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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吾家小妻初养成 作者:沧海明珠(潇湘书院vip2012-09-25完结,宠文,种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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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道不怕水的符咒居然被雨水淋的化开了,里面的朱砂居然被雨水化开,浸透了布包,在她的胸口处印了一个印记。那个印记……我也说不明白是什么……”

    杜玉昭点点头,他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忽然间叫蓝苍云去找曾洪寿了。不过曾洪寿那死老头子是个狂傲之人,老三怕是请不动他呀,于是他担心的说道:“只是,大哥。曾先生常年隐居江南,恐怕他不肯轻易的离开那里来京城啊。”

    叶逸风叹道:“所以你要想办法把玉花穗请过来。曾先生一直想要她配置的一味香粉炼丹用却求而不得。若是玉花穗来了,就不怕曾洪寿不来。”

    杜玉昭暗暗地握紧了拳头,点头应道:“好的大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叶逸风看着杜玉昭要离去,忙又追加了一句:“锦瑟的事情,你一定要严守秘密。还有她昏迷的事情也万不可传出去,确切的说,是不能让锦云开知道。皇上回銮应该还有半月的时间。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把锦瑟救醒,否则会多生事端。”

    杜玉昭忙答应着:“大哥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会办好的。”

    兄弟二人在哗哗的大雨中相视,重重的点了个头,然后各自回身,一个往雨中冲去,一个回了屋子里。

    书房里的矮榻上,两个丫头给锦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湿衣服拿下去送去浆洗。又拿了一条薄毯来给她盖在身上。

    叶逸风进来后,挥手让两个丫头都下去,自己却走过去把锦瑟抱起来送到里间的休息室里去。之后他靠在她的身边坐在床边,抬手在她的鼻翼之下试了试她轻弱的呼吸,眉头紧皱,心情差到了极点。

    而此时的锦瑟,便像是经历了一场长途的跋涉一般,只觉得浑身酸痛的要命,四周宁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呼吸之间却像是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四周是光秃秃的白壁,屋子里仅有一张简陋的木床。旁边的地上铺着一块黄色的毯子,上面摆着两个黑色的圆形坐垫,坐垫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炕桌,炕桌上有一个精巧的小香炉。缕缕轻烟从香炉里冒出来,弥漫在屋子里正是那股淡淡的檀香味。

    “这是什么地方?”锦瑟纳闷的环顾四周,心里想着叶逸风怎么会把自己逮到一个这样的地方来呢?

    她微弱的声音似乎惊动了谁,门一响,一个穿着黄袍的白胡子老僧人从外边进来。看见锦瑟从床上坐起来,微微一笑,说道:“锦家的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啊?”锦瑟很是纳闷的看着那个老僧人,不解的问:“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哦——对了,叶逸风呢?”

    老僧人微微一笑,摇头道:“老衲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不过既然你醒了,到可以去看看你的父亲。他为了你,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父亲?父亲不是好好地陪皇上秋狩么?怎么……”锦瑟说着,便要抬腿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小腿忽然间长长了好多,竟然往下一放便踩到了地上,而地上的那双羊皮马靴却让她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慌张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再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又看看自己的双手双腿,惊讶的问道:“我……我回来了吗?师傅,我是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了吗?爹地呢?爹地呢……”

    老僧人淡然一笑,颔首道:“跟我来。”

    锦瑟立刻起身跟着老僧人出了这间屋子进了隔壁的一间。推门进去,却见这间屋子的布置和刚才那间没什么区别。她来不及细看便跑到那张简单的单人床跟前去,却见父亲锦云开安静的睡在床上,脸色平静红润,跟平日里睡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难道那只是一个梦?

    庄生晓梦迷蝴蝶……难道一切都只是个梦?父女二人同入一个梦境,一起遇到那些人,和他们演绎那么一段虚无飘渺的故事?

    但不管怎么说,身后的这个白胡子老僧人是一个必须要感谢的人。若果没有他,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回不来了。而父亲也绝不可能去找到自己,父女两个在那样的时空里相遇,相认,重新享受父女之情天伦之乐。

    所以锦瑟在父亲的床前跪了一会儿,确定父亲只是安然无恙的睡在那里之后,徐徐转过身来,对着那位老僧人深深地拜下去,并叩头说道:“大师……我知道你的。父亲果然去了那个时空,我们父女相见,相认了。谢谢你,还请你把我父亲的魂魄召唤回来吧。”

    “阿弥陀佛!”老僧人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微微躬身说道:“施主快快请起。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施主不必谢老衲,一切皆是因缘而起,缘起缘灭并不是老衲力所能及之事。”

    锦瑟猛然抬头,双目含泪道:“师傅,父亲不能一直这样睡下去。你要把他换回来呀。”

    老僧人又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他自求的结果,别人如何能唤他回来?他要回来,自然就回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父亲说是你把他送到那个时空里去的,所以……”

    老僧人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那么施主,你呢?你又是谁送你去的呢?你父亲并不是老衲送走的,而是你们父女心灵相应,他感受到了你的需要才去找你的。你们父女的缘分,乃是前生今世注定,别人如何控制得了?”

