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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恋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害一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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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觉得自己能够冷静下来,他才放下水杯,进了屋里。
  苏瑾坐在床边,双手掩面,正在低声哭泣。
  他走过去,半蹲下身子,轻轻拿开了她的手,然后便看到她满目的泪痕,斑驳的让人心疼。
  只听见她带着哽咽的声音问着:“我不够好吗?”
  这从来不是苏瑾说话的方式,她总是盛气凌人的,可是现在,她只是卑微的要求他来爱她,给她一点的爱。
  颜博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她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他,越抱越紧,不敢松手,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别不要我!”
  他有些不明白她今晚这些突如其来的怪异行为,只能一遍遍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瑾不停地摇头,眼泪仍旧大颗大颗砸在自己的手背上,烫得灼人,而且生疼。
  他们说,一个人越难过,落下的泪珠就会越大,可她偏不愿认输,输了就输掉幸福,输掉颜博。
  她输不起。
  苏瑾更紧的搂住他,将自己放到了最低,低声地啜泣哀求:“算我求你,好不好?好不好?”
  当她没有办法的时候,她就只能用这一着,求他。
  她以前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求一个人,没有自尊,没有骄傲,只不过求他要她,求他不要丢下她,求他别放手。
  这是最笨的方法,也是她唯一的方法。她用了自己作为这场赌注最后的筹码,如飞蛾扑火一般,明知是死路,还要拼了命地往前飞。
  她能怎么办呢?她唯一仅剩的就是自己,可是他还是不要,因为一旦他要了她,那他就真的再无后路可退。
  他果然还是对他们的感情没有信心,他有爱过她吗?他真的爱过她吗?
  苏瑾哭得喉咙沙哑,无助而绝望。
  颜博只有轻轻抱她上床,自己躺到她身边,把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而她枕在他的一条胳膊上,再无了顾忌,哭得惊天动地。
  那哭声一点点全部烙入颜博心里,只怕此后一生都挥之不去。
  不是不想要,只是要不起。
  他有无数种让她停止哭泣的办法,可是他却一种都没用,只是沉默,只能沉默地陪着她哭,陪着她心痛。
  他什么都不敢做,他没有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勇气,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她。所以没有资格。
  苏瑾哭得泣不成声了,却还记得拉着他的衣服说:“我说过,我不怕辛苦,我也不怕等……”
  颜博叹了口气,低声打断:“可是我怕,我有我的骄傲和自尊,我怕我买不起你喜欢的衣服,我怕要花你的钱我们的日子才过得下去,我更怕我们有一天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失去彼此。”
  “不会的,颜博,你留下来,我没有跟你说,其实我爸爸他……你会有工作的,我们一定会好的……”苏瑾已经有点语无伦次。
  “你还是不懂……”他的声音幽幽的,宛若叹息。
  她是不懂,为什么爱一个人不可以妥协?她可以因为爱他,抛弃自尊,甚至连自我都失去,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为她放下他的原则?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爱她,或者说不够爱。
  他说:“我们都好好再想想……”
  他抱紧了还在他怀里嘤嘤哭泣的她,却说:“我们都好好再想想……”
  是从那一晚之后,他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冰点,就像是一根已经绷紧的弦,只要任何一方一个不小心,随便再用点力,那根弦就会断开,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这最后的底线。
  苏瑾不再去问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等,只有等。
  等他想好,或者等自己想好。
  她也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他们之间的问题。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就像她爸爸说的:“所有的后果,你都要自己承担。”
  开始的时候,她到底凭了什么,那样的有信心?
  而如今,那些信心又遗落在了哪里?
  转眼,又到了五一。苏瑾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颜博那里,可是那一天,她还是买了个蛋糕,做了饭菜等他。
  颜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似乎很疲惫,连睡着的时候都抹不开眉间的愁绪。
  他轻轻走过去,想要把她抱进房里,她睡得很浅,微微一动,就睁开了眼睛,然后抬头对他微笑:“回来了吗?我去把饭菜热一下,你等一等。”
  她想站起,却被他拦住,“我在外面吃过了。”
  颜博转头的时候才看到桌上的蛋糕,那鲜红的“Happy birthday”突然间生出一种悲凉。
  自己给自己买生日蛋糕,那是什么感觉,她的这个生日,快乐吗?
  他偏过头,背对着她,轻声说:“对不起,没能陪你过生日。”
  “没关系,生日每年都有。”
  她还是站了起来,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你要不要尝一块?是你喜欢的水果口味。”
  这段日子以来,她就是这样对他笑的,勉强的,微弱的,始终带着宽容,可是却没有了从前的灿烂明媚。
  他们该怎么办?为什么这样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却还是觉得那样无力?
