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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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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他道,万分感激,脚下不敢耽搁。
  一群人冲出来,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那人用剑指着蓝沐风,“你是什么人,竟敢抢我们二当家的人。”
  段宁不明所以的窝在蓝沐风的怀里,澄澈的看向说话的人,却是漆黑一片,她嘟囔着,“抓我的有好多人,他们好像还杀人了,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沐风哥哥,他们这么坏,我不喜欢,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蓝沐风心疼至极,低声道:“陌公子,这里就拜托你了。”
  陌振南颔首,与众人为他杀出一条血路,好不容易才将二人送了出去。叶府已是血流成海,地上睡着的尸体已分不清是谁的人。不远处又是一阵骚动,陌振南抽神看过去,心道不妙。
  来人是叶狄的右臂,亦是那日在凉亭里与金越搏斗之人。他凝气提神,眨眼便跃到了陌振南的跟前,双戟也随之展开,死死的缠住陌振南。而现下的陌振南已消耗了大半的精力,与此人的搏斗明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闪神之际,右膝受短戟沉重一击。他反应灵敏,长剑虚晃而过,左脚踢在此人的腹部。他趁机扔出石灰粉,狼狈而逃。
  而任嘉允与段青衣的搏斗也是激烈异常。任嘉允的锦绣被段青衣的银剑划开几道口子,透着渗人的血迹。段青衣也未占得多少上风,左肩处一道伤口极深,汩汩的流血。
  缠斗了近一个时辰,二人都有些疲惫,对面而立,看似依然在暗里风起云涌。任嘉允是个聪明人,段青衣亦是,这样僵持了片刻,前者忽然笑了,眉稍轻挑,“段庄主,依我看,不如你我二人换个斗法。”
  对方冷冷的自鼻腔哼出一点情绪,道:“怎么个斗法?”
  他扬了扬眉角,琥珀色的眸子在明朗的月华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慧黠,隐藏在袖口中的手指微动,随着一声“就是这样”,一颗棋子飞掷而出,打在一人的身上,使得他踉跄退了几步。段青衣眼疾手快,即刻将这人拖了出来,反手便是一剑。
  此人灵动的侧偏身体,险险的躲过一劫,及时拔出剑鞘里的宝剑,身后却又遭人一击。他忽的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尖锐的眼神狠狠地盯着段青衣,“你竟与他联手,别忘了,段宁还在我们的手中。你若是不杀了他,死的就是段宁!”
  身后的人似听了个十分好笑的笑话,竟悠哉悠哉的坐回石凳子上,微微垂着眼敛,“谁说段宁在你们的手里?”
  “你……”
  “段庄主,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怔忪的段青衣暗自凝力,气聚丹田。柳青虽受了伤,但本能的想逃,却没来得及。段青衣一掌打在他的心口,下手之狠只怕是心脉俱损。他猛地呕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岂知段青衣又是一剑刺穿他的胸膛。顷刻间,鲜血犹如泉涌,喷薄而出。
  “段庄主下手还真是毫不含糊,还烦劳庄主将这具尸体处理了吧。”顿了顿,他抬眼看着他,道:“你我二人的恩怨,再缓几日也不迟。”
  段青衣踏过尸体,“宁儿在哪里?”
  “应该回来了吧。”话音方落,一阵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他抬眼看了看,蓝沐风正抱着娇小依人的段宁走进来。段青衣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略略放下心来。蓝沐风将段宁放下,一手揽住她,微微颔首,“师父。”
  “蓝沐风?”段青衣惊讶的看着他崭新的面容,“你的脸……”
  “对不起。”
  段青衣举起银剑,尤在滴血的剑锋指着他,狠戾道:“宁儿不过是你的师妹,你为何对她如此之好?你改头换面隐藏在我段家庄,有何目的?”
  “沐风哥哥,这人是个骗子,他骗了好多人。”段宁忽然高声嚷起来,畏缩缩的躲到蓝沐风的身后,没有焦点的眸子看着段青衣的方向,玉颊一片湿濡,“他骗了你,骗了我,还骗了其他好多人。他是个坏蛋,我不要跟他一起,沐风哥哥,你赶走他好不好!”
