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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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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之将来在婆家受气了,大夫人应该护不了短,毕竟顾瑾之的婆婆是太后,妯娌是皇后和各位王妃,哪一个大夫人都惹不起。
  不过,宋盼儿仍是心里暖暖的。
  她笑着道:“那我先替瑾姐儿多谢大伯母。”
  腊八过完之后,年三十的脚步声又近了一步。
  袁家那边,再也没有来人。
  大夫人派了身边的宁妈妈去看了一回顾珊之。
  宁妈妈回来说,四姑奶奶挺好的,就是对宁妈妈冷冷淡淡,脸色不太好,估计有点生大夫人的气,觉得大夫人让她的丈夫和婆婆没脸。
  “由着她吧。”大夫人笑道,“珊姐儿也有点左性。她如今一心一意在袁家,也随她去。”
  整个过程中,二夫人应该也知道一点。
  可是她充耳不闻。
  她还念着去年珊姐儿让她难堪。
  她也在等珊姐儿亲自向她赔礼道歉。
  大夫人也不想多想管,只要她安安静静的就好。
  这件事,大夫人也未曾向大老爷提及半句。
  ——*——*——
  腊月二十八,连日呼啸的狂风停止了,瑟瑟作响的枯枝也安静下来。整个世界瞬间肃穆安静。
  吃了中午饭,朱仲钧就到顾瑾之这里歇午觉。
  顾瑾之眯了一会儿,就起来做针线。
  半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雪。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地面上干燥,雪落下来不化,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外面的地面和树梢,已经白皑皑一片了。
  雪光清淡,竟犹如淡淡的白月光,在屋檐下温柔如水洒下。梅花疏影横斜,小院沉浸清香。
  顾瑾之坐在屋子里,和祝妈妈做针线。
  这些日子,程师傅又回针线房了。
  过年的衣裳需要她亲自操持。
  顾瑾之学着做个香袋儿,绣了些歪歪斜斜的桃花。
  上次朱仲钧看到了,还问顾瑾之:“这一坨坨的,是什么?”
  一坨坨……不是形容屎的词吗?
  顾瑾之就间接知道自己绣得有多么糟糕了。她咬牙切齿道:“是桃花。”
  朱仲钧就认真看了片刻,道:“嗯,很抽象的桃花。”
  如今,这些抽象的桃花,已经绣得满满的。丝毫没有美感,反而让密集恐惧症的人瞧了心里发毛……
  祝妈妈还能违心夸奖说:“绣得真好。”
  顾瑾之笑了笑。
  “妈妈,收了针。这个香袋儿缝起来,里面放些干玫瑰花瓣,搁在箱子里熏衣裳,好不好?”顾瑾之道。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这种香袋儿是带不出去的。
  祝妈妈笑,道:“行啊。”
  “什么熏衣裳?”朱仲钧醒了,站在门口问。
  顾瑾之一边喊了丫鬟来服侍他洗漱,一边把自己的半成品香袋儿给他看,道:“我自己做得第一个,要好好珍藏在柜子里。”
  朱仲钧心里白了她一眼。分明就是不能拿出去见人。她还找了一堆理由。
  “给我吧。”朱仲钧道,“我也想要一个……”
  顾瑾之看着他笑,道:“那你要好好珍藏,不能轻易拿出来示人。否则就是不尊重我。”
  朱仲钧点头。说:“好。”
  “行。回头缝好了给你。”顾瑾之道。
  果然,下午的时候,她就已经缝好了。花样子实在夸不出口。那一块块的,乱七八糟,她还非要嘴硬说是桃花;针脚粗一下细一下……
  像祝妈妈的针脚,都是均匀密集,看不出来的。
  果然,是次得不能再次的次品了。
  顾瑾之尴尬咳了咳,递给朱仲钧,道:“拿去吧。”
  一脸不想再看到的模样。
  朱仲钧就接了过来,让丫鬟帮他宽衣。他认认真真系到了中衣的衣带上,一脸的慎重。
  霓裳几个都在抿唇笑。
  顾瑾之尴尬的道:“你随手放在哪里就好了,干嘛戴在身上。”
  朱仲钧笑嘻嘻的:“我随手放在身上!”
