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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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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节重现

  顾瑾之一直昏昏沉沉。
  她能感觉到有人喂她喝水。
  可是她无法让自己清醒过来。
  心里是明白的,四肢却无力。身子背叛了她的大脑,不受控制的昏沉。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任由梦魇将她控制住。
  她在一个又一个梦里。
  梦杂乱无章。
  幼年时的榕南、长得后的榕南,都混在一个时空里。
  顾瑾之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疯狂思念榕南了。
  榕南小时候非常有趣,非常聪明,大家都说他像朱仲钧。
  男孩子是全部遗传母亲的智商,榕南那么聪明,分明就是像顾瑾之的……
  可顾瑾之没朱仲钧那么出色。
  朱仲钧掩盖了顾瑾之的光芒,所以,人家都说榕南跟朱仲钧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人肯定顾瑾之的功劳。
  榕南六七岁的时候,很爱骑马。
  顾瑾之带他去马场,一会儿就管不了他的。
  他疯起来就不听顾瑾之的。
  等事情完了,顾瑾之说他,他便委屈嘟嘴。
  梦里的榕南,个子已经不矮了。
  顾瑾之说他,他转身跑了。
  她去追榕南,找到的却是长大之后的榕南。
  他长得像朱仲钧,外貌非常出色,身边总有姑娘围着他打转。
  而他,只围着槐南打转。
  榕南疼极了槐南,事无巨细替槐南想到。比顾瑾之这个养母还要疼细心。
  那个时候,顾瑾之只当他是疼妹妹,他们是兄妹之情。
  顾瑾之也有堂兄弟姊妹,她跟其中几个交情也很好,彼此没有隔阂,相互关爱。
  她对男女方面的敏锐度向来就差。
  男女感情,她很少会往爱情方面去想,只当是友情或者亲情。她到了现在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爱情那么容易就产生了。
  她自己是很难去对一个人有好感的。
  如果她很早就意识到,及时阻止,也不至于后来既伤了朱仲钧。又伤了榕南。
  榕南哭得最伤心的时候。就是槐南离开他的时候。
  他流泪的样子,顾瑾之至今难忘。
  她梦里长大的榕南,一直在哭。
  那么大的小伙子,失声痛哭的模样。狠狠刺痛了顾瑾之。
  顾瑾之的眼泪也止不住。
  她想走过去。喊一声榕南。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哽着嗓子,极力想喊。
  尝试了无数次,她终于大声喊了出来:榕南。榕南……
  她一遍遍重复喊着。
  榕南就是不抬头看她,一直在哭。
  顾瑾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走过去,只是那么不停的喊。
  梦,是荒诞无稽的。
  “榕南?”突然有人疑惑道,“榕南是谁?”
  “是庐阳王的表字吧?”有人回答,声音不低不高,传入顾瑾之的耳朵里。
  顾瑾之想看看是谁,四周却是浓密的黑。
  黑得化不开,除了不远处榕南哭泣的样子,再也看不到其他的。
  越是张望,浓黑就越来越逼近,几乎将她和榕南吞没。
  “不是。先帝的名讳里有个‘傛’字,庐阳王的表字,怎么可能叫榕南?”开头的声音道,“去查查,只怕是她的情人。”
  他的声音低沉粗粝,很有磁性。
  “是。”另一个声音回答。
  一个淳厚粗粝的声音,一个年轻响亮的声音,是两个人。
