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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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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的事。太子要罢黜你大伯。太后见他如此鲁莽轻率。把他叫到了坤宁宫,大骂了一回。而后让他去给你大伯陪个不是,请你大伯归朝。他也没去,太后就更生气,这才犯了头晕。”朱仲钧道。
  顾瑾之错愕。
  她都不知道朝中还发生了这些事。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顾瑾之问,“我大伯还在朝吗?”
  “他今日又不曾来。”朱仲钧叹了口气,“首辅不可两日离朝。你大伯现在和太子闹僵,隔一日才上朝一回。你这些日子照顾燕山,我就没说给你听,免得你心烦。”
  “……是因为什么闹成这样的?”顾瑾之道,“如今陛下亲征,我大伯再这么和太子置气,岂不是将整个朝堂拱手送给了谭家?你应该劝劝他。”
  “太子想提拔他的老师袁裕业做吏部尚书,你大伯不同意,便和太子在朝堂上起了争执。而后,太子留了几位阁老和你大伯在东宫的小书房说话。
  你大伯态度坚决,就是不同在袁裕业的任书上票拟,太子一生气,把书案上的砚台砸向了你大伯,弄得你大伯的朝服上一身墨迹。”朱仲钧道。
  顾瑾之错愕。
  “太子怎么……”她犹豫了半晌,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朱仲钧摇摇头,道:“太子素来如此。他其他事尚好,就是和袁裕业关系太过于密切。他是受了袁裕业的蛊惑,总想给袁裕业封官。上次他举荐袁裕业做征粮钦差,被我反驳了,推荐了你大伯的人,太子一直记恨我。如今你大伯又反驳了他,他是新仇旧恨,才那么不顾体面的。”
  顾瑾之沉默。
  朱仲钧继续道:“他让你大伯失了这么大的颜面,这里头关乎的东西太多了。你大伯不给太子几分颜色,将来也无人愿意依傍你大伯,他就失了势力。这较量,一时半刻是停不了的。”
  顾瑾之依旧沉默。
  她在心里,觉得顾家以后的路,需要冒更大的风险。
  一个袁裕业,让太子记恨顾家。
  哪怕顾家再安分守己,也有灭顶之灾的危险。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大伯应该是认清了这点,才敢这么和太子抬杠。
  “太子,他让我不安。”顾瑾之声音很低,“你也得罪过他。你看看,他和大伯闹成这般。将来若是他登基,顾家不好过,你也不好过。我们不能抱以奢望,过着担心受怕的日子。”
  朱仲钧笑了笑。
  他轻轻搂住了顾瑾之的腰,低声道:“我也不喜欢太子。他想做皇帝,那是春秋大梦。”
  他表明了他的态度。
  顾瑾之点点头。
  她的心情,却一落千丈。
  她不想冒任何风险。她只想自己的孩子们,在太平年代,健康平安长大。
  可一旦察觉到这种憧憬可能会被打破,家人可能遭受磨难,就应该主动。
  天助自助者。
  顾瑾之早已不再奢望,太子有一日会和顾家冰释前嫌。
  讨厌你的人,哪怕你跪在他足下舔舐,他仍是讨厌你。
 
第435节肝风

  太后半躺在床上,阖眼打盹。
  她脸色苍白,眼角的皱纹,再也遮掩不住,一下子便觉老态顿现。
  太医早已退了下去,只有成姑姑守在跟前。
  屋子里静谧清冷。
  朱仲钧和顾瑾之进来,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静。
  太后睁开眼,双目无神。
  看到是朱仲钧和顾瑾之,她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由成姑姑搀扶着,半坐了起来。
  朱仲钧和顾瑾之行礼之后,顾瑾之上前几步,走到了太后身边,道:“母后,太医怎么说,您吃过药了吗?”
  “药已经在熬,再过半个时辰便可以吃。”成姑姑帮忙回答,然后又吩咐小宫女端了锦杌给顾瑾之和朱仲钧,道:“王妃再给太后娘娘把把脉吧。”
  太后也说:“小七也给哀家瞧瞧……”
  她笑着伸出了手。
  顾瑾之忙道是,坐在锦杌上,给太后号脉。
  太后的脉象细柔。
  顾瑾之又给太后看了看舌苔。
  太后的前舌苔薄灰,后舌苔薄黄。她的头晕,也不是第一次发作。
  再看太后的面相,又微微赤红。
  顾瑾之就问成姑姑:“太后娘娘这几日饮食如何?”
