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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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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言语之间眉目旖旎,宫流语撇开了眼,笑了起来,道:“不过一个多月未见,任公子与红梅姑娘就已柳暗花明,不知何时能喝到二人的喜酒?倒时可别忘了天羽宫,我们天羽宫一定带上厚礼前去祝贺。”
  清冷的眉眼稍有缓和,染上浅浅的暖意,“多谢姑娘。”
  一来二去的,众人竟都忘了先前讨论的话题。直到了午时初,阳光的灼热遮得三人消受不住,这次纷纷回了房间。宫流语也与二人道了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提脚跨过门槛的那一瞬,任嘉允蓦地停下了步子,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如何,可有听到一些对你有用的消息?”
  那厢的人微怔,默不作声。任嘉允也不说破,只又道了句:“若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能理得通,我也可帮你顺一顺。或者想知道得更多些,也可当面来问我。”
  这口气听着云淡风轻,却隐隐藏了几分讥讽。
  陌振南愣了几愣,思量几分,从房中走了出来。待他到了红梅的闺房中,任嘉允与红梅二人已在桌边坐下,且斟好了三杯温茶,“跟踪我不少时日,可有什么进展?”
  被问之人摇了摇头,顿时笑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此事,想来在青城也是你故意让我的人知道你带回了一个人来。你素来机敏,倒是我高估了自己。”
  “也不尽然。”任嘉允也是笑了笑,却是风月旖旎。
  正当此时,门口有一道身影挡住了阳光,她看着房中的几个人,软软的唤了声,“振南。”那人回首看着她,又看了看任嘉允,这才叫她一同进来坐下。
  任嘉允忽有几分恍神,不动声色的将楼轻月重新审视一番,一抹异样自心间升起,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庄红梅着手为她也添了一杯新茶,楼轻月伸出芊芊素手接过来,道了声谢谢。微抿一口,她道:“方才见你们都进了来便有些好奇,就在外头听了听,可总觉得不大好,便想进来听得磊落些。”
  话音方落便是一声嗤笑,楼轻月只觉尴尬不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庄红梅撇着眼,淡淡的扫过她,“楼姑娘想听些什么?”
  “前一阵子有几位元老人物接二连三的惨遭毒手,今次又有谢婉被杀,依你之见,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问话的并非楼轻月,而是陌振南,任嘉允摇首,道:“邢姜、李华勇与乔先恩三人是我杀的。”
  此言说得不紧不慢,颇有一种“我杀死了他们,你二人知道了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气度,将陌振南与楼轻月二人震慑的目瞪口呆,“嘉允,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任嘉允恍若未闻,浅辄一口冷茶,温吞道:“可有别的要问?”
  陌振南迅速收回心思,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回忆了一番,又联系到之前他与宫流语的对话,问道:“后来消失了的乔先仁前辈与近日被杀死的谢婉,与段青衣有关?”
  “不如我再告诉你,阙天阁一夜之间成为坟冢也与段青衣有关。”
  “可有证据?”
  “证据?”任嘉允瞧着他浅笑,微垂眼睑,敛着眼底的一丝丝情绪,道:“这个倒没有。换句话说,这些只是我的推测。”
  楼轻月与段青衣虽没有正面交锋过,然上一次在这所后院里无意中与段青衣对上眼神,那眼神十分温和,还有几分亲切与温暖。有这种情愫在眼里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楼轻月不太相信任嘉允的话,但也没有说出此事。
  杯盏里的茶已经见底,陌振南拿过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新茶,道:“嘉允,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这一次又为何会参与其中?”
  任嘉允依旧敛着眸子,一手放在衣袍之上,指尖在腰间的玉佩上摩挲着,漫不经心。又忽然笑出了声,抿一口薄茶,道:“你可知红梅为何跟着我?”
