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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春闺记事 作者:15端木景晨(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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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里很多事,他才回来,不太清楚。

    于是他回了趟宜延侯府。问父亲关于顾家的事。

    宁萼的腿仍是不便,舌头却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

    见宁席回来,说又要话谈。还把宁夫人遣到了一旁,宁萼心里微讶。

    见宁席是问顾家,宁萼心情很复杂。

    他脸上闪过惭愧。

    当年顾瑾之善言告知他的病情,承诺替他治疗,他却怒气冲冲。以为人家想心怀不轨,还到处说她的坏话。

    等他病倒了。人家顾瑾之依旧上门赐药,让她的病情好转。

    “……顾延韬如今很受宠?”宁席问父亲,“听说他即将会是首辅,将来会不会一手遮天?顾小姐把庐阳王捏在手里,是不是顾延韬吩咐的?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爹爹,您还知道什么,告诉孩儿,孩子不能让王爷受人蒙蔽!”

    宁萼一开始还好,而后见宁席句句竟是攻击顾瑾之,大怒。

    他脸色骤变,突然呵斥:“逆子,逆子!”

    宁席错愕,茫然不知何故,连忙起身,跪倒在父亲腿边:“爹爹息怒,孩子该死!孩子说错了什么,爹爹打骂便是,别再动气了!”

    他很怕把宁萼再气出好歹来。

    宁萼这次如此凶险,宁席不在身边,知道后,宁席心里也很难过。

    要是父亲这样去了,一日也没享受过他的孝顺,没有儿孙绕膝,宁席这辈子都不安心的。

    他是个非常孝顺的人,总盼着有一日能光宗耀祖,让父母骄傲。

    宁夫人听到了宁萼的吼声,连忙从外面进来。

    看到宁萼脸都要扭了,宁席跪在地上,她大惊,忙上前扶住了宁萼,轻轻安抚着他的后背:“侯爷,侯爷!您别生气,太医让您心平气和养着……”

    然后又骂儿子,“你才回来,就惹得你爹爹生气,越来越出息了!既如此,你还去吧,我们不用你服侍。”

    宁席根本不知缘故。

    他却不敢辩,只是跪着。

    宁萼半天才缓过来。

    他喘气着,对宁席道:“顾小姐是你老子的救命恩人,是咱们全家的恩人。要不是顾小姐,你这会子回来,该披麻戴孝了!不知好歹的孽畜!”

    宁席眉头深蹙,更不知何故了。

    宁夫人也不知怎么就提到了顾瑾之。

    她问宁萼:“席哥儿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他说顾小姐内里藏奸,对王爷不利。你听听这些话。”宁萼又气起来,“人家一片赤胆忠心,你却恶毒揣测。世上人都能疑她,独独你不能!她救了你老子的命!以怨报德,就是你老子这下场,差点就死了过去。如今你老子还没有好透,你又来了。你是成心不叫我安身啊!”

    说到最后,脸都涨红了,猛咳嗽起来。

    宁夫人又忙给他揉心口。

    她对宁席道:“席哥儿不可胡说!是太后娘娘千叮嘱万嘱咐,让顾小姐好好照顾王爷的。自从顾小姐照顾王爷。王爷懂事多了,在太后娘娘面前也知道孝顺,事事听话,再也不会抱着太后娘娘的腿哭。太后娘娘高兴。你再说混账话,别说太后娘娘饶不过你,你爹娘也饶不得你!你才回来,京里的大事小事不甚清楚。你知道你爹爹中风,满京城的太医大夫都说不能好的,是顾小姐让你爹爹重新坐了起来,开得了口……”

    想着前些日子宁萼不能动弹。口鼻歪斜,屎尿都在床上,弄得满屋子秽气冲天。宁夫人眼睛就发酸。

    她果然留下泪来。

    “席哥儿以后要忠心服侍王爷,服侍顾小姐,旦或有定点不忠,就是对我们的不孝!”宁夫人哭着说。

    宁席莫名其妙。

    他当然知道父亲的病是顾瑾之治好的,太后的咳嗽也是顾瑾之治好的。

    可至于这么感动吗?

    不就是大夫尽了己责。医治好了病人?

