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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吾家小妻初养成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书院vip2012-09-25完结,宠文,种田)-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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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了这么久?外边怎么样了?”锦瑟一边起身一边拿了小袄自己穿上。

    紫雀和翠奴已经端着洗漱之物进来服侍,叶逸风便从床上站起来让锦瑟起床。

    “外边的事情,贺兰牧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公主已经醒来,小王子也很好。瑟瑟……”叶逸风看着顷刻间穿戴整齐的妻子,温暖一笑,说道:“我们可以准备回京了。”

    锦瑟听了这话,高兴地愣住,半晌之后方才笑起来:“是啊,我们可以回去了!出了这么久了,是应该回去了。”

    自从看见嘉禾生的小娃娃之时,锦瑟便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这会儿睡梦中醒来,更是十分的想念。几个月不见,也不知道儿子怎么样了。

    叶逸风也是想自己的儿子了。之前每天忙碌之后回家便能看见锦瑟和儿子在一起嬉闹的情景,那时不管多累他心里都是幸福的。

    这段时间一直在路上奔波,除了担心有刺客暗中行刺外,还要做好各种准备,连纯元公主生孩子的事情都成了他们夫妇必须面对的问题。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也该回家去守着自己的妻儿安稳的过日子了。

    锦瑟刚洗漱完毕,便有人进来回道:“大公子,少夫人,我家汗王听说少夫人已经醒了,说要过来给公子和夫人道谢。”

    叶逸风忙道:“可也。”

    锦瑟迟疑的说道:“人家现在是汗王了,是不是应该我们过去?”

    叶逸风轻笑低语:“我等乃上邦使臣,又救了他妻儿的性命,作为男人他来道谢不是应该的么?”

    锦瑟微笑,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傲气。

    因为贺兰牧要进来,锦瑟不得不又回房去换了一身正装,待她出来小偏厅时,贺兰牧已然进了屋门。

    “贺兰牧谢叶大公子及夫人大恩。”

    说着,贺兰牧便对着叶逸风和锦瑟深深地拜下去。

    叶逸风忙伸手相扶,很是客气的说道:“汗王请起,如此大礼,愚夫妇实不敢当。”

    锦瑟听贺兰牧并不自称本汗,而是跟以前一样称呼自己的名讳,心里便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贺兰牧自然又说一些感恩的话,叶逸风和他各自安坐后,紫雀端上茶来,贺兰牧回头看了一眼锦瑟,拱手说道:“牧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屏退左右,一叙。”

    锦瑟微微一笑,回头吩咐紫雀和翠奴:“出去守着,任何人不许近前。”

    “是。”紫雀和翠奴应声退下。

    贺兰牧又拱了拱手,说道:“牧听闻天降大火,我儿出生的那晚,夫人囚禁了图撒二夫人后,四弟带领二百名近身护卫来府中闹事,后竟是在跟公子和夫人对峙时,忽遭雷劈?众人都说此为天谴,然牧心中实有疑虑,望夫人能告之一二。”

    锦瑟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贺兰牧又道:“公子可夫人可知,当晚议事大殿里亦有天谴。大王子双腿抽筋长跪不起,二王子忽然吐血不能说话。而朝中跟牧一直作对的元老也出现了异常。更有奇怪之事——议事大殿里的四根云柱竟然被鬼神磨平大片为匾额,上面居然书写了文字。”

    锦瑟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的叹道:“居然有此等神奇之事?”

    贺兰牧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别人都云那是我父汗在天有灵,谴责那些不遵守他临终意愿的人。可我却有一事不明。父汗若真是要谴责那些人,为什么会书写大虞汉文?”

    大虞汉文?

    锦瑟心里一叹,这个锦绣,果然是百密一疏啊!