  “苏瑾,我有话对你说……”颜博突然开口。
  没等他说下去,苏瑾就急着打断,“我累了,想去睡觉,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边说边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被颜博按住了她的手。
  他说:“不要再逃避了。”
  她挣扎着想抽出手,却没有挣开,她无力地放弃挣扎,坐了下来,趴在桌上嘴里喃喃地说:“我都说了明天再说,你还想怎么样?”
  颜博想要俯下身安慰,她似有察觉,手臂挪了挪,碰到了桌角的那只碗。
  然后只听“哐当”一声,不过一秒,那只碗就落在了地面,碎了一地,只余清脆的余音。
  苏瑾弯下腰去拣,颜博也蹲了下来,想伸手又生怕她反抗反而弄伤了她。
  “我来理吧!你去睡觉。”
  苏瑾好象没有听到,继续拣起碎片,过了一会,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你想跟我说什么?”
  因为太久没有对视,颜博在她尖锐的目光了慌了手脚,几乎立刻就避开了她的眼睛。
  苏瑾一旦下定决心,就绝对不会再退却,这是她最后的一点骄傲。
  她昂着头,继续不依不饶:“你不是有话说吗?我在等你说。”
  颜博想伸手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她站起来,后退了两步,手掌撑着桌面,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温热的泪水氤氲了她的视线,面前的人开始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真实。
  “你不说了吗?那我来说。”她擦了擦眼泪,竭力抑制住自己哭泣的声音。
  “颜博,爱情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我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是不是,不管走哪条路,不管你去哪里,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是不是?”
  “我算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原来我还是不够勇敢,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听你提分手。”
  “我舍不得让你说分手,因为我知道你也会疼,到了这一步,我竟然还是怕你会疼。”
  她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极清楚,心里除了痛,还有一股仿若自虐般的快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最后她终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连站着的力量都没有了,只颓然坐下,声音微弱的只有彼此听得见。
  “所以,颜博,我们算了吧!以后,就算我们迎面走过,你也要当作没看到我;就算我哭着,死皮赖脸地回来求你,你也绝对不要再理我。就当是我求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第二十七章

  在爱情的路上,也许有无数条可以一路通向幸福,而她选择的偏偏是最为艰辛的那条。
  所以,犹豫彷徨、伤心失望,都是自己选择的,她都没有权利抱怨。
  无论怎样疼,都只能咬牙坚持;无论怎样煎熬,都要坚决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那一晚最后的记忆都是模糊,除了疼痛,她甚至记不起他的表情,他的反应。
  半夜的时候,会疼得眼泪掉下来,第二天醒来,总是一身的冷汗。不记得这种情况维持了多久,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下来,请了病假回家。
  那扇家门向她打开的时候,苏瑾站在原地,眼泪掉下来,一遍遍地说:“妈妈,我疼……好疼……”
  然后,住院、检查,原来只是慢性的盲肠炎。
  起初只是挂水,却始终不见好转,最后,还是要动手术。
  虽然医生一直强调,割掉盲肠对身体一点害处都没有,可是做完手术那天,她还是一直哭一直哭,仿佛要将身体中的某部分血肉硬生生的抽离,而她毫无办法。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校园里热闹非凡,她走在路上,会有大一的新生礼貌地问她:“学姐,请问新生在哪报名?”
  而他,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再在她面前提起他,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些一起走过的路,那些张扬的岁月,和曾经最美的时光,通通成为了记忆,定格在那个她离开的晚上。
  爱情就是这样消失的吗?
  生活依旧这般的过,食堂的饭菜依旧难以下咽,女孩们依旧热衷于逛街,男孩们依旧喜欢在操场上挥洒汗水。
  这是每个人青春的模样,而她那一季,似乎已经过去。
  是在那一天,她坐在教室靠窗的第一排,看到左前方那一枝长春藤枝枝蔓蔓的缠绕,朝气蓬勃地伸展。
  竟然能一直延伸到她所在的二楼。
  如此鲜活而顽强的生命力,让她有一瞬间的感动。
  心突然静下来,走出教室的时候,天空湛蓝的如同早春破晓,笼罩在头顶的迷雾渐渐被阳光驱散,亮丽的照得人的心都透彻起来。
  整个人仿佛松了一口气,回到宿舍,将尘封的专业书一本一本找出来,跑去考研教室占位、自习,日子规律而平和。
  而心里的某个地方渐渐沉寂下来,也许终有一天会不见痕迹。
  苏瑾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说考研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至少她在这过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她与每个奋斗在考研路上的人一样,一张床、一个饭盒、一间教室,安静地穿梭其中,默默地享受这个过程。
  考研跟感情不同,它最大的好处就是你付出多少就会有多少的回报,所以,她可以很安然的收获她的付出。
  正式确定录取的那天,林潇来看她,说:“丫头,好象重新做人了嘛!”