  醒过来,醒过来,顾瑾之告诉自己……
  “没想到,传言说她钟情庐阳王,都是假的。”粗粝的声音嘲讽道,“只怕是做戏给人看的。能装这么几年,没叫太后那老太婆看出破绽,是个有能耐的。我们倒小看了她啊。”
  顾瑾之想要挣扎。
  她想要醒过来。
  也许她快要死了,要不然,这个梦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力的胳膊抬起了她的上身,让她半坐着。
  有人捏开了她的嘴巴,指腹粗粝,捏得顾瑾之的嘴巴酸疼不已。
  而后,便有冷瓷碰到了她的唇。
  温热的、微涩的水,顺着冷瓷流到了她的口中。
  她没有半点力气挣扎,任由那些水,流入她的口腔,顺着她的喉咙流入胃里……
  水很不好喝。
  顾瑾之呛了好几次。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灌水的。随着这些水流入身体里,她又昏睡了过去,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
  梦里,榕南不见了。
  “……喂,你是哪个班的?”身后突然有人喊道,把顾瑾之吓了一跳。
  她一回头,看到了穿着校服的男生,挺拔颀长的身躯,笑容温柔和煦。他故作严厉,眼角却带着笑,很亲切。
  是钱詹。
  而顾瑾之,正趴在三号楼的画室门口,往里头看。
  她正在给她同学送东西。
  顾瑾之高一时有个女同学,和她家里住得近。两人的母亲是大学同学,比较要好。顾瑾之跟那个女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顾瑾之现在都想不起她的名字。
  那个女同学丢三落四,顾瑾之常替她带东西到学校倒是真的。
  她们不是一个班,平日里顾瑾之要跟着祖父学中医,也没空和她玩,直到毕业也是点头之交。
  却因此而认识了钱詹。
  钱詹是那个女同学的师兄,他也是学画画的。
  高中毕业,他去了国外却是学金融。
  你是哪个班的,是钱詹跟顾瑾之说得第一次话。
  见顾瑾之有点怔愣,不知怎么回答,他却哈哈笑起来:“逗你玩的。你是高一十二班的,对吗?”
  顾瑾之又是一愣。
  她真的是高一十二班的。
  钱詹的笑容,非常温暖。
  顾瑾之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是个值得来往的人。
  他知道顾瑾之,知道她所在的班级和姓名,甚至说出了来历。
  而后,他就经常借故找顾瑾之。
  周末他还去顾家。
  顾瑾之怕耽误她的学业,就跟他实话实说了,让他别到家里来。
  那时候她想,男孩子的友情和女孩子真不同。
  直到他毕业了要出国。他找顾瑾之就越来越频繁了。
  最后他跟顾瑾之表白。让顾瑾之懵了下。
  还记得那天,他有点紧张,局促不安说:我喜欢你。
  顾瑾之当时想了想,说:哦。我应该不惹人厌……
  她觉得这话很奇怪。
  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和她做朋友?
  然后听到他问。那你喜欢我吗?
  顾瑾之回答说:喜欢啊。
  钱詹的脸有点红,笑容羞涩,手足无措的模样很娇憨。和他平时温柔大哥哥的形象完全不符,顾瑾之心里有点疑惑。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他就牵了顾瑾之的手。
  顾瑾之懵了,是在这个时候。
  她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糊里糊涂的,他们相互表白了。
  之后,顾瑾之并没有解释什么,她不讨厌这个误会。
  钱詹,不让她讨厌。
  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舒服,他的笑容特别温暖人心。
  顾瑾之那时候想,这就是爱情吧?