  这一说,那二人又是一阵怔忪,只听他道:“她是我在尸荒里救出来的唯一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卅二章

  
  庄红梅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一语既出,犹如黑暗中忽然生出的一道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惊得他二人不知所措。
  在这之前,陌振南想过许多种可能,比如任嘉允只是闲得无聊,所以才插手此事。更甚者,他双双早亡的父母与绮玥有关的可能性都被他想过,却未料得是因为当年唯一的生还者,而此人还是庄红梅。
  这日的傍晚时分,代替日落西沉的是电闪雷鸣。一整日万里无云,到了此时都化作乌云密布,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势要将天空劈作两半。紧接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劈下来,响彻云霄。
  各家各户都关好了门窗,以防雨珠落进房中,受了凉。庄红梅却是倚着门框,看着外头铺天盖地落下来的雨帘,就连有雨点随风打在她的身上也毫无知觉,仍旧一动不动倚在那里沉默不言的看着。
  任嘉允正在屋里头温酒,知她因方才提起南安镇的事情心里难过,便随了她去。只是此时虽是夏季,到底还是晚凉,又逢这样一场暴雨,他便拿了一件外衫披在她的身上,“酒快温好了,早些进来吧。”
  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仍旧安如泰山。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千里外的某处有一群人带着一些话在人群中散播开来,流传的速度之迅速堪比那一道道闪电惊雷。
  六月初二那日,任嘉允曰之“苏楚楚的生辰去的人极多,说不定会在宴席上有新的收获”,将陌振南与楼轻月二人一同带了过去。庄红梅虽是猜不透任嘉允心中是怎样的打算,却也不曾问出来。到时,自有分晓。
  待一行四人到了苏府,时候已经不早。苏府自然是满堂宾客、热闹非凡的。苏铭见任嘉允过来,又带了别的人,不免有些好奇,面子上却是笑容可掬,“任公子,有失远迎,不知这两位怎么称呼啊。”
  “在下陌振南,这位是师妹轻月,我二人冒昧前来,还请盟主见谅。”陌振南摆出一套客套之言,将手中的礼盒递了过去,“得知今日是苏姑娘的生辰,特备薄礼庆之,聊表祝贺之意。”
  “多谢多谢!来着皆是客,苏某欢迎还来不及。”再看向任嘉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精巧的锦盒,递予他的手中,也说了一番庆贺之词。苏铭大喜,随后叫人带这四人入座。
  入座的位置还算可以,略略注意些便能将所有人的言行尽收眼底,任嘉允颇为满意。桌子上另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在以武会友中大放异彩的陆佳南,一个是近几日方到临江的宫流语。陆佳南可说是个话痨,见他们坐定便开始说长问短的,好不聒噪。
  不多时,又来了两人入座,乃是段宁和蓝沐风。陆佳南见到蓝沐风似乎更加喜悦,倒是忽略了他不太自然的神色,他道:“蓝兄弟,多日不见,与心爱之人可有什么进展?”
  说话时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庄红梅,蓝沐风惊闻,颇觉有些尴尬。原本拧结的眉目稍稍舒展了些,讪笑道:“陆兄说笑了。”
  “哪里说笑。”陆佳南斟了一杯酒,仰首灌入腹中,一阵温热在体内窜波,抬首又要取笑他。一旁的宫流语碰了一下他的胳臂肘,道:“你还是多喝些酒,少说些话吧。”
  “宫主说的哪里话,难不成问一问沐风兄弟的姻缘也不成!”