  自己的女儿不要自己,反倒要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段青衣气得心口生疼,“宁儿,你双眼失明,看不见蓝沐风如今的样子。他才是骗子,他才骗了所有人。你说,你藏在我府中,究竟目的何在!”
  蓝沐风脸色微变,缄默不言。段宁却猛地窜到他的眼前,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冲段青衣撕吼,“你是骗子,我不要听你说话。”
  “段庄主还是请回吧。”任嘉允负手而立,笑岑岑的看着面色沉重的段青衣,从容不迫道:“若是轻月来此,见段庄主这番模样,不知会做何感想。”想了想,他又接了句,“我倒也挺好奇的。”
  轻月二字犹如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段宁的心脏。她忽然挣脱蓝沐风的束缚,凭着声音冲向段青衣,却被横着的尸体绊倒在地,蓦地嚎啕大哭。蓝沐风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她却疯了一般,“她不是你女儿,她不是,她不是!我没有姐姐,只有失踪的哥哥,我不会承认她是我姐姐的,她休想进我段家的门。休想!”
  任嘉允给蓝沐风使了个眼色,叫他带段宁回去歇息,云淡风轻的与段青衣道:“段庄主难道要在这里休息?”
  蓝沐风为了让她安静,点了她的睡穴,横抱着她进入屋子里。段青衣皱着双眉,目光随着二人移动。挣扎几许,他丢了银剑,一把拎起柳青的尸体,没入了无尽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六章

  
  天刚蒙蒙亮,庄红梅已由宫流语陪着回到了客栈。后院一片狼藉,还有一片干涸的血迹未做处理,她不由得心中一紧,颦额蹙眉,急匆匆地打开任嘉允的房门。
  宫流语如影随形的跟在她的身侧,抻着脑袋看了看,任嘉允正在里屋休息。见此,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嘉允。”她试探着,轻声唤着。
  安眠的任嘉允在她二人进入院子时就醒了过来,只是昨夜睡得太迟,不太愿意睁眼。再则,也想戏弄红梅一番。果然,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直到床塌边上。
  庄红梅细细的察看他露在外面的手臂,衣衫完好。可他素来爱好干净,许是换了衣服。她不放心,又挽起他的袖子,却一个不小心被他用力一拽,跌倒在床上,趴在薄被之上。她略略抬首,眼下是他近在咫尺的容颜,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隽逸的眉毛下细长的眼睫。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面颊,她红着脸,“你……有没有受伤?”
  “看我这样子,像是受伤的?”
  轻轻浅浅的笑声和着慢悠悠的语调,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竟充满了媚惑。庄红梅有一瞬的晕眩,柔荑竟情不自禁的覆上他的唇瓣,很软。
  她的指腹格外柔软,在他的唇瓣轻轻地抚摸,酥酥麻麻的,惹得任嘉允心里痒痒的。他一把逮住她的素手,笑岑岑的看着她,面颊一片温热,“红梅,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她茫然的看着眼下的人,只觉双颊滚烫,心里却道:我做了什么?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可是嘉允怎么是这副神色!
  任嘉允无可奈何的叹息,压下心中的翻腾与体内的炽热,“还不起来?”
  庄红梅这才懵懂的回神,挣扎着坐到床沿,一张脸如同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静静地垂首低眉。任嘉允翻身而起,她又直起身,取来他的锦帛递给他。半晌,她道:“我去给你打水。”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不禁发出一阵细碎的笑声。也许,他真的不该让她学成他的样子,而是保持她原本的性情。有小脾气,颇有几分闹腾,且这娇羞的样子看着极其可人。
  “沐风?”经过院子的庄红梅正遇见准备出门的蓝沐风,瞬间换了脸色,眉眼清冷,道:“你去哪里?”
