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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掌家娘子 作者:云霓(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5-14正文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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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坑你
更新时间2014…7…30 21:18:40  字数:3458

 二老太太挥挥手,“要训斥你自家的孩子不用在我们面前,”说着定定地看着寿氏,“六媳妇,你娘家那边怎么样?”
  屋子里的熙攘声因为二老太太这句话安静下来。
  寿氏的娘家在京城,祖上曾经做过官,寿氏的二哥考上了举人和武兴侯是连襟,所以姚老太爷才会高看寿氏一眼。
  婉宁从前被关在绣楼里,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昨天从二祖母嘴里才听得详细。
  祖父用寿氏掌家不是因为寿氏会听话,而是因为寿氏娘家有利用价值,就像当年的沈家,所以现在寿氏被罚,祖父也不能不开口护着寿氏。
  其实寿氏坏事,祖父恨不得将寿氏逐出家门。
  寿氏张大嘴不知道二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半晌才道:“家里都……安好……”
  是谁忍不住笑了一声。
  “噗嗤……”
  寿氏真是被吓坏了,连这样的问话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二老太太在嘲笑三房。
  难得的是姚老太爷坐如磐石,纹丝不动,远远望去神气清健,有几分的修养。
  半晌,姚老太爷站起身来,“以后族中的事我也不再插手,不过有件事要当着族人的面说,朝廷征粮长,我们姚家是泰兴大户,粮长的事自然落在我们姚家头上,朝廷已经找了我,想让宜春做粮长……”
  婉宁看向旁边坐着的姚宜春。
  姚宜春仿佛不敢相信的模样。
  祖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将粮长的事说出来。
  二老太太扯了扯嘴唇,幸而崔二爷早就提醒了宜州,否则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三老太爷。
  “我们二房做了几十年的粮长,宜州要管理族中事务,自然不会再接粮长之职。”
  听得二老太太的话,姚宜春神情舒缓了些。
  “不过。”二老太太话音一转,姚宜春又不由自主跟着紧张起来。
  “丑话说在前头,从前最难的时候,粮食恐怕征不上来,我们老太爷在族里立了份文书,若是在征粮上出了差错,跟姚氏一族无关。”
  “跟姚氏一族无关?”旁边的五老太爷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能无关?
  那不就是逐出姚氏一族。
  “五叔要将文书拿出来看吗?”
  不等五老太爷说话,二老太太让人将文书请了出来。
  二老太太面色不虞,“若是姚氏族人再做粮长,就照着这份文书来写,别的不说,犯了朝廷王法,自然交由官府惩办,我们族里也不藏污纳垢。我们二房写文书在先,族人也就照此行事,不偏不倚。”
  哪里来的文书?
  从前也没听说过二房立了什么字据。
  五老太爷吞咽一口,想要说话。
  二老太太横了一眼过来,“五叔,这里可有你的签字,你不记得了?那年下大雪,你过来和老太爷喝酒,你们哥俩儿定了这件事。”
  那年下大雪。
  他确实来过族里,不过不是因为定这件事,而是……他想要纳东街寡1妇为妾,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那寡1妇的叔叔是公门中人,故意扮成女子的模样等着他,将他抓了个正着,他连裤子都没穿上,就被带进了二房。
  这件事闹出来,不要说在族里,在整个泰兴他都没脸见人,他记得他还立了字据,赔了寡1妇二百两银子。
  满屋子的晚辈都在这里,说出这件事,如同让他在人前脱了裤子光屁股。
  五老太爷顿时觉得屁股上凉飕飕的,好像自己那点东西皱皱巴巴,脏了吧唧地都摆在大家面前,他不禁觉得羞臊。
  姚老太爷难掩惊讶,“我如何不知道此事。”
  “那时候三叔忙着科举,三叔该有印象,那年我们老爷将过冬粮食卖了一半给三叔筹了赶考用的盘缠,让三叔早些去京里,在京中的那年冬天,我们族人摆宴,吃的都是清汤寡水,后来我们老爷实在看不过,向何家赊了三头大肥猪。”
  “那年的猪肉真好吃。”
  “五叔你还记得吗?”
