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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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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属放松了警惕。
  再者,那是首辅的府邸,谁能想到顺天府直接去抓人?
  顺天府的人胆子那么大,只怕也在大夫人的意料之外。
  一大清早,顾延韬上朝去了,顾辰之去了药铺,家里只有几个女人。她们只知道,死了人丫鬟,这可能是个内宅阴谋。
  谁又能一下子想到,是个大阴谋?
  反正宋盼儿想不到……
  

第499节伸威

  顾瑾之从大伯家回来,一直在沉思。
  大哥深陷囵圄,无疑是个阴谋。
  牵扯到这个阴谋里的人,首先是大伯、大哥,然后是那个死去的丫鬟水锦和她的兄嫂,另外便是顺天府府尹侯长生。
  而所有指向的,肯定是大伯的首辅之位。
  皇帝随时可能驾崩。
  再换太子,已经是不可能了。
  所有,现在的太子彦择,即将是那天下至尊。
  而皇帝临终前,大约是会托孤的。像大伯,定是托孤大臣之一。
  所谓孝,“父丧,子不改道三年”。
  这般推算,大伯肯定还能再做三年首辅。
  三年,对于性格急躁的太子而言,定是漫长又难以忍受的;他的恩师袁裕业,也迫不及待等着上位,大伯的首辅之位,需要及早让出来。
  这么一算,这场风暴的核心,就是太子了!
  幕后指使的,非袁裕业不可。
  顾瑾之坐不住。
  已经快到了亥正,城里宵禁,无法行走了。
  顾瑾之仍是喊了丫鬟碧凡:“你去趟外院,把石仓和祝迦匀叫进来,便说我有要事同他们商议。”
  碧凡道是,应声而去。
  石仓和祝迦匀对这么晚进内院有点拘谨。他们不似陈鼎文,不时常往内院走。而此刻又是深夜,就更叫人忐忑了。
  这两个是老实人。
  虽然顾瑾之平素行事正派,而且找他们。也肯定是公事。但心里对内宅的那份忌讳,还是涌上了心头。
  顾瑾之在正堂见了他们。
  正堂设了紫檀木富贵如意雀上枝头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顾瑾之坐在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也看不清两名侍卫。
  这样,大家都松了口气。
  他们进来,给顾瑾之行礼。
  顾瑾之便叫人搬了太师椅给他们坐,又叫丫鬟端茶。
  等他们坐定,丫鬟上了茶,顾瑾之的声音才从屏风后慢悠悠传来。
  “。。。。。。之前王爷说。京里有蒙古的散兵。他们都是死士,武艺高强,你们可知道从哪里再找到他们?”顾瑾之问石仓和祝迦匀。
  两人不知是这事,都微讶。仓促间哑然。不知如何回答。就相互看了一眼。
  顾瑾之这个问题,有点触犯忌讳,因为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石仓和祝迦匀平素跟着朱仲钧。嘴巴很紧。
  庐阳王的规矩,是忠诚谨慎。
  祝迦匀给石仓使眼色,让石仓上前回答。
  石仓就站起身,上前两步,回禀道:“王妃,王爷的那些蒙古死士,都是从西边找来的。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在京城行走,抓住了不用审问就直接砍了头。”
  “不对。”顾瑾之声音微敛,威严顿现,“王爷曾经连夜去找他们,天没亮就将事情办妥。王爷若不是进宫,我便当面问他。你们不必遮掩,王爷什么事都告诉我的。”
  石仓和祝迦匀又是一默。
  既然什么都告诉您,为什么还要问我们?
  这是个拙劣的谎言,石仓和祝迦匀都想。
  顾瑾之也没有着急催他们。
  祝迦匀只得上前,问道:“王妃,您想找他们做什么?陈大人和王爷兴许知晓,属下二人却是不清楚。”
  “我想派人,闯了顺天府的大牢。不必杀人,抓人就行。”顾瑾之道,“天亮之前,你们能办妥吗?”