    叶逸风却坦然一笑,说道:“汗王明察秋毫,乃北胡真命天子。”然说了这句话之后,他却不再做任何解释。因为知道历史的人都懂的,那些上位者对自己窃位一事十分的敏感,纵然如贺兰牧这样的铮铮铁骨男儿,恐怕也不能幸免,叶逸风在锦瑟古怪的表情中,选择了含糊其辞。

    贺兰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所言甚是。”

    锦瑟却在心里着实暗叹了一把,心想这个贺兰牧该不会因为此事而杀人灭口把我们几个人都留在这里吧?

    思虑间,叶逸风跟贺兰牧又说了些场面话,锦瑟心里一直在担心贺兰牧会同历史上某些皇帝一样,为了保证在位期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会把知道相关事件的人都全部灭口呢,却忽然听见贺兰牧又转头来问自己:“夫人,此时可否告知在我府内宅门口的那一声焦雷是何故否?”

    锦瑟急忙回神,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四王子早了雷击,如今怎么样了?”

    贺兰牧轻笑:“四弟自遭雷击,整个人已经疯疯癫癫了。一会儿叫父汗,一会儿叫额姆的,有时候只是一个人嘟嘟囔囔,谁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锦瑟一听不禁微微摇头,心里却不再打算说实话了,于是叹道:“倒也可怜。”说着,又问:“那位害得公主早产险些送了性命的老女人呢?”

    贺兰牧一怔,方笑道:“夫人是说二夫人么?牧已经把她从王宫之中搬挪出来,让她照顾四弟去了。”

    锦瑟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如此倒也甚是妥当。”

    贺兰牧依然还在问:“夫人,那冬日焦雷之说?”

    锦瑟轻笑:“那果然是天谴,连我当时也吓懵了,连东南西北也不知道了。”说着,她又笑着看了看叶逸风,问道:“对吧,夫君?”

    叶逸风微笑点头,说道:“没错。当时所有的人都懵了,连我也是。”

    贺兰牧见二人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多问。又转了话题,笑道:“公主刚还跟我说,二位乃是我妻儿的性命皆是二位所救,牧心中十分感激。跟公主商议过,此大恩无以为报,想让我儿拜公子为仲父,不知公子可能应允?”

    叶逸风和锦瑟闻言皆是一怔,二人对视一眼后,叶逸风微笑道:“小王子乃汗王嫡长子,汗王你百年之后,此子便是北胡将来的汗王。他身份贵不可言,我怎么能做他的仲父呢?”

    贺兰牧听了这话,微微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夫妇才要让他认公子做仲父,而且孩子的名字也想请公子赐,还请公子不要推辞才好。”

    叶逸风回头看了看锦瑟,说道:“孩子的小字我或可取,但正名却使不得。或可请公主写封书信送往京都,请六王爷为其取名,岂不更好?”

    贺兰牧还想多说,锦瑟忙道:“大汗就依了我家夫君的意思吧。”

    “好,就依大公子和少夫人所言。”贺兰牧点点头,又道:“明日是本汗的继位大典,本汗已经吩咐下去,大典之后在王宫中设宴,款待大虞上邦来使,届时请公子为小儿赐名。”

    叶逸风忙拱手答应。

    贺兰牧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方告辞而去。

    大虞朝京都,皇宫内,御书房。

    新春伊始,政务清闲,皇上心情十分的不错。

    皇上拿着一方小小的纸条,看完后轻轻一笑,对旁边撵着胡子微笑的六王爷说道:“贺兰牧终于夺得了汗位,六弟可以放心了。”

    六王爷点头笑道:“皇上说的是。嘉禾为贺兰牧诞下一子,将来北胡的汗王已经有了我大虞朝皇室的血脉。不管怎么说,都应是一家人了。北疆永世平安,再也不是一句虚言,此才可喜可贺。”

    皇上点头道:“此事嘉禾功不可没。朕要好好地奖赏她。”

    六王爷忙拱手道:“皇上,嘉禾嫁给贺兰牧,为其开枝散叶乃是做女子的本分。这次的事情,叶逸风夫妇才是功不可没呀!”