  “饮食不佳。”成姑姑道,“勉强能克化几粒米粥……”
  顾瑾之点点头。
  综合太后的面相和舌苔、脉象,再结合她的身体情况看。她应该是肝风动。
  肝肾不足,则内风升动。
  中医认为,肝属木,肾属水。当肝肾不足,则水不涵木,就会脾阳阴虚,从而头晕。
  假如不治疗根本,头晕的毛病会常犯。
  顾瑾之离京这七年,太后也很健康,说明太医院的提点大人彭乐邑照顾太后。已经有了心得。
  像今天。顾瑾之未到,太后也让人去煎熬,愿意吃彭乐邑的药,说明太后心里也是信任彭乐邑的。
  顾瑾之不想打破这种信任。
  她不知道彭乐邑是怎么诊断的。故而问成姑姑:“彭太医怎么说太后娘娘的病?”
  成姑姑看了眼顾瑾之。道:“彭太医说。太后娘娘有点阴虚,开了点补气的方子……”
  然后,她去把方子拿给了顾瑾之看。
  顾瑾之道了谢。接过来仔细看着。
  从彭太医的方子上看,他是认为太后这病,起源于脾阳虚弱,故而侧重于治疗脾阳。
  他的方子里,还有一味龟板。龟板是治疗阴虚的主药。
  也不能说他这方子不对。
  他侧重治疗脾阳虚弱。
  而肝风动,也是因为阳气攒动,使得肝风随之而动。若是治好了脾阳,肝风自然也会止歇。
  彭太医绕了点弯路,最后和顾瑾之的想法也是殊途同归。
  顾瑾之就对太后道:“母后,我瞧着彭太医的方子,很是对症。我就不需另开方子了。”
  太后笑了笑,道:“小七也这么说,哀家就放心了。”然后又道,“哀家好些日子不见你和孩子们,甚至想念着,才让仲钧回去带了你来。怎么孩子们没有跟来?”
  “彦颖跟着师傅习武,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孩子放开始习武,我和王爷也不敢养成他半途而废的恶习,故而没有带他;燕山前不久生病,如今尚未痊愈……”顾瑾之慢慢说道。
  “燕山是怎么?”太后打断了顾瑾之的话,语气里有几分焦急。
  “母后安心,燕山不过是小小风寒。”顾瑾之忙道,“春夏交替,时温无常。燕山也跟着师傅习武,一不留神出了汗,就染了风寒,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朱仲钧在一旁,连忙接话:“也不是小七的错儿。燕山到底虚弱了些。小七是时刻用心在他身上的……”
  太后就禁不住笑起来。
  这么多年,仲钧还是这么疼媳妇,生怕太后责怪顾瑾之,让太后心情好了不少。
  看到孩子们恩爱和睦,老人就会放心。
  “哀家知道小七用心……”太后道。
  正说着话儿,药已经熬好了。
  小太监试了药,成姑姑再端给太后。
  顾瑾之看了眼成姑姑,想给太后喂药。
  成姑姑也能理解,笑笑轻微点头。
  顾瑾之这才说:“我给母后喂药……”
  “王妃孝顺。”成姑姑笑着,就把药碗给了顾瑾之。
  太后也没有拒绝。
  顾瑾之便坐在太后床边,一勺勺给太后喂药。她喂药的手非常稳,是因为平常给燕山他们兄弟喂饭的缘故。
  药很苦。
  太后喝得直皱眉。
  等喝完了,成姑姑端了蜂蜜水,给太后漱口。
  喝了药,太后胃里很不适应,脸色更加难看。
  而后,她慢慢平复。
  见朱仲钧还在这里,太后便道:“你去东宫瞧瞧,看看太子那边可有事宜。小七陪着哀家,咱们娘俩说些私房话……”
  朱仲钧道是。
  等朱仲钧走后,成姑姑也退了出去,只留顾瑾之照顾太后。
  太后问她肚子里孩子的事:“现在可会动?”
