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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卓然不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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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林家的宝典秘籍是辟邪剑谱,而不是辟邪剑法。江湖中人苦苦寻找的,便是剑谱!这剑谱藏在了何处,我虽不知晓,但林震南料想是知道的。”他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密牢,留下了大片惹人遐思的余白。
  我只觉身魂相离,仿佛在目睹一场闹剧。偏偏那一句“辟邪剑谱”沉甸甸得砸入心湖,泛出我埋在心底深处的惶恐不安。于此刻我早已是局中人,再无可脱身。闭眼复又睁开眼,我开口问道:“你为何尽数相告?”
  他嘲讽道:“我不愿开口又能如何?茹廉早已上报五岳,只怕我有三分不愿,你们当即便以妍真威胁与我,大门大派……不过说得好听罢了。倒不如主动告诉你们。”
  他忽然面色平静,露出微笑:“左掌门、岳掌门,不闻怀璧其罪?不闻二桃三士?”怀璧其罪,遭万人怀疑垂涎;二桃三士,楚人自相残杀。他倒是心中歹毒,告诉我们辟邪剑谱之事,竟是,竟是……我颤了颤,看向左冷禅,却见他闻言脸上微微一笑,那暗室中也犹显苍白的面容,让烛光镀上暖色,我忽得透心的寒了。
  他一剑封喉,血喷溅出来,洒落在桌面墙壁上。
  左冷禅此刻身上泛起一丝戾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杀伐之意。那寒光一剑既狠辣,亦精准,显露出他卓绝的剑术。我右手按在剑柄上,默默看着他,他却抬起眼来,黝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不敢错过他的一丝一毫的神色,暗暗运起紫霞功,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
  他忽然侧开了脸,沙哑得到:“岳兄,走吧。”
  我面色不变的看着他,心底一紧,这样的左冷禅,着实是陌生了些。他平日里的温文浅笑,书信上的疏旷达意,甚至是一丝狂士赤忱,到底或因岁月而悄然隐去了,只余下我面前这个锋芒毕露,杀气四溢的嵩山掌门。又或者他终于撤下了伪装,露出真实的面目来,若是那般,我亦不得不承认,他往素的伪装,我虽是心有防备,终究还是被迷惑过去了。
  我二人面色冷峻,虽是齐肩并行走过地道,却免不了貌合神离,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若是原先,我对江湖前辈的不世秘籍自是颇感兴趣,但在听到“辟邪剑谱”四字的时候,便已下定决心绝不沾染其中。原来的那个‘岳不群’便是亡于这剑谱。但我不可能告知左冷禅内心所想,而又经林善长死前挑破了窗户纸,他亦不可能相信于我。
  左冷禅没有与我动手,虽是出乎意料,但也让我愈发心惊。他就这般平静自若得走在我身畔,我却不得不心力憔悴得防备着。这样的人,实是可怕。
  出了地道,茹廉正等在门口。左冷禅微微一笑道:“麻烦茹——”他言语未完,却是蓦然出手一剑向茹廉喉间刺去。我一直留心他的动作,见此惊怒交加,堪堪在茹廉的喉前一寸处用剑锋截住了他的剑,喝到:“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左掌门与岳掌门之间的微弱信任打破了(呃那个一边看春晚一边码的。。)
  好喜欢吃自家炸春卷,尤其和家里人一起包的!米酒热过以后好呛人,大家以后喝的时候不用烫哦。
  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了!!
