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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色陷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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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筹措独立资金,决定共谋挪用公款,两人的勾结至此可以说有了更进一层的关系。挪用公款构成业务上侵占罪,两人从此成为共犯了。 
  翌日。 
  下午,柴八郎显得有些心猿意马。这是因为他认为今天和正司香惠的会面多少有幽会的性质。一旦和香惠有了肉体关系之后,资金的调度将会运用自如。除了由大川挪用的公司款项外,再让香惠调动大笔资金,这样不是如虎添翼吗?资金越多,收购的平价米的量就会越大。丸五谷粮公司干脆到东京,把全东京的平价米一手收购吧。 
  柴八郎越想越亢奋,沉湎在自己日后称霸业界的美梦里。为要确认正司香惠是否可靠,他已将她的来历查过。这是他亲自走访几位曾经经由香惠的介绍借到过资金的同行当面听来的。 
  正司香惠1937年出生于大阪,读书时代却在东京的一所女子高中和N女子大学。她的双亲以及兄弟姊妹没有人知道。她后来于1959年到大阪有名的放高利贷者荒卷办松开的店当职员,一年后在名古屋出现,并且挂起了金融介绍业的招牌。 
  介绍业的抽佣依法律规定为五分,而正司抽的佣金只有三分。她之所以声名大噪,主要是由于能应付顾客的紧急融资。支票到期日由于意想不到的差错而眼见几将跳票时,只要在银行关门的半个小时前赶到旭日兴产会社,她一个电话就有办法为顾客解决难关。 
  香惠在电话中取得金主的允诺后,会当场开自己的支票给需要贴现的人。这时,后者当然要开包含利息在内的三个月期票交给香惠。香惠把这样的期票送到金主的手中换取自己的垫付款外加抽佣的支票。 
  她的借款不需要任何抵押,只要开出支票,她就会帮你调到所需要的头寸。不过,跳票的危险她是绝对不会担负的。她只替金主代垫一下款项。从事这个行业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具有能判别支票可靠与否的眼光。香惠介绍的支票到时候要是遭到退票,她以后就会完全失去金主们的信用。 
  事实上,过去五年来,香惠介绍的支票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次退票的现象。 
  “正司香惠说没有问题的支票,绝不会有问题。” 
  香惠的可靠性既已有口皆碑,金主们于是趋之若鹜地和她有所来往。 
  “旭日兴产有垫付到三亿元的能力。不过,贴现支票一定要经过她认可才行。” 
  这是柴八郎从一个朋友口中听到的。有能力垫付三亿元的意思是她手里有三亿元以上的现款。柴八郎这么估计正司香惠,可是他不太相信香惠真有这么强的实力。 
    
3

  名古屋市东区白壁町。 
  这是到处可以见到树木的住宅区,白鸟庄旅馆就在这个区域的一个角落上。修剪得极其整齐的松树从围墙里伸出枝头来。夕阳斜下后,这里已为一片暮霭所笼罩。柴八郎这时走进白鸟庄的大门。 
  女服务员以跪坐姿势殷勤地迎接柴八郎的到来,带领他在长长的走廊上拐过几处弯后来到后面的特别房。由这里下到地面,踏着木屐走过庭树下的小径来到平房。女服务员拉开了面对着屋檐下木板走廊的纸门。房间里赫然看到穿着碎花蓝色和服、系着朱色衣带的一个女人笑容可掬地迎接他。这个女人正是正司香惠。 
  “对不起,我来迟了。” 
  柴八郎寒暄一句就走进房间里。 
  “不,是我早来了一点。我今天有点飘飘然,好像回到姑娘时代一样。我对自己这样实在有点难为情。我半个小时前就到了。” 
  香惠也不顾忌女服务员在旁边,说了一些心里的话。接着,她交代女服务员送酒菜上来。女服务员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柴八郎应香惠之请,在上座坐了下来。左手边的窗前挂着竹帘。屋檐下有石制洗手盆,由青竹管流过来的清水正流进其中。窗外一片孟宗竹、山白竹和经过修剪的满天星,使人觉得仿佛这是一幢深山里的寂静孤屋。 
  “没想到名古屋还有这样的地方。这个地方实在太棒了。” 