  “……还不能。”顾瑾之笑道,“我怀着燕山他们兄弟的时候,也要到六个月才会动。”
  太后笑着点点头,又道:“听朱仲钧说,你前些日子都下不得床,这胎如此辛苦?”
  顾瑾之这胎,的确辛苦。
  她仍是轻描淡写:“王爷疼我,府里又没事,我便托懒。倒也不是真的下不了床。我有点不舒服,就装腔作势躺在床上,躲清闲……”
  太后微笑。
  她对顾瑾之还了解的。只是她的性格。
  只怕她这胎真的很辛苦。
  “……我之前怀着燕山他们兄弟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如今这胎,我也精贵了起来,一点事都承不住。王爷和我私下里猜测,这胎怕是个女儿。”顾瑾之道,“王爷大名、小名,取了一串。”
  太后也没有女儿。
  “都取了些什么名字,你说给哀家听听?”太后笑着道,“燕山他们兄弟三人,你再给仲钧添个女儿。就是锦上添花了……”
  顾瑾之道是。又把朱仲钧取过的名字,说给太后听。
  “王爷说,小名要叫彤彤的……”顾瑾之道。
  太后觉得这个小名挺有趣的。
  她知道的人家,没人叫这个小名。
  “好听。”太后道。“仲钧这是盼个女儿呢……”
  “我也盼。”顾瑾之道。
  太后笑起来。
  这么一笑。精神好了不少。
  而后。话说多了,她也有点疲惫,渐渐支撑不住。顾瑾之便扶着她睡下。
  太后没有逞强。
  等她睡着了,顾瑾之出去,告诉成姑姑道:“…。。我去趟太医院。”
  成姑姑讶然,立马问:“彭太医的方子有问题?”
  “没有,没有。”顾瑾之笑道,“只是,我有个新奇的见解,也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想去跟彭太医讨教。他管着太后娘娘的脉案,比我熟悉。”
  成姑姑就知道,顾瑾之对彭乐邑的方子有异议。
  她如此委婉,成姑姑也不想点破,只是道:“奴婢陪着王妃去吧?”
  “太后娘娘这里,一刻也离不得姑姑。您随便派个内侍跟着我就好。”顾瑾之道。
  成姑姑就喊了个小内侍,让他跟着顾瑾之去太医院。
  彭乐邑今日不敢走,时刻待命。
  见顾瑾之来,彭乐邑心里咯噔了下。
  他知道太后之前非常信奉顾氏医术的。
  太后的药,都是顾家的顾辰之亲自制的。
  顾辰之的药,算得上精品。但京里能与他比肩的大夫也是有的,不能说顾辰之的药独一无二。
  但太后就信顾家的药。
  她吃旁的药,总说不见效,非要顾家的药不可。
  顾辰之凭着这点,拿了宫廷供奉。
  宫廷供奉,每个月都有白花花的银子,一本万利,无人不眼馋。顾辰之从宫里拿钱,救济穷人,赢得了盛名,替顾家积累了声望……
  而顾瑾之的医术,更是太后信奉的。
  今日给太后开的方子,彭乐邑也不是十拿九稳。
  所以,顾瑾之一来,他心里立马就犯嘀咕。
  顾瑾之独自已经微挺,所以她走路很慢。
  彭乐邑迎了出来,把她迎到了太医院的正厅。
  “……今日到宫里问安,才知晓太后娘娘凤体违和。我也帮着诊了诊脉,也看了彭提点的方子,只觉用药妥帖攸当。”顾瑾之笑道,“有您照料太后娘娘,我十分放心。”
  彭乐邑细品这话,是顾瑾之肯定了他的治疗方子。
  顾瑾之没有在太后面前提出异议。
  彭乐邑一颗心归位,忙谦虚道:“不敢当,王妃过誉了……”
  “……只是,我有几分不明,也想跟您讨教。”顾瑾之继续道,“我瞧着太后娘娘面色发赤,有冒热之相,又饮食不佳,似有痰聚之相。彭太医断定,太后娘娘是脾阳虚弱。若单单是脾阳虚弱,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也不足以成脾痰之聚吧?”