  

  ☆、第十六节

  两柄寒光在正午的烈阳下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金戈之声。
  我与他举着剑的手都很稳,纹丝不动,暖意的秋阳流淌在着疏阔醉人景致里,僵持的气氛却好似冰寒三九一般凝结着。
  他这番趁其不备得出剑,让我心中既是怒火冲天,又是遍体生寒。在地牢中他答应不向茹家人出手,如今,他却因为那惊世秘籍要杀人灭口,这般行径与魔教中人何异?他先前杀了林善长,我无可阻拦,如今却违背诺言,更向我五岳中人出手,怎么不让人心寒。想到我竟然是与这般心狠手辣、背信弃义之辈相交多年、同处一室,不免感到阵阵窒息。
  他微微垂着眼,凝视着相错的剑锋,轮廓分明的脸庞浮现着冷漠、孤峭与一丝不容错辨的残忍。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挡下他这一剑,却不能更进一步,否则便是华山与嵩山交恶。而华山元气大伤,还需休养生息,招惹不起强敌。
  多年前我尚是华山首徒时,便因大局不得不放弃与左冷禅一战。如今他所作所为已与我的剑道相左,令我无法容忍,我除了阻止,却没有任何能做的。明明我胸中郁气难抑,忍不住下一刻要剑锋相向、捍卫己道,却终因理智所困,仍然不得不撤手一点点放下剑来。
  我习剑二十载,何时这般压抑过剑心!只觉得此地再也无法立足,当下连看都不愿看左冷禅一眼,只高声叫道:“冲儿!”令狐冲自旁侧的院落中飞奔出来,我一手托起他的臂膀,运使轻功,头也不回得离开了园林。
  回到客栈中,我吩咐令狐冲自行收拾东西,他见我脸色铁青,便也不敢打扰,悄悄出了门,留我独自坐在房中。我一手死死扣着身畔的乌鞘剑,内息翻滚不停,回忆起左冷禅那毫无顾忌出手的一剑,心头便如浇了盆冷水,冰凉透骨。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纵然是深陷江湖纷争,不得践行己道,却也再不能对左冷禅和颜悦色了。
  暮色时分,房门忽然被打开了。我抬起头,就见到左冷禅迈步走进,浑身带着一丝未尽的杀意,衣衫上沾染着血的腥味。我瞳中一缩,就见他面色冷然,缓缓走到了我跟前。
  死死扣着座椅的扶手,我勉强压住心头翻滚的战意,冷冷开口道:“左掌门来此地,有何贵干?”
  左冷禅眼中一阵波动,低下头看着我,我没有避开他的眼神,便见那双深邃的寒眸中沉若深渊,无法辨明,他慢慢开口道:“岳兄不关心那茹家了?”
  听闻他此语,我未免冷笑出声:“茹家之人,如何了?”
  他道:“自是已尽数杀了……除了茹廉的儿女。”我初闻他言,不免眼前一黑,便要拔剑相向,待他说完整句话,却又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边笑边道:“到不知左掌门是这般仁慈之人。还是说,左掌门留下他性命,便又是有别有所图?”说道后面我目中森寒,无法压抑得露出痛恨之色。
  “别有所图?”左冷禅忽地面上露出冷笑,蓦然发难,两手分别紧紧扣住我放在扶手上的双手,一寸寸俯下身子来。我一时不查被扣住脉门,动弹不得,抬眼便见他目中再不掩饰,露出明明白白的疯狂之色,和一丝流转不定戾气,脸上间或闪过的掠夺的欲望。
  他面庞低下,与我额头相距不过一寸,四目相对,冷笑道:“岳兄,你可知我心中所图了么?”
  我却被那双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吸引了过去,剑意凛然的双目,是了,虽然处于下风受制,我的剑心却仍旧是未变。然而左冷禅终究是变了,他不再是渴望武道至极,与我追求相仿的剑客;他此生所想不过是武林至尊,权之巅峰。那双眼睛里明明白白得写着了,他的执念他的野心,他的疯狂与相伴而至的不择手段。然而……我却无力阻止……
  我闭了闭眼,不知过了多久,又或只是片刻,他却松开了我的手。我睁开眼睛,他面上似乎隐隐飞快闪过一丝脆弱之色,只是再看时,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冰冷苍白。他抿着唇,侧开脸,似乎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令狐冲敲门之声:“师父!”
