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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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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沐风与宫流语的功夫都不如任嘉允,没了他的协助,二人对付起来煞是吃力。叶狄与柳岩又都是极其厉害的角色,根本没有半点放过二人的意思,很快二人便处到了下风。
  叶狄甩袖负手,轻蔑的扫过宫流语,道:“你的师父我都不放在眼里,你个黄毛丫头又能奈我何。”
  “哼,叶狄,你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宫流语拿剑指着他,气喘吁吁。
  “那又如何?这天下人,我何曾将谁放在眼里过。像苏铭这等武林泰斗都不敢奈我何,就凭你二人,又能拿我怎么样?”凌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嗤之以鼻,“待我解决了你,再解决了他们,到时候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这武林不还是我的!”
  一阵稳当有序的脚步声袭来,众人循声看过去,但见一群精良的嗜杀之人直直的站在那里,反将宫流语等人包围在其中。不止如此,就连苏铭等人也都被团团围住,不留半点逃亡的空隙。
  叶狄自信笑之,若是没有个万全的准备,他又怎会踌躇满志的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三)

  
  小厮装扮的男子默不作声的驱着一辆棕色的马车自打半夜时就已穿过临江,往青城的方向去。一路行来,眼都没阖,很快便到了天亮。车轱辘驶过不够平整的地面,轻轻地摇晃着,连带着车厢里的人都晃晃悠悠。
  她不太舒服的蹙眉,挣扎着醒过来。朦胧的眼睛与未散去的睡意,在接触到逼仄的空间后瞪时清醒过来。她四处张望,掀起车窗帘,车外的风景有些熟悉,一时又记不起来。
  “停车!”
  驱车的人挥动着鞭子,很快将车子减速,却未停下来,低声与她道:“姑娘,我们只是依言行事,要将你送走。”
  送走?她疑惑,忽觉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她低首看过去,是一封信。心中忽然腾起一抹异样,她颤着手打开信封,素白的纸上不过一行字,可这短短的几个字却惹得她眼泪扑簌。
  别回头,我若活着,自会找你。
  庄红梅收起信,掀开车门帘,梨花带雨的一双眼寒气腾腾,哆嗦着却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回去,立刻回去!”
  那人停了马车,听话的回头,庄红梅想了想,甚觉马车行路太慢,又叫这人停下。她便在此人犹疑的目光中拆了马车,跃上马背,一鞭子打下去,扬长而去。这人是得了命令要保护她的安危的,也即刻跟了上去。
  她就知道他将后路都已铺平,却不想这条后路竟是将她一人安全送走。怪不得昨夜里他会叮嘱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许与旁的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原来是要她一个人过活。她心中怨怒,又担心不已。
  如果她的生命里不再有任嘉允会如何?那必是生不如死!
  不过走出一里多地,空荡荡的路面蓦地冲出一群来者不善之人。庄红梅冷眼看着他们,明知自己没有半点功夫,却不肯认输。
  这些人没说二话,上来便要抓人。而庄红梅的两侧几乎是同时冒出六个壮硕的青年,他们以背相抵,将她圈在中间,护得极为妥当。两路人马僵持厮杀了近半个时辰,对方伤亡惨重,无一活口。而护着她的这些人也死了三个,另有三人也都受了伤。她不愿耽搁,道了声多谢,又扬鞭而去。所过之处,尘土肆虐。
  三个时辰后,庄红梅终于赶到了临江,回到了任嘉允的身边。而此刻的他们正打得激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任嘉允纤尘不染的袍子上有几处明显的红色,有段青衣的血,也有他自己的血,或者还有陌振南的血。他三人缠在一处,各不相让。任嘉允一心想要段青衣的命,陌振南便护着段青衣,对他只守不攻。
  蓝沐风与宫流语正齐力对付柳岩,身上也是处处伤痕,对方却是轻松异常。而叶狄则是与苏铭、杨建辉二人动了手,招招狠戾。