  霓裳大笑,说王爷好有趣儿。
  今年没有年三十,到了第二天,腊月二十九,朱仲钧就进宫去陪太后过年,到年初四才会出宫来。
  外头一直在下雪,已经积雪盈丈。
  顾瑾之亲自替朱仲钧披了大氅。
  朱仲钧在她耳边抱怨道:“我想和你一起过年。”
  顾瑾之只是笑。
  “明年,就是咱们一家三口过年了。”朱仲钧声音更轻,顺便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一家三口……
  顾瑾之失笑了半晌,道:“快去吧,又胡说八道了。”
  朱仲钧紧紧攥了攥她的手,有点依依不舍的走了。
  进了宫,朱仲钧径直去了坤宁宫。
  太后搂着他,一个劲问他冷不冷。
  一路上来,有点冷,朱仲钧就点点头。
  等朱仲钧暖和了一会儿,他又问大公主和二公主再那里。
  太后就笑着,让成姑姑去把大公主和二公主抱过来。
  朱仲钧又陪着孩子们玩了起来。
  他比较喜欢二公主,软软的小小的。二公主让朱仲钧想起了前世堂姐家的孙女儿,也是这么可爱的孩子。
  每次看到二公主,朱仲钧就想,这辈子他想多要几个闺女。
  闺女果然更加和父亲贴心。
  正玩闹着,皇帝下朝,也来请安了。
  他还带了六岁的长皇子来。
  长皇子长得像谭贵妃。
  谭贵妃和先皇后是双胞胎姊妹,不难知道,长皇子更加像他的母亲,眼睛细长妩媚,有点女气。
  不过,皇帝长得也媚。
  皇帝和朱仲钧都像太后。
  “仲钧怎么黑了些?”皇帝打量弟弟,猛然间感觉弟弟的五官也成熟了不少,有了点英气。
  再仔细一看,他黑了点。
  “又不是姑娘家,怕什么黑?”太后笑着道,“哀家瞧着,比从前更结实。”
  皇帝道是。
  朱仲钧就又去和两位公主玩。
  大皇子眼巴巴瞧着,他也想去,又不太敢。
  太后便道:“去吧,也去玩一会儿。”
  大皇子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见皇帝也微微颔首,他这才敢去的。
  朱仲钧抱着大公主打转。
  大公主有点胖,朱仲钧又不够强壮,片刻就累了。
  “咦?”大皇子把朱仲钧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然后讨好得拿给皇帝和太后看,“六叔身上掉下来的。”
  是个奇怪的香袋儿……
  上面绣的,不太像花,反而是杂乱无章的线条拼凑的。
  太后和皇帝都不解,喊了朱仲钧过来问。
  朱仲钧才知道自己的东西掉了,忙放下大公主,跑过来要。
  “哪里得的?”太后问他。

第258节荒唐


  “是小七给我的。”朱仲钧道,说罢就要去拿。
  皇帝顺手接了过来。
  知道是顾瑾之绣的,皇帝又看了一遍,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回。
  太后也笑。
  朱仲钧就嘟起嘴吧,有点不高兴了。
  皇帝只得把香袋还给他。
  “小七不学针线的吗?”皇帝对太后说道。
  “学!”朱仲钧立马大声道,“手都戳破了,那个师傅还骂她。她做了这个给我,她说她学会了。”
  惹得太后大笑。
  这根本不算学会了的……
  “过了年,哀家从宫里的针线上挑个嬷嬷,送到顾家去。”太后最后道,“小七在家里跟老爷子亲,从小读医药书,娘又疼她,不肯在针线上下苦功夫……”
  皇帝也表示赞同。
  顾瑾之的活计,实在找不到恭维的地方。
  “小七下了苦功夫。”朱仲钧反驳道,“小七说,将来衣裳鞋袜有针线上的人,她只要做我的衣裳。小七做的,我都喜欢。”
  太后忍不住笑。
  那么丑的香袋儿,朱仲钧居然说喜欢。
  皇帝就看了眼自己的傻弟弟。
  这个弟弟,对顾瑾之特别的依赖和喜欢。
  这种感觉,皇帝自己从来没有过。
  他倏然很想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不过,他应该不会有,因为他不是傻子。这大概就是老天爷的公平吧?傻子也会得到正常人难以拥有的东西。
  “小七不喜欢学针线……”朱仲钧怯怯的,拉了拉太后的衣袖。
  他是听见了太后说派个嬷嬷去教顾瑾之。怕顾瑾之委屈,不愿意学。