    看父母这模样,是把顾瑾之当成了大恩人。

    宁席不敢再言什么,他给父母磕头:“孩儿不敢了!孩儿愚蠢,爹娘教诲了,以后定不会再犯!”

    宁萼这才点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让宁席起身。

    宁席道是,恭恭敬敬磕了头,这才起来。

    宁夫人也抹了泪。

    当天。宁席留在家里吃了顿便饭,下午借口回庐阳王府这边,出门去了。

    他去了茶馆,寻了几个好事的,问了些京里的趣事。

    旁人不知道他是宜延侯府的世子爷。只当他也是听了宜延侯府的笑话,来问个明白。才笑着道:“客官问宜延侯府啊?这是今年京里最好笑的事了。”

    宁席心里一敛,笑容不变问:“我才从外地回来,你仔细说说……”然后掏了几个铜板给茶博士,让上壶好茶,又添些菜蔬,请那人一起用。

    那人高兴坐了下来,开始唾沫横飞:“客官可知道现世报?那宜延侯府的侯爷啊,就是现世报……”

    那人有点口才,说的精彩。

    周围有人听了,时不时补充几句。

    “……中风,客官您可知道,中风那是死症啊!谁见过中风站起来的?谁见过?”那人问周边的。

    众人皆摇头。

    有倒是可能有,可此刻谁来扫兴?

    “那宁侯爷,愣住让顾家小姐治得站起来了。”那人兴奋说道,“客官你说说,原先满城说人家一个姑娘家的坏话,而后又舔着脸求人家,这就是现世报……”

    宁席从茶馆里出门,满心的怒气。

    市井的话,把宁侯爷自然贬得一文不值。

    宁席总觉得这是局。

    可能是从小受宁萼的教育,宁席也觉得,他们家是太后的娘家,最是权势过人,多少人挖空了心思想巴结呢?

    听父母那感恩戴德的口气,顾瑾之是成功了。

    她成功获得了京里百姓的赞誉,宜延侯府的感激,太后的喜欢,甚至掌控了庐阳王!

    旁的宁席可以忍,庐阳王府,精兵六万,却不能落入顾家之手。

    那是他宁席的。

    要不是为了这些,他花心思哄那个傻傻的千兰做什么?

    千兰的父亲是安徽都指挥使,手握朝廷的十万兵马。

    将来……

    宁席想,也许有一天,他也能一手遮天。

    所以他珍惜每个机会。

    庐阳王是他的机会之一,千兰的父亲,是他的机会之二。

    如今,竟然有人抢让庐阳王更听话,远离了他,他是不会轻易让那人得手了,不管她是谁。

    宁席慢悠悠往庐阳王府走,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对付顾瑾之。

    第一步,应该让王爷从顾家搬出来,回到别馆,这样,宁席才能让他脱离顾瑾之的控制……

    他要仔细琢磨琢磨。

    

 第137节夜酒

    转眼冬月中旬,又是一场大雪,鹅羽般的雪花漫天轻舞,庭院腊梅愈发浓郁清香。

    下雪之前,吹了几日大风,越发冷得能冻破皮。

    家里有人染了风寒。

    尤先生也病倒了。

    琇哥儿和煊哥儿就放了假。

    宋盼儿特意请了太医给尤先生看病吃药。

    因顾老爷子不管事,顾瑾之又不是挂名的大夫,像这种风寒小病,又是先生,就直接请了太医来瞧。

    来的是彭乐邑太医。

    他又想借机会,和顾瑾之商榷学问。

    当初在白云观,皇帝派去照顾庐阳王的太医,就是彭乐邑。他和顾延臻、顾老爷子一起照顾了半个月,跟顾延臻有点交情。

    顾延臻却不太满意。

    他微微沉了脸,道:“彭太医,我家姐儿的确在太医院行走过,您也是见过的,原不该有什么。如今也是待嫁之身,哪里好出二门?我们家虽然是乡下地方来的,却也懂这个理儿,您怎么反而不明白?”

    说的彭乐邑满脸通红,连连告罪:“在下孟浪了,并无心轻佻至此,只因七小姐医术闻所未闻,在下求艺心切!”