  “这哪有不成的道理。”段宁呵呵笑起来,声音犹如莺歌,清脆悦耳,“前些日子我爹还打算给沐风哥哥向红梅姑娘提亲,谁知竟被退了回来。我思来想去总是想不通,我沐风哥哥可是个极好的人,长得俊俏,也算得上世间无双了。人也体贴温和,若是能嫁予他,将来必是享福的命了。”
  陆佳南听在耳朵里,嘴上连连附和,丝毫未注意席间的气氛已变得有些困窘。蓝沐风在底下不断的扯着段宁,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双星星般闪光的眼睛眨了眨,又道:“后来我才知道,这红梅姑娘与她的师父任嘉允早已暗渡成仓,怕是喜事将近了吧。”
  “胡说。”这回陆佳南倒是斥了回去,道:“任公子是红梅姑娘的师父,他二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你莫要给红梅姑娘泼脏水。”
  段宁也不恼,只道:“这桌子上的几人应是都知道的,你若是不信,不如问问他们。”
  听话的陆佳南也没打算问别人,只朝庄红梅望过去,却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色有几分不自然。便是这样,他仍旧没想通透,又一杯酒入腹,余光扫过红梅身边的任嘉允。那人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状态,脸上写着“她说的不错,你就是知道了又能奈我何”。
  陆佳南顿觉这杯烈酒长了刺,伤了他的嗓子,让他一下子没控制住,猛地咳嗽起来。任嘉允笑了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却只是为身边的人倒上一杯热茶,没什么话。
  正在众人尴尬的档口,丫鬟小厮们手托托盘,将几盘菜肴都摆上了桌面。随着一阵响亮的炮竹声,天空变得五彩缤纷。众人不约而同的观赏着,又是阵阵惊叹。待爆竹声接近尾声,众人才回神看向主席苏铭的位置,在他下首坐着的就是苏楚楚。
  苏铭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杯酒,声若洪钟,道:“今日是小女楚楚二十岁的生辰宴,感谢诸多武林朋友不辞劳苦,远道而来。苏某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一旁的苏楚楚也跟着直起身,举着杯子先干为敬。随着他二人的动作,其余人皆是齐刷刷的端起杯子,一仰而尽。少有几个人只是端着杯子浅辄一二,稍作意思。
  一来二去,待所有的礼仪尽到,已有三四杯酒下肚。任嘉允一边优哉游哉的吃酒,一边为庄红梅布菜,那眼神还瞅着那些向苏铭与苏楚楚敬酒的人,时而再扫一扫旁的人,好不忙碌。
  此刻的陌振南也颇为忙碌,时而注视着段青衣,时而观察着金越,时而与轻月说说话。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各桌人都喝得面红耳赤。就是那陆佳南,也已喝得分不清东西西北了。嘈杂中他二人隐约听见有人道:“前一阵子阙天阁满门被杀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听说是段青衣做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也听说了此事,听说有人亲眼看见是他所为,这还有假?真是没想到,段青衣竟然是这种人,看着正义凛然,却做出这种事情,跟他弟弟也没什么两样,都该死。”
  有人说坏,即有人说好。几桌子人议论纷纷了一炷香的时间,忽觉议论过了头,又说到别的话题去了。
  任嘉允皱了皱眉,忽觉此事还大有文章。一抬眼正好瞧见叶狄与身侧一位青年男子各自端着一杯酒站在位置上,扬声道:“今日乃楚楚小姐的二十岁生辰,叶某便在此祝贺楚楚小姐青春永驻,在不久的将来找一个好夫君。”
  他这话音刚落,一旁的人也一同举起杯子,将一杯酒灌喉而入。看这样子,许是叶狄的手下了。一杯尽,此人微微撩起衣袖,拿起桌上的酒壶为叶狄斟酒,叶狄又笑道:“这第二杯酒便敬盟主能年年日日开心如此时。”
  任嘉允却忽然沉寂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那人。当日在青城的边界找到单青崖时,他告诉他,那些黑衣人中有一人的手腕上方纹有一个柳字,而叶狄的这名手下也在手腕上方纹有这样一个柳字。看来,阙天阁之事确实不是段青衣所为了。
  “嘉允,我有些闷,出去吹会儿风。”
  他侧首看着身边人,面色不太好,许是席前陆佳南的一番话让她有些膈应。任嘉允悄无声息的握住她的柔荑,暗暗使了些力气,给予了少许温暖。庄红梅知他担心,便漾起一抹安好的笑颜,随即出去透风去了。
  她一走,任嘉允也放开了心,却瞧见蓝沐风的面色也是不太好。细细想了想,这蓝沐风素来都是温和笑脸,然今日从入席开始便极少露出一个笑,着实有些怪异。莫不是与段青衣因红梅的事一言不合,这才苦着一张脸?