    皇上笑道:“朕知道。只是这叶逸风是个刺头,他不肯入朝为官,又富可敌国。朕真是不知道该给他什么赏赐好。嗯——不如赐他个闲职封号,给他个皇商的身份?”

    六王爷沉思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臣弟想,叶逸风最在乎的应该还不是一个封号。这次他北去胡地,不仅仅帮助了贺兰牧,协助他平息北胡内乱,而且还做了一件大事啊。”

    皇上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重重一叹,说道:“是啊。景平这个逆子……”

    因为过年的缘故,太后出面干预,皇上原本要废大皇子景平为庶人的旨意根本就没有发下去。

    虽然皇上怒斥大皇子图谋不轨蠢蠢欲动,并令其去奉先殿列祖列宗灵位前跪思己过,没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不准靠近探视。但这样的处罚跟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比起来,实在是太轻了。

    看见皇上眼底闪过的一丝怒气,六王爷又道:“景平年轻不懂事,皇上再找个好的太傅对他严加教导便是。只是他身边那些撺掇怂恿他的人着实可恶,前几天因为过年的关系,那些人都被关在宫监里没有处置,皇上以为应该如何处置他们,应该尽早定多了。臣弟担心夜长梦多。”

    皇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嗯,六弟说的是。”说着,他便一仰头,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外边立刻有人应声:“奴才在。”

    进来的是御前总管大太监张佞,此人从皇上做太子时便服侍跟前,乃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

    皇上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道:“宫监里的那些狗奴才该清理一下了。叫你的人手脚干净利索点儿,新春伊始,可别给我留下什么不该留的。”

    张佞听着皇上淡淡的口气,急急地躬身的应道:“是,奴才遵旨。”

    皇上看着张佞出去,又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传旨下去,平妃恃宠而骄,奢靡浮华不死节俭,降为宝林。”

    六王爷心中暗想,这就是对太后和大皇子的惩戒了。

    平妃乃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大皇子的生母。又是皇上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敬,宁,德。平四妃之一。虽然她姿色平庸,也没什么才华,但却一直仗着有大皇子和太后的权势,在宫中稳坐妃位。

    去年敬妃死后追封为敬慧贵妃,平妃便一直闹着自己也想做个贵妃。

    据说曾有一次闹得不堪了,皇上冷言道:等你死了之后,自然也是贵妃的。

    从此这话便成了宫中的笑话,只是众人惧太后,不敢胡乱传说而已。

    如今她从妃位一直降为宝林,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呢。只是如今大皇子被关在奉先殿里,太后也病了。这两座靠山都靠不住,怕是她想闹也闹不起来了。

    七王府,后花园八宝琉璃阁内。

    齐王世子景宁一脸的平静,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熟练地操着茶具,冲茶,洗茶,斟茶,一溜儿动作如行云流水,十分的流畅优美。最后,他把一杯茶递给一直沉声坐在自己面前的七王爷时,恭敬的说道:“父王,请指教儿子的茶艺。”

    七王爷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又把茶盏放下。

    景宁有些忐忑,忙道:“儿子的茶艺不精,请父亲批评。”

    七王爷冷笑道:“茶艺不过是小玩意儿,无关大事。只是——你可知道北胡的事情现在已经泡汤了?”

    景宁的头慢慢地低下去,说道:“儿子听说了。”

    七王爷继续冷笑,手指捏着小小的紫砂茶盏,手指肚都泛了白。沉思片刻后,他咬牙道:“我听宫里的消息,今日皇上把平妃降为了宝林。”

    “啊?有这事儿?”景宁皱眉道,“那太后会同意啊?平妃可是太后的亲侄女。”

    七王爷咬了咬牙,说道:“太后病了,皇上吩咐后宫之事不许惊扰太后养病。这事儿恐怕太后还不知道呢。平妃现在是宝林了,上头有多少人压着,她若是能跑到太后那里去,早就跑去了。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没动静,恐怕是没机会。”

    景宁想了想,说道:“这也没什么。我们顶多是谋划不成,但全身而退却没什么问题。皇上也没怀疑到父王的身上。我们一切再重新谋划就是了。”

    七王爷点了点头,又不甘心的叹道:“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到头来又是一场空。真是不甘心啊!”