  柴八郎一边用湿毛巾搭脸,一边窥望着香惠的表情说。比起昨天穿洋装的样子,她今天穿和服的模样更是娇艳极了。 
  “名古屋是历史上的古城,虽然我和这个地方毫无渊源,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我是在大阪出生的,读书时代却在东京。起初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住下来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理想了。而且在这里做生意比较容易。名古屋比起东京和大阪毕竟小得多,对大部分公司行号的情形,我也都能了解。” 
  香惠的谈吐大方而又娴雅。柴八郎一边聆听,一边奇怪地想:正司香惠想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女服务员送来日本清酒和小菜。香惠为柴八郎斟酒。她斟酒的手势娴熟得有点像日本艺妓。柴八郎刻意喝了不少酒,同时也频频向香惠劝饮。彼此有了醉意后,或许会有拥抱的机会,这是他的打算。 
  “香惠小姐,你今天为什么找我呢?我是个男人,尤其是面对你这么一位国色天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想入非非哦。”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幽会,不晓得这会有怎样的结果哩。” 
  香惠眨眨眼睛说。这样的风情有些和过夜生活的女人一样。 
  “卿卿我我……接着是男欢女爱,不是这样吗?” 
  “咦?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这样未免太没有情调了。多见几次面,情投意合后才自然而然地拥抱在一起,这是我的理想。你一定会说我这个女人思想太保守吧?” 
  “说这句话时你很保守,不过。你给人的印象是非常开放的。而且你对男性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香惠小姐,请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吧。……你对我发生兴趣的原因是什么呢?” 
  柴八郎假装酒醉,故意以口齿不清的语调说。 
  “我知道柴八郎社长是年轻又能干的了不起的人物。由于生意上的关系,我认识不少谷粮界的大亨。国内的粮食情况大致安定后,米粮生意已经没有什么搞头了。现在要想赚钱,只有在碎米和平价米上动脑筋。而这些与主食无关,做为制果原料的米类,我是蛮有兴趣的。” 
  “哦?你对碎米有兴趣?哈,我是个单纯的人,我以为你对我有兴趣,刚才还以为得到你的青睐而欣喜若狂哩。” 
  “你不愧是青年实业家柴八郎,我这么一说,你马上明白要谈正经事了。” 
  “我只是卖碎米的一介小商人。现在的身份不过是大东实业会社的掌柜罢了。我非得拼命努力,为东家赚钱不可。” 
  “你想恢复丸五谷粮会社而独立,你不是有这个准备吗?” 
  香惠的目光闪烁一下后,又柔情万千地和柴八郎四目交接在一起。 
  “什么?我要独立?我几时有过这样的念头呀?” 
  柴八郎佯装不知情,却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我准备独立的事情,只有大川清七一个人知道。而且,这件事情我们昨天才谈好的。后来我绝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计划要是被大东实业知道,我这个社长以及大川的协理职位还能保得住吗?一切准备就绪之前垮台,万事不就泡汤了吗?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独立呢?东西谷粮销售会社是由十家领有经营碎米执照的小公司联合组成的,脱离这个组织后,依然可以以丸五谷粮会社的名义申购碎米。可是,支付给谷粮厅的款项如何筹措呢?在没有万全的准备之前,独立的计划是不能让人知道的。柴八郎开始揣测香惠怎么会知道这个计划。 
  “咦?你的脸色怎么变了?我不过是把所猜想的随便说出来罢了。你好像被我猜中了似的。这就是我想见你的理由嘛。” 
  香惠露出皓齿,优雅地笑道。 
  她原来是准备把钱借给我的,柴八郎心想。 
  “香惠小姐,我如果说准备恢复丸五谷粮会社,你准备怎么样呢?要通知大东实业,把我拖下来,还是有意支援我呢?” 
