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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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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任嘉允身后的庄红梅听见他喉间深重肆虐的嘲笑,随即一把飞刀扎在乔先恩的眉心。那乔先恩却是瞪着一双大眼,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任嘉允从容的走过去,将化骨粉洒在乔先恩的身上。刺鼻的芬芳扰得任嘉允微恙手掌,随即将庄红梅带到一旁阴暗的地方,隐在里头。
  庄红梅柳眉微锁,看着荒芜一人的道路,“师父,怎么了?”
  “别说话。”
  于是,噤声的二人在暗处等了些片刻。未久,一男一女各驱一匹良驹不疾不徐的同道而行,偶尔说上两句话。在这寂静的夜里,忽然冒出的说话声显得尤为刺耳。
  未久,二人行至此处被一阵诡异的香气吸引。男子剑眉紧皱,尤为仔细的逡巡一圈。待看清地上那团晦暗不明的血水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即刻从马背上跃下,走到那血水的旁边。另一女子见此也从马背上跳下来,蹲在男人的身侧。
  那滩血水还在冒青烟,女子凝眉,沉声道:“看来这人刚死不久。”说罢这话,抬头巡视一周,却未看到任何人影。
  暗里的任嘉允借着月色看清二人,遂带着庄红梅轻手轻脚的离开。庄红梅犹疑的扫了眼二人,却是不明白自家师父为何会忽然笑起来。
  专注的二人未有察觉,只是对这滩血水有所疑惑。
  少焉,男子站起身,目光正好对上钉在墙上的飞刀。随即低首看着血水里斑驳的飞刀,伸手将墙上的飞刀拔下,又是一番细致的端详。
  “一样的飞刀?”女子从男人手里拿过飞刀,凝神了许久,又将飞刀丢在地上,曰之:“走吧,振南。”
  闻话的陌振南随女子一同上马,心中深感不可思议,道:“我们方从那头过来,竟未曾听到一丝半毫的打斗声,可见这人尤为厉害,杀人于无形。”
  女子应了一声,道:“照爹的意思,这已是第三起人命了。也不知到底是谁下的毒手,目的又是什么,竟残忍到连尸骨都不留下。这人也着实心狠。”
  “我们若能再快些,哪怕是快一步,也该能见到凶手的。”陌振南不无懊恼。方才他是看到一个一晃而过的人影的,待他到这里时却是什么人都没有,除了那滩血水。
  女子轻叹一声,“走吧。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何查下去才是最棘手的问题。今日又实在太晚了,早些到府中歇息,养足精神才是。”
  陌振南默然颔首,二人又一道去了此地的宅邸。
  隔日早晨,庄红梅方梳洗完毕,便有丫鬟过来通知她:早膳已经做好,请至前堂用膳。来此处还是第一次到前堂用膳,往日里都是在任嘉允的房中用膳的。待庄红梅到了前堂看清当中坐着的几人时,双眸中闪过一瞬惊愕,随即敛去。
  任嘉允招招手,嘱她坐到自己的身侧,笑岑岑的同另两人道:“这是红梅,这些年我便是同她一起生活的。”遂同红梅道:“这二位是我旧友,陌振南,楼轻月。”
  庄红梅报以浅笑,算是见过。楼轻月也是淡淡莞尔,明亮的双眸似两道弯月,道:“我还常常与振南说你这些年去了哪里,原来是同这位姑娘隐居了。我爹还常常念叨着你,想与你一起下下棋,再同你讨一杯佳酿。”
  “这不容易,待你二人回去时从我那边取几坛好酒便是了。”任嘉允挑了些小菜搁在庄红梅的碗里,继续道:“这些年红梅也酿了不少好酒,尤其那梅花酿,极为爽口。这次走我那边时多带几坛给楼老先生带过去,给他老人家尝一尝。”
  楼轻月心中欢愉,柔声道:“只有酒带给我爹吗?你不去与我爹博弈一番?”
  任嘉允敛着双眸,又给庄红梅递了一筷子小菜,“嗯,总会有机会的。”
  陌振南递了眼眉开眼笑的楼轻月,见她还想再说些什么,遂开口问道:“昨日夜里可闹着你们歇息了?”