    顾延臻这才脸色微转。

    冒着大雪,顾延臻穿了蓑衣斗笠,回了内院,把彭乐邑的事,说给了宋盼儿听,道:“以后别叫瑾姐儿再去给人瞧病!旁人都当她是个大夫,哪里还有世家姑娘的矜贵?太后知道了,心里也定不高兴。谁家娶媳妇,要个总抛头露面的?”

    顾延臻的话,宋盼儿从来也是拿一只耳朵听,过耳不过心。

    这次,她却深以为然。

    她果然去喊了顾瑾之来。把顾延臻的话,拿出来叮嘱她一遍:“往后进宫去太后瞧瞧则罢,旁人就不要去了。京里名医如云,哪里少了你就救不得命?”

    顾瑾之笑着道是,然后往母亲怀里钻:“今日好大的雪,煊哥儿和琇哥儿都在我那里玩。娘,赏我们一坛酒吃,塞塞寒气。”

    宋盼儿向来不准他们小孩子家吃酒。

    可家里也有温和的米酒,小孩子吃着也使得。

    看着顾瑾之卖乖,宋盼儿噗嗤一声笑。道:“你们倒自己热闹去了。既然想吃酒,叫了那两个小子来,到我跟前吃!”

    这是不想给呢。

    顾瑾之又求了一回。

    宋盼儿不松口。道:“你们小孩儿家的,吃什么酒?”

    顾瑾之只得告辞。

    等她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煊哥儿和琇哥儿就迎上来,问她要到酒没有。

    顾瑾之摇摇头,然后笑着道:“咱们悄悄开了南边的角门。那后头就有条后巷,叫了小厮去打坛酒来,再买些外头的果子,如何?”

    琇哥儿有点害怕。

    要是被宋盼儿知道,挨骂少不得的,他定要首当其冲。到时候母亲定要说是他唆使姐姐和弟弟胡闹的。

    煊哥儿则眼睛亮晶晶的。

    朱仲钧见顾瑾之玩心大起的时候。平日里的安静持重劲儿全没了,像个孩子王。

    她前世就很喜欢孩子。

    她自己在山区援助了百来个小孩子不说,还把无父无母的槐南捡回来做了养女。

    每次跟孩子玩。她都特别的用心。

    朱仲钧打断了他们的主意,道:“派个人去王府那边,要两坛好酒还不容易?拿到西边的角门,悄悄拿进来。比外面买的好。”

    顾瑾之甚以为妥。

    正在他们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宋盼儿那边派了丫鬟来说:“夫人让告诉小姐和少爷们一声。谁也不许胡闹。青天白日不给吃酒,等起了更。夫人送好酒给大家吃。”

    大家都看顾瑾之。

    顾瑾之笑着,道:“知道了。”

    然后叫人赏了这小丫鬟几个钱。

    下午的时候,顾瑾之就带着煊哥儿和琇哥儿在屋子里踢毽子。

    朱仲钧知道,这是这个时代比较普通的运动。

    可是他不会,他也不想,就在一旁看书,瞧着他们踢。

    顾瑾之踢得最好,被煊哥儿和琇哥儿比了下去。

    两个小子输的有点急眼了。

    煊哥儿甚至故意撞了顾瑾之一下,把她的毽子撞落了。

    顾瑾之就一把抱起了他,将他压在炕上挠痒。

    煊哥儿躲不及,却怕痒,又笑又叫,一会儿喊妈妈救命,一会儿七姐饶命,又喊八哥救命。

    琇哥儿就上来推顾瑾之。

    最后,兄弟俩终于把顾瑾之制服了。

    兄弟俩压着顾瑾之,挠顾瑾之的痒。

    祝妈妈在一旁急了:“姑娘,少爷,别闹得太不像话了,夫人知道又要骂!”

    孩子们哪里听她的话,两人合力挠顾瑾之。

    顾瑾之手脚并用,也起不来,自己先笑得岔了气。

    朱仲钧觉得顾瑾之这个时候好幼稚。

    那么大的人,跟孩子玩得这样起劲,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可看着自己老婆被这两个小东西欺负,他也是饶不过去的,就上来帮忙。

    最后大家打闹成了一团。

    祝妈妈等人又劝:“别伤着了,都手脚轻些。”

    顾瑾之等人哪里肯听?