  几句话就将人带到了那一年。
  大家互相看看,鸦雀无声。
  五老太爷擦擦汗道:“二嫂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了,当年二哥是怕连累族里,才定了这样的规矩。”
  二老太太微微一笑,“有了规矩,事就好办……”
  姚老太爷不禁多看了两眼二老太太,二房这两年外强中干,已经支撑不下去,为什么二老太太今天能这样咄咄逼人。
  居然还想出文书的法子。
  族人都不反对,他这个儿子要做粮长的人如何说话?质疑这东西是假的?
  不知怎么的,姚老太爷就将目光落在婉宁身上。
  婉宁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三叔,这个粮长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这个粮长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童妈妈站在一旁,手心攥着一汪冷汗,二老太太和小姐仿佛一点都不紧张,她一颗心却要跳出来了。
  小姐帮二老太太出了主意,说这样写份文书。
  大老爷还怀疑老太爷会因此跳脚,不去做这个粮长了。
  小姐却只说了两个字,“会的。”
  会的。
  婉宁将二老太太扶坐在椅子上。
  虽然南直隶漕粮的风声紧,但是何家卸了粮长之职,祖父这时候不谋粮长将来恐怕就难有机会。
  粮长的诱1惑力很大,可是在文书面前又像烫手的山芋,到底要怎么选择,那就是祖父该着急的,不论他选了哪个,结果都不会让他很如意。
  “既然如此,”姚老太爷看向姚宜春,“你就回去写份文书,交到族里。”
  真让他写啊?
  姚宜春有点害怕,万一出事了族里不管他怎么办?
  姚老太爷横了姚宜春一眼,“拿得起就要放得下,磨蹭什么?”
  姚宜春这才将屁股离开椅子去拿文书。
  二老太太挥挥手,旁边的妈妈将文书收了起来。
  “我让宜州誊抄一份送去三房。”
  姚老太爷皱起眉毛,“二嫂连二哥写的都不然我们瞧一眼?”
  “瞧什么瞧,不怕你笑话,经过了多年,原来那张纸都被虫蛀了,前些日子翻看族谱才想起来,重新写了一张,好在五弟和八弟都记得,有人证在我还能胡说不成?”
  姚老太爷就看向五老太爷。
  五老太爷不情愿地颌首,远处始终没有说话的八老太爷清清嗓子,“二嫂说的确有其事。”
  有人证还怎么说?
  姚老太爷缓缓地喘息着,尽量让呼吸平顺下来,这次来二房,有一种让他折了翅膀的感觉。
  ……
  崔奕廷在喝茶。
  泰兴知县朱应年没想到能将这位爷留这么长时间。
  自从知道这位爷是崔大学士家的公子,又有崔尚书照应,泰兴县就像烧开了的水,人人都想宴请这位爷和这位爷拉拢关系。
  崔家有位贵人还在宫中,很受皇上宠幸,中宫空缺多年,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一国之母。
  再说光是“一阁臣双尚书”就已经听起来让人耳热。
  宴请这位崔爷倒是容易,不过他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就不知道这位少爷喜欢什么。
  本以为崔奕廷喝些茶就会走,谁知道崔奕廷端详了这茶水半天。
  “这是什么茶点?”崔奕廷转着茶杯。
  “是泰兴新开的一家茶楼送来的。”
  软软的点心,吃起来很甜,像糖又不太像,说是点心又不是。
  “朱大人家中可还有?”
  跟他要茶点?就这东西?