  “嘉允!”她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静静地站在原地,身边依旧跟着那三位受了伤的保护她的人。
  楼轻月见庄红梅也到这里来,想与她站在一起。想了想,却没有迈开莲步。
  柳岩将蓝沐风与宫流语二人留给旁人对付,自己则跃至叶狄的身旁,与其一同对付苏铭与杨建辉。他与叶狄耳语几句,后者往红梅的方向看了看,随即给他一个眼神。他接了指令,身形极快的跃至红梅的面前。
  任嘉允早在她过来时就已知晓,暗自蹙眉,专心的应对陌振南与段青衣。现下见柳岩将目标转到了她的身上,一颗心高高的悬起。虽有那三人护着红梅的安全,可他仍是放心不下,下手也更重了许多。陌振南被他一掌震开几丈之远,楼轻月只觉整个人都掉落了湖底,迈开步子跑到陌振南的身边,为他擦掉唇边溢出的汩汩鲜血。
  宫流语与蓝沐风也分了开来,她举着剑接着任嘉允的招式,一同剑指段青衣,喘息道:“这里我挡一会儿。”
  任嘉允暗自感激,抽身而出。袖口滑出一卷丝线,他握在手里,又抛了出去,细长的金蚕丝犹如利刃抽在柳岩的身上,他趁机将红梅圈在怀里,腾出一段距离,薄怒道:“不是叫你别回来!”
  熟悉的胸怀叫她的心底腾起温暖,她坚定道:“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应该与你在一起。”
  柳岩又执剑而来,任嘉允皱了皱眉,不敢有半点懈怠。蓝沐风见此,也不管不顾那些缠着他的人,紧忙与任嘉允一同对付柳岩。
  如此一来,即便任嘉允不怀抱着红梅,她也不会有生命之危。
  任嘉允的功夫本就比柳岩高上一些,他敌对不过,只好将矛头指向蓝沐风。而宫流语早已精疲力尽,额间大汗淋漓,她的心中却是疑惑。段青衣虽与她过招,可并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且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又半个时辰,地下横着数具尸体,鲜红的血流成一幅妖冶的画卷,如一纸嫣红的罂粟花。
  “盟主,杨掌门,你们又何必再苦苦挣扎!待我得了整个武林,自然少不了你二人的好处,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又有什么不好。”
  “你作恶多端,还妄想成为武林至尊,别做梦了!”
  苏铭与他对面而立,气宇轩昂。虽打斗了许久,却不见气息紊乱。他复看了眼与他侧身而站的杨建辉,双臂藏在袖子里轻微的颤抖,气息难平。他皱眉,低声道:“杨兄,你可还好?”
  “不碍事,不碍事。”他心下哀叹,到底人老了,力不从心。
  “哼,我可是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说罢,他凝力于掌心,与苏铭错身而过,直劈杨建辉的面门而来。杨建辉躲闪不及,只能全力接下这一掌。
  千钧一发之际,竟是从天而降的段青衣为他抵了这一掌。
  “段庄主?!”
  “爹!”楼轻月陪在受了重伤的陌振南身边,想去看一看段青衣的伤势,又无法丢陌振南孤身在此。陌振南以剑驻地,支撑着整个身体,他虚弱道:“轻月,扶我一同过去。”
  蓝沐风本能的看过去,柳岩得了空隙,一剑刺向蓝沐风。任嘉允眼疾手快的用金蚕丝卷起他的长剑,反手一带,锋利的剑锋直刺柳岩的心腹。他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任嘉允又狠绝的拔出此剑,金蚕丝绕上他的脖颈,细密的睫羽未有半点抖动,柳岩已一命呜呼。
  段青衣被这一掌震出好一段距离,看着并未受伤,实则内力已损失了大半。晦暗的眸子忽然变得无比清透,将所剩无几的内力全部凝聚于手心之间,直冲叶狄而去。
  那些追随叶狄而来的杀手见柳岩死于任嘉允之手,纷纷将他圈起来。也有人聪明,将庄红梅一并圈锢起来。庄红梅虽然心中胆战,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不过瞬间,任嘉允便来到了她的身边,将她妥帖的护着。
  而段青衣那一掌并不讨好,没有强厚的内力相抵,根本不是叶狄的对手。后者迎面而上,一手劈开他的手臂,侧身起掌,出手极快的重击他的心脏,心肺俱裂。
  众人见此,群起而攻之,叶狄腹背受敌,双手难敌十拳。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未能逃脱这一劫,命丧于众人之手。寥寥无几的杀手见当家的已命丧黄泉,犹疑之际被任嘉允解决了两个,他冷冷道:“你们的主人已经死了,你们还为非作歹不成!”
