候也经常放灯呢,不过都是在鬼节那一天。爹爹说,鬼节许愿最灵了。我记得有一次许愿要一匹白马,结果第二天真的有了!然后第二年又要了一整箱子的麻糖,结果也有了!果然鬼比神仙靠谱多了。”
公孙朔渝和严卓心里清楚那愿望定然是被闻冬的爹爹看见了,然后设法满足她讨她开心,不过也幸好她没许什么出格的愿望,不然只怕是人力难达啊。
“上元节许愿也很准,不然你试试?”公孙朔渝笑道,“尤其是洛阳城的上元节。”他一边说着,一边递上来三盏水灯,“写个愿望,然后送到水里,递出去,之后闭上眼睛。”
“好啊。”闻冬伸手拿了一盏,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自己,连忙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到了水里,闭上眼睛。
接着只听到人群一阵喧哗,原来他们看见有两个翩翩公子腾空而起,一个衣着华贵媚眼微张,一个清秀隽润气质如玉,一人抢先拿到一只纸船,脚点清水,又在一瞬翻了回来。公孙朔渝晃了晃手里的纸船,炫耀的打开,一看,愣住。严卓正要伸手去拿那纸船,未曾防备之间,便有一人飞身而来,两指摘花一般捻走了那张纸,接着就隐入人群不见了。
“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放啊?”严卓正要过去追,闻冬却在此刻睁开眼睛,回头看着两人。
“我想了想,没有什么愿望,不如下次吧。”公孙朔渝把手中的水灯随手一抛,身后便有女孩抢了去。
严卓点了点头,“我向来不信鬼神,所以写了也没有用。”
两个人心里其实都在惦记着刚才的那个人,本来觉得是苏陌凉一伙,但是他们的武功又没这么高,怎么可能在无声无息间从公孙朔渝手里抢到那张纸,而严卓又没有任何的提防。
“我去那边看看!”闻冬指着一旁卖灯的小摊。
公孙朔渝和严卓在后面慢慢的跟着。突然严卓咳了一声,公孙朔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你想知道纸上写的什么?”
严卓不说话。
公孙朔渝摇头晃脑的十分得意,“要不就请衡山派的大弟子给我打一个月的杂,我就告诉你。”
严卓哼了一声,脸色变的十分不好。
公孙朔渝微微一笑,也不理他,凑到闻冬身边,见她正盯着一个兔儿灯发呆,便伸手摘下递给她,“这个好。”
“公孙哥哥你也觉得这个好看?”卫闻冬的小脸上现出了一丝红晕,实在是人太多了,这天气虽冷,但挤挤嚷嚷的弄的人也焦躁。
“恩,好看。”公孙朔渝伸手付钱,卫闻冬便开开心心的拎着小兔子给严卓看。严卓只见眼前的女孩儿笑颜如花,衬着花灯淡淡的橘色,显得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水中映着的月亮——没有一分的缺陷。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给我打一个月的杂工啊?”公孙朔渝不失机会的凑到严卓的耳边轻声说道。
“哼,做梦。”严卓冷冷回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因为武侠小说里的人名比较多,所以以后核桃就在文下把这章出现过的人名打一遍:
云琴:洛阳花魁
苏陌凉:断剑派大小姐
陆青衣:苏陌凉好友
鸿运当头之一
刚刚来到洛阳就遇见这么多有意思的人,实在是让卫闻冬有些应接不暇。于是在回公孙府的时候,她决定要南下行走江湖!可是想想囊中羞涩,自己带来的那些银子早已经在来的路上花的一干二净了,便不由得又愁的皱起了眉头。
其实卫闻冬本身是带了几张大银票出门的,但是她从小就在大震关那样舒坦的环境中长大,周围的人都待她好,不是不要她的钱,就是有戚白依在身后垫付,所以她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在她的印象里,只要自己觉得高兴的喜欢的东西,就是要给钱的,然后大震关的老百姓最爱对她说的一句话是,“这点东西,小丫头你看着给吧”。于是,她便觉得,物品的价格是买方定的,给多给少随自己的意。
在她溜达到陇州的时候,她看见一个老头背着一只杆子,上面插着各式各样的糖人,她很好奇,于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一个糖老虎。结果没走两步,她看见有人在强买强卖,便打抱不平的冲了上去,后果自然是糖人落到了尘土里,不能再吃了。她一气之下,把那几个闹事的人打了个重伤,大概有两个月都下不了床了。
