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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重生之嫡女无双 作者:白色蝴蝶(潇湘vip2013.5.15完结)-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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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青黛承认这点,就不能对裴元容无礼,否则就是没规矩,连带也会影响裴元歌的声誉。

    “不错,我青黛原本的确是裴府的丫鬟,见到三小姐自然应该行礼。可是,九皇子妃出嫁的时候,我是陪房丫鬟,连带卖身契也都带到了皇宫,如今名字在春阳宫的名册上录着,正正经经是正六品的恭侍宫女,腰牌名录一应俱全,不知道万夫人是几品的诰命?”青黛却丝毫也不弱势,针芒对麦芒地道。

    说着,还从腰间解下腰牌,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六品恭侍的字样。

    而裴元容的品级自然是随万关晓,万关晓是从六品的散职,她便是从六品的诰命,不多不少,刚刚好比青黛差一级。若真要计较起来,她和万关晓还得向青黛行礼。

    “好你个青黛,仗着裴元歌成了九皇子妃,连她身边的丫鬟都敢这样嚣张,简直反了天了!”虽然裴元歌是嫡女,但裴元容在章姨娘的娇宠下长大,素来连裴元歌都不放在眼里的。想到原本都是裴府的小姐,如今就连裴元歌身边的丫鬟品级都要比她高,哪里能够忍得住这口气,当即怒气冲冲地冲下去,狠狠地推了青黛一把。

    若不是当初嫁给了万关晓这个穷酸书生,她又怎么会这样颜面尽失?

    都是父亲偏心,给裴元巧找的都是正五品的官员,裴元歌更是嫁给皇子,偏偏她却嫁给万关晓!

    一时间,对自身处境的不满,对裴诸城的怨憎,对裴元歌的嫉恨,交织在一起爆炸开来,裴元容再也顾不得多想,伸手就朝着青黛的脸上打过去:“你这个目无主子的丫鬟,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今天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主仆之别!”

    青黛故意没有避开她的推搡,却没打算接她这计耳光,轻轻闪过,正色地道:“万夫人,按理说,你品级没我高,应该要对我行礼才对。可是,因为您是九皇子妃的三姐姐,给您体面,我处处礼让,将这份尴尬掩过,已经很留情面了。您非但没有理会我的苦心,反而说我目无主子,还想要伸手打我,要知道,若是按照律法来论,你这就是犯上,在宫里是要打死耳光而,以儆效尤的!”

    在皇宫里,规矩是最能杀人的,因此紫苑等人都将宫规背得烂熟,时刻铭记,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这时候,青黛自然顺口就来。

    见裴元容伸手去打青黛,万关晓就知道事情糟糕了,偏偏没能拦阻住裴元容,心中懊恼至极。这个裴元容真是猪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却不想想,若不是裴元容如此愚钝冲动,当初又岂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不过,您毕竟是九皇子妃的姐姐,我不会让您这样难堪,就不跟你计较了!”

    青黛知道,逛她这几句话,就足够让裴元容气得吐血,若真是出手教训,反而坐实了仗势欺人的名声,连九皇子妃都会落得欺辱庶姐的指责,因此轻轻带过,反而指着万关晓道:“说起来,万夫人是九皇子妃的姐姐,我是九皇子妃的丫鬟,不该妄自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方才听着万公子的话语,如此颠倒黑白,恩将仇报,反而将污水都泼到裴老爷和九皇子妃身上,实在忍不住,这才要出来说句公道话!”