  这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学。”太后哄着朱仲钧。
  朱仲钧甜甜的笑。
  他转身,又去逗两位公主玩,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到了下午,好几位奉诏回京过年的王爷,都带着家眷进宫。
  坤宁宫就挤满了人。
  除了老二南昌王,朱仲钧其他人都不认识。他就往太后怀里钻。
  皇帝兄弟六人,除了老四幼年夭折,其他的都去了封地。
  三王爷和五王爷。如今一个在湖南。一个在山西。
  这两兄弟,去了封地之后就吃喝玩乐,不思进取,整两个纨绔。特别是老三霸占民田。抢占民女民妻、荒淫无道。今年还被百姓告到顺天府。
  皇帝派了心腹去查。三王爷并没有暗中操练兵马。
  他的钱,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
  按照祖制,每位王爷应该有三支护卫军。每支最少两千人。而三王爷把钱挥霍在大肆玩乐享受上,府上只有四千护卫军。
  这四千护卫军,他还是多报了,糊弄朝廷和其他王爷的。
  其实他只有两千多护卫军。
  基于这些,皇帝对他的纨绔,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不过,既然进京了,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用晚膳之前,皇帝就一直再骂三王爷,当着太后和众位妃子、王爷、王妃,措辞严厉得指责三王爷荒唐。
  三王爷嘿嘿笑,也不反驳,只是听着。
  太后就打圆场,笑着对皇帝道:“他真有错儿,皇上到朝堂上去骂他。今日是除夕,皇上也让我们娘儿们过个好年。”
  皇帝只得停止了对三王爷的诘骂。
  除了这件事,整个除夕夜的气氛还是听好的。
  太后一晚上的心情都不错,所以众人说笑也大胆,皇帝也陪笑着。
  吃了年夜饭,众人陪太后守岁。
  南昌王妃和宫里的两位贵人怀了身子,有点精力不济,太后就让人送两位贵人回宫,又让成姑姑亲自安排南昌王妃去歇下。
  朱仲钧沉默着。
  各种各样的情绪,很突兀的涌上心头,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就装作昏昏沉沉得想睡觉。
  太后让人服侍他,就在坤宁宫的偏殿里歇下了。
  帐幔放下来,床里头一片漆黑。
  朱仲钧睁大了双目,看着床顶。好半晌,他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能瞧着床外炕几上,如豆孤灯,发出幽淡的光线。
  缕缕薄光慢慢透进来,帐顶的牡丹花纹有地扭曲,似某个神秘的图腾。
  朱仲钧很不喜欢除夕。
  前世的时候,他经常把顾瑾之和榕南丢在家里,他一个人在外头过年。有时候陪着领导出去,并不需要朱仲钧亲力亲为,他却总要争取那个机会。
  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心的说服自己,他并没有丢下妻子儿子,他只是比较忙。
  和顾瑾之闹翻之后,哪怕没有工作,朱仲钧也不回去过年。
  顾瑾之倒是每年都去,从来不缺席。虽然她事后总会抱怨去朱家吃年夜饭太过于折磨人。
  他第一次不喜欢除夕,是因为六岁那年的年三十早上。
  他和母亲腊月二十九去了外婆家,在外婆家歇一夜,次日下午赶回朱家老宅,和众人一起吃年夜饭。
  所以他年三十的早上醒来,是在外婆家。
  外公是早年就退居二线,当时京里很多领导,都是外公的下属。外公退休后,外公的某个学生,专门批了处要建会所的地,给外公建了个养老别墅。
  那房子,前面又偌大的网球场、室外游泳池,后面是小小的山丘。
  早晨没有风,天气居然有点暖和。
  外公和外婆在后面山坡散步。
  朱仲钧那时候才六岁,他趴在窗口看了一会儿,就想下楼去玩。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三楼有人说笑的声音。