  “我出去会儿,很快回来,宁宁还劳烦你照看片刻。”
  她淡然颔首,嘱咐了声小心。蓝沐风倏地捻开一抹温和的笑焉,心中忽然有了安慰和底气,似乎红梅的这一句小心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凝视了半晌她的背影,耳畔仍旧留有回音,他傻傻的笑了笑,阔步离开了此处。
  数十里之外的段家庄忽然来了位不速之客。叶狄带着他的手下,也就是他的右臂柳岩,一起到访了段家庄。段青衣看着来者不善的二人,他若无其事的招呼二人就坐,叹气道:“叶当家的亲自到访,定是为了任嘉允之事吧。奈何段某武艺不精,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还受了伤,实在羞愧。还请叶当家的体谅,放我小女一条生路。”
  叶狄本想先发制人,倒被对方抢了先。他默然将情绪压在心底,想着昨日柳岩与他说的救走段宁的人不像是段青衣的人,鹰隼般的眸子渐渐泛出寒光,“好说。段庄主竟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看来是这些年武艺疏忽了,我自然也不会难为段庄主。”
  明里暗里的一番嘲讽刺在段青衣的身上,恨不得眼下就将他磋骨扬灰,却是装作糊涂的憨笑,“有叶当家的保证,那段某就放心了。”复又道:“叶当家的,不知小女何时能回来?”
  “难道段庄主不知道?”叶狄反问了一句,泰然处之,“令千金于昨儿夜里被另一伙人给劫走了,我已派人出去寻了,还没个消息回来。不过这些人倒有几分真功夫,不仅劫走了令千金,还杀了我一名属下,真是不容小觑。”
  段青衣愤懑而起,“叶当家的可不是说笑?小女被别的人劫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站在叶狄身后的柳岩握紧了拳头,青筋突起,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叶狄不露声色的抚平心神,笑道:“我岂敢拿令千金的安全开玩笑。”
  段青衣在门口扬声喊了句来人,转眼便见到又二人走了过来。他忍不住皱眉,复又舒展开来,戾声道,“你二人是什么人,竟敢若无旁人的在我府中行走自如。来人,将他二人撵出去。”
  二人皆是脚下一顿,陌振南首先反应过来,心知此时他二人不该出现在段府,与身旁的人低语,道:“轻月,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轻月虽不如陌振南反应敏捷,也晓得段青衣是给她二人做掩护,随即调转了方向。
  本在堂中坐着的叶狄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二人。尾随其后的柳岩忽然穿过二人,飞跃而去,挡住了陌振南的去路,三寸长的匕首竖在他的胸前,“交出段姑娘,否则段庄主不会饶了你!”
  陌振南皱了皱眉头,与他僵持着。楼轻月不禁倒抽一口气,强迫自己面不改色。段青衣冷眼看着,嬉笑的圆场,道:“叶当家的,你的属下是否认错了人?”
  “此事攸关令千金的性命,柳岩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拿此事说笑,更不会认错了人。”叶狄严肃以形,命令道:“柳岩,拿下此人。他身旁的人也别放过,一并拿下!”
  楼轻月脸色大变,惊慌失措的被陌振南推至一旁。然而陌振南的伤势未愈,面对柳岩这样的对手,渐渐的失去了优势。段青衣先是默不作声的看着,见陌振南逐渐落于下风,终是推塌了心中那道围墙,与他一起对付柳岩。
  叶狄早料得他有心维护此人,未想到他竟出手相助,此人必定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不多时,柳岩被齐心协力的二人击得无路可退。叶狄悄悄凝力于手掌之间,瞄准时机,向段青衣冲过去。楼轻月在一旁看得清楚,胆战心惊的跑过去,脱口而出道:“爹,小心!”
  段青衣回身,本能的往后退,眼前忽的闪过一只人影,替他接了叶狄这一掌。管家急忙领着几十号精士将叶狄和柳岩团团围住,陌振南见此,寻了个机会抽身而出,回到楼轻月的身边,微微喘息。
  “蓝沐风?”段青衣忽略一颗庞大的石块压在心底,压得他无法喘息。他疑惑的看着因他而受伤的蓝沐风,缄默了好半晌,才道:“你究竟……究竟想做什么?”