  彭乐邑愣了愣。
  他似乎没有留意到这点。
  太后上了年纪,不再计较大防,故而给太后瞧病,是不需用帘幕遮蔽的。
  但彭乐邑也是不敢仔细让太后脸上多看的。
  他给太后瞧瞧舌苔,也感觉冒犯。
  所以顾瑾之说太后面色发赤,有冒热之相,让彭乐邑后背微凉。
  他根本没有仔细看太后的面相,所以没有留意到。
  
第436节添油

  彭乐邑微微怔愣下,抬眼看了下顾瑾之。
  而后,他又低垂了头,仔细想了想,道:“王妃所言,老臣并未察觉。若有痰聚而又脾阳阴虚,那怕是肝家之风动……”
  顾瑾之就笑了笑。
  他的医术是很高超的。
  只要说明白了,他顿时就能想到是什么病。
  顾瑾之也放心了。
  “您给太后娘娘开的方子,是我见过的。原方稍作删减,再添一味鳖甲和一味牡蛎,彭大人以为何如?”顾瑾之道。
  彭乐邑给太后开的方子里,有龟板,却没有鳖甲和牡蛎。
  鳖甲用于滋阴潜阳,治疗虚风内动,对太后这病甚是管用;而牡蛎,有潜阳、化痰之作用。
  太后的肝风内动,导致阳未获潜,已经风动聚痰。
  潜阳是非常关键的。
  顾瑾之这两位药,都有潜阳之效。除此之外,鳖甲还有克服肝风内动,牡蛎有化痰之疗效。
  在滋补脾阳阴虚的基础上,添上这两味药,对太后的病症更有益。
  鳖甲和牡蛎的药效,彭乐邑也是非常清楚的,顾瑾之一说,他立马就想到了如何增减药方。
  “老臣这就去面见太后娘娘……”彭乐邑立马道。他想现在就去承认错误,改过药方。
  顾瑾之忙道:“彭太医,这倒不必。太后这病,原本也有脾阳虚弱,您的方子。的确是有疗效的。等明日复诊,您在方子上再作增减……”
  而后,她声音微低道,“您是太医院的老人,知晓往事。太后娘娘曾经重病久不愈,不信太医院的医术,您也清楚。如今太后信任您,又何必多说话,让太后娘娘心里起了疑惑呢?”
  彭乐邑心中微动。
  病家和大夫之间,信任是最重要的。
  没有信任。心里先疑惑起来。再好的药也要减效一半。
  彭乐邑之前开的方子,是滋阴补虚的,原本就是调理太后的身子,对病情可以没有那么显著的疗效。却有固本培元之用。对太后的身子好。
  顾瑾之并不主张彭乐邑去主动说什么。
  她希望彭乐邑可以在复诊时。若无其事修改下药方,让太后早起好起来。
  这件事,就当只有他们俩知晓。
  当然。照彭乐邑的药方,太后脾阳得益,肝风迟早也能定下,只是多花些时日、拐了个弯。
  彭乐邑则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他想道谢,但庐阳王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要伸张此事。
  彭乐邑恭敬道了声是:“老臣谨记王妃教诲……”
  顾瑾之就说了句不敢当。
  她折身回了仁寿宫。
  太后并未醒,顾瑾之便坐着等。
  成姑姑不时亲自给她续茶。
  见太后着实睡得沉了,成姑姑便出来,和顾瑾之说话。
  她说起了皇后谭氏。
  “从正月到二月底,都还好。眼瞧着人也精神了,脸上红光满面。听说您给皇后的药,三月只送了一半,让皇后隔天用一次。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她起了风寒,人也瞧着没精神……”成姑姑道。
  成姑姑是太后的声音。
  这话,是太后想跟顾瑾之说的。
  对于皇帝而言,谭家老侯爷去世,顾延韬一日日得势,元平侯姜梁日渐低调,朝中已经相对平稳。
  皇帝已经不那么忌惮谭家了。
  所以,谭氏活着还是死了,对太后和皇帝来说,是没有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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