  这些人面面相觑,未几,纷纷散了去。
  “爹,爹……”楼轻月蹲在段青衣的身旁,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滑落,滴在段青衣的锦帛之上,暗了一片。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有气无力道:“月儿,爹知错了,你一定要原谅爹,这样爹才能走的安心。”
  “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泣不成声,那握住自己双手的大掌似乎渐渐没了力气,她不甘心的反握住,“爹,你不要走,你别走。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和振南成亲的吗?我与振南明日就成亲,您别走,您别丢下我们。”
  “好,好。待你们成了亲就回到紫砚山,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下去,爹也好去与你娘交代。”他笑着,虽是无力苍白,却格外轻松,将陌振南的手搭在楼轻月的手上,“振南,月儿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千万要好好待她,别学师父那般……”
  “师父……”
  在场的一些人看着心里难过,纷纷转过身去叹息。
  段青衣半垂的眼睑又睁开了些,看着轻月身边的蓝沐风,“安儿!”
  段安是蓝沐风的真名,取义为安宁,偏偏不得安宁。他怔忪了片刻,稍稍挪得近了些,眼底氤氲着泪珠,却执拗的不说话。
  “宁儿有你照顾着,我也可放心的去寻你娘了。我这薄情寡义之人,是该同你娘道歉认错的。对不起,安儿,让你受了多年的苦楚。”段青衣期许的凝睇着他,苍老的手掌贴上他的面颊,疼惜的抚摸着,“安儿,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爹。”
  蓝沐风心中挣扎,直到将死之人的眸子黯淡下去,那只留有余温的手掌渐渐滑落下去,他才下定决心握住他的手,沉沉的唤了声,“爹。”
  段青衣微笑,渐渐阖上双眼。也许他的一条命不够还,但他已尽力相抵了,他至少可以稍稍问心无愧的去找娄安月与段夫人,与他二人再相聚相守。
  楼轻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犹如刺心的藤蔓,缠绕着每一个人的心脏。任嘉允淡眼看着,心中自也感慨万千,他握着身边人的纤手,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道,轻轻道:“红梅,我们走吧。”
  庄红梅亦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与他生生别离。
  在这之后,武林中再也没有有关任嘉允与庄红梅这两人的传言,似乎这二人自这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音信。
  多年后代替段青衣掌管段家庄的蓝沐风仍是不由自主的想念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哪怕只是她发间的一只梅花簪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他再也未曾见过她。身后传来脆生的莺歌声,喊他道:“哥哥”,他笑着迎了过去。
  他只盼着来生能先任嘉允一步与红梅结识,从此站在她身边的人能够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也就结束了。结局可能有点急,显得仓促了。在此,作者君谢谢一直支持的亲们,鞠躬。
  本文不完美的地方,下篇补足。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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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楚楚(一)

  
  我在你的眼里,怕只是个路人。或者,连个路人都不是。
  起初遇见你的时候我也未曾注意。名师高徒,英俊非凡,和煦如风,这千万人之中虽说不多,却也不少。武林这么大,我又自小跟在爹的身边,见过的岂止你一人。
  我与你比武是在以武会友的最后一轮赛事中了。那日的阳光极好,照在木制的武台上,光亮亮的,又极其暖和。我看着受伤的你,有些犹疑,“这位公子,你受了伤,不如我二人的比赛推后一些,待你的伤势有所缓和再来比试。”
  你笑了笑,两瓣好看的嘴唇略显苍白,却肯定道:“怎能因我一人而坏了规矩,苏姑娘无须担心,我的伤并不重。”
  这一场比武终究还是你胜了,你负手道谢,唇边漾着淡淡的极其温和的笑。
  这样好看的一抹笑,犹如一朵暖黄的迎春花落在湖心,圈起一道一道旖旎的涟漪。
  隔日我爹举办庆功宴,我坐在主桌的右下首,正好与你的位置相左,偏偏我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你的身上。你眉开眼笑,澄澈的瞳孔里尽是宠溺,为身边的女子挑菜。我笑了笑,心道这样的男子真是少见。先是伤了人姑娘,现在又对人姑娘那般示好,莫不是心里有愧?