  柴八郎紧张的望着对方的脸问道。 
  香惠扭动着上半身笑起来。柴八郎面露惊讶之色,凝视着香惠这有些夸大的发笑的样子。 
  “没想到柴社长竟然像个学生一样。我以为你是一位见多识广的商场老将哩。我把你准备独立和计划向大阪的大东实业告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是以介绍融资为业的人,大东实业和我扯不上关系呀。你和大川协理各创立丸五谷粮会社和樱花谷粮会社,调大钱做大生意,这才是我所期盼的啊。” 
  柴八郎这才明白正司香惠心里所想的事情。她的目的并不在于谈情说爱,而是以介绍融资为目的。想到这一点时,他为得到如此有力的支援而勇气百倍,另一方面却为绯色的梦幻灭而有些惆怅。 
  “我知道了。我的计划还没有完全成熟,到时候请你多多帮忙就是了。” 
  柴八郎表情严肃地说出这句后,又微微鞠了一个躬。 
  “我对你这样的态度非常钦佩。我知道你是个很能干的人,不过,我想给你一个建议。你应该提防大川协理的吃里扒外。” 
  香惠说这句话时的表情的有些僵硬。柴八郎沉默着没有答腔。原来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我和大川联手,只是一时的方便。我是社长,他要是瞒着我挪用公款,这就非坐牢不可。他就是怕这一点,所以才建议要和我联手的。赚了钱,各自独立后,彼此还不是要成为生意上的对手吗?两人的合作只是到这个时候为止的。 
  “你这样沉思的样子实在帅极了。不过,光会沉思,也不能开创命运。人要有把所想的事情付诸实践才行。我只是以介绍融资为业的人,也许帮不上多大的忙,不过,为了你,我愿意鼎力协助。帮你调头寸、协助你和大东实业抗争、必要时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而和大川协理斗争,这些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出力。最后,如果我们的感情有所升华,我乐意接受你的爱情哩。” 
  香惠赧红着脸,做出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柴八郎为这句话感动得几乎心荡神驰,激动地说道:“你实在是我见过的女人当中最富有魅力的一位。你今晚说的话,我绝不会忘记的。” 
    
4

  柴八郎开始行动了。 
  他的第一个步骤是在东京设立丸五商号,租下千代田区神田九段坡下面对电车道的宽一丈二、深两丈四的店面。这家原先为旧书店的店面,经过装潢后有了写字间的模样。店里雇用以前在丸五谷粮会社时代用过的三名店员,分别担任收购平价米以及对制果业者销售的事务。开张后一个月左右,店员向柴八郎报告说: 
  “大川清七一年前就以他姨太太的哥哥的名义开了一家樱花商事会社,做着经销碎米的生意。我们出去收购平价米时,到处会和他们相碰,这样,生意难做得很哩。” 
  柴八郎不觉大吃一惊。想了片刻后,他才有所释然。东西谷粮会社的财务工作,三年前就由大川执掌。他原来老早就在挪用公款做生意,而且已经赚了不少钱。到现在才找柴八郎联手,一定是怕柴火郎发觉他的勾当,所以把柴八郎拖下来同流合污。被大东实业发觉时,他是准备以奉柴八郎的命令为理由企图脱罪。正司香惠果然早就看出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他这时已挪用了两千五百万元公款。这笔钱大概是将应该付给大东实业的款项拖延一成的吧?他由大川手里拿到银行支票后,已经存入自己的银行户头里,做为在东京的生意周转金了。 
  柴八郎的苦恼越来越深。挪用的公款得赶快设法归势。自己在挪用公款时,大川一定也在为他的事业挪用更多的款项。动用这么大的钱,迟早会被发觉的。 
  柴八郎这时想起了香惠。面临这样的局面,除了向她求助之外,还有别的途径吗?今天非跑一趟名古屋不可。有了这样的决意后来到公司时,出乎意料之外地看到在社长室等着他来到的大东实业会社业务部主管泉直澄协理。而且还有大川在泉协理面前伏首端坐着哪。 