  始终敛眉沉默不语的庄红梅瞥着没甚表情的陌振南,复若无其事的继续用膳。但听旁侧的任嘉允轻飘飘的哦了一声,慢吞吞道:“倒也还好。夜里头听见你二人的马蹄声,还想着要不要起床与你们叙一叙。只是时候太晚,不忍耽误你二人歇息。”
  庄红梅放下碗筷,优雅的擦拭唇渍,轻悠悠道:“师父,我先回房了。”
  这话音方落便听楼轻月诧异一声,曰之:“红梅竟是你徒弟?”娇柔的声儿里掺了几分欣喜,问道:“嘉允,你准备在这里住多久?”
  “最近身子不好便要好好歇一歇,午膳我会送到你房中。”
  楼轻月微怔,却见庄红梅人已站起来,低眉看着任嘉允,仿若有些撒娇道:“我想吃百花露。”
  “百花露?”任嘉允眉梢扬了扬,偏头看着她。一同看着她的还有陌振南与楼轻月,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遂都将目光移向任嘉允,他却是意味十足的样子。须臾,任嘉允风轻云淡道:“今儿晚上想吃阳春面还是云须面?”
  楼轻月与陌振南不禁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楼轻月随即搁下竹筷,莞尔道:“这才早上便想着晚上吃什么了吗?红梅若是喜欢的话,晚上我遣人给红梅做一碗泗阳极有名的蒸面。”
  方走出几步远的庄红梅停了步子,回身看着楼轻月。心里头纠结了好半天才缓缓道:“师父下厨吗?”
  陌振南手腕一抖,炯炯的盯着二人,半晌才说出一句:“嘉允……下厨吗?”
  任嘉允却是不以为意的轻笑,半眯着眸子瞧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庄红梅,轻声道:“小丫头,近来真是愈发的没规矩了。”
  楼轻月自觉还算是了解任嘉允的,以为他这话有责备庄红梅之意。哪知那庄红梅却是眉眼淡淡撇着任嘉允,同他的神情如出一辙,轻轻浅浅道:“你不是这么教我的?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我也是极没规矩的。我还记得,你那时是夸我来着。”
  任嘉允煞有介事的理了理衣襟,朝饭桌上的另两人道:“你二人先吃着,我先行一步。”说罢人已起身。庄红梅偷偷的扬起粉唇,等着任嘉允同自己一起离开。
  楼轻月心中一急,又强行压住冲动,温婉道:“我与振南初来乍到,还想着你能带我们两个一起逛一逛泗阳。”
  任嘉允蓦地脚步一滞,顿了顿,拇指与食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随即,唇边漾起一抹轻笑,闪着黠光瞧着温婉的楼轻月,慢吞吞道:“轻月,莫不是你二人此番前来是为了游山玩水?这倒叫我有些不明白了,既是游山玩水,何必急着赶路以至于深更半夜才到府上?”
  缓了缓,任嘉允继续道:“我与红梅在此也没什么事了,便在此与二位辞别。后会有期。”
  话音愈来愈远,直至消弭。楼轻月呆愣的看着故人与别人一同离去,却说不出任何言语来留住这个人,然正事也未曾忘却。楼轻月微微叹息,不露声色的收回目光,悄声道:“振南,爹交予我们的事情,可曾透露半分?”