  朱应年忙看向管事,管事一溜烟地跑去内宅,不一会儿工夫回来道:“太太说……没有了……不然让人去买。”
  “哪家茶楼?”不等朱应年吩咐,崔奕廷已经询问。
  “是……泰兴楼。”
  泰兴楼。
  “那家茶楼,现在……不卖这些茶点,只是……上门拜会的时候送一盒。”管事的低声道。
  “二爷喜欢我让人想办法买来送去。”朱应年笑脸相迎。
  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甜食。
  崔奕廷眼前浮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随身总是带着只荷包,里面放着几块糖块,每天掏出来摸摸,却又舍不得去吃。
  趁着崔奕廷没走,朱应年低声道:“崔二爷有没有觉得泰兴最近气氛有些不对。”
  崔奕廷不说话。
  朱应年只好接着道:“崔二爷去李御史家中,有没有听说巡漕御史的事?李御史沉冤得雪,朝廷定然委以重任……”
  崔奕廷抬起头来,仿佛不经意,“那你准备要怎么办?”
  “瞒着李御史,将这尊瘟神送出南直隶。”
  崔奕廷道:“若是瞒不住呢?”
  朱应年压低声音,“那就想方设法,让他说不出话来。”
  崔奕廷面色自若,“朝廷的巡漕御史,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但凡是个人,就有弱点,”朱应年道,“别说李御史,就算哪位显贵来了,也有应对的法子。”
  不知怎么的,崔奕廷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朱应年怔愣在那里,他看不懂那笑容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可怕。
  崔奕廷道:“既然如此,朱大人就没什么可怕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是。”
  朝廷公文下来了,七日后准备迎接巡漕御史,李御史八成是为了查案先行一步,想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本来朱应年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也许这件事没有他们想象的好办。
  “崔二爷,”朱应年迟疑着,“您能不能将这里的情形跟您叔父说说,我现在真是心里没底啊。”
  崔奕廷似是没听明白,“怎么说?”
  都说崔奕廷不学无术,还真是。
  只要崔奕廷态度有松动,就是有戏,朱应年趁热打铁,“要不然,我让师爷写封信,二爷誊抄一份。”
  崔奕廷神色间有几分不以为然,“让我誊抄一份送给叔父?”
  朱应年道:“我们尽量将漕运的事做得周全,瞒过巡漕御史,京里那边的情形还要拜托崔大人。”
  崔奕廷忽然正色起来,“朱大人就不怕我泄露出去,万一我是巡漕御史又该怎么办?”
  “不会,不会,”朱应年笑着摆手,“哪里能连崔二爷也信不过。”
  
第四十三章 真黑
更新时间2014…7…31 19:52:55  字数:2454

 如果崔大学士的儿子入仕,早就传满京城了,他哪里能不知道。
  再说,南直隶的官员也都在猜测,如果御史就是崔奕廷,崔尚书那边早就捎信过来,还用得着他们这样大动干戈地四处寻找。
  要不是崔家在前面顶着,朱应年还真不敢随便相信谁,毕竟御史没有现身,随便就将自己的事交代了,那不是送死的架势么?他可不想脑袋搬家,他还要换顶上好的乌纱帽戴戴呢。
  朱应年挥挥手,“快去将闵先生叫来。”
  闵先生是他的幕僚,再可信不过,简单几笔就能将泰兴的困难说得清清楚楚,现在把持住崔奕廷这位小爷,就能拉拢崔家,真是上天眷顾他,给他送来这么个贵人,别说将他奉为上宾,就算日日让他供着,他也愿意。
  闵先生规整地写了封信,朱应年拿给崔奕廷看,崔奕廷就将信折好送进袖子里。
  朱应年不禁错愕,“这……二爷不誊抄一份?”