  那姑娘也奇怪,对这样温和的一位男子竟能视而不见,对你给她的布菜不仅没有半分欢喜,竟还露出点点讨嫌之意。
  不经意的,我这一晚上都将目光落在你二人的身上。
  宴席中有人难为那姑娘,劝她饮酒。你二话不说,立时站了出来,也不顾姑娘的颜色,为人家挡了一杯薄酒。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身边的人问我笑什么,我讪讪的也不知自己回了人家什么话,反正人家听了我的话很是郁解。
  忽然有一男子出现在你二人之间。这人我记得,他就是信手将你打伤的男子。
  他目光落在姑娘面前的菜碟子上,漫不经心的笑着,伸筷夹了一块枣泥糕递给她。姑娘很是愉悦的接过来,送入口中。那时我正看着你,你当下暗了神色,闷闷不乐的呆坐着。
  那二人将要离宴时,姑娘斟酒一杯于你,清洌洌的道:“我向来不喜欠人人情,方才你为我挡了一杯自当十分感激。这一杯便是我敬你,多谢。”这话说得清脆,也不给你任何机会,径直饮了这杯恩谢酒。你无可奈何,只好陪着她。
  放下杯盏,这二人便离去了,脚步缓慢,偶尔只言片语穿过嘈杂的喧哗窜入我的耳膜。我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二人之间的对话,那一瞬,我忽然十分的同情你一片真心错付。
  后来我才晓得,那公子叫做任嘉允,你心仪的姑娘叫做庄红梅。
  一日段庄主携同你一道来我苏府,他眉目清朗,隐隐露了几分心计。我正与爹说着玩笑话,见你二人来了便想先回房里,方想施礼,就听段庄主与我道:“这就是令千金楚楚姑娘了吧。那日在以武会友的擂台上看着已觉得姑娘清灵毓秀,现下看来,更觉得出水芙蓉了。”
  “段庄主谬赞,若没有别的事,小女便先行退下了。”我礼貌的说着,不经意的瞥了你一眼。你神清气爽的站在他的身后,湖蓝色的锦帛微微拂起,如漾起的水纹,煞是好看。
  第二日我爹与我说起昨日段庄主此行目的,原是为了撮合你我二人。我爹说,你长得俊俏,人又温和,会是个不错的好夫婿。我想着你那么喜欢红梅姑娘,怎么会与段庄主前来求亲,你定然也是被段庄主坑蒙过来的。
  思忖过后,我与爹道:“我的亲事还是过段日子再说吧,这蓝公子虽看着不错,可到底我们还不了解彼此,哪能如此轻率地就允了这桩事。”
  爹觉得我说的有理,便寻思了将此事先搪塞过去。自此之后,我就开始了有意无意跟踪你的行为。
  想来这种行为很是不齿,可我本意不过是个恶趣味,想看一看你与红梅姑娘之间的恩怨情仇。未曾想我这一跟踪,就是整整三个月。
  你素来喜爱在段府呆着,除了整日陪着你的小师妹段宁也没别的事。
  那日存着小心思的段宁终是趁着你不注意骑着快马溜了出去,你紧忙追上,生怕她出个什么岔子。那副模样,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疼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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