    闹一回,大家头发都散了。

    朱仲钧见顾瑾之发髻松松,颊上肌肤红晕,笑得眼波流转。他居然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他微微撇开了眼。

    祝妈妈等人这才分开了他们,各自替他们梳头洗脸,整理了衣衫。

    闹了一场,几个人后背都有了点汗,热了起来。

    “等会儿安安静静的玩,别再闹腾了。”祝妈妈对顾瑾之等人说道,“再这样闹,我就叫人去告诉夫人呢。”

    “不闹了。”顾瑾之和煊哥儿琇哥儿都说。

    而后,他们便拿着棋子猜枚,谁输了就贴张纸在额头上。

    这是顾瑾之想起了的处罚法子。

    结果她自己运气很不好,经常猜错。就贴了满脑门的纸。

    朱仲钧在一旁瞧着直摇头,心想太无聊了!这些小把戏,有什么趣儿?顾瑾之还玩得热乎朝天的。

    他们就一直玩到了快要晚膳的时辰。

    宋盼儿虽说晚上会送酒来,大家都只当是安慰之词,谁也没放在心上。

    停了游戏,顾瑾之起身,准备带着朱仲钧和弟弟们去正院吃饭。

    宋妈妈却带着好些个丫鬟婆子,撑伞走来。

    顾瑾之等人先是一惊。

    祝妈妈和霓裳葳蕤几个,忙迎了出去。

    宋妈妈和海棠一起,叫了粗使的丫鬟婆子。抬了两大坛酒,并七八个食盒,里面装了三十几个小碟子的下酒菜儿。

    宋妈妈笑着对顾瑾之和祝妈妈等人道:“夫人让送过来的。这坛子黄酒。赏了祝妈妈和霓裳等人吃;这坛子米酒,就是给少爷小姐们的。只是谁也不许吃醉了。谁要是吃醉了闹事,明日夫人不轻饶的。”

    众人都欢喜起来。

    这样的寒天,谁不想吃杯酒暖和暖和?

    只是这府里规矩严,这院子里霓裳眼睛又毒。谁也不敢贸然饮酒。

    今日是夫人赏的,大家也能放开了胆子,痛痛快快吃上一回。

    几个人连声应了是。

    煊哥儿甚至爬到酒坛上去闻。

    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小菜摆上。

    顾瑾之只要了几碟子他们爱吃的,其他的都赏给了下面的人。

    她还留宋妈妈和海棠也吃。

    “夫人那边还等着服侍呢……”宋妈妈和海棠都说。

    霓裳已经亲自筛了米酒,斟了两杯。送到了宋妈妈和海棠手里。

    两人只得坐下来,陪着吃了这杯。

    海棠吃完一盏,再也不敢用了。见霓裳又斟了来,忙笑着拉了她:“你也坐,饶了我这回!我酒力不好,这会子就上头了!”

    然后死活不依,自己在一旁筛酒服侍。

    海棠筛酒。霓裳斟酒,宋妈妈挨不过。陪着吃了三盏,这才推辞着要回去。

    顾瑾之起身送她。

    宋妈妈忙拦着:“您热乎乎的人儿,别被外头寒气冲了!回去玩吧。”

    顾瑾之就道了谢,让宋妈妈给抬酒来的粗使丫鬟婆子,各给了几个钱,又给宋妈妈和海棠一个塞了个荷包。

    大家推不过,只得都接了,道了谢。

    而后,就关了院门,大家吃了起来。

    顾瑾之这院子里,人人有份。

    米酒的酒劲在后头,顾瑾之也不准煊哥儿和琇哥儿多吃。原本猜枚行令,可她和朱仲钧也不会行令,只得又猜枚,输了就喝酒。

    一直闹到了二更天,煊哥儿和琇哥儿才作罢。

    顾瑾之就叫了粗使的丫鬟们,亲自送他们回去。

    葳蕤有点醉了,霓裳和幼荷、芷蕾都清醒着。

    霓裳和幼荷就送了煊哥儿。

    顾瑾之则带着芷蕾和几个小丫鬟,送琇哥儿和朱仲钧去外院。

    到了角门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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