在她溜达到岐州的时候,她突然想吃麻糖,想的那是翻天覆地控制不了了。她冲到街上去四处寻觅,最后把人家三箱子的麻糖都搬了回来。让卖麻糖的人惊讶的不是她一个瘦弱的小子怎么把那么多麻糖一起架在肩上搬走,而是她留下来的二百两银子。后来她只用了一下午就吃完一整箱麻糖,牙倒没疼,脑袋是疼的她满地打滚。不过她也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因为后来客栈的人给她送来了去痛的汤剂,让她顿时感觉到了中原人的温暖,虽然她一直不明白那店小二是怎么知道她头疼的。
在她终于溜达到了洛阳的时候,银票已经被她消耗殆尽,反正她也从来没见过卫夜翎出去挣钱,也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好像天生下来就长在他们家了,还怎么花也花不掉。最后一笔钱是买了那手上的扇子,她觉得自己拿起扇子来相当的得意,一激动,便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出去。要不是当天就遇见了严卓,进了公孙府,她可能当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但是她脑子里竟是记得一些没用的话,比如说在这个时候她第一想法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这是大震关那里有个疯颠颠的人一直嘟囔的,嘟囔到她耳朵都生了老茧,自然忘不了。
结果事实证明,卫闻冬这个人的运气的确不是一般的好。
她和严卓,公孙朔渝在回公孙府的路上,竟然遇见了洛阳城中百年难得一遇的踢馆,而且对象还是百年老店——千盛镖局。
三人摇摇晃晃有说有笑的往回走,免不了公孙朔渝又揶揄严卓一顿,然后严卓以冷眼回之,看的卫闻冬是惊心动魄瞠目结舌,心里总觉得他们是断袖关系。就在此时,她听见不远处有打斗的声音,大刀砍中木头的咔嚓声让她的整个身子都变的激动了起来。“哦哦哦,多么清脆的砍声啊,一定是把好刀,恩,木头也不错啊。”她咂咂嘴,就好像猛兽看见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那语调和表情,让旁边的两个人紧张的对视了一眼。
卫闻冬二话没多说,飞身向前,她偏有这个喜欢看热闹的嗜好,尤其是和打架有关系的。等到了门口才发现,屋里早已经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掀翻在地砍伤累累。院子中正有两人正在狠斗,其中一个的身上已经被砍的鲜血外涌步履踉跄了。另外一个则是挥刀自如,步步紧逼,一边还不忘了说,“千大海!你把那批红货交出来,我自然放你全家上上下下的性命!”
“替人保镖,乃是契约之事,非到我死,这匹货绝对不能交给你!”被唤作千大海的人十分硬气。
卫闻冬在一旁不由得连连点头,脚尖一点地,弹向院子中一人。那人没有任何防备之间,就觉得腰上一轻,再定睛一看,原来自己的佩刀已经被一个单薄少年抽走了。卫闻冬借着弹势,右臂平伸,一个纵穿就把缠斗在一起的两人逼的后退几步。
“什么人?!”细长男子正要得手,突然被人横插一手,愤恨的说道,待他看到面前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时,又冷哼了一声,“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碍老子的事。”他话没说完,举刀就向闻冬砍去,“让你也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以后少来管闲事!”
卫闻冬手中大刀未动分毫,只是低头转身一个侧踢,正中那人的胸口。这一脚下去又恨又准,少说也得断根肋骨。男子挣扎着站了起来,脸上憋的通红。
“大叔,我和你商量件事。”卫闻冬眨巴眨巴眼睛,冲他一笑“我看你那刀不错,能不能借来给我看看?”
“想看就自己上来拿!”男子又扑身上前,他以为卫闻冬的笑是在嘲讽自己,却不知道这是她天性使然。这次他倒是学了乖,第一招是虚,趁闻冬侧身闪躲的时候,他转手就是一刀,直指她的腰心,不留任何情面。卫闻冬手腕一翻,倒抓刀柄,呛啠б簧窨四凶拥拿凸ァD凶有睦镆痪约鹤吡私彩呛眯┠炅耍沟兜牧ζ笫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