    “师傅,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父女的缘分并没有走到尽头呀,为何我醒了,父亲却又在这里昏睡?”

    老僧人依然是淡然的笑着,却摇了摇头,叹道:“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著,因为分离是必然的。今日的执著,会造成明日的后悔。”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门后还为锦瑟关上了房门。

    “天啊——”锦瑟痛苦的嘶叫一声倒在地上,无奈的抱着自己的脑袋,哭道:“怎么会是这样……”

    同样是阴雨天,这里确是春雨连绵。锦瑟从父亲熟睡的禅房里出来,迎着风站在禅院里看着漫天飘散的雨丝,微微的虚起眼睛,无奈的问道:“老天啊,你可真是会捉弄人啊!”

    风忽的一下子吹过来,卷着雨丝绕上锦瑟的衣裙,她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炙热。好像是有烫红的针尖刺了一下,那种热辣辣的疼痛直接钻到心里去。

    她忙低头解开胸前的衣扣,却发现自己的胸口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印记。

    这个印记很是奇怪,笔画歪七扭八的纠结在一起,像是道教里面用来收鬼的符咒一般,又像是某些古老的文字。淡淡的朱红色,好像是钝器在肌肤上划过后留下的红印一样。

    “这是什么?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纹身?”锦瑟奇怪的抬起手来,轻轻地抚在那些印记上,便觉得肌肤上有灼热的感觉顺着指尖沁入血液之中,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想到了某个人的怀抱。想起了那些梦中哭醒的夜晚,他极其温柔地把自己搂进怀里的感觉。

    叶逸风,你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仅仅是一个入梦来的虚无飘渺的影子?为何想起你的时候,这种刻骨的感觉,如此真实?

    此时锦瑟心中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回到那个时空去,找到父亲,找到叶逸风,告诉他们自己只想跟他们在一起,不管是生活在梦里,亦或现实之中。她只想跟他们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不管是现代社会还是封建社会。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相爱的人能够相守在一起。

    佛说,今日的执著,会造成明日的后悔。可是如果人生连这一份执着都没有了,那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她所怀有的这份执着却是一个虚影,一个根本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梦,自己还要执着下去吗?

    转身推开禅房的门,锦瑟又回到了父亲的床边,慢慢的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父亲慈祥的面容,闭上眼睛就是叶逸风那张冷漠阴沉的脸和关心热切的眼神,锦瑟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为难,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雨停了。天边居然出现了一道七色的彩虹。

    叶逸风站在窗户前往外望去,看见天边的那道模糊的彩虹在湛蓝的天空中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又慢慢地消失掉,恨不得化身为一缕青烟随风飘到天上去,把这个死丫头的那缕魂魄抓回来。

    雨后夕阳格外的灿烂,金色的光辉笼罩着大地,当天边的彩虹渐渐消退的时候,却又是漫天的晚霞。叶逸风转过身去看着依然昏睡的锦瑟,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往内宅走去。

    别院里所有的丫头仆妇都知道锦瑟姑娘因为淋了一场雨而病倒了。大少爷心急如焚想尽了办法却治不了她的病,所以一个个儿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大少爷,而变成大少爷发泄怒火的炮灰。

    叶逸风回房后把锦瑟轻轻地放在床上,又自己去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换上,吩咐珍珠没事儿都出去伺候着,不叫的话谁都不许进来。然后自己把房门插上,转身上床,躺在锦瑟的身边,侧身以手撑着头,安静的看沉睡的她。

    这死丫头跟了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是长胖了不少。想想第一次看见她穿着一身粗布裤褂胡乱的翻着书桌暗格里的东西,然后找到一枚铜钱研究一番后失望的嘟囔着:盛华通宝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便觉得这个小女孩果然是与众不同。

    她长在贫困之家,居然不知道老百姓每天都为之辛苦劳作的铜钱是什么东西。还带出那种鄙夷的神情,仿佛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像真的是从天上降临到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虽然,她那瘦骨如柴的小身板和黑黝黝的肌肤都跟仙女不搭边。但叶逸风依然就认定了,她就是曾先生说的那个有着九天玄女的一丝精魄的天命贵女。

    那一次,她气急败坏的骂他不是人,并且强调了一句:你全家都不是人。

    当时他忽然间觉得心里很痛快。

    全家都不是人!你们全都是畜生。

    是的,那些人都是些怪兽,都是些为了权势和钱财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这是叶逸风从很小的时候就憋在心里的一句话。但是他却从来不敢说出来,甚至连组织一下语言都不敢。

    他只是怀着对那个深宅大院的仇恨,一天天的活到今日。他无时无刻不在遮掩自己的雄心壮志,无时无刻不在遮掩自己身上的才学和光彩。

    他极力的让自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再次踏进那道门槛,大声的对那些人说一句:你们都不是人。