  石仓和祝迦匀又是脸色微变。
  祝迦匀也站起了身子,上前和石仓并排而立。
  这件事,只怕有点难办。
  王妃这是给他们一个烫手山芋,他们既不想接,也接不住。
  “王妃,您是想救禧平侯世子么?”石仓直接问。
  他们也听说了顾辰之被抓之事。
  这件事,在京里已经传遍。
  “不,我要那证人,就是死者的兄嫂。”顾瑾之道,“听闻,今天证人也在牢里。等着明日进一步提审。明日过后,证人就可以回家。除了证人,我还需要禧平侯世子案的那具尸身。不要管禧平侯世子,也别让他跑了,把他留给狱卒。把顺天府的大牢,再给我烧了。。。。。。”
  石仓和祝迦匀微微吸气。
  在天子脚下如此嚣张,最后查不到的话,罪名可能还是会按在顾延韬头上啊。
  女人,就是爱帮倒忙,石仓心里想。
  王爷不在家,不能听她胡乱出主意。
  要不然,牵连王爷。
  王爷总是叮嘱他们,千万小心。
  如今正是乱的时候,切忌蹚浑水。
  石仓什么时候,都为朱仲钧着想。
  “王妃,属下等人办不到。”石仓再次回答,就添了份强硬,“王爷总是教导属下等人,行事且隐忍。禧平侯世子案,迟早会水落石出,王妃安心。。。。。。”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到了屏风后悉悉索索的声音。
  顾瑾之起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烛火在她脸上,投下了氤氲的光。
  她神色凛然,带了几分愠怒。
  石仓和祝迦匀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低垂了脑袋。
  一阵香气缓缓萦绕,随着她的步履逼近,两名侍卫心里惶然。
  顾瑾之走到了石仓身边。
  石仓连忙低下了头。
  “你在王爷身边,几年了?”顾瑾之问石仓。
  “十年整!”石仓道。说完,他自己也怔愣了下,不知不觉,跟随着王爷,已经整整十年。这十年里,王爷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他。随身保护王爷。
  他是王爷最信任的侍卫之一。
  如今,他已经是王府护卫军的四位副统领之一。
  这次上京,王爷是很怕谭宥的人趁机偷袭,才把他和祝迦匀、陈鼎文等人都带上。
  否则,石仓定要留在庐州的。
  “。。。。。。这十年,你见过我行事鲁莽吗?”顾瑾之问石仓,“你见过王爷反驳我的话吗?”
  石仓微愣。
  王妃旁的不说,行事沉稳的确是她的长处。而王爷分外疼爱她,这点不仅仅是庐州王府的人知晓,整个天下都知道。
  庐阳王爱妻如命。
  在王爷身边十年的石仓。最是清楚不过了。
  “你是王爷的爱将。我也欣赏你的才华。”顾瑾之语气慢了下来,“我不想和你作对。你若是一再忘了,这王府除了王爷之外,还有谁是主子的话。咱们这座小庙。就容不得您这樽大佛了。”
  “王妃。天亮之前,您吩咐之事,属下等人定会办妥。”一旁没有开口的祝迦匀突然道。
  他怕再说下去。王妃和石仓真的要起冲突。
  王爷是很疼王妃的,这点人尽皆知。
  等王爷回来,王妃告石仓不敬,哪怕石仓再也本事,王爷也留不得他了。
  石仓在王爷身边的年景是很长的,但是他不解风情。他永远都不能明白,王爷为什么事事顺着王妃,拿她当至宝一样供着。
  祝迦匀却明白。他也有爱妻。
  他听王妃的口气,她是下定了决心的,劝说也无用,故而祝迦匀一口应承。
  顾瑾之转脸,看了眼祝迦匀,笑道:“已经不早了,速去办妥。”
  祝迦匀道是。
  “等办妥了,不管什么时辰,都要进来告诉我。”顾瑾之又道。