    景宁刚要劝什么,忽然听见外边一阵脚步声。

    七王爷便皱起了眉头,景宁把手中茶盏一放,直起身子来转身喝道:“谁?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世子!王爷!不好了!好多御林军闯进来了……”

    “什么?!”景宁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质问来人,“怎么会有御林军来?”

    七王爷却冷着脸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来人是个小丫头,她跑的喘不过气来,只在琉璃阁门口弯着腰捂着胸口喘息着说道:“王爷,快!您再不往前面去,他们就要闯到内院里来了。”

    七王爷猛地举手,把手里的紫砂茶盏猛地摔到地上,怒声喝道:“走!我倒是要看看,皇上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太平盛世,就要手足相煎了吗?!”

    御林军这次来倒不是皇上手足相煎。

    而是因为皇上下了一道圣旨。

    张佞带着圣旨带着一千御林军进了七王府,除了宣布皇上把七王爷降为安逸侯之外,只是搜查了他的书房,账房,以及清客相公们平日里所住的屋舍等处。也就是说,除了内宅女眷们呆的地方之外,七王府被御林军搜了个里里外外。

    从王爷降到侯爷,爵位倒是还在其次。只是那书房等处一搜,便搜出了很多很多不合理法的东西来。比如书信,比如契约等。更有人上书,参七王爷通敌卖国,谋逆之罪。

    三天后皇上便有第二道圣旨下来,再次贬安逸侯为安逸都尉,并贬出京城,赐往定州封底居住。

    新春伊始,皇上先是关了大皇子,又降了后宫平妃,然后又查抄了七王府,贬黜亲兄弟为安逸都尉,并贬出京城。朝廷中便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上投进去了几块大石块,引起了轩然大波。

    之前依附于七王府的那些官员们终日惶恐不安,六神无主,纷纷寻找新的门路,攀附新的权贵,以免被七王爷之事牵连获罪。

    不过幸好皇上无心深究其罪。只发落了七王爷本人也就没再多说什么。甚至连齐王世子景宁都留在京中,令其依然住在原来的七王府,俸禄也依然按照之前世子之例。

    如此,也算是法外开恩了。

    楚王,平南王,镇南侯,户部尚书锦云开等人皆是跟平日一样,既没有上书给皇上落井下石,也没有为七王爷求情,面对这一场轩然大波他们竟是纹丝不动。

    元宵节这日,镇南侯在家里摆了一桌家宴,请的却是户部尚书锦云开和楚王二位大臣,在下首相陪的是叶敬淳的二弟叶敬源。

    锦云开坐在叶敬淳的右侧,脸上阴沉沉的一丝笑意也没有,跟他往日的风格十分不同。

    叶敬淳微微一叹,举起酒杯,向楚王和锦云开微微低头,说道:“王爷,亲家公,今日没有外人,叶敬淳单独请二位来,实是想当着楚王爷的面,给亲家陪个不是。”

    锦云开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楚王爷忙道:“云开啊,要说这事儿也怪不得镇南侯。当时是六王爷和皇上秘密召见叶逸风和你的女儿,因为事关重大才没有声张,他们悄然北去没有跟你打声招呼,是他们的不对,但这也不能怪到镇南侯的头上呀。你看看,你们两个儿女亲家一向和睦,他们一对小夫妻也恩爱有加,咱们做长辈的实在应该高兴才是。”

    锦云开便对着楚王和叶敬淳拱了拱手,淡淡的笑道:“是啊,我女儿随着夫君冒死北去,为的是建功立业,这是好事,我实在是应该高兴才对。”

    他嘴上说着高兴,可依然是一脸的不高兴。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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