  “自然是不曾与旁人透过过一分的。”陌振南望着任嘉允离去的方向,尤为欣赏,笑道:“不过是嘉允十分聪明罢了。”
  “也是。”楼轻月掩唇饰笑,“走吧,我们也该出门了。”
  楼轻月与陌振南来的迟了些,李老三早已入土为安,想要从李老三入手怕是没什么收获的。且这种事情,也不好直接去问徐清玖。到底李华勇是崆峒的三当家,如今尸骨未寒,又死得那般蹊跷,徐清玖自然是不会希望有人来过问盘查的。
  不过那李老三的死他们也听说了不少,依照众人的形容,李老三的死法与昨日晚上他二人看到的是差不多。没有尸体,只剩一滩有奇异香气的血水。邢姜、李老三、乔先恩……若要硬扯出这三位死着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这三位都是江湖中的元老人物。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又有一个人死了,听说是双煞之一乔先恩。西街头那里有一摊墨红色的血渍,可怖极了。真不知是谁人这么残忍,连个尸首都不留。”这话音刚落便有另一人接嘴道:“就是啊。这乔先恩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遭人毒手了呢。”
  说罢,此人哀叹一声,慨叹乔先恩死得冤枉。
  “何止乔先恩呐,那崆峒的李老三除了跋扈自傲了些,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这样被人害了的。如今这世道,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说不定哪天自己走在路上就被人这样杀害了,诶!”
  他一句你一嘴的,讨论愈演愈烈,饭馆里十分热闹。
  “你们不知道吧。数日前在某镇子上也曾死过一人,同李老三、乔先恩的死法是一模一样的。有人说啊,那是邢姜。”
  这一说,饭馆里头更热闹了。许多路过的行者都驻足于此,或叫上一壶茶或站在一旁听说论道。
  “诶,我也听人说了。”某位客官猛喝一口温茶,唾沫横飞道:“且看这三人的死法应都是同一人所为啊。我听说啊,这人之所以杀死这么多人是为了绮玥。绮玥知道吧?就是当年被传之刻有武功秘籍的玉佩绮玥。”
  饭馆里阵阵唏嘘,均是不相信,有人驳之:“绮玥早已被毁,何来为了绮玥一说?”
  由此,此间人分成了两派。一则说是当年谁人都不曾见过绮玥,当年有没有被毁谁都不知道。就是段青修死得时候都不曾拿出玉佩,正所谓口说无凭。二则认为绮玥确已被毁,否则当年的惨案不会终止,也不会等到今日。如今说是为了绮玥,实在是无稽之谈。
  任嘉允与庄红梅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听着,似在看一场百家争鸣的演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桌子上的茶已换到了第三壶,众人的争执与讨论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庄红梅冷眼看着各执一词的众人,任嘉允却是眉眼含笑、不动声色的静静听着。
  霎时,饭馆闯入一人。此人长相与乔先恩相差无几,只是手中多了两个铁榔头,冲着众人嘶吼道:“方才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说我大哥的坏话,乖乖的站出来,我绕他一条小命,姑且放过他一回!”
  原先议论纷纷的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惊恐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乔先仁,一时间寂静无声。
  见无人应声,乔先仁一个怒火,撩起铁榔头砸了一张方桌,吓得众人犹如被惊吓的鸟兽,四处逃窜。他的口里头却还嚷着:“快自己站出来,不然我一个一个的打,打得你们满地找牙,叫你们连东南西北都认不清。”
  听得此话,众人皆是互相推搡,也是互不认账。这倒苦了饭馆的老板,若真的打起来,怕又要砸坏许多东西,却也没人赔给他的。
  楼轻月与陌振南路过此处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好不热闹。
  那乔先仁是听见自己的兄长被人议论,所以下手极狠。虽没什么人受伤,却已毁坏不少桌椅。楼轻月看不过,正欲拔剑相助,却被陌振南拦住。
  陌振南看着某处,沉声道:“你瞧嘉允,他都不曾相助半分。”
  “他本就不是爱助人的性子。”楼轻月收了剑,与陌振南站在外头看着,想着只要无人受伤便好。
  那厢任嘉允悠哉的浅辄佳酿,半敛眼睑,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兴趣。
  “师父……”庄红梅的神色与其相似,只是一双墨黑的瞳孔隐藏了几分怜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食客就像当年南安镇手无寸铁的男女老少,任人宰割。
  “怎么,想帮忙?”任嘉允睨眼瞧着发了疯的乔先仁,漫不经心道:“你可瞧见乔先仁面前的那个男人,他一直在乔先仁的跟前,可有半点受伤?”