  崔奕廷淡淡地道:“用不着。”
  朱应年看看闵先生,很快又恍然大悟起来,浪荡公子,连提笔都忘了怎么提吧,要不然怎么会将崔大学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朱应年连连点头,“那您就直接将这封信函寄回京。”只要崔奕廷听他的,抄不抄一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内容。
  崔奕廷道:“这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到……”
  朱应年连忙迎合,“这个二爷安心,水路加急,到了南京,自然有驿丞接应,我们南直隶传递消息都是如此。”
  崔奕廷站起身来,“那就等着吧,等我收拾好东西,一并送给叔父。”
  朱应年的满脸都是笑容,“哪里用得着您准备东西,我就备好了。”
  “既然如此,”崔奕廷脸上露出些笑容来,“朱大人也写封信给叔父一同带去,这样免得不清不楚,泰兴的事不能落下朱大人。”
  听得这话朱应年忽然觉得,崔奕廷是个好人。
  大大的好人。
  就是来帮他的。
  不但了解他的心思,还愿意做这个人情。
  一下子,他心花怒放。
  ……
  崔奕廷从朱家出来一路回到落脚的小院。
  李御史和谢严纪早已经等在那里。
  谢严纪先垂头丧气,“明面上的账目根本无从查起,一笔笔账目做的干干净净,分明是等着我们来查,南直隶的官员直属六部,一个个比猴儿还精。”
  “参奏六部那是要有铁证的,现在根本就是没有证据,光靠何家和姚家的账目,顶多牵连小官小吏,怎么也钓不到大鱼。”
  “京里传来消息,说是要升崔实荣为大学士,看来皇上对他还是多有信任。”谢严纪说完和李御史对望一眼,他们现在是弄不清楚皇上的意思,让他们来南直隶,到底要一个什么结果。
  谢严纪不得不担心,好不容易瞅准一个机会,抓不到南直隶的把柄,以后谁也不敢碰这些贪官污吏。
  南直隶的官员就会更加肆无忌惮。
  崔奕廷神色平静,“皇上有意偏袒,我和各位大人就不会在泰兴,大人们只要安心查案。”说着将两封书信放在桌子上。
  李御史和谢严纪一人拿一封来看。
  “这是……”
  “这是朱应年向崔实荣谄媚、邀功的信函,”李御史瞪大了眼睛,“有了这封信,崔实荣就脱不开干系。”
  李御史顿了顿,忽然又想到,“可是朱应年也不傻了,缓过劲来,到时候反口不认这封信要怎么办?毕竟这信是出自师爷之手。”
  崔奕廷眼角微翘,淡淡地道,“朱大人眼见就要升职进京,心里焦急的很,让人火速走水路到南京,再让驿丞安排送信,正正经经走的官路,这封信到了京城就会被都察院连人带物截下。”
  “朱应年反不反口,又有什么关系,他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他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真黑啊,真黑。
  狠得不能再狠。
  怪不得崔奕廷频频去朱家赴宴。
  他们还怕那边摆的是鸿门宴。
  结果却让朱应年上了套。
  不动声色的利用朱应年,让朱应年自己花人力物力将罪证送上京,这样朱应年百口莫辩。
  十面埋伏,没有一条生路。
  还有什么比这更稳妥的。
  朱应年现在一定满心欢喜,以为攀上了崔家。
  其实不知道,好大一柄鬼头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李御史顿时向崔奕廷拜下来,“大人,漕运弊案全靠你了。”
  三个人说了会儿话,李御史和谢严纪高高兴兴地告辞,走到门口,李御史不禁停下来向宅院里看了一眼。
  他们来的时候满面愁容,哪成想走的时候会这样。
  真是……
  这个崔二爷真是厉害。
  ……
  李御史和谢严纪才走,就有吏员来送消息,“姚宜春接替了泰兴县的粮长,泰州府知府都派人来庆贺。”
  崔奕廷毫不意外。
  姚家是有大利益可图,想方设法也要拿到粮长。
  “姚家三房老太爷没有拿到族长之位。”
  崔奕廷神情微微有些诧异。
  没有拿到族长之位。
  这和他知道的事没有重合在一起。
  是因为谁?
  “听说二房老太太的病让姚七小姐治好了。”
  真是姚七小姐,姚七小姐帮着二房保住了族长之位,是为什么呢?为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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