  这么一想,他又看向段青衣。
  由是陌振南一直注视着段青衣,虽然已经十分小心,但依然被段青衣察觉出来,他转首看过来,神色却有些奇怪。任嘉允不动声色,一如常往的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眼底尽是此刻段青衣的表情。
  如果说蓝沐风今日的面子上表现出来的是对别人的疏远,与淡淡的厌恶之情,那段青衣的眼底掩饰着的就是亲切,与淡淡的愉悦。
  这就奇怪了,这张桌子上除了段宁与蓝沐风,谁还会让他有这样的眼神?
  不过,他怎么忽然觉得段青衣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竟觉得似曾相识。任嘉允又是一阵轻浅的笑,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而一直观察着的陌振南也与任嘉允有相同的熟悉感,甚至更甚。撇开这抹心思,又暗自观察了一番金越,一场酒宴下来,似乎没什么异常。只是偶尔神色有些恍惚,好像在回忆某个人。
  蓦地想起那日宫流语与任嘉允的对话,陌振南一下子了然于心,这金越与谢婉果真是十分交好,他还怕是宫流语胡乱诹出来的。
  段宁趁蓝沐风不注意,偷偷喝了他杯子里的酒,辣的她眼泪直流,连连吃了好几口菜才稍有缓和。蓝沐风心中不悦,又逢她如此调皮,说出的话重了几分,斥责道:“我不是说了不许喝酒的吗?你怎么这般不听话。”
  这一责备将段宁的委屈都引了出来,眼泪比之方才更加汹涌了许多,哭着道:“我不过是喝了一口酒,你这么凶我做什么?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就只有庄红梅,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妹妹,是不是!”
  复又娇哼一声,梨花带雨的跑了出去。蓝沐风一骇,惊觉方才的话确实口气重了些,一时间无比自责,也顾不上旁的,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收藏求留爪啊!

  ☆、第卅三章

  
  席间喝了不少酒,竟有几分微醺。一双黛眉微蹙,纤指轻揉太阳穴,缓解头疼之感。晚风拂面而过,又将她吹的清醒了些。
  陆佳南说的不错,他二人的身份悬殊。他可以不在乎别人说长道短,她却不能不为他在乎。可她明知二人在一起的后果,还偏偏要跟他在一起,实在是很自私。
  流言蜚语是个可怕的东西。
  那日在宫流语的口中得知南安镇惨案是由谢婉引起,她心中十分怨恨谢婉。现下却觉得,她不过只是想做一件好事罢了,可惜旁人不能如她意。如若她直接将段夫人的想法告诉段青衣,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就像今日的她,只要她能警戒自己不要跟嘉允在一起,他便不需承受别人的蜚语流长。
  今日别人可以说她二人是暗度陈仓,来日便有人将事情夸张成是他不知礼义廉耻。一个传一个,传到最后又岂是不堪入耳可形容的!
  她不能冒这个险,她不能将他置于不义的处境。
  “红梅姑娘。”
  听闻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本能的回过身来。还未看清来人是个什么模样,就被一把白粉遮住了视线。她一手挡着眼睛,那白色的粉末趁机迅速窜入鼻腔与喉咙,呛得她一阵轻咳。再等睁开了双眼,面前已不见了人影。
  她不过一时疏忽,竟被人如此暗算,也不知这白色粉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抬眼看了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庄红梅理了理微乱的衣襟,沿着蜿蜒的青石路走回去。愈走愈发不对劲,她竟觉得晚风虽凉,却吹不散身上的热气,视线竟也变得有些模糊。刚刚那些粉末,果真有毒。
  “宁宁。”
  有人焦急的喊着。这个声音她认得,是蓝沐风的声音。她甩了甩头,又轻轻按摩一番,正好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那人见她站不太稳,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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