  钱詹出国后,每天都和顾瑾之联系。
  他很黏人。
  到了后来,顾瑾之去了美国,和他在一起,他的博士研究生学业越来越重,他才不那么粘着顾瑾之。
  钱詹是顾瑾之的初恋,他黏顾瑾之,恨不能二十四个小时跟她在一起。
  顾瑾之不敢嫌弃,虽然有些时候她也需要点除了睡觉之外的私人空间和时间。
  她觉得,爱情就是这样的。
  如果她觉得烦,那是她不够爱他,她应该更加努力才对。
  有了这种观点,后来和朱仲钧的婚姻,顾瑾之总感觉不对半点朱仲钧对她的情谊。
  朱仲钧不黏顾瑾之。
  顾瑾之对爱情的判断,就是黏不黏人……
  和钱詹的相恋到差点结婚,似一卷黑白胶带,一点点在顾瑾之的脑海里会放。虽然已没了当初的心动,可都记得。
  快乐的,伤心的,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以为,等事情过去了,你肯定会跟钱詹去美国……”朱仲钧突然出现,打断了这卷黑白胶片。
  他的脸在顾瑾之面前,完美无瑕,笑容俊朗说出这句话。
  那时候他很年轻。
  当时顾瑾之非常难受。
  现在的梦境里,她不觉得。
  她甚至想回答朱仲钧说:她不会去的,钱詹不需要顾瑾之的可怜。
  和钱詹的梦,被朱仲钧打断了,再也接不上去。
  可梦境里的朱仲钧,稍纵即逝。
  跟他和顾瑾之的感情一样,顾瑾之抓不住。
  有些蛛丝马迹,她仍是不能肯定那是什么意思。
  有些甜蜜,也让顾瑾之感觉是她单方面的沉沦……
  然后,顾瑾之又梦到了陈琛。
  陈琛……
  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
  就像是梦里。
  梦到了他,四周的景色全退,苍白又浑浊,令人难受。
  他的脸,也有点变形的狰狞。
  在顾瑾之心里,他永远定格为一个将她压在身上要施暴的男人,五官扭曲得可怕的男人。
  他扑上来,一双手固定住了顾瑾之的脑袋,吻住了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透过来。
  湿热的唇,在顾瑾之唇上流连。
  他的舌伸了过来,搅着顾瑾之的舌,让她无处可逃。
  她想叫出声。
  陈琛的唇离开了顾瑾之的唇,他缓缓下移,一点点吮吸着她的下巴。而后,他的舌头舔舐着顾瑾之的脖子。
  酥麻的感觉刺激着顾瑾之。
  这一切,都不像是在梦里的。
  真实得那么可怕。
  顾瑾之胃里一阵阵翻滚,她拼了全力挥动手脚去抵抗,却听到了一阵清脆又急促的铁链声。
  “真真……”舔舐着她脖子的男人低语。
  顾瑾之的手,又动了动。
  铁链哗啦啦响动的声音,又传了来。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睁开眼睛。
  她是真的醒过来了。
  有人压在她身上。
 
第332节回家

  木芙蓉又叫拒霜花,冬凋夏茂,仲秋开花,霜寒不落。
  顾瑾之院子里有株木芙蓉,前年才种下的,地龙翻身时未被毁掉,此刻正值花期。
  繁茂枝头,艳斗轻盈,晕红开满,似一抹红烟,妖娆缠绕。
  秋的脚步,已经走了大半。
  朱仲钧站在窗前,透过坠着银蒜的帘幕,看向院中的木芙蓉,心情沉闷难抒。
  他应该高兴才是。
  今日是八月十六。
  昨日,他带着金吾卫的人,找到了失踪了五天的顾瑾之。
  她被人用铁链拴着了手脚,衣不蔽体,眼睛蒙住黑布。
  找到她的时候,她奄奄一息。
  朱仲钧抱起她,她缩了缩,很抵抗朱仲钧的胳膊。而后,她又仿佛想起什么,阖眼不言。
  她的模样,她身上凌乱的衣裳,让朱仲钧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
  他的心,跟被钝刀割一样,疼得缓慢又深刻,偏偏不敢在顾瑾之面前表达半点,也不敢问。
  她就在京城,甚至离顾家不远处,一处久无人居住的房子里。
  对方分明就是想,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朱仲钧不敢问,也不想问。
  顾瑾之就是顾瑾之,不管她发生了什么,朱仲钧都不在乎。和其他事情相比,朱仲钧只在乎她还活着。
  活着,陪他走完这辈子,就足够了。
  昨日,主婚人刑部尚书胡泽瀚带着正使户部尚书王履祥和副使礼部尚书邹时行。到顾家行了纳征礼。
  亲王的纳征礼,奢侈至极。