  刹那间,柴八郎已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他只有走到泉协理面前,鞠了一躬。他并不是怕泉直澄这个人。他惧怕的是以金钱的力量支配着这家公司的组织。 
  “柴兄,我正等着你来哩。我是奉总社社长之命而来的。你请坐下吧。” 
  泉协理的方脸上泛出微笑。柴八郎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瞪眼望了泉协理的暴牙。 
  “我们听到不少风闻,现在我就直说吧。有人说你们在弄假账,而经过暗中调查后,果然发现真有其事。总公司干部会议的意见是要告你们两个人,可是,社长最后裁决交由我全权处理。我刚才也和大川兄谈过,我提出的条件只有两个。其一是,你们挪用的公款必须于一个月内全额归垫;其二是,你们二位即日提出辞呈。总公司财务调查结果发现的是,你们挪用的公款有八千五百万元。如果不能全额归垫这笔款项时,你们得把碎米经销执照给大东实业。” 
  泉协理表情凝重地说着,一边看了看柴八郎和大川清七的脸。柴八郎这时用眼角瞄了垂着头的大川的侧脸,心里想着:我挪用的钱仅仅两千五百万元而已。一年可以向政府申购十二亿元额度内的碎米经销权被迫让出去,这我才不干哩。提出辞呈我在所不惜,可是,多出的六千万元我是可以不负责任的。 
  “泉协理,我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惭愧。不过,公款我只动用了二千五百万元。”柴八郎颤抖地说。 
  大川这时说:“柴社长三年来以交际费为名义的支出大约有三千万元。我动用的只有差额三千万元。” 
  大川口沫横飞地嚷着说。柴八郎怒目瞪着大川吼道: 
  “你这是什么话?这些交际费我花在接待官员、客户人员以及其他必要经费上,都是有正当理由的啊!” 
  大川霍然站起来就浑身颤抖着扑向柴八郎。泉协理制止两人。 
  “柴兄,我翻查大川协理的秘密帐簿的结果发现,你花用的正式登帐外的交际费大约有三千万元。这么一来,你当然要偿还五千五百万元给公司嘛。不肯偿还,也不肯把经销权执照围让——这样,公司不告你怎么行呢?” 
  泉协理环抱双臂,睨视着柴八郎说。柴八郎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抗辩之余地了。要在一个月以内拿出五千五百万元,除了向正司香惠求助以外,还有其他途径吗 
  “钱……我一定会拿出来还的。辞呈我今天就会提出……” 
  柴八郎最后愤然说出这一句话。 
  我被大川陷害了!他为这个怒不可遏。 
  柴八郎除了向泉协理提出辞呈外,还被迫写了誓约书。誓约书上写的是承诺偿还所欠款项,以及因未履行被控告时不予抗辩的意愿。接着,他把办公桌抽屉和铁柜里的私物取出来着人送回自宅,然后就自己开车一路赶赴名古屋。在车上,他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仿佛想起正司香惠的倩影,更想起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来。进入名古屋市后,他在路旁停车,先打一个电话到旭日兴产会社,结果,接电话的是香惠本人。 
  “是我……柴八郎。我这就要来见你,可以吧?” 
  由于心急,他有些支吾地说。 
  “嗨,柴社长。你找我是为钱的事情,对不对?” 
  “对!我要五千五百万元,而且很急。” 
  “我知道了,你来了再说吧。” 
  香惠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但她以轻松的语气说的这句话推测,令柴火郎认为借钱应该没有问题才对。柴八郎于是松了一口气。香惠在三亿元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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