  左冷禅终究什么都没说,自窗口一跃而出,飞身离去。进门的令狐冲手中却捧着一个食盒,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道:“想来师父还未用膳,我去玉香楼点了些吃食带回来了。”
  他额间带着汗迹,走到桌边,认认真真得将食盒中的食物摆放在桌上,我看着他在桌畔忙碌,不由心下生出一丝暖意。方才因左冷禅带来的晦暗情绪,在那双清亮褐色的眼睛注视下,都渐渐消散了。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我虽然一直不愿正面与嵩山派对抗,但却不能再回避下去了。方才左冷禅那般压制的姿势,狂妄无忌的语言,终欺人太甚!我虽然武功上差他一筹,但却并非意味着我便会如同泰山派一样,对他唯命是从。大丈夫堂堂七尺之躯,何况是身为朝夕必争的武道剑客,终我一生,都不会出现‘屈服’二字。
  今日之辱,我必然会在将来,令他尽数奉还。
  既已下定了与左冷禅决裂之心,我便没有再继续坐着的打算。一放下心头沉重的思绪,刹那间,四肢的僵硬不适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几个时辰没有进食僵坐,方才还不觉得,如今闻着桌上传来扬州佳肴的阵阵飘香,不免令人食指大动。
  今年的冬雪下的格外的早,回到华山的时候,见到的是满山银装素裹,林木屋石尽数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衣,如晶莹寒玉,缭绕着千年来积淀的寒意。亦如我心头难免泛起的沉重,在这扬扬散满天际的飘雪中,这份寒意与落寞终锁于心中,无人知晓。苍山负雪,明烛天南,飒飒的北风溅起枝头的凝雪,然而,却有几枝寒梅在风中峭立,静静含苞待放。
  找来季潜,我对他道:“日后嵩山派的一切动静,尽数直接汇报与我。你不必处理。”
  他道:“是,师兄。可是五岳剑派要出事了?”
  我素来知他机敏,没有意外。只道:“怕就在这两三年了。”我与左冷禅彻底撕破了脸,嵩山对华山也不会再手下留情,而东方不败全盘接手魔教后必会开始涉足江湖,时隔多年,大势所趋之下五岳盟终究是要建立起来了。
  令狐冲自此次下山后,似乎意识到了武功的重要,一下子蜕变了许多,再也不流连于漫山遍野的胡闹,比以往愈发勤得练武习剑。处理门派中的事宜之时,我也不再避着他。有些时候,他还会替我做些小事。意识到他的变化,我既是欣慰,又是难免感慨,宝剑锋从磨砺出,看起来下山历练一场对他大有裨益。一日便对令狐冲说,何日他学会了华山剑法的全部,我便准许他离开华山,独自仗剑江湖。
  他抬起头,把棋子放入棋盒中,清脆的声音带着丝狡黠,却道:“那若是我一辈子都学不全华山剑法,师父便永远不放我下山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这般愚鲁不堪,那为师只能把你逐出山门,再去向后山师叔那里请罪了。”
  他面上微微一笑,却不接话,继续收拾桌上的棋子。我端起茶杯,稍稍啜了口茶。与令狐冲下棋是件轻松的事,因他的棋路并不高超,并且常常天马行空,偶尔还会下出两步让我哭笑不得的臭棋。由棋观人,他的性格本是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他要学好剑,就不能墨守成规。适合他的剑法,终究要他自己去摸索,这也是我让他下山游历的寄意所在。
  这一年武林并不如去年那般平静,东方不败自四月开始,突然现身江湖,每月朔日杀一个人。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他动手的七天前,魔教中人会向那人递出名帖,交至手中。而纵使那人在这七天中邀请了武林中的朋友高手助阵,甚至利用了地利布下机关五行之术,东方不败却依旧能在那一日子夜前杀了他。
  在期日,除了接到名帖之人探查不出缘由的死亡之外,在场其他人都无一例外得被刺瞎眼睛,武功尽失。六个月来,不知多少好手就此或死或残,却竟无一人知道东方不败是如何做到的,更枉论知晓这位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枭首长得是什么模样。