    见青黛出面,裴元容的身份又压不住她,万关晓就知道事情要糟糕,偏又无法拦阻。

    “万公子,当初你是寒门子弟,入京赶考,裴老爷欣赏你的才华,觉得你人品高洁,因此和你素昧平生,却对你诸多照顾,常常邀请你入府相聚,裴府上上下下都把你当做贵客,就连你如今居住的房子,都是当年裴老爷为你置办的,等你中榜后,又为你奔走,教导你官场行事。裴老爷甚至不在乎门第之别,将三小姐许配给你。万关晓,我这番话可有半点舛误?”青黛咄咄逼人地道。

    当然,这中间还是有舛误的,裴元容的婚事,是因为两人做下了事情,不得已而为之。

    但这种事情,万关晓岂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宣之于口,那岂不是更坐实了他人品卑劣,品行败坏?因此半点也辩驳不得,只能哑口无言。

    “裴老爷对你这般深情厚谊,可你又是如何回报的?”青黛言辞凌厉,“当初你和三小姐的亲事已经定下,裴老爷被贬官到关州,你竟然因为裴老爷失宠而想要悔婚,另结高门。你原本中榜后,在京禁卫任职,好好地为何会没了差事,只能在家等待?就是因为你的顶头上司听说了你悔婚的事情,认为你人品卑劣,这才削掉了你的差事。你若说我胡说,咱们可以找你以前的上司对质。你敢是不敢?”

    这种铁板钉钉的事情,万关晓哪里敢去对质?

    当初他以为万关晓失了圣宠,裴元歌又触怒了皇帝,裴府已经彻底衰败,再也指望不上。谁曾想他的顶头上司,正好是裴诸城的老部下,得了裴诸城的信,得知事情原委,十分震怒,当即就让他回家吃自己。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娶了裴元容,原本想着亲事过后,裴诸城自然会让他官复原职,没想到就这样搁置下来,再也不曾有任职委派给他。

    青黛言之凿凿,万关晓面色异常,半句都不敢反驳,孰真孰假,已经再清楚不过。

    裴尚书对万关晓一介寒微子弟如此照顾,可说是无微不至,甚至将亲生女儿许配给他,结果万关晓居然攀高踩低,以为裴尚书失宠,想要悔婚。自己忘恩负义,人品卑劣,居然还想要将脏水泼到恩人身上,当着卑鄙无耻!

    众人听着,想着,情绪立时逆转,对万关晓极为不屑。

    “还有你,三小姐,当初万关晓悔婚,裴老爷大怒之下,说他人品卑劣,不是良配,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原本是一片慈父之心,为你着想,你却非要嫁,气得裴老爷病倒。而婚后两年,你连一封书信都不曾报给裴老爷;这次裴老爷入京,你明明知道,却不来拜见;九皇子妃添妆大婚,连远嫁关州的二小姐都赶了回来,你就在京城,近在咫尺,却不闻不问。为人子女,最重孝道,你怎能如此薄凉?”

    青黛矛头一转,将话锋又对准了裴元容。

    这世道最重孝道,若非父母实在不慈,子女都应该尽孝道,不孝是十分严重的罪名。裴尚书见万关晓人品不堪,为裴元容着想,想要退掉这门亲事,裴元容却执意要嫁,以至于裴尚书气得病倒,这绝对能够算上不孝。而婚后数年不同音讯,连父亲回京都不来拜见,妹妹添妆大婚都不参加……。

    这样不孝不义的女子,难怪刚才会举手就打人!

    众人看向裴元容的目光都充满了指责。

    裴元容见状,也知道不孝是很大的罪名,紧张地道:“你别胡说八道,光凭一张嘴,就想定我不孝的罪名。裴元歌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却还是想要将这一切都推到裴元歌恶意陷害上。

    “我并不是空口白牙,裴老爷回京已经三个多月了,你若是顾念父女情意,曾经回府拜见老爷,裴府的护卫又怎么会不认得你和三姑爷?又怎么会不让你们进去?”青黛冷笑道,“别的不说,刚才这万关晓那般往老爷身上泼污水,你身为人女,居然半句话都不做声,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若说方才青黛的话只算片面之词的话,这番话却是众人亲眼目睹。

    明明是万关晓恩将仇报,却将污水泼到裴尚书身上,而这位裴三小姐却半点也不反驳,反而跟万关晓一个鼻孔出气,只顾跟裴府的护卫纠缠不清。就算嫁夫随夫,也不能这样欺辱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她不孝,半点也不为过。