  祝迦匀又道是。他见石仓还想说什么,就不着痕迹,狠狠一脚踩在石仓脚背。
  石仓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恼怒看了眼祝迦匀。
  见祝迦匀正跟他使眼色,石仓心里明白过来,不再多言。
  两人出了正院。
  吩咐完了石仓和祝迦匀,顾瑾之淡淡出了口气。
  她回了里屋。
  彤彤已经睡着了,刘乳娘在一旁照顾她。
  顾瑾之进来,对刘乳娘道:“您也去睡吧,”
  刘乳娘道是,退了出去。
  顾瑾之看了看自鸣钟,已经快子时了。
  朱仲钧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他没有回来,说明皇帝尚未闭眼。太子想对付顾延韬,定要在皇帝闭眼之前,所以,大哥的案子拖不得,只能更快。
  大哥可能在牢里被严刑酷打。栽赃嫁祸的时候,严刑不过是种表象,根本不在乎问出什么,反正罪名已经捏造好了。这是前不久朱仲钧对付谭宥的方法,如今报应在顾瑾之大哥身上。
  大哥那么文弱,他只怕是经不起酷刑拷打。
  今天大伯母,当着众位门客和煊哥儿,对顾瑾之道:暂时不急,等你大伯出宫再想办法。
  等大伯出宫,再想办法就晚了。那时候,大哥被打得半死,证据也捏造好了,证人也被保护好了,一切都来不及。
  顺天府的知府侯长生已经被收买,这点毋庸置疑,不必心存侥幸。。
  大伯的诸位门客说,侯长生忠诚。这无非是他们找不到解决办法时的自我安慰和推卸责任。
  顾瑾之梳洗一番,散发上床。
  床里面的彤彤,睡得很安稳。
  顾瑾之却是不能成眠。
  她既担心大哥,又担心宫里的朱仲钧,心里七上八下,睡意全无。
  自鸣钟滴滴答答。
  顾瑾之听着自鸣钟从子初、到子正,再到丑初、丑正,然后到寅初、寅正。她望着绣了红鸾呈祥的账顶,目光深远。
  刚刚过寅正三刻,顾瑾之听到了敲院门的声音。
  她一个骨碌爬起来。
  值夜的婆子已经去开门了。
  顾瑾之喊了睡在外间的值夜丫鬟代荷:“去瞧瞧,是王爷回来了,还是石大人和祝侍卫?”
  

第500节前奏

  
  凌晨有人进内院来,要么是朱仲钧回来了,要么就是顾瑾之方才吩咐的石仓和祝迦匀回来了。
  不管是哪种,这觉是睡不成了。
  她吩咐丫鬟代荷去看看,自己也起身了。
  代荷道是。她匆忙穿了件见绯色碎花小袄,系了条裙子,急急忙忙跑去看了。
  而后,她进来回禀道:“王妃,是石大人和祝侍卫。石大人说,若王妃未醒,让不要惊动您,只说事情已经办妥,没有半点纰漏。。。。。。”
  顾瑾之点点头,对代荷道:“好,你再去让他们稍等,说我醒了,立马就起身。”
  代荷道是,又出去传话了。
  顾瑾之已经下床,喊了碧凡等人给她更衣梳头。
  这次,她没有隔着屏风,直接跟石仓和祝迦匀面对面而坐。
  两人脸上皆有疲惫之色。
  从出门到现在,足有三个半时辰,他们马不停蹄,连口水都没喝。说不疲惫是假的,却也撑得住。
  而石仓,右边眼角微肿,应该是什么打了下。
  丫鬟端了温热的茶来。
  祝迦匀已经顾不上不客气,先端起茶就猛灌了两口。似不解渴,他又灌了两口,然后那盏茶就见底了。
  足见他是渴得紧。
  顾瑾之又喊了小丫鬟续茶。
  等小丫鬟给祝迦匀续了第三次茶,石仓也感觉嘴巴有点干涩。顺势把茶给喝了。小丫鬟一连给他们续了整整两茶壶的水,才退了出去。
  顾瑾之让代荷、碧凡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代荷和碧凡道是,走了出去。
  顾瑾之这才问两人:“怎样?”