  戗金云凤朱红木匣装玉谷圭一枝,玄纁紵丝五疋、珠翠燕居冠一顶、金凤二个、金宝钿花二十七个、金簪一对、冠上珊瑚凤冠觜一副、燕居服四套、大红紵丝一件、大红线罗一件、大红素纱一件、青线罗一件大带四条、玉革带一副、玉事件九件、金事件三件……
  东西多不胜数,朱仲钧也记不全。
  行了纳征礼,他的大婚在即。
  只是,顾瑾之……
  她自从回来,就若无其事,叫朱仲钧害怕。
  倘若她有点反常,朱仲钧反而心安。
  回来之后,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用了点膳,她脸上就有了微笑,对担心不已的宋盼儿说:“那些人整日给我喝药,让我昏昏沉沉的。没用过半点饭。现在胃口全没了。我要先升升胃气。熬完蔬菜汤给我……”
  宋盼儿抹了泪,忙叫去问做。
  顾瑾之喝完了一碗蔬菜汤,见母亲仍是眼睛湿湿的。笑着安慰她。
  “娘,我什么事也没有。”顾瑾之仔细说,“还没有抓到匪徒。王爷带着人去的时候,只有个看守的哑巴老头儿,又不识字,审不出什么。我也不知道是谁,从被抓了就一直睡,他们没有打我……”
  宋盼儿信以为真。
  朱仲钧却知道不是。
  他找到顾瑾之的时候,顾瑾之是醒的。
  她非常清醒,目光如炬看着屋顶,眼神很骇人。
  “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顾瑾之又笑,“真没有吓着。从被掳走到被找到,我一直都在睡。”
  宋盼儿点点头,让她再休息休息:“娘晚上再来瞧你。”
  而后,宋盼儿带着人走了。
  临走前,她喊了朱仲钧送她。
  她又问了朱仲钧。
  朱仲钧只得帮着撒谎,肯定了顾瑾之的话:“找到小七的时候,她的确是睡着的。绑匪是谁,还要慢慢查……”
  宋盼儿这才放心。
  她抹了抹眼角,道:“等找到了那些人,定是叫他们不得好死。”
  朱仲钧点头:“您放心。”
  他声音不自觉有点狠戾。
  宋盼儿没有留意到。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盼儿既叫人去给祖宗上香,又叫人去庙里点长明灯。
  “我余下这一生,都要吃斋,替瑾姐儿祈福。”宋盼儿眼泪不自觉又流下来,“这次若不是祖宗保佑、菩萨保佑,瑾姐儿哪里至于完好无损?”
  朱仲钧沉默不语。
  他送完了宋盼儿,又回到了顾瑾之的院子。
  顾瑾之吃了碗蔬菜汤,升了胃气,喊饿起来,丫鬟们给她做了鸡丝面。
  她埋头吃着。
  朱仲钧就把屋子里服侍的丫鬟们都遣了出去。
  他坐到了顾瑾之身边。
  顾瑾之虽然饿得急,仍是慢条斯理吃着。
  朱仲钧犹豫再三,问她:“顾瑾之,绑架你的人,你看见过他的模样吗?”
  顾瑾之这才抬眼,看着朱仲钧,很肯定的摇摇头,道:“没有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在昏睡。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才醒,正在发愣是什么情况,你就带人进来了……”
  她编的很像那么回事。
  朱仲钧的心,疼得蜷成了一团。
  “没事,你吃饭。”朱仲钧道。
  这是他最后一次问顾瑾之。
  他想,他再也不会问了。
  事实是什么,并不重要;谁是绑匪,他会去查。
  顾瑾之又埋头吃饭。
  到了十六日,她像平常一样,早起去给宋盼儿问安,回来就看书写字,到了中午,歇了午觉。
  朱仲钧站在窗前发愣。
  顾瑾之午睡未醒。
  顾家如今已经到处都是侍卫。
  朱仲钧也打算暂时歇在顾瑾之的暖阁。
  家里的下人,宋盼儿早已叮嘱过了,谁也不许胡言乱语,否则一个个拿了打死。
  朱仲钧等了一会儿,见顾瑾之还没有醒,他喊了霓裳:“等你们姑娘醒了,告诉她一声。我去趟宫里。”
  霓裳道是。
  朱仲钧转身要走。
  霓裳却喊住了他,压低声音道:“王爷,那些掳走姑娘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姑娘昨夜在梦里尖叫乱动……”
  这句话,似利刀一下子就砍中了朱仲钧的心,鲜血涌了出来。
  朱仲钧眼睛顿时就红了。
  霓裳吓得后退一步,心里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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