  他蹑手蹑脚走上去。轻轻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了他的二伯,躺在他母亲的床上。
  二伯**着上半身,和母亲说话。
  而母亲,正在穿衣裳,丝毫不避讳。
  朱仲钧很早熟,他自然知道这是做什么,当时他就愣住了,站在门口。直到母亲发现了他,尖叫一声。猛然关上了房门。
  那房门差点撞上了朱仲钧的脸。
  他浑浑噩噩下楼去了。
  而后。母亲跟他说,二伯早上来看朱仲钧的,接朱仲钧回去过除夕。母亲甚至编了套理由,希望蒙骗才六岁的朱仲钧。
  朱仲钧冷冷说:“你和二伯睡觉了。我要去告诉爸爸。”
  当时母亲脸色煞白。紧紧攥住了朱仲钧的手。
  她大概没想到朱仲钧能说出那么一句话来。
  二伯却是笑眯眯的。丝毫不觉得愧疚。
  外公和外婆散步回来。看到二伯,和他打招呼,也不觉得有什么别扭的。外婆对二伯甚至有点亲昵。
  外公外婆知道母亲和二伯的事。他们并不加以制止。
  朱仲钧幼小的心,被什么重重撞了。
  后来,母亲几次要求他,不准把这件事告诉父亲。
  除夕夜的噩梦,困扰了朱仲钧好些年,直到他母亲去世了。
  朱仲钧一生都没有原谅过他的母亲。
  母亲和二伯,似乎从来就没有断过,家里不少人知道……大家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做着利益最大化的决定,谁也不想多管闲事。
  有了母亲和二伯的乱|伦丑事,后来父亲在外面和女人勾勾搭搭的,朱仲钧就见怪不怪了。
  父母在家里,依旧和睦恩爱。
  有时候夜里还能听到他们在楼上的激烈战况。
  朱仲钧为此作呕。
  他们彼此不忠,却依旧彼此欢爱,难得不觉得恶心吗?
  可能是这样的家庭,造成了朱仲钧更加早熟。
  那时候他想,他要弄死他们,叫他们胡作非为。他想成为家主,整顿家风,对那些藏污纳垢的行为肃整严办。
  这大概就是他从政的初衷。
  一步步想着往上爬,却是被他父亲逼迫的。
  他十三年那样,出了次车祸。一辆大货车失控,直接撞向了他。非常幸运的是,现场有位武警,跳过来把他抱起来躲开了。
  他的胳膊折了,那位警官脸擦伤了点。
  那时候朱仲钧觉得,他不应该死的,老天爷肯定给他安排了什么命运,才让他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被救。
  三个月后,他在父亲书房门口,听到了急剧的吵闹声。
  二伯说:“你简直是畜生。他到底是你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你居然想买凶杀他。你还是不是人?他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又不是我的儿子。”父亲的声音依旧保持温和平稳,“看到他,我就看到了一顶硕大无比的绿帽子。他不死,我如何甘心?”
  “仲钧不是我的儿子。”二伯愤怒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遍?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大可去做亲子鉴定。”
  “万一真的不是我的呢?”父亲笑着说,“我现在,还存了分侥幸。做了亲子鉴定,若真的不是,你们三个都死了,都难以平复我的心。如今,我只恨他。他死了,咱们还是兄弟,我和她还是夫妻,什么都也没有,天下太平,是不是,二哥?”
  这大概是朱仲钧一生,听过最残忍的话。
  后来,顾瑾之总问朱仲钧,你为什么没有安全感,为什么那么重视权欲,为什么总和公公、二伯过不去,为什么跟婆婆关系不好?
  为什么呢?
  朱仲钧想,因为是没缘分!
  没缘分做父子,没缘分做亲人。
  他们应该是世仇投生。在投生的时候喝孟婆汤,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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