  魔教虽是这般猖狂,左冷禅主持的嵩山派这一年却一反常态得蛰伏下来,没有如前一次那般,提出五岳建盟之事。而他以往殷勤的书信往来,也随扬州之事一并了断,再无往来。倒是华山地因处西岳,离中原的腥风血雨隔着层纱,再者,我执掌门派以来,一贯奉行低调之策,门中却是处于微妙的与世隔绝之中。直到年末时分,华山上的这片静谧才终于被打破了。
  我看着在明叶楼院子里一遍遍走动的季师弟,他平素沉稳的脸上满是紧张担忧。古代孕妇生子本是鬼门关上走一遭,更何况宁中则是头一胎,虽然已请来了华山山脚最好的产婆,却仍旧不免提心吊胆。傍晚时分,在一众师弟的注视中,木门终于被打开了。
  “是个女孩儿,”丫鬟小芸的话音未落,季潜就一溜烟得冲了进去。
  几日后,我亲手抱了抱襁褓中酣睡的婴儿,这个孩子在宁中则和季潜的坚持下,由我自 “钟灵毓秀,珊珊可爱”中,定名为季灵珊。华山迎来了新生命,也承载了华山众人悄然寄托的新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与左冷禅决裂
  东方教主粗线了!教主在我心中永远是林青霞版本因为不敢毁掉,所以教主还是反派(剧透君:不要听作者君瞎说,东方教主的戏份很重要)
  又,原著岳不群的女儿叫岳灵珊

  ☆、第十七节

  令狐冲固然是有所褪变,行事渐渐脱离了年幼的稚嫩而稳重起来,让以往饱受所累,被他折腾不轻的华山上下既是惊讶,又不免送了口气,尤其怕他顽心忽起,对新出生的季灵珊起了兴趣。但令狐冲对这唯二与他同辈的师妹倒是爱护有加,让四师弟和宁师妹放心不少。虽则如此,他那自幼养成,时常云游山野不知所踪的习惯倒是没有改变。
  “冲儿?”我在前山寻找了令狐冲半日,依然不知道他跑到了哪儿去。回到了有所不为轩,我来到他住处的门外,扣了扣门,里头依旧没有声音。
  犹豫了片刻,我伸手打开了他房间的门。虽说君子非礼勿视,贸然闯入他人房中有些失礼,但我身为令狐冲的师父,倒也没有什么需要回避之处。
  房中一片整洁,安静得很,我四下里张望一圈,果然还是无人。正待离去之时,我忽然看到令狐冲床上的枕头下,隐约放了本书,露出蓝色一角。我不由心下微微一动,生出些疑惑,是什么重要的书籍,竟会让他放在这般贴身的地方。
  有所不为轩的书房中倒没有蓝色封面的书籍,但也没听说哪位师弟会逛书馆,又避开我在私下里赠与令狐冲书。脑海中微一思索,我便想起来,前些日子带令狐冲下山去茶铺取龙井时,老板在临走前倒是送了令狐冲一本书。我当时瞥了一眼,以为是茶经之流,便没有阻止令狐冲接了,莫非便是那一本了?不过,令狐冲把它藏在枕头下,也未与我提起,难道这书中记载的是武学秘籍,有什么难言之处不成?
  我心头思绪如电,令狐冲虽是聪慧,但年纪尚小,并不能让人完全放心。若万一他迷恋起旁门左道的功法,误入歧途,我岂能坐视不理。思量半晌,终末还是心中对令狐冲的担忧占了上风。我走到床前,自枕下抽出了那本书,便见封面上写了三个字——
  胜蓬莱。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面不改色得把那本书放了回去,心头却很是无语尴尬。唐伯虎的《花阵六奇》诸多临摹本在当今颇为流行,我自然有所闻名。也是,令狐冲已经十四岁,的的确确是到了知人事的年纪了……只是,那日茶铺老板笑眯眯的模样,不知是否是此事带来的影响,此刻回想起来颇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让我突然想让他试一试我的剑。
  回到书房中忙碌了一个下午,再看到令狐冲时候,我心中顿生微妙复杂的情绪。
  他丝毫不知,只走了进来,脸色红润,额头冒着汗,叫到:“师父!”
  我皱着眉头:“跑到何地去了?满山找不到你人。”
  他微微侧头避开我的视线,道:“我在后山。师父,你找我何事?”见他转移了话题,我微微一怔,也没有多计较的意思,把手中的一本书扔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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