    然后,她说:你妹才去青楼接客呢。

    当时他真的想仰天长笑,笑老天让他不经意间找到了一个宝贝。

    之前他曾无数次的想,那个小小的年纪就知道背地里告状,诬陷自己偷看太太身边的丫头洗澡的二妹有朝一日该怎么去处置。弄死她当然不行,他可不想背上杀害自己亲妹妹的罪名。远嫁?那太便宜她了。算到底自己小时候吃那么多苦总少不了二妹的一番功劳,如果不好好的回敬,又怎么能对得起她之前的那些良苦用心呢。

    对了,还有那个如今在深宫之中服侍皇上的大妹,好像在入宫之前也在龚夫人跟前搬弄过不少的是非呢。小时候那一件件一桩桩的往事叠加起来,曾经无数次让叶逸风彻夜难眠。

    没想到这小丫头无意之间就给了自己这么好的建议。

    不过也这丫头的牙尖嘴利也的确让人头痛。他的惊喜还没来得及回味,便被她给骂了一句:你还回来做什么呀?回来作死啊?

    这死丫头,竟然是支带刺的花骨朵。

    叶逸风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沉睡的容颜,心里的酸楚忽然间都涌上来,眼睛里居然一阵酸涩。

    蓝苍云派回江南梁州的人乃是他碧云山庄的武功高手,这些人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地赶回梁州去请曾洪寿来京。杜玉昭派去扬州接玉花穗的人乘船从水路走也是星夜兼程。玉花穗和曾洪寿二人所在的方向不同,但却是一前一后进京,更是同时进了别院的大门。

    这一趟来回便是二十余日。

    这二十天里,叶逸风一步也没有踏出过别院的门。无论是天大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理会,每日白天把锦瑟抱到书房去理事,晚上再抱着她回房休息,日日如此,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他都要把她带在身边。就连沐浴,他也要把丫头们在浴室里摆放一架贵妃椅,让昏睡的锦瑟躺在上面守着他沐浴。

    珍珠翡翠等人都暗暗地说大少爷疯了。这话传到杜少安的耳朵里,便把她们几个大丫头都叫出去狠狠地训了一顿,并严厉的警戒,若再有人胡说八道,立刻送去杏春园接客。

    杜玉昭,蓝苍云和欧阳铄兄弟三个每日都在行宫重地,杏园春,桃源福地三处转,敢在哪里就在哪里吃,在哪里困了就随便躺下睡一觉。外边的事情,他们带着杜少安等五六个能干的管事全部包揽起来,全部让叶逸风操一点心。

    自从那天后,二十天来大雨小雨断断续续的都没有停下过,因为下雨的关系,皇上一直没有回京,锦云开那里倒不用担心。

    叶逸风受伤的事情传到镇南侯府,龚夫人还冷笑两声说是报应。

    叶敬源却叫人准备了很多补品过来探望,只是他来的那天刚好是锦瑟跟叶逸风闹别扭从五味斋回来的那天,锦瑟昏迷不醒,叶逸风一颗心都扑在她的身上,外边的人一概不见。叶敬源和叶逸平来探望,连大门都没进去便被杜少安给好言好语的劝了回去。

    接下来叶逸平去杏春园定酒宴被那里的老鸨婉言拒绝,后又是家里的中秋宴叶逸风也没到场,这让叶家人一个个都很不安。连龚夫人都纳闷,叶逸风难道是真的想跟叶家撇清关系不成?

    曾洪寿进了别院便被蓝苍云给请进了叶逸风的院子里去,他前脚进门,后面玉花穗接着便到了。

    杜玉昭早已经在前面等着,一件玉花穗行色匆匆的赶来,面带憔悴之色心里也是有万般不舍,忙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玉花穗却焦急的问道:“锦瑟那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么?”

    杜玉昭点点头,沉声叹道:“我大哥都疯了,这几天连饭都不吃了。我们几个兄弟真想把他打晕了放到床上去,强行给他灌些汤药进去。”

    玉花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弟兄几个,哪个不是疯子啊?”

    杜玉昭微微一笑,靠近她的脸轻声说道:“这会儿先不跟你计较,我们快进去看看。曾洪寿那个老东西刚刚进去的时候还问他要的东西有没有准备好呢。”

    玉花穗嗤笑道:“他自称方外之人,已经看破了红尘生死,如何却对一味香料如此执着呢。以我看,他不能飞升成仙,也是因为这一点执念所累了。”

    杜玉昭忙道:“我的姑奶奶,你什么时候对飞升成仙这样的事情如此有造诣了?你可别去捯饬那些玩意儿,听见了吗?”

    玉花穗斜了他一眼,啐道:“少胡说八道的,我没勘破的东西多着呢。再说了,有你这么个磨人精在,我也成不了仙。”说着,她甩开杜玉昭的手自己往里面走去。

    玉花穗进叶逸风的房间的时候,丫头们都被赶了出来站在廊檐下伺候着,屋子里只有叶逸风和曾洪寿二人。玉花穗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等在外边。随后跟来的杜玉昭见了也有些迟疑,却上前去叩响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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