  “已经办妥。证人夫妻,已经被抓到了北郊的山里,应该没人能找到他们;尸身也找到了,已经烧掉;那位验尸的仵作,同样被抓到了山里,等事情一过再放他。”祝迦匀抢在石仓前头,把事情细细回禀给顾瑾之。
  他怕石仓再次语气不善。
  这次行事。可没少花王爷的钱。又承担了风险。
  石仓心里憋着气。
  他在路上和祝迦匀嘀咕,觉得王妃不管是她本人还是她娘家,都会王爷没什么帮助,偏偏还到处给王爷添麻烦。
  “。。。。。。顺天府的大牢也烧了。犯人没有受伤。都被狱卒拿着牵了出来。雇的。也是那些在京里游散的蒙古兵,正巧顺天府大牢里,前日关了个犯人。那犯人在街头卖一把蒙古马刀。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大呼冤枉,不成想,这次到成了咱们的契机,我们把那人杀了,尸身也烧了,死无对证,只当是蒙古兵造反救人。”祝迦匀继续道。
  “那些蒙古兵,他们不会泄露吧?”顾瑾之问。
  祝迦匀摇摇头,道:“不会的,王妃,您放心。”
  做这种事,他们有经验。
  朱仲钧从前为了对付谭宥,经常和那些蒙古散兵打交道。石仓在朱仲钧身边时间最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应该怎么和蒙古兵打交道。
  顾瑾之终于缓缓松了口气,笑着对石仓和祝迦匀道:“劳累一夜,辛苦。去歇了吧。”
  两人退了下去。
  等他们走后,天并未亮起来。
  事情已经办妥,大哥的案子至少能震慑一时,或者让指使者慌乱手脚。这点缝隙,大伯母那边的门客们应该能抓住。
  接下来,风向会偏向顾家,就不需要顾瑾之再明着出面。
  大伯是个要强的人。
  顾瑾之也没打算这么蛰蛰虎虎的凑上去。
  那么真的需要顾瑾之出面,也得等明日拜访了大伯母再说。她想看看,大伯母到底能不能抓住顾瑾之给她制造的契机。
  很多时候,机会稍纵即逝,能不能利用瞬息的机会,就靠能力了。
  大伯母和那些门客,有没有这个能力,顾瑾之现在说不好。
  她需要明天去打听消息。
  所以,她不需要大清早天未亮就去登门。她等上午,用过了早膳,和母亲一同,往大房去看看。既不彰显功劳,也不冷漠人情,恰到好处,又能探明情况,不至于误了事。
  只是,从这黎民到天亮一段时间,她是再无睡意了。
  她没有再想大哥的是,而是在思量石仓对她的态度。
  若不是祝迦匀精明,石仓只怕要拒绝顾瑾之的话。
  这让顾瑾之心里惶惶。
  这些年,她为了生孩子,别说庐州别馆的军事,就是家务事,她都丢开了手。新婚时,回庐州动了胎气,她整个人就似被身在泥潭里,只剩下挣扎。
  保住燕山、养活燕山,直到燕山到了两岁,已经成了点样子,她才感觉自己从泥潭里起身,有了点着力点,能喘口气。
  而后,又是彦颖、彦绍。刚刚到了京城,就怀了彤彤。
  她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哺育孩子、养育孩子。
  彤彤不满半岁,朱仲钧又想要个孩子。
  他想要制造一个属于他的庞大家庭,顾瑾之就是唯一的工程师。
  她马不停蹄,昼以继夜。
  直到今日,石仓的态度,让顾瑾之深觉,她在家里侍卫心中,没有地位。
  大致是那些侍卫见朱仲钧爱她,爱得有点卑躬屈膝,心里不忿吧:凭什么她如此作贱他们主上?虽然是他们主上心甘情愿的。
  男人,往往不会往女人立场来想事情。
  能生孩子,这个长处并不叫人尊重。
  哪个女人做不到?
  顾瑾之对庐州王府、对朱仲钧,没有半点功绩。
  那些侍卫。特别是侍卫首领,他们不爱戴顾瑾之,这是顾瑾之的感觉。
  她的感觉很精准。
  往侍卫里安排一两个人,或者收服一两个?
  她想了想,又觉不好。若真如此,朱仲钧知晓后会寒心:一边情情切切说爱着他,依靠他,转眼又在背后搞事,这是不信任他。
  两面三刀也叫朱仲钧难堪。
  思来想去,原来竟是件为难之事。
  不知不觉。手里捧着的茶盏渐凉。
  里屋传来彤彤清脆的啼声。
  顾瑾之回神。放下了茶盏,进屋去喂孩子。
  她自己也梳洗一番,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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