  蓝沐风调整气息,平复心绪,低声道:“我本该喊你一声,爹。”
  “住口!休得胡言!”
  段青衣狠狠地怒斥,一对锐利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难以相信的人岂止段青衣,饶是旁观的楼轻月与陌振南也是瞪大了眼睛,充满了疑虑。
  “我本想守着这个秘密终老,可是娘一定希望我能与你坦白。待琦玥的事情了结,我会将宁宁带走,远离纷争。”蓝沐风自怀中掏出玉佩,递予怔愣的段青衣,双目清澈,尽是了然,“这是你争夺了数年的琦玥,上面刻了什么你应该十分清楚的。今日我将它送到你手里,也算是偿还了娘临终的心愿。”
  他侧目瞧着温婉的楼轻月,“拥月颜、与玉颈,声如绸丝,形似蒲柳。娘说的真好,楼姑娘的容姿尚且如此,想来楼姑娘的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也难怪爹你会舍弃我娘,与这样美丽的女子在一起。”
  段青衣握着玉佩,冰凉的质感透过手掌心传递到他的手臂,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寸。
  琦玥上所刻的文字他是晓得的,他一开始就晓得。可当时对盟主之位的觊觎和对计划之完美的自信蒙蔽了他的理智,他不顾段夫人的哀求和规劝,就那样毫无感情的一剑刺穿她的身体,没有半点不舍和难过,心中所想的是不能让真正的琦玥流传出去,否则他的计划将会惨败。
  如今再看这枚玉佩,他忽然心生愧疚。面前的蓝沐风有着与他相似的面容,性情却与他大相径庭。
  蓝沐风蓦地双膝跪地,赤诚叩首,“爹,孩儿不肖,从今以后我与宁宁将不能侍奉在您左右。但有楼姑娘在,想必您也不会孤独寂寞。”
  生死不明的儿子忽然回到身边,又忽然离开,段青衣的心里着实不好受。种因即得果,这许是他该承受的恶果。他忽然生出无力之感,这种油然而生的感觉瞪时让他整个人衰老了许多,他颤着手将蓝沐风扶起身,“你要带她走?”
  “是。”
  “沐风……”楼轻月上前几步,站在段青衣与他的中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许是难过,许是愧疚,也许是委屈,“宁儿如今的情况,也许并不合适离开这里,不如带她回来段家庄休养休养。况且,她知晓你的身份吗?”
  “她不知道,我也不会让她知道。”他倏地朝她微笑,“楼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宁宁有我照顾就好。”说罢,他转身离去。
  修长的身影在这偌大的院子里渐行渐远,无比孤寂,深深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热泪毫无预兆的翻滚而下,他的手指却沉重的抬不起来。他深爱的,爱不得;他所求的,求不得;他欲恨的,恨不得。在这世间除了段宁,他别无所有,所以他只能隐瞒。只有这样,他仅有的段宁才不会离他而去。
  段青衣亦回身而行。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一)

  
  这几日任嘉允等人颇为清闲,却是暗里思忖着应对的策略,毕竟武林大会在即,也该到了叶狄的死期。苏铭作为现任的武林盟主,又地处临江,自当担任了地主,安排各种事宜,却也与杨建辉等人暗自筹划计策。
  蛁蟟攀附在树梢处,一声又一声的鸣叫尤为洪亮且悦耳,在当下炎热的天气里竟也别有一番风味。午休后的任嘉允与庄红梅在树荫下乘凉,一边吃着冰杨梅,一边下棋。倏地,他道:“今儿个想吃些什么?”
  她抬眼看他,有些惊讶,“你下厨?”
  “嗯。”他垂眼,漫不经心的应着,“庆祝你冠上任姓。”
  庄红梅漾开了嫣然娇笑,落下一子,心里尽是甜腻的满足感,“我要每道菜由两种食材做成,起相辅相成之作用。”
  任嘉允失笑,屈指本欲弹她的脑壳儿,却在触碰到发丝那一瞬平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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