  经此提醒,庄红梅才发现,那人看似慌不择路的逃窜,其实在守。既保证了自己不会受伤,也确保了别人的安全。乔先仁也是发现此人的奇怪之处,所以就一直盯着这人攻击,奈何总是伤不到那人。可愈是伤不到愈是来气,这手中的气力也就更重了些。
  “你这厮到底是谁?竟能三番四次躲过我的铁榔头。”
  那人粗喘着气,上窜下窜的四处躲藏着,可怜却又蛮横道:“你这人倒是说得好笑,你这样追着我,好似要杀了我一般,我若是不好生躲着,便是等着被你杀死吗?”这话说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可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之前说着的又不是你,你何故这般刁悍?”
  乔先恩自是知道这人是深藏不露,又被方才那话给惹得怒火中烧,不仅加重了这手中的铁榔头的气力,更是使了绝招。由此可见,这个说闲话的人并非一般人等。
  陌振南拉着楼轻月一同在任嘉允的桌子旁坐下,放下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叫慌乱的小二添了一壶热茶和两只茶杯。陌振南给楼轻月添一杯新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是问道:“你二人一直在此吃酒?”
  “恰巧路过,便来瞧瞧热闹。”
  饭馆的老板哭丧着脸看着满地狼藉,却不敢靠近,只能站得远远地看着,心疼自己的桌凳。
  庄红梅不大看得下去,抿一口薄酒,压低了声音道:“师父,这人要倒什么时候才罢休?这店里头的东西可被他毁了六七分了。”
  “你急什么?”任嘉允睨了她一眼,懒懒道:“就是他砸了整个饭馆也是与你无关的。你若真看不过去,临走的时候多给些银子给老板便是了。”
  楼轻月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面子上仍旧温婉如常。
  陌振南忍不住因任嘉允的话发笑,又道:“方才我依稀听到他们说什么玉佩。嘉允,你可有听说?”
  “玉佩?”任嘉允扫了眼庄红梅,言之曰:“红梅,他们方才都说了哪些有关这玉佩的话,你且与振南说一说。我这年纪大了,不太记得了。”
  说罢轻轻笑起来,好不俊美。
  虽不知任嘉允用意何在,但庄红梅还是极听话的将方才听到的东西复述一遍,道:“说是一枚叫绮玥的玉佩,上头刻着武功秘籍,乔先恩等人被杀也是因着这枚玉佩。不过,也有人说这枚玉佩在数年前就已被毁。大致便是如此了。”
  陌振南与楼轻月若有所思的对望一眼,各有思量。
  “原是如此吗?”
  庄红梅手一抖,偷偷瞧着砸吧着嘴的任嘉允,不知他怎么如此会装蒜。那副无辜的模样,好似他真的只是听她说了而已。
  “倒是挺有趣的。”任嘉允撇着打斗的二人,在乔先仁的步步紧逼下,那人终是使出了本事。两人一番对战,还未及做出胜负,那人已然逃离。乔先仁也是追了那个人去,饭馆里的众人皆是心有余悸。任嘉允笑了笑,道:“这般有趣的事情,若不留下欣赏一番,岂非对不住那三位前辈。”
  楼轻月先是一愣,随即莞尔,“多年未见,你却总是这个样子。若是看看活人的笑话便也罢了,到底几位前辈已经故去,总该为他们留些颜面的。”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着怪了。”庄红梅冷着眉眼,疑惑道:“据我所知,三位只是找不到人了,可有证据说明他三人是死了?且不说其他二人,就是李老三前辈,衣冠冢里放着的可是他老人家的尸体?”
  顿了顿,庄红梅偏头望着楼轻月,笑道:“若三位前辈未死,看得可是活人的笑话?”
  楼轻月被这一套说辞弄得晕乎不已,直听到任嘉允似有若无的笑声时才回过神来。将庄红梅的话前后过滤了一遍,缓缓道:“倒是在理。不过乔先恩死的时候正好被我遇见,那一摊血水应是化骨粉所致。而凶杀现场虽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却留有两只飞刀,这便足以证明乔先恩是被人杀害的。”
  “据闻邢姜与李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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