  她笑了笑说:“是啊,我脱胎换骨了吧!”
  就是在这一天天,一年年的时间里,终于学会面对,学会接受,也学会坦然。
  这大概就是成长。
  然而代价是什么?
  是她再没有了从前的勇气,就像是庆功那晚,明明是见到了他,她却只能悄悄地退在人群后面。
  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嚎啕大哭,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临近毕业而伤感,或者是为了发泄这一年的艰难。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
  是因为那个人不在了,那个说过要陪她一直走下去的人不在了,他们就真的像这样,迎面走过,都当成没有看到。
  哭过痛过后,还是平静。
  平淡的读研,简单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六年,在随云流逝的岁月里,在如风四散的年华里,一天天,一年年,忘记他,也忘记了自己。
  她在每一年的梦里忘却了时间,也失去了最好的年华。
  如果没有再遇到他,也许她就会这样过一辈子吧!
  可是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如果有一天,再遇到他,会怎样?

  第二十八章

  如果有一天,再遇到他,会怎样?
  是因为从来没有想过,才会在出口的那一秒,没有犹豫,没有挣扎,那样自然而然地叫他:“颜副检察长”。
  一句“颜副检察长”,到底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即使这些年来,苏瑾一直反复地告诉自己:没什么,输了就是输了,怪不得任何人。
  在感情的游戏里,玩得起,就要输得起。任何一个有风度的人都应该愿赌服输。
  然而,当他熟悉的脸庞再次近在咫尺,连气息都丝毫未变,这六年来,那么多的委屈、辛酸、疼痛、磨难,在那一刹那全部排山倒海而来,势如破竹。
  所以,她叫他“颜副检察长”,带了点不甘心,带了点小委屈。
  听的人当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她已经无暇理会,只知道,她很痛快,多年未有的畅快淋漓。
  这样已经很好。
  而此时的他正混得风生水起,想必也是不会介意的。
  可是,他笑着说:“你好像拿错了我的杯子。”
  声音很轻,语气很淡,如同多年以前,他对她说:“这道题,你又做错了。”
  错了,错在哪里?
  究竟是在那个岔口出了错,他们相遇、相识、相知,然后相忘。
  苏瑾是在酒席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起身告辞。她走过去,对郎才女貌的新人浅笑,目光真诚而恳切:“恭喜你们,我过两天就要走,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整理好,就先回去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新郎很意气地拍她的肩,笑声爽朗:“行,去美国镀层金回来,到时候别忘了大哥。”
  她谦和地笑,“哪能啊?”
  新娘也笑,推了推新郎,“尽开玩笑!”又对苏瑾说:“过会还要抛绣球呢,再等等吧!”
  她连连摆手,笑呵呵地答:“不了,不了,还是留给其它人吧!”
  后来还是趁乱溜了出来,酒喝得并不多,不过她的酒量一向不好,两杯下肚,就有些微熏。从旋转门出来,一股风瞬间灌入头顶,吹得她的脑袋隐隐作疼。
  还好没有再留一会。
  苏瑾在门口站了片刻,等到脸上的绯红散去,神智也清明了许多。这里的空气比起里面的混沌确实让人舒服多了。
  她将吹散的头发拨开,高跟鞋在脚下噔噔作响,然后就看见了那辆车,以及悠闲地靠在那辆车上的那个人。
  她的步子规律而有节奏,神色自若地往前继续走,对那个人完全视若无睹。
  不过,很显然,那个人没有无视她的意思,在她走过他面前的时候,轻易地拽住了她的右臂,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低沉着嗓音,说:“我送你。”
  也许是因为该发泄得都发泄过了,苏瑾反而冷静下来,侧头看他,微微一笑,“不用了,颜检,我家离这儿很近。”
  从“颜副检查长”到“颜检”,从初初的慌乱到此刻的镇定,原来,他做得到的,有一天,她也都能做得到。
  她轻轻想要抽回手,没想到,他却不愿松开,只冷冷地笑:“七个路口,九个拐弯,还真是挺近。”
  到底不是20岁的苏瑾,她微微扬起脸,笑得更加灿烂:“是啊,坐地铁四十分钟就到。”
  颜博没理她,直接把她拽上车,苏瑾想了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兵来将当,水来土淹。
  其实苏瑾一向不喜欢坐小车,总觉得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然后令所有极力隐藏的情绪都无处盾行。
  她将车窗摇到最低,夜晚的风总是透着凉意,拂在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
  苏瑾始终看着窗外,路灯一盏一盏往后倒退,可是她知道,其实他已经开得很慢很慢。
  这样,有意思吗?
  突然,苏瑾就笑了,那笑声如银铃一般在车子里摇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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