    “万公子,万夫人,裴老爷被贬职的时候,你们不闻不问,还想要落井下石,现在裴老爷官复原职,九皇子妃又大婚,你们倒又上门说是亲戚。如果你们真心悔过,诚心诚意地向裴老爷认错,裴老爷未必就不能原谅你们。可是,你们既想要攀附裴府,有想要把污水往裴老爷身上泼,甚至也不理会今天是九皇子妃回门的好日子,就这样在门口大吵大闹,污蔑裴老爷和九皇子妃,这样不忠不孝不义,连我这都替你们脸红!”青黛振振有词地数落着两人,赢得了围观群众的一致叫好。

    “还说什么?”寒麟在旁边冷冷道,“这样的人,早该打出去了!”

    说着,对着旁边一挥手,立刻有暗卫窜了出来,上前将万关晓和裴元容推搡着推了出去。

    经过群众身边时,早有性情暴烈的忍不住挥着拳头上来,往万关晓身上招呼,这样恩将仇报的畜生,刚才还巧言令色地欺骗他们,让他们认为裴尚书才是嫌贫爱富的那个,若不是这位宫女姑娘出来说明,岂不是要被他蒙蔽了?

    万关晓算计不成,反而落得千夫所指,早就憋着一心的火,见连围观的平头百姓都想欺到他头上,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当即还击了过去。他本事武举出身,岂是寻常百姓所能敌的?这般含怒出手,当即就将那身狠狠地甩在地上,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旁边立刻有人喊道:“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生,居然还敢打人?大伙一起揍他!”

    众人一看,这种烂人居然还这么嚣张,简直没天理!见旁边那位暗卫也不拦阻,便都围拢了过来,纷纷往万关晓身上揍去,踢着。万关晓纵然有武艺,却也双全难敌四手,而且还不知道哪里飞来一颗石子,好巧不巧地打在他的穴道上,双腿一麻,顿时跌倒在地,更被众人居高临下地狂殴不止。

    等到万关晓和裴元容好不容易脱身,早就鼻青脸肿的狼狈不堪,原本簇新的衣裳被扯得破破烂烂,还带着许多脚印,头发凌乱不堪,乍一看简直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叫花子。混乱中更有好事之徒趁机揩油,裴元容只觉得脖子,身上和脸上被摸了好几下,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声张,哭得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更加凄惨落魄。

    两人慌乱地上轿,连声命轿夫赶紧离开,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这事情的发展,马车内的宇泓墨笑着对裴元歌道:“你这个丫鬟真是伶牙俐齿,说起话来跟炒豆子似的往外冒,连万关晓那样的人都半句话也插不上,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看起来,往后在九皇子妃面前,我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免得惹怒了九皇子妃,没我的好果子吃!”

    嘴里说着要小心,手却很不小心地揽住裴元歌纤细的腰,就想要亲吻过来。

    “九殿下,九皇子妃——”就在这时,青黛欣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眼前光线一亮,却是青黛掀开了车帘,正巧看到两人亲昵的模样,顿时大为尴尬,面色通红地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裴元歌面色骤红,拍掉宇泓墨的手,瞪了他一眼。

    宇泓墨却爱煞了她这种似嗔似喜的薄怒模样,再加上脸皮又厚,因此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反而笑吟吟地对青黛道:“你这丫头,才刚夸你伶俐,怎么这会儿又发傻了?还不把车帘放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地若无其事?这样伶俐的丫头,你家主子才会喜欢嘛!”

    “九殿下和九皇子妃请继续,奴婢什么都没看到。”青黛这才忙将车帘放下,随手拉过旁边的楚葵,假装跟她说话。

    这丫头,居然还说什么请继续?裴元歌面色通红,又羞又气。

    “放心,她什么都没看到,我们继续!”偏宇泓墨还就把这话当做真的,居然又把脸凑过来。

    厚脸皮的宇泓墨!裴元歌心中暗骂,将他的脸推过去,低声喝道:“宇泓墨,别闹了,都快要到裴府了,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有什么关系?暗卫和丫鬟看到,只会当做没看到,要是岳父岳母看到,只会欣慰你我恩爱,才不会计较!”宇泓墨笑着道,却也知道元歌毕竟新婚,脸皮还薄,倒不敢真的把她惹怒了,只能占占嘴上的便宜,心头暗自懊恼,原本以为元歌已经十六岁,已经长成,他定然能够得偿所愿。没想到……。

    没想到那种滋味竟然如此之好,以至于他食髓知味,时时刻刻都想跟她亲热,却偏偏元歌身体柔弱,而且初经人事,他不敢放肆,总要苦苦忍耐克制。偏偏他还喜欢玩火,动不动就想逗元歌,吃几口嫩豆腐以求纾解,结果每次都是引火烧身,弄得他自个火烧火燎的难受,却还得拼命地压抑。

    他就像是一个饿得半死的人,明明美味佳肴就在面前,恨不得全吞进肚子里去,却又不得不压抑,只能每次一小口一小口地进食。那种难耐,简直是对他意志力的最大挑战!

    谁能想到,成了亲,居然没比没成亲前还要难熬?

    改天一定要教元歌强身健体的拳法,别的不说,只要身体康健些,也更加能够承受她的欲望。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宇泓墨见裴元歌脸上红晕消退,已经看不出异样,这才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从裴府正门而入。

    对于官邸来说,通常都是从偏门进去,不过这次是元歌出家后省亲,又有九殿下宇泓墨相随,因此却是开了正门,郑重其事地将两人迎了进去。两人穿过庭院,来到正厅,裴诸城和舒雪玉早就在正厅前方坐好。丫鬟上前放了团垫,宇泓墨和裴元歌跪上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向两人奉茶。

    裴诸城和舒雪玉早就备好了见面礼,分别给了两人。

    裴府人口本就不多,只有四个女儿,裴元舞“病逝”,裴元容和万关晓刚被赶了出去,便只剩下千里迢迢从关州赶过来的裴元容和她的丈夫郑云杰。

    宇泓墨倒也没有摆架子,只是眼眸中微微闪过一道棱光,转瞬即逝,拱手道:“郑兄,郑夫人!”

    虽然明面上,郑云杰算是姐夫,但裴元容毕竟是庶女,而宇泓墨更是皇室九殿下,因此郑云杰丝毫不敢托大,忙拱手还礼道:“九殿下不必客气。”心中倒是暗自惊讶,都说九殿下乖张不羁,性情叵测,没想到居然对他如此客气,显然是看在四妹妹的面上,看起来九殿下对四妹妹倒真是看重,心里也代裴元歌感到高兴。

    按理说,宇泓墨的认亲也就到此结束,谁知道旁边又冒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等被人介绍,却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眼睛发亮地道:“还有我,还有我,我叫郑礼杰!”说着,忽然有些愣神地看着宇泓墨绝美的容颜,面色有些疑惑,“奇怪了,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九殿下?”

    听到郑礼杰的名字,再看到那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宇泓墨微微握了握拳,却是笑意满面,温和地道:“我没有见过郑小公子!”只是揍过而已!

    “可我真的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郑礼杰苦苦思索着,这样的一张脸,见过应该就不会忘记。

    宇泓墨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郑云杰在旁边看着不像话,唯恐郑礼杰惹怒了这位九殿下,忙喝道:“礼杰,不许没规矩,还不见过九殿下!”

    郑云杰是长兄,素来有威严,郑礼杰不敢再放肆,忙行礼道:“见过九殿下!”

    宇泓墨却不理会,而是目视裴元歌,表示不明所以。

    裴元歌笑着道:“泓墨你别介意,礼杰弟弟是郑叔叔家的最小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因此性情有些跳脱,不过人倒是很好。郑叔叔把他交给我父亲调教,正准备今年参加武举,你叫他礼杰弟弟就好!”

    “元歌妹妹你别乱说话,我是师兄,不是师弟!”郑礼杰瞪着眼睛,不服气地道。

    裴元歌撇撇嘴:“你比我小,是师弟!”

    “才不是,我比你大!我们都是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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